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人到多情情轉薄_繾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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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人到多情情轉薄_繾綣
“你仍是在怪朕?是不是?”楚宣見她不允,心頭有些不快,他已放下身段請她回宮,可她卻如此不識抬舉。
碧遊心思玲瓏,自然不會像往日那般與他硬碰硬,她輕輕推開他,一雙秀眉輕鎖,面上現出一抹為難之意。
“皇上確實錯怪臣妾了,臣妾一來想在此養好身子,待回宮後能早日為皇上延綿子嗣。”說到此,她面露薄紅,略顯嬌羞,低嘆了一聲後,又正色道:“這二來嘛,也是為了早日斷了穎王的心思。想來京中適婚閨秀自是不少,若是有人能得他青睞,娶入府中為妃,待他收心定了性,自不會再來往於宮中。”
她的聲音清悅好聽,語意又極是柔和,一番話也說得極為在理,楚宣聽後,卻也是無法反駁。今日過來,見她雖如往日常那瘦削,可那張清麗的臉蛋卻微微豐潤起來,又聽小廚的人說她近來胃口不錯,暗想著讓她多住上一段時日也好。更何況她現今主動提及韓時婚娶之事,想必是決心斬斷對他的情,況且錦瑤也曾說碧遊與韓時在宮中私會,也是當時她耐不住韓時遊說,這才從中為他與碧遊牽線所致。若真是要怪,也應怪錦瑤多事。
“你想得倒是極為周到,先前的事,確實是我太過氣惱而失了分寸,令你受了委屈,待回宮之後,我定會好好補償你!”
楚宣說著,便執了她的手,拉著她在暖榻上坐了。午後,他與她絮絮叨叨說了許久,碧遊有些疲倦,怏怏地聽著,只覺眼皮越發沉重,不知何時,竟靠在他肩膀打起了瞌睡。楚宣倒也不曾怪罪,輕柔地將她放於榻上,又取了毯子為她蓋好,隨即坐在榻邊怔怔地看著她恬靜睡顏。
常言道,人心易變,這才不過數月,她就變得與以往截然不同、判若兩人。不知她是心裡太過委屈,還是涼了心,改了性子。楚宣只是覺得,要想挽回她的心,只怕是難了。
傍晚時候,碧遊陪楚宣用了晚膳,當時她胃口不錯,用了一碗清粥,吃了些點心小食。楚宣見滿桌飯菜並不如宮裡頭那般精緻,然而她卻吃得津津有味,心裡頭有些不是滋味。那般的錦衣玉食,卻將她養得身體日漸羸弱瘦削,可見除了沉痾舊疾外,身在宮中的她還有些心病。
這心病的源頭,他多少也是知曉的,韓時曾說過,這一生一世只愛她一人,只娶她一人為妻。可換作是他,便做不到了,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雖是萬人之上,卻也有他的無奈。他無法許她一生一世一雙人,能給的也唯有宮裡的錦衣玉食及並不完整的關愛,可這些,已是他能給的全部。
用完了晚膳,碧遊陪楚宣在別院的花園逛了兩圈,其間兩人聊得尚可,碧遊仍舊是客套有禮,貼心的話也說了不少,只是讓楚宣覺得更為心酸。有時候他也曾想,若是當年韓時沒有遇難,順順利利地將她娶入王府,想必現今二人必定是錦瑟相和,幸福美滿。不過想歸是想,就算當年韓時未曾遇難,想來他也未能甘心讓碧遊嫁於韓時。有些時只是想想,臨到頭時,誰也不知將會如何,興許他會為了碧遊與韓時反目也未可知。
到了就寢時分,楚宣順理成章地歇在了清心院,碧遊本欲推說身子不便,又唯恐惹惱了他,左思右想,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楚宣的性子,她自是知曉,平時人倒是極好,可若是惹惱了他,下場如何,她也曾在去年生辰之時領教過。那樣的屈辱與痛楚,她不願再經歷第二遍,如今回想起來,仍舊覺得寒毛直豎,遍體冰涼。
伺候他洗漱更衣後,碧遊披衣在窗邊坐了片刻,藉著桌上風燈翻看了幾頁醫書,佯裝無心地將楚宣晾在了一邊。她心頭忐忑,如今她懷著他的骨血已然三月有餘,雖是刻意少食,仍可見小腹微微突起,好在是她近來豐潤了些,不仔細看,倒也瞧不出什麼端倪來。可她心裡頭仍是害怕,她不想讓他知曉此事,只想安心在這別院住下,直至孩子順利出生。
楚宣躺於**歇了,見她遲遲不肯就寢,卻也不願催促。他知她對他心存芥蒂,自她生辰那晚之後,又對他心生懼意,這裂痕自那後越來越大,至今也不知該如何彌補。他兀自撐著腦袋想著,漸漸地心生倦意,不一會兒便闔眼沉沉睡去。
靜謐春夜,碧遊坐於窗前對著醫書凝神而思,她腦中並非想著醫書上所講的藥理,而是日後的打算。若是她順利誕下孩子,楚宣會拿她與孩子如何?到時他與她沒了往日情誼,又將如何安置她?若是她自此成為後宮如同擺設的眾妃之一,那麼她的餘生還有何意義?
