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心猿意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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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心猿意馬
楊皓中和大多數的同學一樣接受正規的性教育很少也很遲。迫於考高升學的巨大壓力，學校把生理衛生課程都改成語數外的複習輔導課，平日裡正規的生理衛生課程，學校即使開設也沒有光明正大的去授課，上課的老師每每講到人體生殖健康時也總是欲言又止，遮遮掩掩，有時甚至難於啟齒。而有關生理衛生的書籍卻汗牛充棟，楊皓中卻又懶得自習，他極度地慌亂中和懵懂中經歷人生第一次遺精，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他純真的初戀是從近段段時間開始的。雖然每天都有沒完沒了枯燥乏味的功課要做，但是他每天都意氣風發，精神抖擻，不知疲倦。楊皓中以前不苟言笑，從漸漸懂事開始和父親關係緊張，父子感情出現危機，和一個陌生人沒有啥兩樣。因為他是男孩，沒有辦法和母親太過於親近。因此他在家裡，獨自活在一個人的世界中，很少有什麼快樂的事情值得他去笑。但是現在，楊皓中常常會一個人傻傻地呆呆地發笑，因為那個喜歡穿紅衣的林曼靜闖入了他原本平靜如水的生活，擊起陣陣漣漪，隨風盪漾。
楊皓中已經習慣每天最後一個離開學校，一定在學校把作業都做完才回家。林曼靜也會離開後再找個似是而非的理由一個人偷偷跑回學校陪伴楊浩中，和他一起做作業，聊天，給楊皓中吃他極少吃到的夾心餅乾，然後一起回家。楊皓中送她到林家的閣樓下。林曼靜是個開朗樂觀的開放女孩，她第一次主動牽他的手，第一次緊緊擁抱他，第一次親吻他的臉。他覺得自己不太像個男人，而她卻倒像個十分霸道的男人一樣總是欺負他，看到他的臉漲得通紅她就會很放肆的哈哈大笑不止。
其實，楊皓中只是不敢去面對和主動承認兩人之間的這種極其微妙的情感變化。從很小的時候開始，他不敢去要求什麼，因為他明白太多的希望和要求從來都不可能被實現和滿足，得到的有可能是毆打和羞辱。小時候，他非常羨慕別人擁有好看實用的書包，而他卻只有一個破爛陳舊的根本不能稱為書包的“書包”。他用滿含期待的眼神問：“爸爸，我啥時候也能有個像樣，好看的書包。”父親楊松瑋輕蔑的眼神瞥一下兒子，一氣之下斃了他這個天真的想法：“你要背好看的書包也首先要看自己有沒有那種命，我們窮孩子就天真地以為背了個好書包就能成為關東少爺嗎？”。楊皓中覺得父親真是個變態狂，他把一切他外邊受到的屈辱轉過來侮辱兒子。他這個貌似啥都不懂的兒子，彷彿生來就有責任來分擔他的痛苦。每每看到兒子被羞辱後痛苦的表情，他能從中得到自己的一絲快樂和巨大的滿足感。
“楊浩中。”
“嗯？”楊皓中正在專心致志地驗算一道三角函式數學題，漫不經心地迴應。林曼靜不滿他的態度，硬擠到他的凳子上，緊緊拽著他的手臂，把白白淨淨的臉蛋貼在他臉上輕輕的往他的耳朵裡吹氣。
耳朵是他的致命弱點，也是他最為**的部位之一。他“啊”的驚呼一聲，彷彿全身癱瘓的病人從凳子上滑落，摔倒於地。林曼靜哈哈大笑。他無可奈何，這個女孩對於讀書的確沒有太多的天賦，但對於怎樣挖苦人和整人，簡直就是天生奇才。
“我們趕快回家吧。要不等下我爸就會跑到學校來找我。”林曼靜嘟起可愛的櫻桃小嘴。
“就現在？”楊皓中單手撐地爬起來，沒有顧得上拍去身上的灰塵，左瞧瞧右瞧瞧書有沒有摔壞。“你這麼早就想回去了？”
“不是我而是我們。我爸爸去夏崗談生意了，明天才回來。媽媽參加單位的旅行也不在家。依我看我還是帶你去我家玩玩吧。呆在學校裡整天看這些枯燥乏味的東西一點意思都沒有，煩死了！”林曼靜兩眼放光。
“這不太好吧。我們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恐怕……”楊皓中皺緊眉頭，心裡忐忑不安。
“還有啥好不好的呀，你在我那吃點東西，晚些回家就好了。我爸爸臨走的時候給我買了許多好吃的東西，我們再帶點肯德基回去。”林曼靜又開始專橫跋扈，獨斷專行，幾乎很少顧及他人的內心感受。她一邊說，一邊開始收拾楊皓中課桌上的書。
楊皓中知道，說了也沒用，最後他還是會妥協。這個女孩真的讓他迷失本性和方向，彷彿著魔一般。他總是想看到她開心的笑，她有時的眉頭緊皺都讓他憂心忡忡。
