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90章 追妻行動

190章 追妻行動


大小姐的貼身高手 師道梟雄 玄奇世界online 重穿農家種好 鬼帝狂妃:腹黑質子纏上身 異世畜牧大王 皇上,請休了我吧 神鬥 老闆,這裡有只鬼! 歷史與經驗:中國共產黨與當代中國發展

190章 追妻行動

矮腳的小几,厚厚的絨毯,幾盞竹片扎攏成的紗燈,遠處是繪著大幅冷梅的牆壁,近處是緋紅淡藍明黃翠綠的紗幔,都是蘇落喜歡的東西,另有一把翠玉壺一隻玲瓏杯,穀梁鴻半伏半坐,自斟自飲,反覆看蘇落寫的那封寫書,只有一行字:我討厭你。

還以為她真的長大,寫封休書都這麼孩子氣,不覺啞然失笑,笑到半路忽然想起蘇落說的:我好像已經不愛你了。

在穀梁鴻幾十年的閱歷中,感覺大多女人執子之手必定能與子偕老,大多夫妻打打鬧鬧也都過了一輩子,大多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甚至更多,即使他們家裡也這樣宅鬥,女人針對女人也就罷了,偏偏這個蘇落,她針對的卻是自己,她不愛了,她要離開自己。

咕嘟嘟一杯酒下肚,有敲門聲,他是怎樣的著急,從地上站起然後衝出月亮門再來開臥房的正門,真的是眨眼間的事,甚至眼神不好的會以為他原本就站在這裡,門啟,是竇瓔,他失望的往後退步,他這樣聰明的人竟然忽略假如是蘇落回來,她是不用敲門這種事的,因為這也是她的房間。

“老爺,我聽說安平公主走了,是不是因為我。”竇瓔邁進門檻,不知是真內疚還是假內疚,但神色裡表現的就是內疚。

穀梁鴻立即道:“不是,這麼晚了快歇息吧。”

蘇落走了,竇瓔不想失去這個絕佳的機會,手伸出長長的袖子,現出一把白瓷細嘴的酒壺,繞到穀梁鴻面前,好像老朋友似的自然:“我來陪你一醉方休。”

穀梁鴻眸子低垂,只能看到地板上陽文雕刻的一幅幅圖案,花卉山水,這是大哥穀梁春自作主張,在他們回來之前換上的,為的是等安兒會走路時防止滑倒,穀梁鴻好像也是此時才發現,認真的看,語聲淡的像是自言自語,卻異常的冰冷,彷彿一出口就想傷人。

“你記住,除了蘇落,不會有任何一個女人讓我感傷,所以,她帶給我的感傷不是你能來消弭的。”

他說完,自顧自的進入裡間,又開始自斟自飲,竇瓔就在他剛剛說話之地僵立,未知多久,瞥了眼月亮門,徑自走了進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在他身上,緊緊抱住他喃喃道:“那麼我給你一次,或者你給我一次,我們兩清,我離開穀梁世家,你和蘇落也不會再有爭執。”

穀梁鴻沉聲道:“你鬆手。”

竇瓔哪裡能鬆手,他就使勁一推,竇瓔仆倒在一邊,冷笑一下,嘩啦扯開自己的衣服,力氣之大連裡面的褻衣都扯掉,露出白花花的胸脯,爬著繞到穀梁鴻面前給他看,哀求:“就一次。”

穀梁鴻出乎意料的沒有躲避,而是大大方方的看了看,肌膚如潤玉,**挺若峰,他笑了笑,譏諷道:“竇瓔,你做柳離離的時候,我當你是朋友,也欣賞你,你改為竇瓔的時候,我憐憫你,覺得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而已,可是現在,我鄙視你,一個女人假如用出賣廉恥來得到男人,那麼你永遠也得不到,即使得到了他的身體,也失去他的心。”

竇瓔頓時羞臊難當,立即闔上衣服,微揚起腦袋,冷笑:“我是怎麼做都不會讓你喜歡對麼?”

