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一百零六章蓬萊派

正文_第一百零六章蓬萊派


豪門祕戀:權少的盛世專寵 首席總裁的掌上情人 曼倩密碼 武霸仙魔 神品戰魂 仙門 第一狂:邪妃逆天 活下來的狙擊手 尼特銃神的災難 萌受來襲:末世喪屍之旅

正文_第一百零六章蓬萊派

垂雲手指南方說:“蓬萊仙島就在那個方向,跟我來吧。”說著他化為鯤鵬,振翅凌空。

寒山抱起嬋九跟上,三人只飛出去十幾丈遠,垂雲示意稍等,然後原地拍起翅膀來。隨著他翅膀的動靜,一股強風帶著水汽從海面螺旋上升,以他們三人為圓心越旋越快、越旋越大,漸漸地竟然變成一朵高達數百丈的雷暴雲,雲色濃暗,不時有閃電在雲中劃過,十分壯觀。

雖然雷雲的外圍狂風怒吼如雷,最中心卻風平浪靜,甚至稱得上靜謐,垂雲帶著這朵雲,引著寒山和嬋九往前飛。

嬋九問他:“臭小鳥,好端端的你幹嘛弄一場風暴出來?”

垂雲說:“這樣鳳凰就發現不了我們的行蹤了。”

嬋九撇了撇嘴,對此表示懷疑:玉梨三雖然二不拉幾,但論實力卻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大妖怪,他怎麼可能被這種小把戲哄住?

由於帶著烏雲,他們前進得更慢了,但好在沒有飛多久,大約十餘里後,垂雲無預兆地在空中折了一個彎徑直往上飛,寒山也帶著嬋九也緊跟其後。他們在短時間內升到極高處,高到嬋九覺得氣悶心跳,耳鳴得幾乎要聾了,突然雷雲散去,四周一片清明,他們竟然懸在距離海面只有二三尺的地方。

太陽就掛在中天,但是並不刺眼;海水波光粼粼,藍得簡直鮮豔。在他們前方不遠處有一個大島,能看見亭臺樓閣的琉璃瓦屋頂在綠樹掩映中閃著金光。島的最高處是小山峰上的一座塔,塔尖上的銅鐘無風而鳴,一聲遼遠而雄渾的鐘聲傳入大家的耳朵。

嬋九瞠目結舌,緊緊地抓住寒山的衣襟。寒山在她耳邊解釋:“剛才應該有個結界,垂雲帶我們突破了它,於是就看見蓬萊島了。你還記得在崑崙山玉虛峰上不能御空飛行麼?那也是結界。”

嬋九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問道:“蓬萊派結界還在,是不是他們的人也在?”

寒山說:“未必,玉虛峰的結界如今也在,可哪兒還有崑崙派的人?”

說話間他們登上了島,落在一條既長且寬、氣勢驚人的石階梯上,但與它巨集偉形成對比的是,石縫間已經長滿了高高低低的雜草,暗綠色的青苔在太陽照射不到石階立面蔓延。

石階的頂頭是一扇朱漆大門,雖然朱漆依舊鮮亮,但黃銅門釘和門鎖上爬滿了綠鏽。

三人拾階而上,垂雲神色黯然地推開朱漆大門,蓬萊派碧瓦朱甍的壯麗宮殿群展示在寒山和嬋九的眼前。也不知道這些樓宇到底出自哪些能工巧匠之手,但似乎每一片瓦、每一根立柱、每一扇窗子、每一個指甲大小的地方都傾盡了他們的全部心血。

兩人在垂雲的帶領下往裡走,腳步聲在累累的宮牆間迴盪。他們走了足足有小半個時辰,但除了那塔頂自鳴的銅鐘外,沒有聽到一絲來自外界的聲響,也沒有遇見一個活物,即使是海島上最常見的鳥、蟲、蛇和螃蟹。

寒山不禁暗暗喟嘆,原來蓬萊派繁華之下,早已經成了一片鬼蜮了。

嬋九問垂雲:“你說你是蓬萊派的守門神獸,原來守的就是這樣一座空島?”

垂雲點頭,雖然有些怕她,但還是正色道:“我家裡世代為蓬萊派看守門戶,曾經立下三大誓言:一,終身不得飛出東海;二,終身不得拂逆掌

門;三,終身不得說一句謊話;如果違背誓言,即刻喙斷翅爛,粉身碎骨!”

他又補充:“對於我們鯤鵬來說,東海不過就是個小池塘而已。”

嬋九的關注點顯然不在東海,她嘻嘻一笑:“你既然看守門戶,卻說從沒見過廣清子,那還不是謊話?”

“我說的是‘沒見過你師父’。”垂雲的小臉上閃過一絲狡黠,“我可沒說‘沒見過廣清子’。”

“……”嬋九哼道,“這輪算你贏。”

他們在雕樑繡柱間穿行,漸漸走向島嶼高處,嬋九問道:“垂雲鳥兒,你帶我們去哪兒?”

垂雲說:“你們既然來了,不去拜見一下三十七位仙師麼?”他帶領他們去的正是山頂上的那座玲瓏塔,那裡供奉著蓬萊派的各位祖師爺。

“三十七個?”嬋九嚇了一跳,“聽說蓬萊派才延續九百來年,就算延續了五千年,也攢不到三十七個呀,把挑水打雜的都算上了嗎?”

