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探墓履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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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探墓履約
不再糾纏於冷維銘與凌寒之間到底是怎樣的關係,白玉還有另外的事情要做,這兩個人,並不是她回來的唯一目的。
又到週末,白玉再次出門。這次,她去的是墓地,安月的墓地。
安月失蹤以後,儘管沒有找到屍骨,但林澤榮依舊為她立了墓碑,就在城郊最安靜的一片郊外。據說,那裡是這座城市最安靜的地方,鮮少聽到人聲,更沒有人為的破壞。沒到春夏,蟲鳴鳥語,綠樹花香,生機盎然;秋冬也不至於寂寞,有無數從北方過來過冬的候鳥會路過此地,幾乎綿延了整個季節。
此時,正值隆冬。
一身深灰色風衣的白玉,站在石階上轉過頭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一行不知名的候鳥自頭頂處飛過,白色的身體,只頭頂一小撮黑色的絨毛,身形小巧玲瓏,飛行姿態優雅,宛如縮小版的天鵝,一行行一排排,十分好看。
直到候鳥飛離很遠,白玉才繼續轉身拾階而上。這次的傳言不虛,果真是個清淨的好地方,計程車都只能在兩公里外停靠。今天,她打車下車後,一路行來,路上都是人煙稀少,視野範圍內卻不見蕭條痕跡,到處是亞熱帶常綠灌木分佈著,不似冬天,倒像是個收斂了張揚的春天。如果,沒有這寒風的肆虐。
其實,不該存在任何疑慮的。她十分清楚,林澤榮不可能會虧待安月。命運虧待安月的太多,卻唯獨帶給她一個林澤榮,不幸中最大的幸運,也就是他了。
向守墓人打聽過後,又走了十幾分鍾,才終於到了安月的墓前。
天氣有些陰沉,濃雲密佈,厚厚的一層裹著天空,透不出絲毫陽光的影子。
白玉站在墓前,望著墓碑上那張年輕得那張心驚的臉,有一瞬間的怔忪。這就是三年前的她,原來的白玉,最後的安月。算不得豔麗的容顏,卻是清麗冷秀,長髮披肩,眼睛大而明亮,眼神有一絲隱隱的桀驁,笑得有點僵硬。安月向來不愛拍照,幾乎所有的照片都是僵硬著一張臉,林澤榮選的這張,已經算好的了。
她沒有帶任何東西,甚至沒有帶上一束花。因為,沒有這個必要,對於一個死去的人,送上什麼都是枉然。終有一天,今天的白玉,要把安月就這樣被埋葬的所有的仇恨與痛苦。一一還報回來,獻上這祭臺。那才是她要帶給她的真正禮物。
這處的位置十分好,面對的是一大片及膝高的矮草,沒有人工的修剪,就這樣參差不齊地長著,宛如最自強不息的生命象徵。越過這片草林,海拔陡然下跌,遠處是一望無際連綿的群山,天氣若是好的時候,定然能夠看得見那山險峻的輪廓,今天的這天氣,只能隱隱望到一星半點,倒是其
間廣闊的天地之間,濃雲廣佈,將這下沿遮得密密實實,看不到地面,站在這石階上往下看,倒是真如到了天上一般。
墓前被清掃得十分乾淨,青色的岩石整齊地鋪著,石板面上還有未打磨平整的小細紋,走上去有種滄桑的磨蝕感。白玉挑了一塊稍微平整的坐下,轉頭望了望身後笑得僵硬的“安月”,又看著眼前這片比名勝地景色更美的景緻,拖著腮靜靜地坐著,就這樣一直坐到下午。
起身的時候,腳已經麻木了。卻仍是堅持著走下山去。時間到了,她不能錯過。
下了山來的時候,天空開始飄起細小的雨絲。幾分鐘後,路面已經溼了六七分。冷雨撒在身上,身體有點冷,手腳開始冰涼。
沿著原路返回,十幾分鐘的腳程,卻對於她來說很是費力。原本就穿不慣高跟鞋,今天卻偏偏選了一雙十釐米的,上山之前還用來走了十幾分鍾路,爬了十幾分鐘的山。這會兒腳已經有些受不了了。
視野裡出現一輛黑色轎車,白玉的眼中光芒一動。幸而趕上了。
沒有過多猶豫,眼看著那車正往這邊急速而來,她一瘸一拐地往馬路中間走。
