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22章祭天

正文_第22章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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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2章祭天

慕容雋宸手上的動作沒有停過,不斷地來回撫摸傷口,正撫摸著原本血流不止的地方。“那就睡吧。”

“可是——”

我還是懂的矜持的,這朗朗黑夜的,一個黃花大閨女多危險。

“我想的是,你本是可以叫府裡的侍女幫我上藥的,何必勞煩你自己?”

“懷戀。”

他簡單的兩個字讓我認為他曾經為一個女子擦過傷口,只不過現在那女子不在他身邊了而已。

我也就沒再抗議,就當是安慰他那顆受傷的心靈,順便犒勞下我因單相思流逝的精力。

我看著窗外連綿不絕的雨,大雨沒日沒夜的下,稍微想想就知道阻礙了很多人的工作,已經三天了,什麼時候是個頭,真的要等到五天後?

想著想著我也就睡著了,睡夢中的我很安靜,一點也不聒噪。

慕容雋宸繼續撫平傷口,原本一指寬的開始泛白的血口子竟慢慢複合,所謂的金瘡膏已經發揮消腫作用。

他看著那條口子,心口微疼,久久不語,就像十多年前那樣,被塵封多年的情景再現,還是在同樣的人身上。

雖然並不真的是同樣的人。

第二日醒來已是臨近正午,我多希望是個日上三竿的豔陽天,可惜始終雷雨不斷,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

我洗漱完畢後,有個侍女神色匆匆的闖進來跟我稟報:“姑娘,二皇子來了,要見你,下人攔都攔不住,您見是不見?”

“不見。”

我斷然拒絕,不想在有什麼瓜葛,怕以後再被牽扯進去。

“那您先躲躲,王爺興許不在家,奴婢們不敢拿二皇子怎麼樣,這就去回覆二皇子。”那侍女說完匆匆離開。

然她還未出門,慕容瑾已經闖進來,見我一臉冷漠頓時也少了幾分溫和,冷冰冰的將一干下人揮走。

當房間內只有兩個人時,我覺得全身不舒服,隨便坐下後冷嘲熱諷:“唐唐二皇子來做什麼?怎麼,沒把我弄到祭天台不甘心,又來找我去捐軀?”

“我來是讓你離開九皇叔的,他並不是你所看見的那樣。他——”

“夠了!”

我打斷慕容瑾的話,“憑什麼一個滿腹詭計的人也可以說別人的不是,你認為你比他高尚多少嗎?說實話,我覺得九皇叔比你要好,至少在你們處心積慮想利用我的時候,他會救我,在你們因為嫉妒敵視派人殺我的時候,他能夠立刻救我。二皇子覺得,我還有什麼理由離開這裡?”

慕容瑾的臉早就一會紅一會兒青,每當觸及我嫌惡的眼神時,更加不可控制的捏緊拳頭,惡狠狠的說:“蠢女人,我可是警告過你,九皇叔並非善類!他十來年沒回來過,即使是回來,也始終來無蹤去無影,他這個人就跟個鬼影一樣,殺人不眨眼,空有一手醫術卻見死不救!”

“你所說的我都知道。”

我心裡害怕的成分全在此時的憤恨中泯滅,憑著不理智的感覺走,只想將慕容瑾趕出去。

或許我這個人心很冷,我樂意理解為乾脆,不拖沓。

“金玥!”

慕容瑾吼了一聲,接著就是出手抓著我往屋子外面拖走,一路上我乾瞪眼,身後的那群下人都不敢上前得罪慕容瑾,在他們眼中,慕容瑾和他們主子沒什麼區別,一樣的張狂不羈。

我被拖著走,不斷的掙脫的同時時不時的叫罵幾句,完全看不懂他是出於什麼心思想帶走我。

經過走廊時,我全身的衣服已經溼透,直到在大門口,我的失望才從慕容雋宸的身上慢慢消失。

“怎麼,想來九皇叔這裡抓人了?”