“好吃嗎？”林曼靜看著楊皓中津津有味地啃著雞腿。因為經常吃，飽漢不知餓漢飢，她對這些東西已沒有啥感覺，吃與不吃都一樣。楊皓中可是第一次吃，香噴噴地肯德基令他垂涎三尺，又恰好是身體發育的特殊時期，他一口氣吃掉六個雞腿和一個漢堡包外加薯條之類的東西。“嗯。”他輕哼了聲表示回答。
林曼靜吃飽後無聊地拿著薯條沾番茄醬喂他。他乖乖地把她喂的每一根薯條吃掉，可是她的惡作劇細胞又開始爆發，餵食的節奏和速度越來越快，楊浩中應接不暇，措手不及，塞了滿滿一嘴的食物。她看著楊皓中鼓鼓的嘴巴，憨厚的熊樣，咯咯發笑，越笑越誇張，拿薯條的雙手顫抖不已。稍不留神，番茄醬抹到楊皓中鼻子上，她一愣，緊著爆笑不止。
“小怪物！哈哈，小怪物！”她氣喘吁吁地喊著。
楊皓中有些懊惱，林曼靜總是取笑他為樂。他用手指沾了點番茄醬，塗到她粉雕玉琢的臉上後詭異地笑了。林曼靜柳眉倒豎猛抓起桌子上的食物朝他使勁扔。看到林曼靜那麼放肆，楊皓中也不再顧忌和謙讓，拽起剩下的東西連扔帶甩奮力反擊。一時間滿桌的食物亂飛，散落一地，不出兩分鐘桌上的東西滿面狼藉。林曼靜用手抓住楊浩中的腰間，使勁地撓他癢癢。
“我讓你欺負我！我讓你欺負我！”她出手奇快，動作又快又準又狠。楊皓中的腰間要穴避讓不及，他退避入牆角，發現已無路可退，恐要甘拜下風。他心中兀自不服，力圖突出包圍，也大著膽子把魔掌伸向她的小蠻腰。這是楊皓中第一次主動去觸碰她的身體。林曼靜也怕癢癢。
“啊，別！你別這樣。”楊皓中的體形有得天獨厚的優勢，修長的手臂使她乖乖躲閃不及。“求求你。”她一邊苦笑一邊痛苦求饒。
形勢很快逆轉，她縮到角落裡，，忽然一屁股坐到地上。一系列的動作發生得太突然，楊皓中一個不慎，跌倒在她的身上。她的朗朗笑聲戛然而止。兩具年輕悸動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周圍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他們彼此聽到對方的呼吸。楊皓中的手兀自停留在她柔軟的腰間。他真正體會到女人身體的軟玉溫香，可他不敢動，挪一下手都不敢。
真的好熱！儘管還沒到夏天，楊皓中的襯衣明顯粘在後背上，他燥熱不安。
“我……”他結結巴巴地說道，“我…起來好嗎？”
他看到林曼靜第一次在他面前臉紅，林曼靜沒有吱聲，只是微微地點著頭。
楊皓中用很笨的**從她身上爬起，手足無措。林曼靜伸出手，示意把她拉起來。楊皓中無從拒絕地將她拉起。
林曼靜若無其事地環視滿面狼藉的客廳，皺眉道：“收拾一下，我們做作業好嗎？”
“好。好。”楊皓中連連答應。如果林曼靜此刻讓他去死，他都會義無反顧地照辦不誤。
他們沉默不語，專心致志地收拾滿地都是的食物殘渣，偶爾的肢體接觸都會讓他們觸電一樣馬上分開。專心做事確實立竿見影，不久屋裡滿地的食物殘渣被掃得乾乾淨淨。他們開始自覺地做功課。
楊皓中根本沒有辦法把心思轉入複習中，他撲通撲通的心跳還在為剛才發生的事情難以平復，不停地回想剛才發生的鏡頭，如果不主動放開林曼靜，將會發生什麼呢？他為自己齷齪的意**羞愧難當，可又無法控制自己大腦的思想。他眼睛的餘光偷偷瞟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林曼靜。她的臉紅撲撲的，不知道是因為剛才的劇烈運動還是因為她也像楊浩中一樣再想些不該想的事情。
她察覺到楊皓中迷離的目光，抬眼望去。楊皓中尷尬地收回目光，盯著習題，手不停地玩弄手中的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許久，沉悶禁錮的氣氛籠罩他們，楊皓中不敢轉頭看她。忽然，有個溫暖的手放到他的腰間。他一驚一乍，轉頭盯著林曼靜。
她仍然低頭看書，似乎什麼也發生，手卻不規矩地開始在楊皓中的腰間遊移。楊皓中分不清開心還是痛苦。他全身健壯的肌肉都因為她的手遊移而緊繃。她的手細膩柔軟，彷彿沒有骨頭，彷彿攜帶高壓電，所到之處撩起楊浩中冰封千年的情感波瀾。
她把手伸到他的小腹。“殺了我吧。”楊皓中心中痛苦的呻吟，這種非人的折磨簡直生不如死。不能再讓她肆無忌憚！他一把抓住林曼靜的魔手，故作凶狠地瞪她一眼。林曼靜吐了吐舌頭，朝他做了個鬼臉，更加囂張地反抓住他的手，徑直放到她平坦的小腹。楊皓中頓時滿頭大汗，太陽穴上的汗滑落到他的嘴角，鹹鹹的。他們兩個悄無聲息互相撫摸著，兩人急不可耐地跑到沙發上，喘著粗氣把身上的衣服全都剝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