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節-縱身投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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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節:縱身投懷
曾經高傲的陸延森,不屈地昂著頭。*小*說*網他是個男子漢,不能讓人這樣看自己。
他努力地調理著自己的氣息,更可怕的事情來臨,當氣息執行到小腹的時候,竟然無法再提聚,而是鬱結在原地不動。陪伴了延森一年多的靜心賦已經不復存在。
他有一種想哭的感覺,無論什麼東西,在你身邊的時候,也許意識不到它的可貴,可當它真的離去的時候,切膚之痛竟是如此鮮明。
“哀莫大於心死”,延森已經幾近崩潰的邊緣,只是男兒的自尊驅使他努力抬起高貴的頭。
杭偉也許不知道在延森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明白他的心理幾度轉換,只知道戰勝了延森,可是從他的臉上延森看不到一絲一毫勝利的喜悅。
延森的悲哀刺痛了他?
“走吧,回去了。我要關燈啦,沒有人知道今天的事情。”這話是延森說過的,現在從他的嘴裡說出來,是的,沒有人知道。可是延森知道,他曾經擁有的一切,也許就這麼離他而去。
他努力地昂起頭,不錯,自己是個敗者,雖然自認為是無辜的,失敗卻是因為自己實力不如人,他又有什麼理由痛恨杭偉。他想明白了這一切,但他還有機會嗎?應該說從這一戰之中,延森領悟了不少東西,可失去了先天功法,這一切還會有應有的作用嗎?
無疑他的心情是灰暗的,頭也不回地走出小禮堂,他的心中沒有恨,也不再有悔。
外面一片陰霾,黑壓壓的一片,薄霧降臨,不遠處的路燈也變得昏黃,不清晰起來。仰頭看看天上,全不見了明月、星空。剛走了幾步,一個閃電劃過,竟然有點點雨星跌落,莫非蒼天也知道了他的失意,要為他垂淚?
沿著來時的路,他踉踉蹌蹌地向宿舍走去。
推門進去,曹氏父子正在談心。
“森哥,你去哪兒啦?外面都開始下雨啦,我們還正為你擔心呢。”
延森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見譚劍不在,隨口問了句:“譚哥呢?”
他並不想知道答案,問句話,不過是掩飾一下自己,不願讓兩父子發現異狀,說完後,衣服也不脫,一下子就把自己溼乎乎的身子丟到了□□。
“他說今晚不回來啦。”曹言回答道,“你怎麼啦,不舒服?”
聽到兒子的疑問,出於一個老中醫的習慣,曹伯父過來摸了一下延森的腦袋:“怎麼了孩子,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啦?”
對於長者,延森還是保持一貫的尊重,趕緊坐起來,笑了笑:“沒什麼的,老爺子。”混熟了以後,延森習慣於這樣叫他,而他也毫不以為忤,反而顯得高興。
天知道,延森的笑必定比哭還難看。
“來,孩子,坐起來,我給你把把脈。”
雖然不相信他能看出什麼,延森還是坐在床邊上,伸出一隻手給了他。
他又把延森的另一隻手抓過去,他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衝兒子使了個眼色,曹言乖巧地站起來:“我到對門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孩子,你跟我說實話,以前是不是學過先天功法?”
延森大吃一驚,這曹伯父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當下點了點頭。
他似乎是在自語,又好像在對延森說:“這是需要機緣巧合的,難怪我看你異於常人。修習的時間應該不是很長,而且不是很得方法,已經傷了心經,只是尚沒有發作。”曹老伯突然眼睛一亮,又問道:“你是不是剛剛受了傷?那個人也會先天功法?”
延森又點了點頭。
“嗯,這就對了。現在是積在胸腹之間什麼地方?”
延森的驚奇越發厲害,也許老爺子有辦法?他只好老老實實地回答:“在下腹。”
“你的舊傷加上新創,只怕恢復起來很困難。可惜我的醫術有限,幫不上什麼大忙。好在氣息只是積住了,對心智不會有什麼影響,可惜了,好好的一身功夫。這樣吧,明天我去給你買上幾副中藥,好好調理一下,應該有些幫助。”
“伯父不用這麼麻煩啦,我想休息休息,以後多加鍛鍊,可能就會好的。”
他搖搖頭,“孩子,麻煩談不上,不過你想得也太簡單了些,這種外傷不是那麼容易恢復。還有一個方子可能也會奏效,哎,你還年輕,也不太可能,只有看你的運道啦。要不就是希望能夠遇到高人,這種機會只怕更是絕無僅有。不過以前只是看書上記載有先天功法這麼一說,不料今天一下子就知道了兩個,也不是一絲希望都沒有的。”
今天的際遇也夠神奇的,先是遭逢同樣會先天功法的杭偉,而碰巧曹伯父僅憑書上的知識,加上自己的推斷,又能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不離十,更是讓延森驚歎世界之奇,要放在以前,延森絕對不會相信世上竟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本已心冷如灰,既然萬事皆有可能,說不定能有緣碰上一位絕世高人也說不定。只要有一絲機會,就要努力爭取。
這時曹言已經回來,他們也就不再談論此事,延森默默地躺回了□□。
熄了燈,延森卻還是一點睡意也沒有。
一道閃電,照亮了整個房間,然後一個炸雷似乎就響在窗前。只聽見“嘩嘩”聲響,大雨如瓢潑般澆了下來。
這真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大雨就如同澆在延森滴血的心上,肆意地侵襲著世間萬物,卻難以滌去延森心頭的創傷。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在這外靜夜裡,顯得格外的刺耳。延森看也不看,無論什麼,延森都沒有心情。坐起來,從口袋裡摸出忘了關掉的手機,把電池扒了下來,丟在枕頭邊上。
寢室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把已經入睡的曹言驚醒,起來接了電話。
“森哥,睡了嗎?找你的。”
聽到曹言的呼喚,延森無奈地爬了起來,走到電話機前。
“喂,是我。”
“你個死小森子,怎麼不接我電話,快過來一下。”
是韻杏的聲音,延森心裡一驚,發生了什麼事情?
