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少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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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 少時
第四百四十四章 少時
半個小時後，廖凡在派出所見到了他的小女朋友。
廖凡母親對於這個荒謬又丟臉的故事跟林果果的外婆一樣氣憤。
“前腳給你轉學校，後腳還敢聯絡，居然還跑到人家裡去家訪？這麼拿我的話當耳旁風，你是活膩歪了是吧？告訴你，姓天的，從今天起，扣掉兩個月零花錢，司機換掉，再敢出什麼么蛾子，我讓你爸扒了你的皮！”
然後瞟一眼看起來文文靜靜卻極不老實的林果果。
“現在的女孩子真是不比過去，小小年紀這麼會釋放魅力，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總而言之，被迫分手的場面一度十分難看。
雙方女家長在派出所惡語相向，兩個當事人和司機被罵的狗血淋頭。
廖凡全程用對不起的眼光看著林果果，無奈她不看他。
即使她什麼都感覺的到，恥辱感佔了上風，她還是不願去迴應他。
折騰一番，兩人被各自家長帶走。
林果果極白淨極瘦，穿著新學校的校服，寬寬大大，背影看起來柔弱的讓人心碎。
廖凡看著她被拽走，生平第一次難過的想哭。
不為自己，不為零花錢，竟他麼為了個屁都沒長全的小妞兒。
後來的日子無精打采。
廖凡失戀，整天要死不活。
陸展雄卻跟家裡和好了，天天神采飛揚，四處跟女孩子瞎聊。
十四五歲的女孩子，情竇初開，對於男生剛有了最初的幻想和喜愛。
廖凡哥哥身材挺拔，長相清秀，穿衣服有型又整天高冷，短短一個月悄悄迷倒了多少女孩子……
陸展雄的粉絲團漸漸轉移到廖凡那邊，每天有女孩子噓寒問暖，各種偶遇加小浪漫，廖凡哥哥受傷的心靈才漸漸得到些許安慰。
但是好景不長，又隔了一個多月，期末考試前夕，粉絲團的妹紙們把重心又轉移到別人身上去了。
那是一個有些炎熱的夏天。
教育局舉辦一個某某杯青少年演講大賽，每個學校派三人参加。
每個班推舉一名同學出來，先校內選拔，最後挑最優秀的三名出來代表學校出戰。
然後一個帥氣多金，品學兼優，溫文爾雅的男生在那次選拔中脫穎而出。
那就是潘子韜。
妹紙們紛紛蜂擁而上，連陸展雄最愛的，他心中的校花，也費盡心思在學期的尾巴上跟他成了同桌。
陸展雄氣憤難平，天天拉著廖凡問他，“憑什麼？啊，你說憑什麼？他有什麼好？我怎麼看不出來他哪裡好？特麼的還沒你長的帥！”
然後某一天，憤怒的陸展雄趁課間潘子韜沒出去，拉著廖凡去教室堵他。
陸展雄嘟嘟啦啦說了一通，大致就是你拽什麼拽，以後離我喜歡的女孩子遠一點，敢打她的主意信不信老子讓你不好過之類的。
潘子韜聽完，看也不看他們一眼，惜字如金的指了指自己課桌抽屜。
“想找什麼的話，請便。”
廖凡覺得跌份兒，拉著他要回去。
陸展雄這貨自討沒趣，還真伸手去他抽屜扒了幾下。
一封淡藍色的情書映入眼簾。
這時候上課鈴敲響，老師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潘子韜想也沒想，直接把情書上交給了老師。
大約兩個月以後，一個週六，潘子韜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總算搭理了陸展雄。
三人都跟家裡請了假，一起在學校附近的餐館吃了飯，然後陸展雄問潘子韜敢不敢接受他的挑戰。
說是挑戰，其實就是看小影而已。
畢竟大家都是第一次看，總覺得拖個人一起比較好，顯得自己目的不至於太那啥。潘子韜不明所以，隨口答應。
三人找了條老街，尋了個不要身份證就能進的賓館，陸展雄鬼鬼祟祟拿出自己下載好的小電影，一起看了一下。
場面非常搞笑。
三個十六歲的少年。
平均身高178，個個身價不菲，卻並排坐在一個不怎麼高階的床頭邊，震驚又假裝淡定的看別人賣力的幹活。
陸展雄裝的比較老成，廖凡畢竟也是談過戀愛的人，所以他們倆都以過來人自詡，目光時不時掃向潘子韜，看他的反應。
這貨非常能裝。
表情淡定嚴肅的好像在看一條普通的廣告。
大家全程無語，三十多分鐘看完，一起淡淡出了賓館。
陸展雄現在是徹底服了潘子韜。
看來這貨是真的正派。不管是從頭到腳還是從裡到外，服了。徹底服了。
