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129章謊話充斥

正文_第129章謊話充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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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29章謊話充斥

我泫然欲泣,卻又欲哭無淚,到底不知自己落到了這副狀態,心思還沒變動幾分,十位長老就要一同發力,欲將我肉身毀滅,繼而妄圖把靈魂打入煉獄的不死之境,永生永世飽受折磨。可多年前偏是這些個白鬍子老頭把拯救他們蛇界的重任交到我手上的,我難以自處,心頭豈止是忐忑不安。

不知為何,我預感到了即將面臨的下場,心頭萬念俱灰,卻又希冀自己能被拯救,哪怕再入輪迴之境,也要雪恥這段深仇海恨。

眼前藍光忽然一閃,我落入一股熟悉的味道中,微微抬眸,瞥見了幽鏡,真想揉揉眼,看看這突然出現的人是不是真的。人一脆弱的時候,一根稻草都是救命仙繩,我全身漸漸被痛感籠罩,彷彿被抽乾了空氣,狠狠栽入他的懷中,最後只聽得幽鏡的呵斥聲越來越微弱。

“爾等魯莽,必食後果!既然將她送與本王,休要再奪回!這毀天滅地,重回混沌之事就讓本王來做,你等妖孽就且坐等受煉獄輪迴之苦罷!哼——”濃烈的恨意漸漸瀰漫開去,卻又一瞬間消逝,彷彿不曾來過,何有消失一說。

等我再次醒來,已忘記時間流動,看一眼四周滿眼的虛無之氣,錯愕不已。

本以為等待自己的是死亡的痛苦,殊不知我依然還活著。

是幽鏡,他竟來護著我了。

我想不出他何時出現,為何救我,一顆心已經全被各種汙衊的謊話充斥,悶痛的惴惴不安。那些事明明不是真的,我什麼也沒做,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一個個的都認為我罪大惡極?就像軒轅瑚先前說的那樣,我會害了他,我怎麼會害了他呢?

我明明很想去愛他,可我愈發愛的艱難了。

微微抬眸,眼眸漸漸適應了身處的虛無之境,舉目望去,是滿眼的茫茫幽暗之色,一如幽鏡那一身的有藍衣服。轉眼想想,是他救了我,這便是在他的冥王殿罷。

“你醒了,玥兒?”幽鏡旋身出現,將我從乳白色的玉**扶起。

從看見他的那一刻,我的思緒漸漸從混亂歸為條理,也不知為何,從我醒來的那一刻,我的心裡所想的多為幽鏡,此時看見他,甚是心安。

我埋下頭,心神安穩的伸了手撫摸小腹,那股強勁有力的跳動更令我不知如何感激他,支支吾吾道:“冥王,我的事,實在是麻煩你了。你這大恩,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你?”

“毋庸多言,你的謝意正是我的愧疚之處,你便安心,日後斷然不會出現讓你危險的事。”他似發誓一般,目光凝視著我,彷彿令四周的氣息都充滿一層曖昧。

我的臉頓時燙起來,連耳根子都燒得厲害,全身還不適時的發虛,唯獨腹中冷不丁的傳來孩兒的踢動,我這才收了思緒的推開幽鏡幾分。

“冥王,你先離開吧,我累了,想休息了,有什麼事過段時間再說好嗎?”我開口求道,實則心中悶痛難忍了。

幽鏡不明所以,只當我是真的累了,欲將起身離開,可我終究沒有撐住,手臂一軟,就狠狠的躺下去,稍大的聲響把幽鏡驚擾了,他旋即回身再次扶住了我。

“你怎麼了?”他的手探上我的額頭,觸及燙人的溫度,心下驚駭,即刻從懷中取出小瓶,掏出了一粒藍色藥丸塞入我嘴裡。我的眼前模糊一片,卻又無比清醒的看到了幽鏡的臉,如此柔和暖人,好像我心裡的那個他,愛了很久很久的那個他。