穀梁鴻旁若無人的繼續飲酒,半晌想著回答她:“你知道我為何喜歡蘇落麼?她表面上比你大方比你放浪,但是,她非常乾淨。”

竇瓔再也沒有顏面停留下去,狠狠的丟下一句:“好。”不知這個好字是什麼意思,然後跑走。

未幾,又有人敲門,穀梁鴻已經想清楚絕對不會是蘇落,所以置之不理,只等門啟開,腳步漸行漸近,黑色的短靴似乎不敢踩上這極品的厚絨地毯,在月亮門處佇立。

穀梁鴻登時就火了:“請你不要打擾我!”喊出,目光落處卻是楊二郎,他於是轉身就走,穀梁鴻急忙叫住:“二郎,我不知是你,來,陪我一醉方休。”

楊二郎脫了靴子,赤腳過來,乖乖的坐在他對面,不經意發現蘇落寫的那封所謂的休書,剛剛蘇落跑走時他已經看見,如此,大概明白她們夫妻又吵架了,接過穀梁鴻遞過來的酒杯自己倒滿,遲遲疑疑道:“爺,涼州,其實也不太平。”

穀梁鴻握著酒杯愣在那裡,明白他的意思,低聲道:“我們的仇人唯有一個,那就是她師父,她師父不會害她,所以沒關係。”說完,酒杯放到嘴邊又補充:“可知道她去了哪裡?”

楊二郎道:“爺放心,我叫人跟去了,小少爺離不開孃親,所以夫人不會走遠,我猜頂多是住客棧。”

穀梁鴻點點頭,手指輕叩自己的額角,彷彿有什麼事情想不明白,沉吟良久看著楊二郎問:“二郎,春好同你吵架的時候會不會說,她不愛你了?”

楊二郎羞澀的笑了笑:“爺,我們夫妻從來沒說過愛這個字。”

穀梁鴻眉頭蹙起,很是不理解的樣子,指指酒杯,和楊二郎對飲一個,然後盯著他看,想得到一個什麼答案。

楊二郎道:“我們都沒有多少墨水,就是守在一起過日子,過一輩子,吵架的時候春好大多就是叨叨咕咕,她沒有說過愛我,也沒有說過不愛我,好像連喜歡不喜歡都不說,不罵不愛不好不惱,平平淡淡。”

穀梁鴻撐著腦袋看他,不明白連喜歡都沒有說過的兩個人,是怎麼樣睡在一起的。

楊二郎繼續道:“我記憶中,我爹我娘甚至彼此講話都很少,飯熟了,我娘就說二郎他爹,吃飯,我爹從外面回家,看見我娘也只是說,我回來了,我娘就嗯了聲,他們不吵不鬧,過了一輩子。”

穀梁鴻聽了深有感觸,平淡如水,或許才能細水長流,可是他的蘇落很是能鬧很是能吵,也大聲的說愛大聲的說不愛,要他抱跟他瘋鬧,她的蘇落是無法平淡如水的,或許是她還小,或許是兩個人還沒有磨合到那種程度,或許是性格使然,他感嘆:“落落為何不懂這個道理呢。”

楊二郎給他斟酒,不同意他的對蘇落的看法,於是道:“不是夫人不懂這個道理,而是,我爹,我,我們身邊都沒有這麼多女人,我娘,春好,才能心無掛礙。”

穀梁鴻駭然看著他,想他這般敦厚朴實的一個人,居然講出一個自己費解糾結好久都無法釋懷的道理,他不得不笑道:“你是替落落怪我嘍。”

楊二郎立即低頭:“小人不敢,小人只是想爺您和夫人恩恩愛愛,不要讓親者痛仇者快。”

穀梁鴻執起酒壺,發現已經空了,唯有把握手中的酒杯,嘆氣道:“可是,落落她居然說,她居然說她好像不愛我了,你要爺我如何?”

楊二郎信心滿滿:“多簡單,只是好像而已,不可當真,即便真不愛了,爺,您想當年面對千軍萬馬都能談笑風生,連區區一個小女子都征服不來麼,不愛,就讓她愛。”

穀梁鴻偏著腦袋看他,輕笑道:“楊二郎,爺我不得不再次對你刮目相看,你怎麼懂這麼多?”