正當陸展雄在表達對潘子韜的佩服之情的時候，廖凡目光落在了馬路上一個穿藏青色毛衣的女孩兒身上。
女孩兒一個人，斜挎包，高高瘦瘦，短馬尾，短毛衣，牛仔褲，運動鞋，正在等紅燈。時不時扭頭張望一下。
廖凡瞅了幾秒鐘，眼看紅燈要變綠燈，瞬間丟下兩人，朝她跑了過去。
正是十六歲的林果果，剛從兩條街區外父親的醫院拿鑰匙出來。
陸展雄和潘子韜晃了個神，再一看，廖凡手上拉著一個女孩子，一邊走一邊扯，朝馬路那邊去了。
“他初戀女友。”陸展雄衝潘子韜揚了揚下巴。“走吧，不管他了，今天肯定不回來了。”
有上次的狗血收場，林果果今天一看見廖凡，嚇的差點心率失調。
“放開我。這是在大街上呢，我們倆早就沒關係了，你要幹嘛！”
廖凡緊緊抓著她的胳膊，她又怕又羞，使勁掰他掰不動，只能用語言攻勢。
一年多沒見，感覺他好像又長高了，又長壯了，現在拉著她的樣子，竟有點像個男人的感覺。
匆匆過了馬路，扯到一棵大樹後面，廖凡看著她越發成熟漂亮的臉，越發有曲線的小身段，壓抑住狂跳的心，想吻她的心，把她推到樹上。
“你現在在哪上學？”
她把頭偏到一邊，給他一個好看的側臉。
“不告訴你。我們倆早就完了，你不要再打聽我的事，不要再來害我了。”
廖凡咽一口口水，往前一步，雙手撐在她的腦袋兩側。
“我可從來沒說我跟你完了。你不要自以為是。”
“你……”林果果去推他的手。“你懂不懂自以為是是什麼意思啊你？”
他的手臂跟兩條鐵棍一樣，巋然不動，眼睛緊緊盯著她的小臉。
“林果果，我有很多話，在這裡說不清楚，你能跟我走嗎？”
林果果的心怦怦直跳，害怕又激動，她努力剋制自己想動搖的心，不堅定的搖了搖頭。
“不能。”
廖凡再往前一步，頭比剛才更低。
“你不要逼我。”
林果果幾乎要哭了，用手推他越來越近的胸膛。
“你到底要幹嘛？你別這樣好不好？”
“那你跟我走。”
“……”
幾分鐘後，廖凡又帶她去了剛剛出來的那家賓館。
前臺阿姨磕著瓜子古怪的看了看兩人。
廖凡把卡扔過去，“開最好的房間，我給你加一千，把床單被罩通通換一遍。”
林果果臉紅的要滴血，轉身就要往外跑。
“廖凡，你！”
廖凡一把把她扯回來，“別動，我只是想跟你說說話，你千萬別逼我。”
阿姨見錢眼開，馬上屁顛顛上去收拾房間，廖凡拉著林果果現場監督她換了一遍，又看她拿消毒水把裡裡外外擦了一遍。
“滿意了嗎？”阿姨拿著東西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往廖凡手裡塞東西。“別胡來啊。弄髒了要賠錢的。小心點。”
阿姨走了，林果果趕緊站到離廖凡兩步遠的地方。
“有什麼話你快說，我還要回家呢。”
“你現在在哪裡上學？住哪裡？附近嗎？是不是沒有跟外婆一起住了？”
林果果不說話。
廖凡走過去把她往懷裡一帶，低頭捏著她下巴。
“你不說我就吻你。”
她嚇得趕緊點頭。“是。”
“還在附中？”
“是。”
“跟你爸一起住？”
“是。”
“他今天晚上有手術？”
“是。”
“那你完了。”
“唔……”
林果果少女初長成，廖凡很喜歡她那個小小的曲線。手附上去像摸了一個扣在那裡的碗，正好填滿手心。非常有意思。
那種俊男美女來電的感覺就不用贅述了，總之，廖凡行為越來越過分，成功激起了林果果的叛逆心理。
兩人出於各種複雜的心理，在這個叫不上名字的地方，膽戰心驚又甜甜蜜蜜的把人生第一大事給解決了。
少年瘋狂迷戀那種感覺，還好老闆娘給了一盒子工具，讓他花四個小時沒完沒了的用了半盒……
折騰到快十一點，怕林果果被他爸發現，只好不捨的送她回家。
中途路過一個手機店，廖凡花兩分鐘買部手機裝了卡給她，然後又跟手機店折現了五千塊錢。
“拿著，記得藏好，我打電話給你。”
“沒有，你哪裡好追？我這輩子就沒碰到像你這麼難追的女孩子！追了老子兩年才到手！”
“噗，滾！”
“別哭了，你一哭我就覺得自己對不起你。”廖凡捧著她的臉，四下看了看，突然真羨慕滿大街的成年人。“哎，要是能領證就好了。我真想現在就帶你去民政局！”
越說越不想分開，林果果放下他的手，冷靜一下趕緊趕他走。
“好了，不是可以打電話的嗎？你先回去吧，待會兒我打電話給你。真不能再耽誤了，我爸待會兒就回來。”
廖凡抓緊時間在她嘴上又親一下。“好，那我走，等你電話。”
“嗯。小心點。”
“你也是……”廖凡一咬牙，說走就走，往後倒退兩步。“再見。”
林果果獨自站在路燈下，乾淨纖瘦的讓他心碎。
“再見。”
她先轉身走了，廖凡這才發現自己不能看見她的背影，眼睜睜看著她走遠，不能跟她一起走，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