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卷 三日入廚下 洗手作羹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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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卷 三日入廚下 洗手作羹湯
當青廬外第一聲鳥鳴響起,沈安青已是醒了過來,自崔奕身旁悄悄起身來。她不敢多看一眼正閉目而眠的崔奕,想起前一夜裡的種種只覺得面紅心跳。
待要撩開帳簾,卻已是被一隻手拉住,回頭看時只見崔奕已是睜開眼,含笑望著她:“怎麼這麼早?”
沈安青看見他就不自覺紅了臉,低聲道:“我要去作羹湯,一會該去拜見殿下了。”
崔奕見她那般含羞帶怯,想要多留她一會,又怕讓她為難,輕笑道:“好,我也該起身了。”
採容與金玲是一早就在帳外候著的,見沈安青撩開簾子,忙迎上去,小心扶了她出來,去到正房理妝更衣。
“娘子,已經叫人備了香湯,可要沐浴?”採容看見沈安青中衣下露出的點點淤痕,先紅了臉,低著頭問道。
金玲笑了起來,一邊替沈安青梳著長髮,一邊道:“該叫郡王妃了。”
採容忙捂住嘴,看了看左右,才笑著欠身道:“郡王妃,該沐浴更衣了。”
沈安青笑著道:“走吧,都快著些,一會子還要去廚裡備下羹湯呢。”
房門外,有女官帶著侍婢僕婦拜倒在地:“郡王妃,婢奉殿下之命,送來郡王妃貼身侍婢僕婦。”
沈安青望了一眼金玲與採容,她二人趕忙幫著沈安青穿上帷衣梳好高髻,這才打開房門,召了女官與侍婢僕婦進去。
“婢是長公主殿下侍前女官玢如,奉殿下之命,送來郡王妃貼身侍婢六名,僕婦六名,恭聽郡王妃吩咐。”拜倒的女官道。
沈安青一一看過帶過來的僕婦侍婢,個個都是乾淨利落,溫順地低著頭,她輕聲笑道:“有勞了,還請呈報殿下,妾很快準備好羹湯前去行拜見禮。”女官笑著領命退下了。
那幾個僕婦侍婢得了吩咐,都起身上前幫著收拾打點起來。其中兩個侍婢手腳輕快地上前來替沈安青脫去外裳,捧著皁豆隨著沈安青進了蘭房伺候沐浴更衣。
內堂,宣城長公主笑盈盈坐在上席,看著沈安青一身朱紫鸞紋帷衣長裙,戴著五尾展翅金鳳冠,面容恭順含著笑端著羹湯拜倒下去:“給殿下奉羹湯。”
宣城長公主看了一眼,立在一旁滿是笑容的崔奕,臉上笑容更是溫和起來,接過羹湯吃了一口,這才笑著道:“快起來,青娘。”
在長公主身後立著的崔二夫人卻是臉色有些不好看了,她向著一旁的侍婢使了個顏色,那侍婢匆匆退下。這才上前笑著道:“新婦子已經奉了羹湯了,便是自家人了,也該認一認親了。”
宣城長公主頷首笑道:“也該認認府裡的人了。”
崔二夫人笑的十分親熱:“我與青娘早已見過,自然是不必再多說了。”
沈安青當然知道她的意思,也並不點破,笑著上前欠身道:“二夫人。”
崔二夫人堆滿了笑,讓道:“不敢,郡王妃,這怎麼當得。”
她又喚過一對少年男女:“這兩個是我那不成才的一對兒女,崔元與淑娘。”
小郎君與女娘向沈安青見禮,沈安青笑著請他們起身,讓金玲送上兩隻織金香囊。
宣城長公主喚過身後恭敬立著的婦人,淡淡道:“你也去與青娘見個禮吧。”那婦人低聲應著上前去。
沈安青只覺得眼熟,分明是端陽宮宴上,崔二夫人要讓自己稱呼二孃的那位侍妾,卻聽長公主道:“這是從前在駙馬跟前伺候的盧娘子。”
不是侍妾,是個沒有正式身份的通房侍婢。沈安青大驚,幸好當初不曾聽崔二夫人的話胡亂稱呼,不然只怕還未進府就要惹來長公主不喜歡。
盧娘子帶著一絲柔順的笑上前拜倒:“郡王妃。”照理即便只是駙馬身邊的通房侍婢也無需對她行如此大禮,宣城長公主卻並未阻止。
她只得點頭輕笑:“盧娘子請起。”
盧娘子卻又喚過一個約莫十五六歲模樣的少年到跟前:“隸郎,快來與郡王妃見禮。”
那個隸郎臉色陰沉,望了沈安青一眼,似是藏著許多厭恨,沉沉拜了拜:“郡王妃。”
沈安青愣住了,難不成這是駙馬的兒子,崔奕同父異母的兄弟,長公主怎麼可能允許侍婢生下兒子來?她滿是狐疑,不知如何作答,抬眼望向宣城長公主。
長公主殿下卻是淡漠地望了一眼隸郎,道:“盧娘,你帶著隸郎先退下吧。”
盧娘子抬起頭,哀哀看了一眼長公主與沈安青,只得低聲應著,拉著隸郎退了出去。沈安青有幾分回不過神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崔二夫人卻是趁著這個當兒,笑了起來:“還有一個人,青娘也是不能不見一見的。”她與侍婢道:“去請鄭娘子過來,與新婦見禮。”
話音未落,已是見一位穿著一身蓮青色素面襦裙,手中端著一盞茶湯的女娘婷婷嫋嫋行到堂中,向著沈安青拜下道:“郡王妃安好。”微微抬起頭,剪剪秋水雙眸望著沈安青不移半分。
崔二夫人在旁輕笑道:“這位是自小在府里長大的鄭賢娘,青娘可要見過才是。”
鄭娘子語氣嬌柔婉轉:“聽聞郡王妃擅長茶道,奴斗膽奉茶一盞,請郡王妃不嫌粗鄙。”
沈安青望了一眼一旁自以為得計的崔二夫人,和上席斂了笑的宣城長公主,一旁冷了臉的崔奕,將一眾人的臉色盡收眼底,看來這位二夫人已是迫不及待要給自己添堵了,居然連奉茶都想出來了,這位鄭娘子只怕也不是善茬,她不會不知道,妾室進門才會向正房奉茶,這是要將自己一軍。她不禁笑了起來,只怕沒那麼容易叫她們如願!