楊二郎嘿嘿一笑,和春好簡直是一個窘態:“您說過,我是內秀。”

穀梁鴻哈哈大笑,楊二郎陪著他哈哈大笑,兩個人像初出茅廬的愣頭青,趴在桌子上認真的研究起怎麼征服蘇落的計劃來。

蘇落在客棧這一夜,比穀梁鴻還煎熬,輾轉反側到後半夜才迷糊,卻時不時的驚醒,一直聽見兒子在哭。

天亮時好不容易睡沉,又被小二喊醒:“姑娘,您的早飯。”

蘇落裹緊披風下床開門,揉揉惺忪的睡眼低頭看看小二手裡的托盤,上面有碗亮晶晶的蛋花羹,有盤黃澄澄的油炸饅頭片,兩碟翠綠的小菜,一碟鹹肉幹,還有幾片玫瑰花瓣做的蜜餞。

她撓著腦袋想想:“我沒訂早飯啊?”

小二道:“是一位公子給您定的。”

蘇落更懵,公子?難道是穀梁鴻?心裡突然狂喜,然轉念一想他頂多算個老爺,早過了年輕公子的年紀,試探的問:“是位大叔吧?”

小二搖頭:“是個二十出頭的公子。”

蘇落很是糊塗,難不成是高衙內?灰狼死了之後他就突然離開京城,難道是他來看我?再問:“是不是很瘦小很猥瑣很討厭的一個人?”

小二差點笑出,心說姑娘假如你有這樣的朋友,你居然還能這麼大言不慚的說出,搖搖頭:“您收了吧,廚房忙活一早晨呢,咱這裡哪有玫瑰花瓣的蜜餞,是我一大早跑好遠去給您買的,我們這裡的客人沒誰早晨吃這麼豐盛的。”

蘇落想拿銀子,小二道:“那位公子替您付了。”

蘇落稀裡糊塗的接過早餐,既然是店裡做的應該沒有***藥一類的東西,於是大快朵頤,邊吃邊琢磨是誰。

之後的幾天,每天早晨小二準時來叫她,每天都是不同樣式的早飯,奇怪的都是她平時最喜歡吃的東西。

實在想不明白索性不想,她想兒子想的抓心撓肝,幾次夜裡偷偷跑回去看,又怕被穀梁鴻發現,走到門口沒敢進去,這一日終於想的難耐,穿戴整齊想上街踅摸,或許能看見春好或者是穀梁家的人,讓誰把兒子抱出來給自己看看也好,剛到客棧門口,卻發現墨飛白迎面走來,她吃驚道:“師兄,你怎麼在這裡?”

墨飛白也像是才發現她似的,轉瞬那詫異的表情就被收入眼底,平靜:“我住在這家客棧。”

蘇落駭然的模樣:“難不成這幾天來我的早飯都是你讓小二送去的?”

墨飛白遲疑下,思忖蘇落家在涼州為何住客棧?為何還一住幾天,差不多是和穀梁鴻鬧翻,他心裡竊喜,道:“嗯,是我。”

蘇落狐疑:“你既然住在這裡為何不見我?”

墨飛白怔了下,隨即道:“不是不見你,我被一點事情纏身而已,今日不忙了,正想找你。”

蘇落忽然想起墨緋煙來,淚水潸然而下:“師兄,師姐她,在京城時出事了,她死了。”

好一陣,墨飛白似乎沒能明白她的話,等清醒過來,腦袋一偏,使勁閉上眼睛,心中的痛楚慢慢爬上眉頭,忍了又忍,咬牙問:“是不是師父做的?”

蘇落搖頭,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對他敘述一遍,“師兄,都怪我。”

她伏在墨飛白懷裡嚶嚶啜泣。

墨飛白摟緊她:“落落別哭,這不怪你,冤有頭債有主,假如沒有師父逼緋煙做那樣的事,她怎麼能死。”

這時,穀梁鴻和楊二郎佇立在客棧不遠處的街上,人來人往中,他們看見蘇落和墨飛白擁抱在一起的場景。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