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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節-局面失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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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節:局面失衡

婉晴對這話的反映卻是一般,反倒以一種旁觀者的姿態來靜觀事態發展。延森不捨韻杏就此離去,卻也為她走之後婉晴會是一種什麼態度擔憂,平靜的背後往往伴隨著狂風暴雨。

這一次的送別,因了婉晴的旁觀,他們連一個擁抱都沒有。他只是用力地捏住韻杏的手:“韻杏,有時間跟我聯絡。”

聰明如她,一定能夠明白他的意思,這一握既有歉意,也間接代表了分別時的親熱。

韻杏俏笑著揮揮手,彷彿還如以前那樣匆匆而去。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來去。

婉晴似乎悄悄嘆了一口氣,他卻沒有一絲輕鬆的感覺,走了一個,意味著局面將要失衡了,接下來的是什麼?

延森看看婉晴:“韻杏姐姐走了,咱們回去吧。”

婉晴卻是一笑:“我還沒有玩夠呢。”

沒想到她卻是這樣的一副神情,他倒愣了,仔細看著婉晴的小臉,火爆的陽光下,洋溢著絕世的青春光彩,這就是年輕的資本。

“哥哥,你怎麼這樣傻乎乎的看人家?人家會不好意思的。”說完,手卻悄悄穿過他的臂彎,人也靠了過來。

傻乎乎的,他有嗎?也許現在真有點,但被“看著長大”的小妹妹這樣稱呼就難免感到有些不爽了。

“呵。”這小妮子,他迅速恢復了過來,“誰叫我家婉晴那麼漂亮來著。”

“哼,早就不是你家的了,你家的人已經走了。”她呶呶嘴,指向車行的方向,“現在去追也許還來得及。”

知道她怕癢,延森伸手在她腋下抓了一把,果然,婉晴“咭”的一聲跳到一邊去了:“壞哥哥,來抓我呀。”

韻杏剛剛離去,婉晴一下子表現的如此放鬆,真是讓人大跌眼鏡,他摸摸自己的鼻子,還好沒有那架高科技裝置。

就這樣,他陪著婉晴進行了一次愉悅的□□。好在購買的衣服已經寄存,但價值過萬的膝上型電腦還是背在身上。饒是如此他也從來沒覺得,逛街原來也是一種享受啊。

婉晴對他還算比較照顧,天還比較早,他們就趕回了華天大酒店。

早早吃過晚飯,坐在房間裡看電視。兩個人挨著坐在沙發上,他的心裡總是有芥蒂,也拿不定對婉晴是不是還應該像以前那樣親密。

要在以往,她早就粘在他身上了,現在卻也顯得有些拘謹,雙眼盯在電視上,不時拿眼睛瞟過來。

在街上還“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現在這快嘴的丫頭似乎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屋裡的氣氛有些沉悶。

“哥哥,時間不早了,你送我回學校好嗎?”婉晴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延森心裡一痛,難道可愛的小妹要舍他而去了嗎?聽她的口氣又不是很確定,知道她也很矛盾。

他勉強一笑:“婉晴,沒什麼跟哥哥說的了嗎?出來時間可不短了,我過完這個週末就該回去了。”

“本來有好多話要說的,可是看到昨天……昨天……,又覺得沒什麼好說的了。”

“好婉晴,你就在這兒陪陪哥哥吧,我一個人也怪沒意思的。”過去的近二十四個小時,包括韻杏在內都在小心地迴避這個**的話題。心直口快的婉晴隱晦地一提,他又覺得有些尷尬。

“嗯……”婉晴沉吟著不知道怎麼決定了。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恰到好處地響了起來。

“喂,大哥呀,搞什麼鬼,走了這麼長時間還不回來?”曹言大著嗓門喊道。

延森心裡感嘆,唉,從上了荷芳的賊船,那個有些靦腆的小男生是一去不復返了。

“怎麼了,跟討債似的,你老婆跟人跑了?”他心情正不爽,這小子又來觸黴頭。

一陣巨大的聲響從聽筒裡傳來,好像有一頭獅子在怒吼。呀,不好,河東女正在他旁邊啊。

少有機會聽到延森粗言粗語,婉晴在邊上掩嘴直笑:“哥哥,你跟誰說話呢,這麼沒禮貌?”