慕容雋宸的冷色並不好看,彷彿北方寒冬臘月裡久久不化的寒冰,幾步之內就能將人凍傷。

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接著眼裡冒出淚水,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了他

一眼。

“哪敢?這不是擔心九皇叔事多繁忙,照顧不過來,才將金玥帶走的。”

慕容瑾只覺頭皮發麻,整個人活像只笑面虎,討好著個千年不化的冰山。

慕容雋宸手指一動,慕容瑾被控制了似的鬆開我,我呆呆的走近慕容雋宸。

“誰不知九皇叔最悠閒,這從別人手裡搶來的人還能叫別人給搶回去了?二殿下若真是無事可做,倒不如自個兒上祭天台求老天爺聽雨,又或者是直接的當了貢品謀求骨國風調雨順。”

“九皇叔哪裡的話,侄兒過來看看金玥,怎麼能說是搶人呢?”慕容瑾硬是吃癟了。

“既然不是來搶人的,那就請吧!今後若是沒有我的允許,二皇子還是少來為妙,就怕哪天本王不在府內,二皇子要是生出個什麼好歹來,就不好說清楚了。”

慕容雋宸說罷伸手推開慕容瑾,帶著我的身子沿著原路往回走。

走了幾十秒,我始終沒說什麼,後來想回頭看看慕容瑾的落魄樣,卻見他如洩了氣的皮球,正好跨出大門,前腳才一離開,緊接著門就砰地一聲合上了。

那邊並沒有人守候,向來是一陣強勁的怪風。

“你叫什?”

“複姓皇甫,名金玥。”

我快回到房間時,他突然問我的名字,隨後他又叫人準備熱水給我沐浴。

我接受了好意,心裡卻不是滋味,太多的恩惠讓我越來越無法自拔,或許最初的愛情都是從感激裡滋生的吧,我那樣理解著。

泡過澡後我並沒聽到外面有動靜,也習慣了一個人洗澡,因為自在,就隨便扯類似浴巾的青草色巾帕裹著出去了。

讓我意外的是他沒有離開,反而是坐在桌邊等我,而房門半掩著,也怪我糊塗,竟忘記連日來雷雨不斷的陰暗。

我灰溜溜的逃回屏風後換上之前準備好的乾淨衣裳,羞憤的耳根子發紅,掙扎了許久才走出去。

他也不說什麼,只是將桌上的清粥指給我看,我端過來慢慢咬著吃,已經人身分離。

“我做的不是因為你。”他說罷離開。

“我知道。”

我咬著一口粥始終沒能下嚥。那一夜,我似乎覺得雨下的更大,我在**翻來覆去久久不能入睡。

約莫到了慕容雋宸所說的第五天了,連著下了整整五天的瓢潑大雨,不管他們信不信,我是相信了。

如果這雨停不下來,也就只能靠著慕容雋宸了。

自那日夜裡我受傷後,我就開始懷疑慕容雋宸的神祕身份,當慕容瑾要我離開時,我雖然捨不得,可也因為他的神祕,他整個人在我看來就像一個謎,或許正如慕容瑾所說,他不是我所看見的那樣。

我的傷當夜就好了,第二日我像平常一樣起床,沒有因為記得背上的傷而小心翼翼,只是懶散的生個懶腰,三兩步翻下床,一開始就把身受重傷的事抹得一乾二淨。

還是換好衣服後我才記起來,因為記起來,所以去找地上的血跡,也沒發現什麼髒的痕跡。

我扣著腦袋發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啊?對,什麼都沒發生!”

我傻呵呵的跑到屏風後脫了衣服摸摸傷口,那還有什麼口子,我要是對著別人說我受傷了,他們肯定以為我是神經病。

此刻,我正趴在桌子上發呆,自那日慕容雋宸把我從慕容瑾手裡拎回來之後就沒再見人影,我也不再多想了,一個人做一個人能夠開心的事。

而我比較開心的事,發呆算是其中之一,沒事撐著腦袋瞎想感覺也不錯。

正當我想著的時候,慕容雋宸出現了,自己坐在我的對面,我懶得起身,瞟過他一眼,仍舊發呆。

越來越覺得我的生活無趣至極,有時候看見別人的羨慕的流口水,比如有個同學他姐是個富家小姐,竟然喜歡上從農村來的男生,家裡

堅決反對,而他姐竟然跟著那男生跑了,結了婚還懷了孩子,回家後爸媽已經消氣,接受二人成家的事實,到最後還興高采烈的給他們在外面買了套房子。

我想啊想,每當想起我這前半輩子沒有談過戀愛就悔得腸子發青。

“在想什麼?”

