第369節-第二百七十八章 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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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節:第二百七十八章 進山
在進山的路口，吳韌的別克和丁偉的“豐田”警車匯合了，兩車一前一後向軍營駛去，車子拐上一條土路，開始爬坡，就離軍營不遠了。
兩個荷槍實彈計程車兵站在大門兩側。大家都下了車，丁偉走過去跟其中的一個士兵說：“我找你們馮政委。”說著遞上一張名片。那士兵看了一下他的名片，“啪”地一下給他敬了個軍禮說：“首長好，稍等。”
馮政委離老遠就伸出手來，臉笑成了**，“夥計們，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們給刮來了。”馮政委有一米八的個子，人精瘦，身子有點駝。丁偉和吳韌趕緊上去跟他握手，“怎麼樣，老馮，你這山大王當得不錯吧？”吳韌環顧左右而言。“日他姐的，這叫人過的日子嘛？不能提。”老馮說完，看著吳韌身邊的嫣紅和劉聘，窘得臉通紅，不好意思地說，“失言，失言。這兩位是……”
“這們是嫣紅小姐，這位是劉聘小姐，聽說你這兒藏槍捂炮的，一定要跟來參觀參觀——”吳韌忙介紹。
“歡迎，歡迎。”老馮向嫣紅伸出手去說道。“我們是來向人民解放軍學習的，也是來接受思想教育的。”嫣紅跟劉聘相視一笑。
老馮的手擺得像風中的樹葉，“不敢，不敢。”
丁偉指著門口說：“你這兒搞的跟鬼子進村似的，我都差一點進不來啊。”
“日他姐，”老馮忙又向兩位女士道歉，“你看我這張嘴，管不住自己，兩位美女不要見笑。”，“老馮，聽說你家裡有不少存貨，要是方便的話，讓兩位美女開開眼界。”“有什麼不方便的。和平時期沒有軍事祕密。再說真要是鬼子來了，這些東西怕是都派出不上用場了。”老馮做了個請的手勢。吳韌一行開始往山上走，老馮邊走邊說：“你們要的東西我都給你們準備好了，槍是快槍，丁隊，吳主任，你們要是需要，機槍大炮我都借給你們。”說完自己哈哈大笑。
山洞在山腳下的一個隱蔽的地方，洞口是凹進去的，如果不是近距離觀察，很難發現。一個一尺厚的笨重的鐵門牢牢地閉著，四個士兵荷槍實彈地站在門的兩旁。大家一走近，他們齊刷刷地敬了一個軍禮。老馮說：“把門開啟。”
鐵門是電驅動的。洞口很小，洞裡面卻很大，燈光通明的。只見一輛輛嶄新的汽車、坦克和大炮整整齊齊地排列著，燈光照在上面，反射著青冷的光芒。嫣紅在一座大炮前停了下來，她用手撫摩著青綠色了炮筒，問吳韌，“這炮怎麼打啊？”吳韌壞笑著說：“你想知道怎麼打炮嗎？問老馮啊。”老馮聽了我的話，差點笑兒笑出來，“這年頭，男人的小康就是有一所像樣的小房，有一輛時尚的小車，有一筆吃喝的小鈔，有一位顧家的小太，有一門管用的小“炮”，有一群擦炮的小蜜！”吳韌咳嗽了一聲，老馮想起嫣紅她們是生人，連忙打住了。嫣紅瞟了吳韌一眼，卻一臉認真地在審視著炮筒，說：“小時候看電影，就覺得它很神奇。怎麼用手一拉，它就能發射出那麼多有力的炮彈呢？”老馮接過話薦說：“現在它不行了，都是些落伍的傢伙了。”老馮感慨道，“這些都是派不上用場的傢伙。這幾年我們養著它們，光養護費就得一年好幾十萬，是一個不小的包袱。”吳韌一回頭髮現，劉聘不知道什麼時候挽著了阿牛的手臂，再看阿牛幸福的傻小子……
走出山洞，老馮說請大家吃口新鮮，丁偉說還是免了吧，我們回去還有任務呢。回頭來到市裡再請你馮政委好好爽爽吧。老馮眼一瞪，說：“現在吃飯是首要的任務。”轉過臉去對他身邊的警衛說，“讓司機把車開過來。”丁偉說：“你這是要去哪兒啊？”他說：“我總得對得起兩位美女吧。我們這兒小米飯南瓜湯，怎麼能招待兩位美女呢。”
