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四章 慢慢靠近

第三十四章 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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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慢慢靠近

肖顏可不是那種會關機的人,一天到晚手機充電寶不離身,不刷微博會死的人。

想著,有些擔憂。想問問那肖大導演,苦於沒有電話號碼,又不好意思問冷大公子要,只好作罷。

在住院部大廳,冷不丁碰到了梅姨。

“梅姨你怎麼在醫院?生病了嗎?”

梅姨焦頭爛額,滿臉倦容,“先生生病住院了,幾天不見好。”

“冷騏夜生病了?”

那種男人怎麼會生病。

本能的,一念覺得是天方夜譚,可是看梅姨的焦慮,不好表現得太誇張。

“冷先生怎麼會生病?他看起來身體素質還不錯的樣子。”

就拿21秒和洗澡的剪影來看,身材一等一沒話說,不像羸弱的人。

梅姨聽她這麼一說,直嘆氣。

“自打我被先生請到家裡當傭人,還是第一次病得這麼嚴重,都幾天了,還不好。”

“什麼病啊?這麼嚴重?”

“也不是啥大病,就是吃壞肚子,你說也怪了,先生從來不在路邊吃燒烤什麼的,這次怎麼會突然到路邊吃不明不白的東西,上吐下瀉,那天晚上差點丟了命!

哇!這麼嚴重!

一念唏噓,轉念一想,不對呀,吃燒烤的事情,好像她也有參與。

有種不祥的預感……

“梅姨,他住院,是大前天嗎?”

“好像是,你怎麼知道?”

“哎喲,我弟在這醫院住院,我好像看到過。”

怎麼可能被其他人看到,先生被送進醫院這事情做得很隱祕的,先生有交代這件事情不能傳出去,而且病房住的也是最特殊的,應該不可能被別人看到。

梅姨思慮著,急切切地進電梯。

一念想了想,也跟著走了進去。

住院部最頂樓,裝潢和樓下截然不同。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豪華病房?病房中的勞斯萊斯?

梅姨知道安一念和自家先生的關係,自然沒阻止她跟著,反而是懷揣一絲希望。

先生也老大不小了,有車有房有票子,該好好處物件了。

房門虛掩,一念從夾縫中瞧進去,看到男人坐在沙發上,正低頭審批著手裡的檔案,左手手背上還扎著針,是在掛水。

富一代的生活果然夠心酸,連生病住院都不閒著,難怪遲遲不好。

這畫面,就像一顆小石子,落在心底,蕩起圈圈漣漪。

不知道是敬佩還是怎樣。

梅姨正要敲門。

“這報表到底是誰做的?前後的資料不一樣沒發現?經理把檔案給我之前都不檢查?公司的規定是什麼?”

不喘氣的問責。

然後是吧嗒一聲,檔案被無情地扔在地上。

在旁邊候命的齊言誠惶誠恐,大氣不敢喘,彎身去撿檔案。

“BOSS,這件事情我馬上去查清楚。”

抬手按了按太陽穴,冷騏夜對齊言擺手。

“不用查了,做表的人和最後審查的經理,一併fire。”

齊言倒吸冷氣。

“是。”

“你可以下去了,通知下去,晚上八點,影片會議。”

“是。”

齊言出病房。

冷騏夜靠緊沙發,雙目微闔,眉宇間是疲憊。

門口。

梅姨嚇了大跳,先生已經很久沒發這麼大火了。

一念縮了縮脖子,覺得脊背發涼,知道冷大BOSS腹黑,不知道他這麼狠絕,一個數據一句話就開除兩個人,簡直和古代掌握生殺大權的皇帝沒區別。

那她還呆在這裡幹啥?還不趕快跑!

已經遲了。

“安、安小姐。”

齊言的聲音裡,滿滿的希望和驚喜。

一念扶額,默默地抽回退後去的腿,生硬地打招呼。

“嗨,齊先生,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安小姐是來看BOSS的吧?哎喲,還買了水果呀,安小姐你真有心,我有事就先回公司了。”

齊言寒暄完,一溜煙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念瞧著手裡的水果,滿頭黑線。

這水果,明明是梅姨買的,電梯裡她看梅姨拿著保溫壺又提水果太辛苦,所以做了下好事。

現在,想跑都跑不了了,病房裡面的男人,一雙黑幽幽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這算搬石頭砸自己腳嗎?一念欲哭無淚。

自家先生眼裡稍縱即逝的光彩,梅姨看得清清楚楚,她眯眼一笑,將手裡的保溫壺塞到一念的懷裡。

“哎呀,我這個老糊塗,家裡的灶上還燉著魚湯呢!壞了大事兒了,我得馬上回去,一念你現在不忙吧,幫我照看下先生,我一會兒就回來。”

表情動作這麼誇張,一看就是在演戲好嗎?

一念擰眉,她分明聞到手裡的保溫壺裡有陣陣的魚腥味兒飄出來,以一個吃貨的專業鼻子判斷,保溫壺裡肯定是就是魚湯!

她拉住梅姨的胳膊,無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

“梅姨,這保溫壺裡好像就是魚湯哇。”

梅姨搖頭,“是,是嗎?這裡是魚湯的話,那家裡燉的就是雞湯,也是不能耽擱的是不是?一念你就幫個小忙,把東西捎進去就是,梅姨一會兒就回來,辛苦你啦。”

說著,已經無情地推開她,徑直朝電梯奔去。

“梅姨,你說的一會兒到底是多久啊?”

“也就幾分鐘,不會耽擱你太多時間的!”