嘴角掛著笑意,我竟在他懷中迷迷糊糊的睡去,這一睡,就恍如千年。

人世無常,事事不可料,萬物魂靈,

自有歸處。

我的腦海中充斥著那麼一股彷彿從幽遠山巒深處傳來的咒令,萬物魂靈,自有歸處,自有歸處。

“啊!”我大叫一聲,再次從夢魂中驚醒。

夢中的鬼魂對我窮追猛打,竟然妄圖奪取我腹中的孩兒,可憐我跑斷了雙腳,還是沒有擺脫那黑黢黢的惡魂,被他反撲在地,摔得痛徹心扉,只得大聲撥出最後的希冀。

“玥兒?”幽鏡的手從我身後探來,環腰托住,讓我才從夢魘中脫離的軟弱身軀靠在他懷中休憩。“做惡夢了?”

我點點頭,喉嚨乾澀,無心言語,聽得幽鏡繼續道:“這段日子,你盡在夢魘中無法脫身,我也曾試圖將你從噩夢中喚回,偏巧你身子重,不得任意胡來,只好等你夢境散去了。可惜這一睡,足足半月啊。”

“我——竟然睡了那麼久?”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張大的眼睛在他眼中分外惹人笑話,只好眯眯眼,傻傻的笑了。

幽鏡的笑似乎具有飽滿的穿透力,直抵我的心脈,我的笑意更濃了。

“如果你想笑了,就笑下去吧,美極了。”他柔軟的聲音不同平日的硬朗駭人。

“如果我這輩子不會再笑了呢?”不知不覺想起了他,那個他,好像是慕桀,慕桀啊,自那日被迫離開了痕桀殿,就再也沒有見過。這長長短短的時日一晃而過,年年歲歲如流水,我怎麼就抓不住原來的愛呢?那個執掌風箏的繩索,如今是還在我手中,還是另落了歸處。

“豈會如此,你從這時起,就不會再有煩惱了。”他柔聲回道,我瞬間消抹了那濃濃的心塞之感。

如今的幽鏡於我竟有種慕桀在身邊的錯覺,偶爾我還能辨析他們,可時日稍微一長久,我就即可陷入混亂,從不去思考誰是誰,連我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了,更何況是我心中在乎的是誰。這種擔心終於不知不覺的發生了,我卻無力反抗,反而有種莫名的期待,好似燦爛妖冶的罌粟花紮根心中,我貪婪的汲取噬心毒藥以緩解痛苦。

搖頭散去淡淡的憂愁,嘴裡便含住了幽鏡遞上來的藍色藥丸,先前他已經解釋過,這藥丸有助於調理氣脈,集中血液精氣,並不會大傷身體。

含下藥丸,他送上一杯水給我喝,順了喉嚨的乾澀不適。不管是吃食還是住宿,都是按照我的要求來,即是那人類生活的樣子罷。我從來不見他有何不妥的地方,隨時都萬般優雅神祕,這或許就是幽鏡迷人的地方。

還記得此前的時日,曾萬般信任過一個叫遊晉的書生,後來才知他便是有過照面的冥王,因為自己的擾人雜事,陰差陽錯的受他諸多幫助,有生疏誤解,利用逼迫也都無關要緊了,誰讓他還是最終救我於水深火熱中。

一別半月多,不知痕桀殿又有多少變數,他們都還好嗎?

而軒轅瑚不知是喜是憂,如意算盤算盡,也該笑一笑的。

腦袋裡無不是各種各樣的煩惱,我想拋棄卻心有餘而力不足,向著幽鏡哀求道:“可有什麼法子讓我忘記腦子裡討厭的事,不去想,不去難受?”