意料之中地,一陣尖利的剎車聲劃過。白玉跌坐在馬路中間,表情痛苦。車穩穩地停在距離她二十公分的地方,車身其實並沒有碰觸到她。她只是受到了驚嚇,再加上高跟鞋的作用,腳疼得厲害,就這樣坐倒在了地上。
抬頭瞬間,從車窗玻璃裡,她看見了那張久違了的熟悉面孔,心裡不覺一熱。沒有辦法,她確實是故意的,但除了這樣的意外邂逅,她沒有其他辦法可以接近他。他不是冷維銘,會因為身體原因與她在醫院遇見,然後又可以假借職權進一步接近。他卻是不行的。
車主人迅速從車上下來,蹲下身檢視白玉的傷勢,不過是倒地時膝蓋與地面摩擦出了點血。不過,要命的不是這個,而是冷雨下的路面已經全溼了,白玉這樣一屁股坐在了溼漉漉的地面上,衣服弄髒了一大片。而她臉上驚恐的神情,也讓身前的男人更加愧疚起來。
“小姐,您還好嗎?”他問,聲音溫和。
白玉抬眼,那張溫潤的臉映在眼裡,她卻再不能在他那雙眸子裡看到那個最真實的自己。她已經戴了一副永遠摘不下來的面具,而現在的她,也必須用這副面具來面對他。想起最後那段時日,她愧對於他,無數次想起她與他的來世之約,現在,她來了,卻不能馬上兌現諾言。在此之前,她要做到自己曾經用生命承諾過的事情。
所以,請原諒現在的她,懷著某種卑劣的目的,以這種處心積慮的方式來接近他。安月欠他的,她會還,但不
是現在。
“小姐?”林澤榮的聲音再次傳來,他有點疑惑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孩,第一眼看見他的眼光之中,竟然會透出星星點點的哀傷。但那神色只是一閃而過,低頭的瞬間便已經恢復正常。
“沒事,一點小傷!”白玉笑著搖搖頭,企圖自己站起身來,卻無奈高跟鞋太高,膝蓋上的血跡已經透過肉色的絲襪印出來,很是顯眼。
向來心細的林澤榮當然也看見了,趕緊伸手扶了她一把。好不容易站起來,發現風衣弄髒了一大片,汙濁的泥印狼狽地沾染在灰色的大衣上,林澤榮不禁微微動了動眉頭。
“小姐,真對不起,是我車開得太快,不小心傷了你。”
明知道是白玉有錯在先,是她沒有看路況便橫過馬路,過去的中途還因為高跟鞋的緣故走得尤其慢,這才讓林澤榮差點撞上來,但他的紳士風度和好脾氣讓他知道,對於女人,一定要給足面子,不是什麼重大的原則xing問題,都可以暫且算作自己的過錯,權當一種禮儀之舉。
白玉搖了搖頭,看上去有些虛弱,“沒有,是我注意力不集中,給您添麻煩了,不好意思!”
說著,繞過身前的林澤榮,繼續往馬路中間過去。這時又是一輛小車經過,她看也沒看,就這樣走過去,林澤榮迅速上前,一把將她拉回來,小車險險從她身邊擦過,車輪底下的泥沙以拋物線的姿態飛上了她的絲襪,而她的長髮也在寒風中顯得有些凌亂起來。
驚魂未定的白玉,身體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一身狼狽的她,在風中越顯得悽楚。而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她十分清楚林澤榮的秉xing,雖然貴為巨胄,卻是沒什麼太大的架子,為人親和,紳士風度尤為奉行。這樣的一個女人站在身前,又是多少是因為他而變得如此狼狽,他定然是不會就此撒手不管的。
果然,一切盡在預料之中。
“小姐,您現在這樣的狀況,還是不要硬撐了。如果不介意,可以讓我送您一程嗎?還有,您腿上的傷也應該包紮一下。”林澤榮將責任全數攬下。
白玉轉頭看他一眼,風從身後吹來,從背後揚起她的長髮,黑色的青絲將她一張臉映照得越發的白,一雙大眼睛更是黑白分明,此刻如兩鴻秋水般閃動著動人的光芒。林澤榮微微一愣,快速轉開目光。
“那就麻煩您了!”白玉輕輕一笑。然後隨著林澤榮上了那輛豪華轎車。
她敢肯定,剛才那一眼,一定讓林澤榮想起了安月。她這張臉上,什麼都已經不是原來的安月的了,除了,那雙眼睛。而林澤榮曾經說過,她最美的,就是這雙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