“鄭娘子這樣真是折煞我了,”只見沈安青滿臉笑容,竟然一撩裙襬起身上前扶住鄭娘子,口中嘆道:“我未進府前,已是聽聞鄭都尉當年的義行,很是感慨欽佩,如今又見了鄭娘子,更是敬仰,哪裡敢當鄭娘子一拜。”
她卻不接那盞茶,只是瞟了一眼一旁的崔二夫人:“二夫人怕是見我是新婦,戲弄我開心呢,怎麼敢叫鄭娘子奉茶,怕不是叫旁人誤會了,還以為……”她掩嘴笑了起來,似乎眼前就是個無關緊要的惡作劇一樣。
崔二夫人卻是臉黑了,這女娘果然是毫無避忌,非但不上當,還點穿了來,這倒不好再多說了,上席的宣城長公主此時也已經冷冷望著她,叫她不禁打了個寒噤,強咬著牙撐著,道:“這可不是我的主意,不過是想請賢娘與青娘見一見。”
鄭賢娘此時微微抬頭,似是受了驚,低聲道:“郡王妃莫怪,是奴擅自做主,想著方才辛苦了大半日還不曾歇一歇,才想著奉茶一盞,不想惹得郡王妃不喜,都是奴的過錯。”她放下茶盞,拜了下去,卻是盈盈含淚,清秀嬌弱的模樣叫人看著忍不住生出憐惜之心。
這樣一來,倒似是沈安青刁難她,果然是個有城府的厲害人。
沈安青還未開口,已是聽宣城長公主道:“罷了,青娘也不是要怪你,只是說笑罷了,賢娘你起來吧。”
看來長公主殿下對她還是有幾分憐惜之心,日後只怕還要投鼠忌器。沈安青暗暗想著,
她上前笑盈盈一把扶起了鄭賢娘:“賢娘快別如此,我不過是說笑幾句,二夫人都是知道的,你瞧她都不怪我,”二夫人聽著擠了幾分笑出來,沈安青接著道“你這樣倒嚇著我了,我是新婦才進門,別人見了,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鄭賢娘忙搖頭,一臉無辜地道:“不是,是我自己不爭氣,還以為郡王妃不喜歡了,這才……”她拉著沈安青的手,柔柔道,“郡王妃可別怪我。”
沈安青輕輕鬆開手,笑著道:“怎麼會。”
“好了,好了,”崔二夫人此時可不願再多生枝節,高聲道:“已經擺了吃食了,請殿下郡王郡王妃一道移步和合堂用飯吧。”
崔奕望了眼沈安青,淡淡含笑道:“和合堂在府裡的後園,風景不錯。”
沈安青正好藉此擺脫鄭賢娘,快走兩步追上崔奕,一左一右扶著宣城長公主,笑著道:“這府裡我還不熟,只怕還要請郡王替我引一引路。”
宣城長公主臉色好看許多,笑呵呵地道:“自然該叫他引路,這府裡彎彎道道,都是他想著弄出來的。”三人有說有笑,帶著侍婢當先走了。
鄭賢娘看著崔奕挺拔的身影,看著他與沈安青滿是笑容的說話,攥著手絹的手不由地緊了緊,露出一份恨意和不甘。
“急什麼,”崔二夫人帶著崔元與淑娘從後面走上前來,與她並肩而行,“要有耐心,以後的日子還長呢。別學盧娘,越急越成不了事。”
鄭賢娘聽得臉色有幾分難看,很快又笑了起來,似是一臉迷惑地望著崔二夫人:“二夫人說什麼呢,我怎麼不明白?”
崔二夫人冷哼一聲,腳下步子快了許多,走到前面去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