不一會，一輛嶄新的大奔開了過來，停靠在大家身邊。丁偉看了看車，又看了看牌子，說：“這不是你的車吧？”他說，“我哪有這派頭，這是司令員的車，他去北京學習去了，我就對他說，我這山大王當得不容易，你就可憐可憐我，把這車借我玩兩天吧，算是犒勞我吧。”老馮拉開車門說，“嫣小姐請。”“好個好色的老烏龜—”吳韌不由心裡笑了。嫣紅說：“馮政委，我們還是在這裡吃吧，不必要那麼浪費，我們也好向解放軍學習嘛。”吳韌忙說：“也是，你這當領導的可是要注意影響喲。”老馮說：“我的地盤我作主，你們就幫我□□一次吧，我平時哪有這機會啊。再說沒有嫣紅小姐這樣漂亮的美女，我有這機會也沒有心情啊。今天你們說什麼也得幫我實現願望。”話說到這，吳韌和丁偉也不好說什麼，他媽的，老馮那老小子料定嫣紅是風塵女子了，有意巴結之。並且那老小子心裡早在打小九九了，吳韌跟丁偉都是開車來的，嫣紅上了他的車……
吳韌問那去哪兒啊，老馮說你就別問了，等到了，你就知道了。不想車隊開出市區，直接去了臨河市，在一家馬來西亞海鮮城前停下來，老馮說：“這裡的貨都是從南海來的，味道很純正。”丁偉笑著說：“你可是□□的可以啊，一頓飯跑了幾百里路啊。”
下午老馮讓司機把兩輛嶄新的四輪驅動的軍用吉普送了過來，車上有三條快槍、軍用探照燈等一應物件，吳韌和丁偉將自己的車開到停車場，寄存了，兩位司機就乘馮政委的車回去了。
去劉聘老家的路比想像的還要難走，那兒群山浪湧，爭高直指。車在山嶺間顛簸，不時有一兩個小村莊跌宕在山腳溝底，都被群山擠壓得變了形。橫七豎八地隨意擺放在那兒，像隨手丟下的幾塊磚頭。山上的土地及其稀薄，大小不一，有的土地小到只能栽一棵地瓜。吳韌感嘆地說：“想不到這裡的農民還這麼艱苦。”
嫣紅不無嘲諷地說：“你以為農村的發展都像你們領導幹部的報表一樣，一年一個臺階。中國農村經歷了上千年的發展，實際上才向前邁出了兩步。由石器到鐵器，由鐵器到簡單的機械。”吳韌笑著說：“紅寶，你這話講得精僻，你都快成經濟學家了。”嫣紅看著吳韌說：“那不是研究，是發自內心的感慨，經濟學家就不敢當了，不過難得你這樣肯定我，我還是非常高興的——”嫣紅伸過嘴來就在吳韌的臉上親了一下：“小心，我在開車呢——”……
翻過二個山頭，前面一下開闊了，一片稍微平坦的地方展現在我們眼前。劉聘家的村子就在一個小山凹裡，房子都是用石頭壘成的，屋瓦也不是那種鮮亮的紅瓦，而是灰色的水泥瓦。遠看整個村莊就和周圍的荒山沒什麼兩樣，灰不拉嘰的，吳韌無法將眼前靚麗青春的劉娉和他的家鄉聯絡起來。嫣紅的家在村子的中間，這兒平時很少有外人來的，吳韌他們的到來，招惹了許多看熱鬧的人，他們圍在劉娉家門口嘁嘁喳喳，還把目光一輪一輪地潑到外來人的身上。嫣紅一下車就大娘、大嬸，大叔，大伯地叫個不停。
阿牛今天穿得很精神，也作了充分的準備，從車上拉下禮物，劉聘擺出瓜果食品，招呼門口的人進來坐坐，阿牛很知趣地忙著給大夥撒煙。嫣紅家的擺設簡陋得超出吳韌他們的想像，除了一些盆盆罐罐，就只有一臺城裡已經絕跡的14英寸的黑白電視機算是高科技了。吳韌不由心生感慨，農民的生活基本上還是圍著鍋臺轉。一個鍋臺幾畝薄地，就足夠他們守候一生了，再要是家裡有幾個讀書的子弟或者有個什麼病什麼的，就可以說是一貧如洗，天天過年關了，這就是農民的命啊。劉娉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人，話也沒有多少。她父親跟吳韌他們打完招呼就蹲在那兒鼓搗撅頭，鼓搗好了，對客人說：“你們喝茶，我到地裡看看。”劉娉的母親聽說是女兒的領導和同事來了，忙著切菜，準備做晚飯，還有幾個大概是劉娉家的親戚，眼光始終圍著阿牛轉，像是看什麼希奇東西，劉娉不住地和他們解釋，說是她的領導和同事，來這兒玩的。
看看離吃飯還有一段時間，吳韌就說：“我們先進山去看看。”
上山跟本就沒什麼路，所謂的路，就是農民收種莊稼踩出來的羊腸小道，過獨輪小車還行，吉普車就難了。即使是四驅，到了山腳也成了廢物，大夥只好舍車步行。到了山前，嫣紅指點著給大家看，果然，這山甚是高大險峻。山頂的懸崖像是刀劈，據說沒有人能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