“幹什麼,這麼大的雨呢。你在哪兒?”
“快來吧。我好害怕。在店裡呢。”韻杏的聲音有點顫抖。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值班嗎?其他人都到哪裡去啦?”
“不要這麼多廢話,快來吧。”
延森低聲嘟嚷了一句,心情極壞,又下著這麼大雨,可聽她的聲音,又不像是裝出來的,不會真有什麼事情吧:“好,你等我,我馬上過去。”
他無可奈何地穿好衣服,屋裡已經停電,摸索著找了把傘。
“怎麼,森哥,你又出去,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啊,有點事,你睡吧。”
曹言哼了幾聲,又轉身睡去。曹言父親在□□發著巨大的鼾聲,睡得正香。
出了宿舍門口,大風夾著水浪撲面而來,一下子就把延森的鞋子打溼,傘也差點給刮跑。
還好明智,穿了條短褲出來,路面上的水已經沒膝,延森艱難地前行著。抬頭望上去,灰濛濛的一片,看不清楚,只見水柱沒命地傾瀉下來。延森的心情糟透了,肯定是老天爺這個死東西,剛洗了澡拔去浴池的塞子,也不明白這老傢伙有多大的塊頭,要不就是與幾位王母一起洗的鴛鴦浴?深更半夜的也不嫌累。
還沒有從打擊之中還魂,又得在這惡雨之中前行。過去的幾個小時,一直刻意壓抑著自己心中難以遏制的苦痛。置身在這茫茫雨林之中,延森不由得仰天長嘯。現在總算有機會來發洩不滿,可惜聲音只能傳到幾米遠的地方。
暗夜、暴雨,深一腳淺一腳的行走,無邊的孤獨無情地向延森□□。心在作痛,一股戾氣淤積於心頭,不知道該向何處宣洩。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老天,被延森痛罵了不知多少次,如何天上有知,不知道會不會原諒他的無禮。
終於,延森看到了不遠處咖啡館裡的燈光,昏黃幾不可見,卻也如走在茫茫大海之中,看到了遠處的燈塔。
延森忘記了自己為什麼會來此地,反而如歸家的遊子般欣喜,收起雨傘,拼命地向前跑去,一腳踏進路邊的深坑裡,一隻鞋子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回身用腳劃拉了幾下,沒有找到,去他的,不管了。赤著一隻腳,繼續前行。
不知為什麼,失去了一隻鞋子,反而忽然明白了些什麼。以前的自己是太拘謹啦,失去點什麼未嘗不是好事情。沒了鞋子的束縛,這隻光腳不是感覺更舒服?幹嘛要這麼跟自己過不去,誰說過的了:你失去的只是鎖鏈,獲得的將是整個世界。
咖啡館就在眼前,他的一隻腳踏在了門口。
門是虛掩著的,延森推開就走了進去。只見能亮的東西,全都打開了。吧檯邊上用以裝飾的小燈,包括所有的電腦,顯示器都在一閃一閃的。延森拿眼四下裡看去,只見韻杏躲在一臺電腦的後面,蹲在一把微機椅上,全身都蜷縮成了一團。
模樣像極了一個極度害怕的小女孩,安徒生筆下《賣火柴的小女孩》的光輝形象閃現在延森的面前。看她的背影,延森一下子拋卻了自己心中的不快,心裡升起了一股柔情。
他不由得開口笑了,這是他幾個小時內第一次出現笑容。“死韻杏,你在幹什麼,要在這兒開燈展嗎?”
韻杏吃了一驚,怯怯地回過頭來,才發現延森已經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下來,她居然赤著兩隻腳:“死東西,你可來了。”她跑過來就縱身到延森懷中。
此時的韻杏,哪還是那副伶牙俐齒的女孩形象,伏在延森的懷裡,竟還在微微抖動。
“韻杏,怎麼會只有你一個人呢?”延森還是問起了這個話題。
“還說呢,本來是我和麗麗兩個人值班的,正巧她家裡有事,我就說一個人在這好啦,誰成想下了這麼大雨,還有這麼響的雷。我很害怕。”現成的眼淚就順著她的臉頰流到延森的肩上。
感到她是那麼孤立無援,延森輕輕地拍拍她的肩:“好了,現在沒事啦。”
韻杏有些不好意思,輕輕地抹了抹眼淚:“人家本來都上床睡覺了的,可是給這臭雷炒得實在難過,就起來了。開開所有的燈,可還是害怕,這才打電話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