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92節-摸著石頭過河

第392節-摸著石頭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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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節:摸著石頭過河

杭偉很苦惱的樣子,對延森的衝動倒顯得一點不介意:“我當時是不該出手那麼重,可是事後也感到很內疚。但從那次之後,小楚對我大不如以前了,能說跟你沒關係嗎?”

延森想,我比竇娥還冤呢,倒怪到我頭上來了?他沒好氣地說:“這麼跟你說吧,自始至終,我都對這個惡女不感興趣,她的事情也請不要扯到我身上。”

“你怎麼這麼說小楚?”杭偉對她真是很維護,說他自己沒事,現在竟生起氣來。

“這也不是假話,我說的就是本人對她的印象。你覺得易小楚好,那是你的事情,請不要再跟我糾纏不清。過去的事兒,我也不想與你計較。你們的事情我也沒興趣知道。”

說完這番話,延森揚手叫服務員準備了些吃的給小馮帶去,然後吩咐結賬。

杭偉被噎得愣在那裡說不出話,居然也忘了是他要請客。延森想,哎,還得我破費,早知道不來了。

“我還要給小馮送飯去,失陪了。”說完,延森拎上準備好的東西揚長而去,留下杭偉繼續思考。

哈,爽快,真有一種小人得志的感覺。

沒走出多遠,後面腳步聲傳來,杭偉居然又追了上來,看來不收到點效果是誓不罷休了。

延森乾脆停下來,看看他葫蘆裡到底裝了什麼藥。

“知道小楚現在的情況嗎?”杭偉低低的聲音問道。

延森不置可否地搖搖頭,大家都沒見到人,心想,你不知道我當然也不會清楚。

“小楚傷的很嚴重,左邊臉、脖子和上身都被燙傷了。左臉還是深二度燙傷,醫生說肯定要留疤了。”

“啊,你聽誰說的,真有這麼嚴重嗎?”杭偉這麼一說,延森一下忘了跟他計較了。

易小楚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真要留下疤痕,真是太可惜了。雖然先前曾有過這種擔心,但還是不願這成為事實。

“千真萬確,小楚可能真會毀容的。”杭偉用沉重的語氣說道。

從出事到現在,他可以說一直沒離開左右,怎麼會先他知道這訊息?延森細一想,有錢人想辦法打聽這點事應該也不算什麼。

“真是太可惜了。”這倒是延森的由衷之言。

“無論怎樣,我對小楚是不會變的,所以真心希望你不要再打擾她了。”

延森湧起的痛惜,很快又被他的話惹惱,怎麼就認定了他對易小楚有不良企圖呢,他看起來就對她那麼有興趣嗎?

“杭偉,我再次重申,如果她真的如你所言,作為同學,我同樣很難過,也真心希望她能好。但請你不要把這事跟其他聯絡起來,我從來沒有、也不想幹涉什麼人。至於易小楚是不是喜歡你,跟我一點關聯也沒有。”

“陸延森同學,我知道你懂先天功法,雖然猜不出屬於那一派,但你不能因此就率意妄為。”杭偉的聲音也高起來。

延森心想,他的腦子真是短路了,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都懂先天功法,當初幾乎把他給廢了,現在還有臉提。

杭偉在學校裡聲名遠揚,能有今天的成就絕非僥倖。怎麼碰到感情的事兒,就失去那種遊刃有餘的風采了呢?

原來杭偉也知道先天功法分不同的門派,如果不是柳阿姨提起,延森是不知道的,因為他的啟蒙老師——溫老爺子也不明白。

這一瞬間,延森的恨意沒來由減弱了,反而感到杭偉很可憐。愛這東西是需要雙方認同,勉強不來的。堂堂一個男子漢,也是事業有成,居然在感情上如此弱智。

愛不是單純的給予,更不是索取,但也絕不是搖尾乞憐。他連這基本的認識都沒有,還有什麼資格說愛。

“杭學長。”延森換了一個稱呼,這麼一個“錢途遠大”的人就此沉淪確實可惜,“痴情本身是沒錯,但一定要用對地方。任何事情,如果只是一廂情願,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怨天尤人更要不得。希望你能夠幡然悔悟,及時調整心態,適合你的人有很多,並不是世上只有這一個。”

