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解毒鴛鴦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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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解毒鴛鴦浴
這是我自找的，沒事幹嘛學人家化妝，弄得自己像個鬼似的，我恨恨地在心裡埋怨道，那丫鬟戲弄了我我竟一點也沒有發現，起初看到她一直笑不停的樣子就應該想到的，我真笨！
房間裡沒打有水，我只好用手帕看著鏡子裡自己紅得像猴子屁屁的臉使勁擦，希望能夠擦乾淨。可是眼看半塊手帕都被胭脂染紅了，臉上的紅卻沒有半分消減，甚至被我擦得暈了開了，整個臉頰都是胭脂。
最可惡的是，那個搗蛋的丫鬟竟然把我的眉畫得和毛筆一樣粗，我用力一抹就塗到了額頭上，眉間連在一起，變成了一字眉。
我擦著擦著眼淚就留下來了，我感覺這一點也不丟臉啊，換做是在重影面前，我倆一定抱在一起大笑，可是為什麼在陳寒面前就會覺得如此難堪，甚至還有委屈。
“歌言！”門外傳來了陳寒的聲音。
聽見他走進屋裡的腳步聲，我下意識的跑到床旁的陰暗角落裡蹲下藏了起來，蹲坐在地上，身體蜷縮著，雙手環抱膝蓋，我把頭深深埋在臂彎裡，感覺到淚珠子已經沾溼了衣裳。
“歌言，歌言你在哪？我不笑你了，出來吧。”
我把抽泣的聲音壓抑在喉嚨裡，無法控制的猛烈抽泣把我的心揪得緊緊的。無論我怎麼壓低聲響，陳寒還是循聲走了過來。
“怎麼了？”陳寒扶著我的肩膀，然後輕輕撫摸著我的頭，“妝畫得實在不怎麼樣，可是你在我眼裡都是最美的。”
我抬起頭看著他，我拼命想解釋這妝不是我畫的，是那搗蛋的丫鬟故意整我的，可是鼻腔的抽泣讓我無法說出一個字，一張口就被抽泣扼住咽喉。眼淚已經覆在了滿是胭脂的臉上，手背一抹全是眼淚和胭脂，堆滿淚的眼睛看不清陳寒的樣子。
陳寒拉起我，用冰涼的手指為我擦掉眼角的淚，然後把我擁入懷中，溫柔的為我梳理著有些零散的頭髮。
我依靠在他結實充滿安全感的胸膛上，所有的委屈和矜持在他懷裡不堪一擊，我把臉埋進他的胸膛，感受到那裡的溫度，我放肆大哭起來，不再壓抑自己。
突然覺得自己變得好矯情在他面前。經過他的安慰我心情好了許多，抽泣也已經平復了。陳寒幫我把臉洗乾淨了，我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就和他一起回到大堂裡，那個少女已經坐在桌前。
“寒哥哥，你們怎麼才來，莫離都餓得不行了！”那個自稱是莫離的少女嬌嗔的說。
“你可以先吃，不用等我們的。”陳寒邊說邊拉我坐下，他就坐在我的旁邊，讓我隔開了他與莫離的位置。
莫離臉上沒有很尷尬的表情，眼睛裡也少了先前的戾氣，她竟能夠將自己的神情收放自如，她真的不簡單，我來回看了陳寒和她，兩人都很默契的低頭吃飯不語，我也就沒有繼續猜想莫離的真實面目，希望是我自己太過**了，最近事情太多，難免對身邊的一些事情產生懷疑。
我從丫鬟口中得知，我現在住的房間在我到這裡之前一直是陳寒住的，今天特地讓她收拾出來給我住。房間裡還瀰漫有陳寒的味道，是一種特殊的藥草味，我在墨玉身上也聞到過類似的味道，是讓我很安心的味道。
我入睡好一會之後就感覺到自己走下了床，我是在做夢還是醒著，我視線裡的景象在轉換，說明我身體實在移動的，可是我感覺不到手腳有一絲在動，是夢吧，可那夜裡的風呼嘯過我臉頰卻是那麼的真切。
我走到宅子大門前，推開門走了出去，停在了護城河河畔，下面好像有人在呼喚我，讓我靠近些。
“對，再過來些……”溫柔的聲音在呼喚我，很想是孃的聲音。
“請再過來些……”
我同從那個聲音的引導，繼續向前走去，繼續走。當河水沒過了膝蓋，河水冰涼，刺骨的寒冷向我襲來，我的意識好像又清楚了許多，但是我依然在向前走，有東西在指引著我，要見我，要我一定去找它。我繼續向前走，河水沒過了我肩膀，然後灌進了耳朵，矇住了雙眼，最後沒過我的頭頂。
這感覺好熟悉，意識的清晰又不敢確定，像極了那個晚上我的感覺，是那個晚上的感覺，是我殺死王氏一家的那個晚上的感覺。