“在想,我怎麼腦子缺根筋的沒談過戀愛——”

我還在發牢騷,沒成想物件會是對面的人,隨即乖乖閉了嘴,不自然的看他,他也沒嘲笑我,才大大咧咧的繼續解釋清楚。

“就是以前我都沒有喜歡上什麼男生,就算那樣,居然也沒有一時衝動的去拉個人談戀愛,要是當時衝動了,現在就不會出於這般的水深火熱的境地,而是跟著姐姐屁顛兒屁顛兒的數錢,也有可能正在做自己喜歡的課題研究,或者和男朋友在安靜的咖啡廳喝拿鐵,也有可能挺著大肚子遛馬路。唉,我是不是很俗氣?”

幻想歸幻想,我還知道什麼是現實,比如現在就一時半會兒回不去了。

我水汪汪的眼珠子滴溜溜轉,瞪著慕容雋宸的一頭秀髮,他嘴角微動,可還是沒有說話。

我見他如此,也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隨意問了句:“你怎麼現在回來了?”

在他不在的日子,我都理解成他有事外出,倒還真有點過家家的感覺,只是想多了就會鼻頭泛酸。

“你當我外出?”

“是啊。”

正當我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外面一個侍女走進來稟告:“王爺,國主與文武百官在府門前候著。”

“知道了,下去吧。”

慕容雋宸反而起身在我的屋子裡瞎轉,停在我身後的窗戶前看著天上潑下來的大雨,偶爾還電閃雷鳴。

每一天都是一樣的,沒日沒夜的大雨,我幾乎不出門,衣服也不被打溼,他興許出過門,但是身上都是乾乾淨淨的,看不見被雨淋過的絲毫痕跡。

“九皇叔不打算出去見上一面?”

我想了想之後才說,提醒著他的身份,同時又按照他的脾性來了句見上一見,不至於我自己死的很難看。

我轉過身看他的孤傲姿態,向來比較喜歡灑脫的人。

他淺笑,背後的髮絲有幾許垂到了胸膛邊上。

“當日我是讓他們來求我,不是我去求他們。”

我見他說完後臉色更加陰沉,同時,外面的狂風暴雨似乎更猛烈,猛烈地大樹搖晃,風雲變幻,雷雨聲震耳欲聾。

我忍不住起身出去看看,他沒有攔著我,我到了之後躲在緊緊掩蔽的大門後面透過隙縫偷瞄,怎麼說也有幾十號人,最前面的威風凜凜的是老國主慕容雲峰,旁邊有太監恭敬的伺候著,明黃的大傘遮的風雨不及。

我看了會兒就掉頭回房去坐著,坐了陣子又耐不住的跑出去看看,來來回回折騰一兩個小時才看見慕容雲峰帶著文武百官離開。

我想,有求於人就是這麼難吧,看來以後我還真不能隨便有求於人,也不能到處欠人恩情了。

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房間,慕容雋宸始終站在窗戶邊兒上看窗外的大雨。

“他們都走了。”

我陳述般的懶散口氣,倒也不讓他覺察出什麼埋怨的味道。

其實,我是有點埋怨的,一個人趴在桌子上思來想去,一個沒管住自己的嘴巴,“你怎麼連見都不見?”

“這不正是你該高興之處?”

他轉過身來反問我,說話間薄脣上翹。

我知道這是個難看的時刻,我是該高興的,他們想要我死來祭天,我應該恨不得他們不能好過。

我或許應該看見他們來去冷嘲熱諷幾句,或者狐假虎威的趕人走,就像當初我大罵那群啞巴一樣。可是我終究是還沒到那種惡毒的程度,我的良心沒有泯滅,我受到壓迫要呼吸,得到自由也會去憐憫別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