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再一次見康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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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再一次見康斯辰
“三天了……她居然沒有來找自己？”康斯辰捏了捏自己的鼻樑，然後翻開了另外一本書，心裡卻是怎麼都沒有辦法靜下心來看著手中的書。
“康先生……外面有記者找你。”一個李管事在門口輕輕敲門，然後在門口說道。
“誰？”突然康斯辰打開了門，風風火火的樣子倒是將李管事給嚇了一跳，都沒有見到過康斯辰先生那麼緊張。所以讓李管事們也是心下一驚。
“是時尚秀雜誌的安記者……說大概在一個月前和你說過的。”李管事看著康斯辰回答道。
“安？”康斯辰喃喃地說：“我記得是下個月。”然後碰一下關上了門。
看著康斯辰的門，李管事嚥了咽口水，然後只能慢慢離開了。哎……老大打發人，都得自己去看人家的臉色啊。能怎麼說？還不是說老闆在創作中，暫時不接受訪問？
等到將那個人給打發了之後，才想要關門，卻看到另外一個女孩子的頭探了進來，速度之快，要是他不小心給門關快了，怕是要夾到她的頭了。
“喂……小姑娘，你嚇死我了。找誰啊？”李管事摸著自己撲通撲通的小心臟，然後看著蔣慕言問道。
“我叫做蔣慕言，和康先生約好的……”蔣慕言露出一口白牙還有一張無辜的臉。
“蔣慕言？”
“恩……你只要告訴康先生就好了。”看著蔣慕言的樣子，李管事猶豫了一下，然後對著蔣慕言說到：“你等著，我現在就去告訴先生一下。”
“好。”
“先生……雜誌社的記者來……”
“我不是告訴你，我現在不見她！”康斯辰還沒有等到李管事說完，就在門內不耐煩地說道。
“哦。好的。我知道了。這個叫做姓蔣的小女孩子，看著也不像是什麼記者，也許是您的粉絲……”李管事喃喃地轉身的時候，卻是旁邊的門突然打開了。
康斯辰立刻出現在門口：“你說是蔣慕言？”
“是啊……是叫這個名字！”李管事點點頭。
“她沒走吧？”
“沒有呢，等在門口。”
“那讓她上來吧。”康斯辰頓時恢復了神清氣爽的樣子，然後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就好像要見什麼國家領導人一樣，然後帶著一絲絲的放鬆的表情，走到了裡面：“還有，拿兩杯咖啡。”
“是！”李管事摸了摸自己還沒有老透的腦袋，這先生擺明了是心裡面有這個女孩子啊？叫做什麼蔣慕言的小女生。呵呵……看樣子這個陰沉沉的地方也快要有什麼值得慶賀的喜訊了！想到這裡，他臉上也是壓抑不住地高興。
自己看著康斯辰一步步走到現在，經歷了父母雙亡，經歷了世人目光的質疑，一直到了現在成為攝影界的一枚無可取代的明星，這一切帶給了他成功的光芒，但是也帶去了寂寞。現在總算有那麼一個女孩子，可以真正讓他感受到輕鬆和高興了。真是老天開眼啊。
“嗨……康先生……”蔣慕言隨著李管事慢慢走到了康斯辰的工作室外。
“進來吧。”康斯辰拿著一份報紙，正在仔仔細細看著上面的內容。門口的李管事看了看他的樣子，微微一笑，然後面不改色地慢慢退了出去。
“你在看報紙啊？”蔣慕言看著康斯辰的腦袋都已經被報紙給遮蓋住的臉，然後詢問道。
“恩……”康斯辰遮住了自己的臉，這個女孩子對於自己的影響力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可以想象的範圍。自己只能夠遮住自己的臉，將自己快要顯露於表的喜悅給壓了下去。
“但是……”蔣慕言嚥了咽口水，她是很想當做沒有看到的，但是這難道也是一個頂級藝術家永遠不可能和尋常人一樣的原因嗎？
“說吧。”康斯辰慢慢在恢復下來心跳的感覺，然後慢慢問道。
“但是……報紙拿反了……”蔣慕言小聲地說。
只看見康斯辰拿著報紙的手微微一顫，然後慢慢地報紙被折了起來，露出了他鎮靜的表情，和一張永遠是冷冰冰的臉。似乎並沒有一點點的尷尬一般。
不過也可能他覺得這個很正常。蔣慕言點了點頭，算是給了自己一個確定的答案。然後也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看著康斯辰。
“你這次來是來對稿和拍照片的吧？”對於那些雜誌社或者新聞的慣用套數，他早就已經瞭如指掌了。所以他故作冷靜地問。
“是的。這是我寫好的文章，得讓你看看，大多數都是按照上次你說的那樣寫的，不過可能其中有一些文字方面有點改變，所以……還是要你看一下，如果有問題的話，就直接告訴我好了。”蔣慕言笑著說道。