梅姨頭也不回離開了。

一念淚崩。

親愛的梅姨,麻煩您說謊也走點心好不好,這裡去麒麟山,開車一個來回也得一個多小時吧……

瞧瞧保溫壺再瞧瞧水果,真想扔掉東西撒丫子逃跑。

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覺得他吃壞肚子住院是自己的錯,想要慰問慰問。

“安小姐,你是打算在外面一直站到死嗎?”

冷冰冰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就像一個詛咒。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一念癟嘴,翻白眼。

一腳踢開房門,大搖大擺地走進去。

把保溫壺和水果往桌上一撂,她就要走。

可是,男人竟然伸腿絆她,差點將她絆倒。

幼稚!

居然使這種小學生的招數!

一念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他翹著二郎腿,優哉遊哉地坐在沙發上,故意看她的窘態。

“冷先生,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兒,你這樣,很難康復的,是不是忘了吃藥?”

喲,小嘴兒還怪伶俐的。

冷騏夜眼皮兒一掀,無所謂地聳肩,瞧著她自信的小模樣,挑了挑嘴角。

見他怪異/地笑,她反而警惕起來,默默地向後退了一步。

“過來。”

他對她勾了勾手指。

她搖頭,使勁兒搖頭。

“過來。”

他壓低嗓子又重複了一遍。

“冷先生,你現在是病人,還掛著水呢,我怕我張牙舞爪碰到針頭。”

一念支支吾吾,就是不想過去。

男人眸光一凜,眼風利刀一樣飛了出去。

她本能的一哆嗦,磨磨蹭蹭地走了過去。

“冷先生,其實我也有點事情要忙,我朋友走丟了,我覺得我現在該去趟警察局。”

冷騏夜平放著嘴角,手指在腿上打著節拍,一副看大戲的表情。

一念倍感受辱,耍起無賴,一屁股坐到**。

“冷大公子,到底有什麼吩咐您儘管說好嗎?”

別這樣陰裡陰氣地盯著人,讓人頭皮發麻,就跟半夜遇到鬼似的。

男人聳肩,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

這意思,不言而喻。

一念癟嘴,不情願的假笑,“其實我耳朵蠻好的,不用靠那麼近都能聽到您的吩咐。”

“安一念!”

冷大BOSS的耐心可算是消磨殆盡了,在西城,他勾勾手指,環肥燕瘦,什麼樣的女人他得不到手,偏偏眼前這小妮子,每次都在他面前裝糊塗。

有事可憐巴巴求他的時候答應得好好的,轉個眼睛就賴賬。

若不是那張臉,他怎麼會這麼好脾氣。

叫全名,一念知道,惡魔生氣了,瞬間腳底生煙兒,以閃電速度規矩入座。

冷騏夜眉尾一挑,近距離看著她氣呼呼的表情,不覺失笑。

“安小姐,難道沒人告訴你,你撒謊的功夫比梅姨還差嗎?”

她瞠目,顯然不贊同他的說法。

“我沒撒謊,肖顏是失蹤了,關機大半天了,找不到人。”

他不置可否,又說:“安小姐,你對自己的定位不正確,當初你求我的時候說過的話,不會是忘了吧?”

男人這麼一說,一念洩氣地垮下肩頭,每次只要他搬出這件事,她就毫無招架之勢。

認了吧,安一念,你被這腹黑男人制得死死的!

她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幽幽地望向他。

“我錯了,冷先生有什麼吩咐的?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冷騏夜嫌棄地睨了她一眼。

以為自己是江姐呢。

“這都什麼年代了,誰要你赴湯蹈火,去,給我削個水果。”

“是!”

一念也不磨嘰,利索地拿蘋果削皮。

她削皮的時候很專注,動作也很專業,手指在蘋果和水果刀之間運作自如,一氣呵成。

這姿勢,這氣韻,和那個她,如出一轍。

冷騏夜痴痴地看著,入了神。

察覺到灼熱注視的目光,一念手上的動作不覺一滯,她用眼角的餘光偷偷地瞟。

男人好整以暇坐在沙發上,他的眼神卻溫暖得就像初冬的陽光,深幽的瞳孔裡,清晰地寫著痴迷的情緒,以及不加掩飾的愛慕和深情。

心跳,莫名的漏了一拍。

手下的刀一動,鋒利的刀鋒就劃破了指腹。

啊!

一念低哼一聲,將刀具和蘋果放在桌上,把手指頭伸進嘴裡。

該死!

關鍵的時候居然走神!冷大公子怎麼可能用那種眼神看她,一定是眼花了,眼花了!

抬手拍拍自己的臉,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手腕驀然一涼,凌空出來的一隻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怎麼這麼不小心,削個蘋果都削不好!”

冷騏夜聚著眉頭,毫不猶豫地將她的手指含進嘴裡。

這……

一念呆住。

他溫涼的脣吮著她指腹上的小口子,如同火星般灼燙,讓她雙頰飛紅,心竄到了嗓子眼。

她想抽身,卻被他按住,舌頭舔舐著她的小傷口。

男人的表情很專注,眉心微抑,眸子裡的心疼呼之欲出,高挺的筆管,稜角分明的下巴,隆起的喉結隨著呼吸上下浮動。

這氣氛,太他媽曖昧了!

不知他是真情流露還是善於製造曖昧,反正這一刻,她呼吸不暢,覺得空氣中漂浮的全是水泥!

怎麼辦?

竟抽不開手,挪不開眼。

良久,他才從自己的世界裡回神,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慢慢靠近。

呼吸交纏,溫度陡增。

“冷先生……”

她看著他雕塑的臉,緊張地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