糟糕！我心裡驚呼，在我完全進到護城河裡的時候我的意識完全清醒過來了，我開始掙扎，我不會游泳，周圍被湖水包圍著使我產生了很大的恐懼，手腳並用的想露出水面，腳下卻是被什麼東西給牽絆住了。
上一次在芳華山莊，是姬羽和芳華夫人合謀引發我身上的噬心蠱毒，讓我成了殺人凶手。那這一次，又是誰引發了我身上的噬心蠱毒？而且這一次不是想讓我成為殺人的工具，而是想置我於死地！
我掙扎了好久才發現，自己的雙手根本沒有在動，剛才的掙扎都是錯覺。和上一次發作不一樣的是我此刻全身冰冷，感覺生命在從我身體裡流逝。
好精巧的設計，讓我死在陳寒的宅前，既除掉了我，又可以嫁禍於陳寒。我感到有些悲哀，剛剛有和自己兩情相悅的人，現在卻要陰陽相隔了，還有哥哥，還沒見他最後一面，還有梁叔，重影和蘭天，他們會不會怪我不辭而別……娘，我可以見你了呢，這是我能夠想到的死的快樂。
就在我的意識放棄掙扎的時候，耳邊響起一個模糊的聲音，好像有什麼落入了水裡，地和我一樣自殺的人麼？我用最後一點力氣想著。
不一會兒，我就被一股力量往上提去。嘩啦一下，我被那股力量帶出了水面，呼吸這空氣，感覺生命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
“你身體怎麼這麼冰冷？”陳寒焦急地問道。
“可能……是河水的緣故吧……”
“你坐好，我給你輸真氣。”說著，陳寒就將我扶正盤坐在他前面。
我閉著眼，感覺到有股氣從身後往身體裡鑽，可是身
體裡早就存在的一股寒氣奮力抵抗那股熾熱，不讓它進去絲毫，反而我身上僅存的一點熱量也被陳寒的真氣反彈的瞬間一併脫離了我身體。
陳寒感覺到事情不妙，急忙抱起我往宅子裡跑。他一直跑進一間屋子裡才放我下來，我看到這屋子裡雲霧繚繞，熱氣騰騰，應該是很熱的感覺，而我竟是越來越冷的感覺。
這時候陳寒竟然一改剛才嚴肅的模樣，笑著說：“我們洗個鴛鴦浴吧。”
然後陳寒率先脫掉了身上被河水浸溼了的衣服，跳進腳下的大池子裡，裡面還冒著熱氣。他向我伸出雙手，做出接住我的手勢，讓我也跳下去。
我是非常怕水的，所以一直沒有學會泅水，剛才護城河裡雖是有驚無險，但我也被嚇得不輕，好不容易脫離險境，出於自我保護，我不會讓自己在陷入困境中。
陳寒光著上身，池子裡的水已經沒到他的胸膛。他看見我在小步往後退，說道：“相信我，不會有事的，下來就能把你身上的毒給解了。”
我使勁搖頭，他說什麼也沒用，任何理由都動搖不了我不要下去的決心。
陳寒沒有說話，而是在池子裡從下往上靜靜地看著我，突然，他半躍起身扯住我的腰帶就把我拽到了水中。
“啊！”我尖叫一聲便落到池子裡了。我先是掙扎著雙手猛烈打水，然後抓住陳寒手臂讓自己穩在水池中。已沒到他胸膛的池水其實已經幾乎蓋過我頭頂，雙腳不停的向上蹬讓我不太吃得消，最後我摟住陳寒的脖子，讓自己以掛著的姿勢黏住了陳寒一絲不掛的身體。身上的薄衣因溼透了緊緊貼在我身上，隱約可見裡衣的紅色。
漸漸地我感覺到這一池子水溫度是非常高的，然而只是燙著我的面板，我的身體依然感覺到無比的寒冷。
“好了，我要在這池子裡用真氣把你體內的寒毒逼出來，可能會有些痛苦，一會就好了。”
他把我粘在臉上的頭髮撥開，清理了下我臉上的水，開始慢慢的幫我除去阻礙真氣傳輸的衣服。他一點點把衣服從我肩上脫掉，露出我常年不見光的玉白肩頭，手臂上的守宮砂分外妖嬈。在只剩裡衣的時候，我變得有些不安起來，他停下手上的動作，柔潤的雙脣落在我的額頭上：“我是愛你的，對你做的一切我都會負起責任的。”
我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雙眼。他單手摟緊我，讓我不會因鬆開他脖子而落入水中。他將褻衣從我頭頂脫出，仍在池子邊。我們便沒有任何阻隔的胸膛與胸膛貼在了一起。
池子中的水是滾燙的卻抵不過我身上的寒冷，陳寒將我越摟越緊，想要把我塞進他身體裡一樣。他已經開始運功，又是一股熾熱，比剛才的更猛烈，從胸膛向我的心窩以致全身進發。肌膚的接觸，那種微妙酥麻的感覺讓我忘卻了身上被真氣衝擊的痛苦，靜靜等待著這鴛鴦浴的結束，我很羞愧，自己心裡是享受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