她這一出聲,倒提醒了他,有大救星在,如何不用:“是曹言哥哥和荷芳姐姐,你跟他們說話吧。”

婉晴跟他們兩口子熟悉,就是那次送吳伊莉,當時她跟曹言的妹妹若溪玩得不知道有多痛快。

婉晴很有禮貌地在電話裡寒暄,那頭的聲音無奈地平靜下來,延森心裡暗暗慶幸。

聽婉晴用細小的聲音交談,還是很淑女嘛,比那個河東獅好多了。算算日子,十天過去了,不知道易小楚咋樣了,秋月有沒有遇到什麼難題。

哎呀,延森猛醒,曹言這次電話會不會跟曹伯有關呀?老爺子來就是為了要研究易小楚的病情,畢竟那個方子是他淘來的。見不到他,曹伯應該也覺得很沒意思吧。

又一想,不可能,如果他在現場,荷芳怎麼可能這樣放肆。

婉晴沒話說了,又把手機遞給他:“哥哥,荷芳姐姐讓你接電話。”

多少顧忌到自己的形象,荷芳溫柔了很多:“延森,你給我等著,回來再好好收拾你。”

過的這叫什麼日子,無論誰的女人都敢跟他過不去。

這時候,最重要的是端正態度:“荷芳……,老爺子在嗎,請他聽電話好嗎?”

“不在,先把咱們的賬算完。”她極力壓低聲音。

延森正在想著對策,突然聽到曹言一聲叫:“爸,回來了。”延森心裡一喜,大救星來了。

果然,林荷芳換上了最溫柔的語氣:“您回來了,正在給延森打電話,他正找您呢。”

呵呵,這魔女原來也如此善變,就是太快了點,延森心裡更慶幸又逃過一難。

林荷芳絕對不含糊,電話交到了曹伯手中。

“陸小子,你是怎麼回事,我老頭子都來了好幾天了,你也不趕緊回來。不知道老頭子家裡事多,要急著回去嗎?”

暈,這人都怎麼了,連這麼善良的老頭也會如此對他,竟然出口要挾。他這才去多一會兒,竟然這麼誇張。還急著回家,不就那半畝地,兩頭牛,還有些鄉親會不時地找找?

不過,延森還是很想聽聽他的意見。現在也就是晚飯的時間,如果沒什麼意外,他一定是剛從易小楚那兒回來,兩天的時間也夠他了解透徹了。

果然,還是曹伯人“老成”,不等延森的詢問,已就易小楚的病情說了他的看法。

對巴郎大叔的藥,用曹伯的話來說,那就是兩個字——神奇。能得到這位民間奇醫的首肯延森當然高興,雖然不是他有多大本領,但這總是他引進的吧。

聽著曹伯不斷分析,還不時夾雜著些他還不是很瞭解的中醫術語。延森最明白的就是目前易小楚的燙傷,恢復的情況已經好到不能再好。

延森出來這幾天說是放風,但一閒下來,還是不免會想到易小楚,惦記她的傷情。聽曹伯說的樣子,比他走的時候又有了明顯的好轉,心裡暗暗為她高興。

曹伯不停說著,似乎想把所見所思都一下子說給他聽。

“這藥好是好,就是放不上,要是能想個什麼法子能讓它容易貯藏,而且能夠長期放置,那絕對是前無古人的盛舉。”這個顯而易見的缺點他當然不會注意不到。

全球範圍內,治療燒、燙傷的藥物,據延森的調查,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效果這樣好的,但那些大多都易於貯存,尤其是民間的一些驗方,甚至可以放上多年而不變質。

他突然有一個另一個念頭:“曹伯,把這個藥改良,加工成品,銷路一定會很好吧?”

