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率性凌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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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 率性凌寒
“好，還算好吧！你呢？”流於形式，安月回答。
“真的好麼？”凌寒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一直在追問著這個看上去似乎只是普通寒暄方式的問題，眼神退去方才的傷感，變得銳利無比。
安月看著她，竟然有些緊張，眼前這個女人，不是普通人，那雙眼睛彷彿能將人洞穿一般。如果，只是如果，冷維銘能夠愛上她，一切都會不同。他的商業帝國無疑會更加穩固，更重要的是，他不需要再那樣痛苦地堅持著。
可是，自從方才冷維銘的那番話，讓她知道，這種可能xing是多麼地微乎其微。
“對不起，安安！”凌寒似乎也覺察到了自己有些咄咄bi人，甚至有些探查他人隱私的嫌疑。而她作為局外人，是沒有這個權利的。
“沒事！”安月搖頭，“你呢？”
凌寒怔了怔，似乎也想了想，才回答道，“怎麼說呢，不能一概而論，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
安月望著她，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好的地方就是，在事發之後，冷維銘並沒有怎麼為難過我，只是將我軟禁了，好吃好喝地關著，這樣的懲罰，比起他從前那些酷刑，不知道已經要好上多少倍了！”
安月點頭，稍稍放下一顆心來。她一直擔心凌寒的處境，畢竟，她是為了自己才身處險境，她又怎能置身事外，不聞不問呢！所幸，現在看來，並沒有什麼大的意外。
“然後呢？”她問。
“然後，呵呵！“凌寒眼珠轉了轉，忽然笑了兩聲，那笑聲聽起來卻是有些無奈的，“然後他放了我，就在你出事後的第二天，他就馬上放了我……”
安月的臉上表情一滯，她當然知道凌寒所說的“出事”是什麼。那是她人生最慘痛的一天，那種痛苦，畢生難忘。那天，她失去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也是最後一個。她再沒了做母親的權利。
而她這一刻也驀然清楚了冷維銘會在第二天就將凌寒放出來的緣由。
那天，她抓著他的手質問他，他到底把凌寒怎麼樣了，口氣惡毒，不依不饒。現在想起來，那樣的自己，真是殘忍，卻從未想過冷維銘當時的感受。
他那麼辛苦地把她再次找回來，得到的第一句話就是，她和他不過一場交易，再然後，她親口承認她打掉了他和他共同孩子，再後來，她咆哮著發誓說死也要離開他……
那樣的狠心，她到底是怎樣做到的呢？想起來，仍是覺得匪夷所思，心也開始抽抽地痛起來。
凌寒也若有所思地笑起來。
“如果不是這樣，我想，我也不會愛上他，也不會讓自己痛苦了！“
安月猛地抬起頭看她，掩不住地驚訝。
凌寒看著她，嘴角依舊笑著，卻讓人覺得那樣苦澀。，“這樣看著我幹嘛？你還不是一樣，愛他愛得死去活來的，愛得連命都可以不要，比起你來，我可是好多了！”
安月被她調侃，不自然地轉過頭去，不吭聲。對於凌寒，她沒必要隱瞞這些，而且，既然她這樣說，也一定是看穿了她的。
女人與女人之間，有時候就是這樣神奇。彼此的心思，甚至只消一個眼神就能明白，而男人，卻是永遠做不到的。
她想了想，好半天，卻仍是不知道怎樣回答。既然不能否認，難道就要這樣低頭承認麼？那她也做不到。
“安安，我難道說的不對？”凌寒卻不放過她。
安月轉頭瞪她一眼，面上有些尷尬，忙著轉開話題。
“那個，凌寒，你為什麼還戴著人皮面具呢？既然都已經被發現了，就沒有必要再裝了啊！？”安月疑惑地問著。
凌寒眼中光芒一閃，咬了咬脣，“安安，我……”
這語氣，似乎有些不平常，安月奇怪地望著她。
“其實，我沒有戴人皮面具，現在這張臉，是真的！”
安月驚訝得瞪大了眼睛。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除了雙生姐妹，難道這世上真的有長得完全相同的兩個人麼？就算有，又怎麼可能相遇，還有了這樣的牽扯？這幾乎是一件難以想象的事情。
凌寒看出安月的疑惑，搖了搖頭。
“安安，你不要這麼天真好不好！那種事是不可能的。我……在接受林澤榮交給我的任務時，就已經做了決定，要去整容，把自己整成和你一模一樣。因為那時候，我就知道冷維銘是個
多麼厲害的人物，以他的敏銳程度，人皮面具可能只能撐上幾天就被發現了。”
安月說不出話來，卻覺得有些心疼。凌寒之所以會這樣做，完全是為了幫她。她卻以為只是簡單的代價，卻沒想到……
“凌寒，對不起，我……”
“不能怪你，是我自己要這樣做的，連林澤榮都不知道，直到我被放出來，他才知道這件事。不然，他是絕不可能讓我這樣做的。他那個人，我清楚，即使是因為為了要幫你，也絕不可能這樣做的！”
安月低著頭，半晌沒有言語。這樣的事情，真是太瘋狂了，也太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可是，即使這樣，還是被發現了。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冷維銘便確定我是假的那個你了。”凌寒無奈地笑笑，“他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一般人更加不是他的對手，甚至於連林澤榮都不是。如果沒有你的出現，或許，他可以一直這樣厲害下去。可惜的是，上天派給他一個你，終於也讓他有了軟肋！”
安月轉過頭去，假裝沒有聽到。這話，怎能讓她好過？是她把他害成這樣的。
“其實，安安，他愛的一直是你，你不應該懷疑什麼，剛才病房裡的那番話，難道還不能讓你確定他的心意嗎？”凌寒望著她，眼神裡都是真誠。
安月有些驚訝地望著她，好半天后，方才開口問，“你剛才……都聽到嗎？”
“對，重要的部分都聽到了，我就站在門外。“
安月看著她，更加驚訝，“凌寒，你不是也愛著她嗎？為什麼……”
“但是他不愛我！”同樣乾脆利落的回答，果然是冷峻豪爽的女人，沒有半分拖泥帶水，相比起安月來說，要瀟灑了不知多少倍。
這一點，她著實是比不上的。莫名地，安月對凌寒的好感更進一步。
“你自己剛才也聽到了，而且比我聽得更加清楚，他說，他只會愛你，永遠都只有你一個人。”凌寒苦澀地一笑，“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一個男人都這樣說了，還有什麼理由再纏著他？就算纏著又有什麼用，他始終只是你一個人的。到頭來，白白惹得人討厭罷了！還不如，就這樣放手，來得痛快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