他美目一緊,認真凝視我半晌,直到我繃緊的神經接近崩潰,他才復取出原先小瓶中的藥丸,同樣是藍色,卻深沉的很,幾乎快要是黑色的了。我有一瞬的緊張,還是逼迫自己吞下藥丸,連水都不用喝下去。

在榻上躺了很久,也根本不方便走動,腹中孩兒的脈息愈發強勁有力,我愈發好奇,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孩兒就恢復了生氣,迅速的成長。或許遺忘了一些切身經歷過的片段,我不知該哭

該笑。

我有些疲乏,揹著入門處小憩,幽鏡離了片刻。待我醒來時,幽鏡正遣人送來湯羹,跟我以往吃用的毫無差別。他一身溫潤玉質,此時亦是換了一身幽藍中泛著柔白的衣袍,令人如沐春風,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換了一身其他稍有差別的衣服呢,自然忍不住打趣。

“冥王,你的衣服有點不同哦!”他劍眉一攏,支走了侍女,端著盛好的小碗湯羹走過來。

“何來不同,便是你眼裡看出了花樣罷?”他反而笑話我,令我以為春思盪漾,當下一股莫名電流竄透心扉,我踟躕瞧他一眼,像個做錯事的小偷一樣躲開了那一道道灼熱的目光。

“吃點東西吧。”他一點一點的舀進我的嘴裡,小心翼翼的神情可愛得很。

不知為何,我把“可愛”的字眼用在他身上,自己也是無法理喻了。

慢慢的一蠱美味湯羹被我吃了個一乾二淨,也不曉得多久沒吃東西,現在活生生的一個餓死鬼投胎出來的。幽鏡坐在我旁邊,帶有侵襲魔力的氣息雖如煉獄中跳躍的火苗,美豔而危險,卻一點一點渡過我的衣衫,打在我的肌膚上。臉頰微微紅潤,我反應不過來自己怎麼了,憑著直覺將這個雙目灼灼的人推開,也不言語,只是蠻橫的用手把他推拒得遠遠的。

“為什麼推我?”他訝然出聲,我看不到他是否真的驚訝如沙啞乾涸的聲音。

“我——太熱——不想靠你太近——”我實在難受的緊,說起話來都斷斷續續,勉強的很。

幽鏡利落爽朗的笑倏然響起,又戛然而止,反而將我帶入胸懷,輕輕的抱緊,任我怎麼推他捶他也不動分毫。我不明白,有絲錯愕的問:“你——給我吃過什麼?”憑著直覺傻傻的問,也沒料及他是否動怒。

幽鏡不語,深不見底的幽暗黑眸彷彿望進了我的靈魂,在我失魂落魄的那刻,他攫住我的脣瓣,或輕或重的碾壓吮吸,我好似不受掌控的四處飄蕩著。

“你覺得會是什麼呢?”許久以後,幽鏡遠離我,他的脣像跳動的火焰,紅豔似血,灼燒的我頭腦昏漲,氣若游絲。我根本沒有精氣神理會他的話,大口大口的呼吸,才發覺喉嚨裡有什麼怪異的東西,堵在那裡格外不適。

“咳咳——”我輕咳起來,繼而愈發猛烈,完全趴在**顫抖。

幽鏡倒是動手安撫,不停地安慰:“也罷,告訴你也無妨,給你吃的僅是些助長元氣的東西。”

“我不相信!”我用盡力氣吼了一聲。

當下舒服了許多,被他託著身子靠在榻上,他繼而道:“玥兒,你怎麼的愚笨得讓人無奈?若說慕桀精明沉穩,你偏是亂了他的一世。”他清朗的笑便隨口溢位。

如何又說起我的禍害根本來了,軒轅瑚說我害他一生,連幽鏡都稀裡糊塗的說我亂他一世。“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怎麼會害他一生一世。”

“那是因為你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不知不覺的誤了我們所有人的一生一世。”他的脣抵在我耳朵旁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說到最後,溫熱的氣息像一道魔掌直擊我的胸口,而那最後的四個字更像魔咒把我狠狠的刺傷。

我原來真的是那個什麼也不做就能夠讓他們神魂顛倒顛沛流離的人,我似乎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努力地要求幽鏡找出證據證明,否則就是誣陷我了。

幽鏡臉上的笑意像抹不掉的罌粟花,美豔而噬毒,卻又沾染著地獄般的陰氣,莫名的難言。他輕啟暗脣道:“玥兒,不知有件事你還記得否?”

“哪件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