垂雲一聽這話就不高興,對嬋九怒目而視。嬋九倒是知錯就改,連忙舉手:“我錯了,我道歉,我打嘴。”

寒山代替垂雲解釋:“雖然同是劍仙門派,但蓬萊派與崑崙派、峨眉派略微有些不同。”

簡單來說就是他們門派內部上下階層更森嚴一些。

崑崙派比較散淡,玉清真人慈眉善目、心胸寬廣,廣清子更是一點兒為人師表的樣子都沒有,即使是最末流的弟子也敢在師兄或者師父面前說幾句笑話;而峨眉派都是出家女尼,相互之間亦師亦友,亦姐妹亦母女,沒什麼隔閡。

蓬萊派弟子地位的上升就如鐘錶般精確,每隔五十年升一級,每一級都有一個類似“烘雲托月”“雪霽雲開”之類很華麗的名字,垂雲這種邊緣化的妖仙根本叫不全那些名字。偏偏蓬萊派對於這套升級系統異常看中,一如他們對於穿戴的講究,認為嚴格的等級可以督促弟子們練功。

“升級?”嬋九失笑,“幹嘛憑空搞出這一套來?升了級本事就自然長了嗎?”

寒山說:“本事倒不一定,只是年歲長了。”

他曾聽人說過,蓬萊派上一級弟子對下一級弟子可以頤氣指使,隨意責打辱罵。受了欺負的底層弟子不敢反抗也沒處訴說委屈,一心只盼望時間快些過去,自己好熬出頭,也有下一級師弟師妹可欺壓。弄到後來,師兄弟、師姐妹之間固然有情義深厚的,但互相痛恨厭惡、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的不少。

他拿這個問垂雲,後者避而不答,想必傳言是真的。

“大家都是修仙的,見到比自己早入門五十年的都要畢恭畢敬,那見大師兄豈不是要三跪九叩,碰到師父要九跪十八叩?這種門派待著多沒意思!”嬋九說。

“噓……”寒山捂住了她的嘴,讓她給垂雲一點兒面子。

說話間他們進入了玲瓏塔功業堂,三十七尊牌位在他們面前一字兒排開。除了蓬萊派真正祖師清玄真人以及他的兩位師弟外,其餘三十四位都是弟子身份,他們無一例外都曾經憑著修行年限升到了等級系統的最高階,然後在五百年天劫中灰飛煙滅。

“嗯……”嬋九問,“所以蓬萊派渡過天劫的到底有幾個人?”

垂雲說:“只有兩個,一個是祖師爺清玄真人,

一個就是現任掌門明見上人。清玄真人八百年前雲遊去了,掌門之位傳了好幾代,奇怪的每一代掌門都無法渡過天雷劫,直到三百年前明見上人平安渡劫,這才有了名正言順的掌門人。”

寒山說:“不奇怪,崑崙派除了祖師,迄今為止能渡劫的也不過四個人——師尊、師叔、墨山師兄和我,其中師叔和墨山師兄瘋了,我則是作弊。”說著他對嬋九微笑了一下。

嬋九又想起了自己的內丹,還以白眼。

她喃喃:“看來五百年真是劍仙的一道坎,我的銅巖師父也是在渡劫中受了傷,所以才不能走路的。”

想起了銅巖師太,她不免有些難過,不管是峨眉還是崑崙,都沒有供奉除了祖師爺及各代掌門以外的弟子靈牌的習慣。再過若干年,等她嬋九從這世上消失,就再也沒有人會記得她那位溫柔可親的師父了。

寒山卻專注地靈牌中尋找,果不其然發現了明見上人和副掌門的,他指著問垂雲:“二位仙尊死於誰人之手?”

垂雲說:“副掌門由於渡劫失敗,上人麼……我不知道。”

“不知道?”嬋九追問。

“真不知道,我從不說謊。”垂雲強調。

功業堂裡再沒有什麼能引起嬋九的興趣,蓬萊島上又是空無一人,她突然想起蓬萊島儲存著七寶之二——東海太歲和羅剎,便問:“鳥兒,你們的七寶上哪兒去了?”

垂雲顯得一頭霧水:“七寶是什麼?”

寒山想:七寶過去是由三派掌門人保守的祕密,他一個小小的守門妖仙,怎麼可能知道?於是笑了笑,示意嬋九不要問了。

嬋九嘟嘴,眼珠子一轉又換了個問題:“這是蓬萊外島,那蓬萊內島怎麼去?”

她問得很有技巧,不問“能不能去”,而問“怎麼去”。如果提第一個問題垂雲必定回答“不能”;第二個問題垂雲卻必須答出一點兒什麼來,因為他立了誓言不能撒謊。

垂雲果然想了半天,才斟酌地說:“內島的入口在庭院中的一口井裡。”

“廣清子他們去內島了嗎?”

垂雲看上去極度不願意回答,但還是點了頭:“嗯。”

“內島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嗎?”知道了他的弱點後,嬋九先用話堵他,堵到他找不出理由為止。

果然他說:“沒有。”

“給我避水珠。”嬋九伸出了手,“說好用五百隻螃蟹換的,我們要去內島。”

偏偏垂雲也能急中生智,他立即說:“先前也說好了,五百隻螃蟹換一顆,你們只能去一個。”

“嘿呀,你這小臭鳥!”嬋九簡直要氣樂了。

“嬋九你不用去了,讓我去吧。”寒山說:“我們此行來蓬萊也沒有特殊的目的,只是要找到師叔和師兄,既然他們在內島,那我跑一趟吧。”

“你……師兄你不能去!”垂雲突然抬頭大聲說。

“為什麼?”寒山和嬋九同時問。

垂雲急躁地說:“就是不能!”但任何具體的理由都不肯說出口。

嬋九沒辦法,問:“那我能不能去?”

“你……”垂雲咬著嘴脣,“你能!”

“避水珠拿來,帶我去那口井。”嬋九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