杭偉徹底愣住了,一帆風順的他,可能從來沒有對他講過這樣的話。

延森看著曾經強大的杭偉就那麼委頓在地,像個家裡唯一的一頭牲口被地主、惡霸牽走的舊時代老農那樣,痛苦地靠在了路邊的牆上,嘴裡不停地喃喃道:“不,我是真的愛小楚。”

延森輕輕地搖搖頭,提上給小馮準備好的午餐打算走開,任他一個人呆在那兒。

延森突然發現,原來最可怕的不是強大的敵人,而是你自己。

先人已經說過:世上最可怕的動物是人。而延森覺得能給最大傷害的,就是自己的心。

“哀莫過於心死”。杭偉就被他自己打垮了,不須誰人動一根指頭。延森曾經想過,如果非要報一箭之仇,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商業上擊潰他。

可是現在不需要了,如果他不能振作起來,延森也沒有機會再進行“報復”了。

人活在世上,要想發展,是需要對手的。學校裡最強的兩個人,鄭中普已經和他成了朋友,如果再沒了杭偉,豈不少了許多趣味?

他的腦海裡想起曾經看過的武俠小說,頂天立地的大俠,手裡提著一柄木劍,“拔劍四顧心茫然”,曲高和寡、無敵的滋味是寂寞的。

儘管延森距離這個境界還有很遠,但如果前進路上有杭偉比拼,也是美事,又怎麼捨得放棄這樣好的對手?

延森走了兩步回到頹喪的杭偉身旁,從提著的袋子裡拿了兩張餐巾紙丟到他的面前:“好吧,我們打個賭,最強者得到易小楚。”

不知道是不是賭氣,更不明白怎麼就興起了這樣的雄心,丟下這句話,延森昂首向醫院走去,看也不看他一眼。

“延森,小楚真的有麻煩了,醫生說她可能無法恢復原來的美貌了。”餘秋月的電話這時候打來,聽聲音,她的心情糟透了。延森在電話裡知道,是溫赫把訊息告訴了她。

“她自己知道嗎?”

“還沒告訴她呢,小楚身體很虛弱,總是迷迷糊糊的,現在又睡著了。”

延森點點頭,原來杭偉說的是真的:“醫生就沒有辦法了嗎?”

“溫先生在忙這件事呢,已經請市裡最好的燒傷科醫生來會診了。”

延森沉默了一會,餘秋月接著追問:“用巴大叔的藥會不會有效呢?我記得小央宗恢復得可好了,當時燒得可厲害著呢。”

“我也不知道。”延森只有如此做答,他不知道那藥對燙傷的療效如何。時間已經過去快二十四小時了,應該說已經不是最佳的時機。

就算延森能照著把藥膏做出來,醫院也不可能讓他有試驗的機會。

“好好想想辦法嘛延森,這可關係到小楚一輩子的大事呢!”餘秋月央求道,她已經認定了現代醫學對此無能為力了。

鳥兒尚且愛惜羽毛,延森何嘗不明白失去曾經的美麗,對一個女生的打擊會是多麼致命。

“我回去看看吧,要想這麼快跟巴郎大叔聯絡上也不可能,盡力而為吧。”

最好醫院能拿出好的解決辦法,因為延森沒有任何把握的。巴郎大叔的治療是草原上唯一的希望,而在這現代化的大都市裡,顯然不是這樣。萬一失手,只能追悔莫及。

“好,那你快走吧。”餘秋月卻不給延森反悔的機會,哄著延森趕緊回去。聲音裡充滿的那份信任,彷彿易小楚的未來就落在他的肩上了。

延森巴不得自己真的是那絕世名醫,可以手到病除,在治好易小楚的同時滿足餘秋月的願望。

可他是嗎?不是,所以只有一陣陣的心虛。

回公寓的途中,他感到自己很有些自欺欺人。嘴裡不肯承認,甚至心裡也不願意去觸及這個話題,但他還是很關心易小楚,這卻無法否認。

在他交往的所有女性中,延森和她之間是最充滿戲劇性的,也是對抗性最強的,時至今日,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可以說仍然沒有結束。

