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一切都說的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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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一切都說的通了
夢裡,安曉又回到了那個黑漆漆的地方。司文的領帶已經解開半掛在脖子上,眼睛發紅。他說:“曉,算了吧,作為贖罪,你媽媽已經把你賣給我了。”
安曉拼命掙扎,拼命往後退,她摸到了身後硬邦邦的東西,像是什麼球類拍子,又像是一塊板磚,她偷偷地揣在手裡,等待關鍵時刻的一擊。
門突然“咚咚咚”地敲了起來,司文的臉色一變,但還是極不情願地理了理襯衫起身開了門,門外壯碩的保鏢在司文耳邊輕輕說了些什麼,司文的臉色越來越冷,回頭看了安曉一眼,神色古怪地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保鏢落鎖的瞬間安曉握著硬物的東西無力地垂了下來,回身仔細地摸了摸那個東西,才發現這危急時刻的救命稻草不過是一本包裝精良的書,忽然就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一面。
為了給入室搶劫過失殺人的弟弟爭取一次生命的機會,母親不惜用自己作為交換來求夙怨已久的司文。她說:“你怎麼樣都不會死,可是你弟弟卻會沒命啊。”
唐洵聽到安曉的聲音,她已經醒了,亮亮的眼睛在黑暗中發著光芒,她抓著唐洵的說,囈語一般地問了一句話:“阿洵,你說我做錯了嗎?”
唐洵沒有想過他會親耳從安曉那裡聽來這些事,雖然他們現在關係已經如此這般,但這些事是安曉心口上的傷,連自己都不願意想起的事情,沒說一次不亞於用尖刀挑開已經血痂。
安曉弟弟的死,就是在她掏出司文別墅不久之後。她匆匆地跑回家,卻發現整個城的人都在找她,為首的那個女人,她的親親的母親眼睛血紅血紅的,彷彿不殺了她不足以平憤。終究安曉還是選擇了自己偷生不讓她如願。因為她說錯了一點,弟弟的死是果報,而她如果再司文手下那麼活著,還不如死。
安曉想,就讓她這般自私一回,就自私這一回。可她沒有想到父親會因為發狂失蹤,而母親卻在他失蹤的第三天就另覓他人......
如果知道是這個結局,她當初會不會稍微那麼不自私一點點?
“你沒錯。上一輩人的罪,不應該要你來還。”
唐洵雙手按在安曉的肩上,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堅定。剛剛保鏢已經來了電話,他已經知道了大概,只是顧及到安曉的感受,一直糾結要不要告訴她。現在看起來,讓她知道真相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
安曉疑惑地仰起頭,她一直都在糾結母親為了弟弟出賣了自己,卻從來未從別的角度思考過,比如,素不相識的司文為什麼會執意於侮辱自己,為什麼茫茫人海這麼多女學生卻非他不可。唐洵現在這個神情這個語態,讓她又驚又怕,真相一戳就破,她卻失了方寸。
安曉的母親何裕美和司文當年已有婚約,後遇到安曉父親安成業,兩人暗生情愫已經快要步入婚姻殿堂。誰知司文居然作為當地最大黑幫的老大回來,知道何裕美即將成婚惱羞成怒的他用強奪去了她的貞潔。何裕美羞憤自殺,幾次未遂精神幾乎崩潰,司文念在昔日情分上終於一念心慈放她回到了安成業身邊,本以為安成業會嫌棄,沒想到事實卻放好相反。得知真相的安成業不但沒有拋棄反而盡心盡力照顧何裕美直到其復原,兩人過上了幸福穩定的生活。可司文的生活卻不盡如意,十幾年後迴歸,正好趕上安曉弟弟的事.......
這之後的事情安曉都知道了,可是就是這些資訊都夠安曉消化的了。司文曾經痴戀母親?難怪他欺辱她的時候總是會在話語裡帶上她,好像他沒侮辱她一次就是叉何裕美一刀一樣。可是,他終究失算了。不僅僅失算,而且,深深地栽進了何裕美的陷阱裡。
唐
洵喉結出動了動,晌久才說出了那句話:“小小,所以,有可能,我是說有可能......”
安曉似乎也想到了什麼,可是她更想聽唐洵親口說出。
“所以,你極有可能是司文的女兒。”
唐洵死死盯著安曉的眼睛,像是害怕她一瞬間變成煙霧消失。
原來是這樣啊,安曉聽完,胃裡忽然一陣翻江倒海,眼睛泛酸,嘴角卻誇張的咧開著:“這樣,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第二天安曉沒去上班,而是去了醫院。雖然極為不願意,但作為女婿,唐洵還是在半夜開車去了醫院,照顧情緒激動的何裕美。醫院裡鬧騰了半夜,安曉的心也懸了半夜,現在她是真的不想何裕美死,她想親口問問她,就算她不願意要她,她完全可以流了她或者扔了她,為什麼要這麼活生生這麼了她這麼多年?為什麼最後還要給自己的親生父親侮辱?如果當時她在懦弱一點,司文在迫切一點......結果,就是她想要的麼?
想到何裕美的性格,安曉就不由地脊背發涼,半夢半醒地好不容易三點鐘眯了會眼睛,六點鐘就接到了唐洵的電話。
“小小。”他的聲音暗啞,透著疲憊,強力掩飾的語調中有一絲難以察覺的不安。他為她想的太多,做的太多,她卻眼睜睜地讓他站在最前沿為自己遮風擋雨。
“恩。”接電話之前,她已經猜到了大概。果然,何裕美的癌細胞擴散太快,昨天已經是迴光返照,今天五點鐘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醫生已經放棄了治療。
安曉放下了電話,開始不緊不慢地收拾自己。她就知道何裕美不到死的前一刻是不會甘願來醫院的,她也知道即便她現在火急火燎地過去她也未必會領情。現在她只想問她一句話,就一句話而已。
“當年為什麼不殺了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