“哦。”康斯辰本來就只想好好和她說話，並沒有多大的心思放在文章之上，但是……他看到了最後部分的時候，微微皺了皺眉頭。
蔣慕言可是學過表情分析學的，所以他一皺眉頭，她就知道肯定有些什麼地方的東西，他覺得並不是很妥了，所以連忙詢問道：“恩，那個康先生，我想問一下，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
康斯辰放下了手稿，然後用手指指了指最後一段：“我記得我並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我說過的是，藝術和生活原本就是獨立分開的兩個部分，就算是所謂的藝術生活，也只是人們在尋常的生活中添加了藝術的薰陶而已，但是生活本身卻並不能成為藝術。”
“但是你也說過我怎麼想的，就是你怎麼想的，不是嗎？”蔣慕言看著他說道：“而我想的是和你的截然相反，所以我就將我的想法寫了上去。”
“蔣慕言小姐，我並不討厭你的文章措辭，但是錯誤的想法，我是不會加在裡面的。所以……”
“為什麼是錯誤的？藝術和生活真的不能夠通行嗎？”蔣慕言打斷了康斯辰的話。
“如果可以，你告訴我，為什麼可以？難道吃喝拉撒就是藝術？”康斯辰好奇地問道。
“為什麼不能是？當畢加索將自己的第一部作品呈現在世界的時候，很多人都覺得他是個瘋子，畫的東西人云亦云，根本就看不出是什麼東西，像怪獸的正常人，方方的臉，支離破碎的水果，每一筆看起來都是漫不經心，卻又是藝術。”蔣慕言看著康斯辰說道。
“比如他畫了蘋果，而蘋果就是現實生活中的東西。如果沒有現實的東西給他對照，拿來的那麼多的靈感作畫？”蔣慕言直言不諱，倒是讓康斯辰感到有點意思了起來。
的確自從自己踏入了這條路，很少時候有想過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他早就將藝術從平常人的生活中脫離了出來，平常的生活中充滿了藝術嗎？
“一個在路邊跳拉丁舞的舞者，一個彈著吉他向心愛姑娘求愛的小夥子，一個得到了糖果偷偷藏起來的孩子，或者是一個盡全力嚼著自己不能夠完全粉碎的堅果的老人。她們的一切都是出於本能，但是在我們看來都是這個社會形成的一部分，不是嗎？”
“如果我們生活在一群沒有笑容，沒有偷竊，沒有談話，沒有交流的時代，那麼請問，你的藝術，將從何而來？”蔣慕言將自己的想法完完全全表達了出來。
康斯辰看著她，很驚訝她小小的腦袋居然有那麼多的想法，而且每一個想法都讓自己覺得出乎意料之外。突然康斯辰瞪大了眼睛，一個念頭一閃而過，難道……蔣慕言本身就是一個藝術，就是一個屬於自己的藝術？包括她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這只是我的想法，不知道你是怎麼看待的。”蔣慕言說完了之後，抬頭看著康斯辰問道，卻是一連問了三次，他的表情都始終保持著這個樣子，一動不動，要不是看到他胸口還在起伏，她都要以為他是一個死人了。
“你很聰明，聰明到……很好。”康斯辰突然感到有一種巨大的喜悅，他突然仰天大笑了起來。
頓時整個別墅所有的人都給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那個一天到晚陰沉的臉的康先生，居然笑了，而且笑得那麼大聲？
“喂？你不要嚇我啊。我的小心臟不經得起嚇的啊？”蔣慕言看著康斯辰，然後嚥了咽口水說道。這傢伙不會是瘋了吧？被自己給逼瘋了？才說了幾句話，突然就笑了起來，要是讓人知道康斯辰笑地那麼前翻後仰的樣子，大概都會把眼睛都給摘了下來了吧？
“我沒事，只是突然感到很高興，因為……認識了你。”康斯辰無比真誠地說道，然後伸出了手，算是第一次堂堂正正地和蔣慕言握了握手。
“謝謝……”這應該是誇獎吧？蔣慕言自動排擠掉了那些方面的因素，然後單純地想著。
“我今天請了一位法國米其林餐廳大師，怎麼樣？晚上留下來嚐嚐他的手藝？”康斯辰看起來臉色輕鬆了許多。
“恩……哦……那個我要是留下來，會不會對你產生困惑啊？”蔣慕言想了想，小心問道。
“為什麼？”
“因為人家會覺得我寫的文章不夠公正，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和你關係太好了，還一起吃著大餐呢。”蔣慕言直言不諱讓康斯辰卻是啞口無言。
“我並不在乎那些莫須有的傳言。”康斯辰只能表達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但是我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