可能人的本性就是如此,越是不堪回首的東西越要去想。

易小楚長得好看,固然是吸引人的一個方面,但卓立獨行的性格,卻也有一種獨特的韻味。而她的俠肝義膽,則有些讓人欽佩了。

她的桀驁不馴、可能有些奇怪的性別取向,甚至在他面前無禮佔三分的行事方式,都讓人難以釋懷。

這些也就在路上想想,回到公寓就顧不上考慮這些了,一頭鑽進藥材和資料堆裡,細細尋找解決方案,他真的不想易小楚的生命中留有遺憾。

他從屋角找出了一個事先做好的牌子,上書“請勿打擾”四個血紅大字,這本來是他開玩笑給曹言準備的,告訴他如果要進行什麼少兒不宜的節目,一定要提前掛到門上。

曹言倒一直沒好意思用過,這次延森給掛出來了。把屋裡所有能吃的方便食品都蒐羅一空,放到了他的臥室,然後就把牌子掛到門上,開始了工作。

草原之旅,延森可以說是收穫巨大,學到的東西回來後做過總結,也沒少跟曹伯商量,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根據現實情況,以他的“水平”,只能“摸著石頭過河”了。

由於各人都用手機,公寓電話平時用的機會不多,朋友們習慣了也都很少打。這次就擺到了他手邊,有什麼疑問好隨時打到曹伯那兒討教。

巴郎大叔遠離了現代通訊,緊急時刻無法聯絡上,不能不說是一個很大的遺憾。

他開開電腦,連上必須的搜尋引擎,進入各個專業資料庫,好隨時查詢需要的資料。

伊莉受傷那會兒,曹伯對骨折和外傷疤痕的手段他是親眼得見,也親手應用過,堪稱神奇。對於治療燒、燙傷,曹伯雖也有一套,卻不是拿手。當初聽延森講了巴郎大叔,他頗有些自愧不如。

曹伯聽他說了巴郎大叔用藥的情況後,後來打電話說準備自己動手配製試用,不過有很多藥材不那麼容易找到,他正在想辦法。雖然此舉有些洩露機密的嫌疑,但如果不是延森,他們怕是永遠也找不到機會融會貫通。

當時伊莉生病時用的那套瓶瓶罐罐,一直都躲在延森的床下。他的床底現在可是百寶囊,柳阿姨贈送的一堆藥材也堆在那兒。還有回來的路上,經過藥店買的那些常用的中藥,這都是必不可少的。

他先根據巴郎大叔的方子,把當時給小央宗用的藥膏配了出來,與易小楚目前的病情並不完全對症,配方需要不斷除錯,好在能想到的,都曾經向巴郎大叔請教過。

此時的延森已經心無雜念,要傾注了所有的能力,完成這個前所未有的“壯舉”。

中醫成分學現在相關研究已經很多,專家們早就開始分析其中的有效成分,網上相關資料倒也不難找到。

最重要的就是動用自己的大腦,把這些有用的資訊串聯起來。可惜延森對醫學瞭解還是太少,幸好有曹伯這個行家。

聽說了延森手頭正要做的事情,他是全力支援,只要有空就待在電話旁邊,隨時接受諮詢。

有了他的建議,延森的計劃在有條不紊的進行。同時心裡也不無擔心,就算做出什麼來了,真的能達到預期的療效嗎?

畢竟這是一個全新的試驗,這麼多年以來,各方面專家對燒、燙傷後的研究一直沒有停止過,但真正完美還是沒有達到。

如果不是及時施治,而巴郎大叔恰在身邊,小央宗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個問題。易小楚好起來是不庸置疑,但是要想完好如初的願望能實現嗎?

房內的燈一直亮著,延森忘記了白晝,忘記了所有一切,更顧不上休息,顧不上留意曹言和林荷芳是否回來。

餓了就手抓點什麼塞到嘴裡,實在乏了就趴在桌子上睡一會兒,或是祭出靜心賦來恢復體力。

時間緊迫,時間就是一切,只要想到了什麼問題,他就打電話給曹伯,不顧他是否正在休息。

科技發展到現在,像他這樣純理論的研究是個異數。大實驗室裡裝置精良,研究已經達到了量子理論。

而他所能做的實踐就是把藥材做成不同的劑型,僅此而已。

窗外的光線黑了白,白了又黑,他已經沒有了時間的概念,只知道在電腦上不停地分析、操作,然後坐在桌前製作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