不知過了多久,回過神來的她聽見床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才稍稍放鬆下來。她瞧了瞧牆角更漏,頓覺有些睏倦,見楚宣沉沉睡著,便合上書頁起身走到床邊。輕手輕腳地脫下外袍,放下帳幔後,這才輕巧地越過楚宣,取過床尾的錦被裹著面向裡睡了。
睡意朦朧時,她忽覺腰間一緊,緊裹的被子被人翻起,未及她反應,便已被楚宣拉入了他的被中。他伸開長臂,扣在了她的腰間,一個翻身便將她壓在了身下。
他俯頭吻在了她的面頰,語意低沉地問:“你這是刻意躲著我麼?想必你這心裡頭,多少是有些怪我的吧?”
碧遊被他這麼一折騰,頓時睡意全無,正思量著如何答話,他扣在腰間的手已開始動作起來。他原本微涼的雙脣漸漸地變得炙熱,從她的面頰遊離至她的頸側直至胸前的柔軟。他動作溫柔,細密的吻落在她的凝脂般的溫軟,略一用力,似要將她胸膛那顆跳動的心吮出一般。落在她腰間的手隨著纖腰緩緩而上,在她的柔軟上輕攏慢捻,末了,他低低一笑,湊向她耳邊輕聲道:“在別院這些天果真是調養的不錯!”
言罷,他便封住了她微啟的柔嫩雙脣,一番繾綣糾纏,差點令她喘不過氣來。他炙熱的脣才剛離開她的,便又重重吻在了她的耳邊,一陣酥麻暖意瞬間流過四肢百骸,讓她禁不住輕顫。
滑至她腰間的手摩挲著,溫柔地探向了她的雙腿之間,在幽密之處細細摩挲,惹得她不耐地拱起身子,雙臂也不由自主地攀在了他的頸間。楚宣見狀,朝她志得意滿地一笑,隨即大掌扣住了她的腰肢,下一瞬,兩具火熱的身軀緊貼。
碧遊被他拉扯撞擊著,心中極為忐忑,擔心他傷著腹中胎兒。她又太過倔強,不願將實情告之於他,只能主動迎合著他的動作,小心地避開要害之處。
楚宣見她溫柔乖順,身下的動作也更為輕柔,他在她溫軟滑膩的身子上精耕細作,未過多久,碧遊便在他的深擊淺抽下失了神。她急促地喘著氣,腦中已是一片空白,雙眸也漸漸失去了神彩。可是楚宣卻不知饜足地動作著,忽而重重地頂了幾下,她嬌軟的身軀便禁不住了**顫抖起來。
“不……不要……”她低聲地討饒,可那聲音自口中而出,卻是意料之外的嬌媚誘人。
楚宣自是不肯讓她,扣在她腰中的大掌略一用力,兩具身軀便又嚴絲合縫地貼在了一起。
碧遊漸漸地意識不清,在他身下細細地吟著,那嬌媚細軟的聲音卻未曾傳入她的耳中,須臾功夫,她又是一陣下意識的輕顫,緊摟於他後背的手不由自主地滑落於身側,溫熱細嫩的身子如水一般癱了下來。
前半夜,碧遊被楚宣折騰得筋疲力盡,半失去意識地她低喘著陷入了酣眠,一覺又是睡到了日上三竿。醒來時,卻見楚宣已然起身,正披了件淡青常服坐於床邊,一雙墨染星眸定定地瞧著她,脣邊帶著淡淡的笑意。
碧遊心頭一驚,錦被中的手迅速地貼向自己微突的小腹,面上卻佯裝鎮定從容。
“你且先好生歇著,京中諸事繁雜,既然你執意要在這院中養著,那便由著你多住些時日,待我忙完了這陣子再接你回宮。”
楚宣一早醒來,懷中擁著佳人溫軟身子,心頭忽生不捨之意。他極想帶她回宮,時常讓她伴在跟前,也好早日讓她消除心中芥蒂。只是韓時的事還未徹查清楚,先前恢復他的爵位官銜皆是朝中眾臣擁護,他倒也不好意思駁眾人面子,便順水推舟讓其官復原職,只是軍中事務未曾讓他插手,只是擔個閒差,手中並無往日的實權。況且若是碧游回宮,只怕不死心的他又要尋機與她私會。因此他想著,暫且先別帶她回宮為好。
碧遊聽了他這番話,悄悄地鬆了口氣,她原本以為被他發現了端倪,現下想想,是她太過多慮了。她見他眸中深情如許,瞬間朝他揚起一抹淺笑,算作是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