老爺子一生淡泊名利,只知道治病救人,從不想求利,又怎會跟上他這“奸商”的思路,沉默了好一會子都沒說話。

“這個方子世代相傳了好多年,怕是不那麼容易吧。不過要是真做成了,倒真能造福千家萬戶。”他老人家總算開了口。

聽他的口氣,充其量以為延森是想做些好放置、用起來方便的藥,卻不知道延森已經開始了研究,並且還有想法要大批次的生產,甚至在全球範圍內盈利。

算了,還是不跟他提了,免得又要大費口舌,他研究醫學是個好樣的,但至於經濟頭腦,可就太不發達了,曹言受延森的薰陶,就“開明”多了。具體的治療問題,還是等回去再慢慢說吧。

如果這個想法能夠實現,那絕對是一本萬利的生意。這些枝枝葉葉的成本不高,要是做成成品,絕對會比投資其他方面獲利高。

可是,現在要生產一個新藥品,審批過程絕對煩之又煩,申請專利下來,要找到有眼光的投資商,就不容易。整個實驗室階段,動物實驗階段,人體實驗階段……如果自己想建個試驗室,目前的經濟狀況絕對不允許。

等到了投入生產,更不知道是幾年以後的事情了,他那努力賺錢,起碼超越杭偉的計劃,何時才能實現。

想到這裡,他突然想到一個主意,也許能夠借雞生蛋也說不定。看看通話時間也不短了,他再說了幾句以後,趕緊打住。

回頭看看,婉晴正有滋有味地看電視,一點也沒注意到已經被冷落了這麼長時間。

延森又回到她身邊坐下:“婉晴,看什麼呢,這麼帶勁?”

“看新加坡華語臺的一個社會調查欄目。哥哥,你剛才說誰呢,生病了嗎?”

暈,敢情她壓根就沒注意他在幹什麼,正好也省了他再解釋,延森忽然想到她剛才的要求:“要哥哥現在送你回去嗎?”

“不,我要看完這個節目,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呢,我最喜歡這個主持人啦,嘴皮子忒溜,反應也快,我要好好學學。住賓館就是好,在我們學校都收不著這個臺。”婉晴嘴裡說著,也不轉頭看他,眼睛一直盯在電視上。

以他的瞭解,她不是裝樣子,而是真的很投入。這樣更好,她能留下來,是個好現象。

他心裡還是願意她留下來:“那好吧,你在這兒看電視吧,我到樓上去拜訪一個朋友。”

“噢。”她隨口應了句,他就起身穿戴整齊。

“什麼,你說看一個朋友?”等他準備出門的時候,婉晴總算反應過來,抬起頭,“你在這兒還有朋友,我怎麼不知道?”

“剛認識的。”

“噢,需要我陪你嗎?”想不到這丫頭還挺懂事。

樓上是一家三口,晚上去串門,有個女眷陪著當然好,可看她對電視那麼用功,他就放棄了這個打算:“不用,我一個人就行了,一會兒回來陪你。”

“沒事的,我自己在這兒就行啦。”

延森臨出門又返了回來,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已是熟門熟路,不久以後,他出現在樓上的貴賓套房。

“陸兄弟,歡迎你來,就要結束休假了,能見到你真不錯,不想留下什麼遺憾。呵呵,還以為當兄弟的把哥哥給忘了呢。”羅輝耀笑著把他讓進去。

一位女士一同過來招呼,羅輝耀介紹說這是他的夫人。

羅夫人第一次見到延森,忙著倒了咖啡過來,事先打過電話,她已穿戴整齊,只是沒見到他們的女兒。

延森坐著跟羅輝耀說了些閒話,一個女孩子從裡屋躥了出來:“老爸,你有客人來嗎,真煩,出來休假還要跟人談事兒。”

那女孩看上去跟婉晴年齡差不多,穿著上卻要誇張許多。

雖然是個女孩子,短短的白色背心,一件小小的短褲,身材出眾之極。

“陸先生,這是小女羅頌,讓您見笑了。”羅夫人趕緊給介紹。

“頌兒,還不見過客人,這麼沒大沒小的。”羅夫人怪了一句,顯見對這個女兒非常疼愛。

“陸兄弟,小女年幼,讓你見笑了。頌兒,這位陸先生就是那天我跟你們講起的年輕人,就是他在海上救人的。”

“噢,我說呢,長得好帥!”小女孩一下子衝到延森眼前,雙手抱拳,說出的話卻充滿稚氣,“森哥哥你好,我叫羅頌,今年十四歲,你也叫我頌兒好了。”

“呵,”延森趕緊站了起來,這姑娘原來這麼小,可這身材比起婉晴可是一點也不遜色,比起還要大些的若溪也是有過之而不及。名字也不太像女孩,看來雖然祖宗出處基本相同,各方面的差異卻是顯而易見。

他嘴裡客氣道:“你好,羅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