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倒戈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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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 倒戈一擊
潘佳回來前,派出所因證據不足熊豔被無罪釋放。
最有利的反面證據就是熊豔公司的帳上,除了週轉的錢外,沒有一筆大數目。行賄為了什麼,獲益吧,每單生意都有微利甚至無利,行什麼賄。而且熊豔的帳目也一清二楚的說明如此,當然那是假帳。收賄的人自然也是死不承認。最後不了了之,放了熊豔。這中間最起作用的就是杜威。楊浩中負責出錢,具體事宜都由杜威操作。可以這麼圓滿的救熊豔出來,足見杜威的神通廣大。
杜威感情不順,每次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總算談了個朋友,買了房子,準備結婚,女朋友卻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提出分手,原因是那句經典的“你太好了,我配不上你。”他痛苦大半年,後來慢慢得知女朋友另有所愛。
杜威喝醉了告訴他們,那男人論能力、性格、工作哪方面都不如自己,唯一,比他長的高。杜威身高只有一米六幾,身高一直是他的忌諱自卑的心病。從此後,他再也沒有正式談過一個女朋友。
杜威和楊浩中一起去接熊豔。捱過這些日子,熊豔二十幾歲的人生,又增添了一頁滄桑的閱歷。她的身形更加削瘦,她無力的望著他們說:“我想回去洗澡睡覺。”
杜威識趣的連忙說:“我開車回去了。你陪熊豔回家,好好照顧她。”這段時間杜威一直沒回去,晚上住在熊豔的家。
“太晚了,開長途危險。你陪我回家,明天再回去吧。”熊豔扯住杜威,不讓他走。
“我聽杜威說你幫我墊了一筆錢。到時我託杜威還給你。謝謝你,分手了還能這麼仗意幫忙。你回去吧,我們先走了。”熊豔輕輕的對楊浩中說,拉著杜威就要走。
楊浩中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現在根本不想再單獨和他呆一分鐘!也許,熊豔不再愛他。她住在他們的家,只是習慣而已。也許,兩年的生活,連串的打擊,她心裡已經裝不下對楊浩中的愛了。
“這樣吧,今天就聽熊豔的安排,明天你們兩和我一起回去。熊豔呢,就去逛逛,散散心。”杜威建議說,化解了尷尬。熊豔默許。
第二天出發,熊豔的氣色好了許多,臉不再蠟黃。楊浩中和杜威輪流開車,聊著二十出頭時的愣頭青事,中間有幾次,熊豔還加入,幫他們糾正誇大之處。楊浩中和熊豔甚至還互相取笑,融洽得彷彿沒分手。
下午三點鐘到達。杜威急著去單位報到。楊浩中和熊豔一起,自己安排活動。他們晚上再碰面,一起吃飯。熊豔抖抖嘴巴,猶豫了一會,說:“我去逛街,我們電話聯絡吧。”
楊浩中以為她當著杜威的面不好意思嘴硬。杜威一開車,楊浩中拉著她的手,把她摟入懷裡。熊豔推開他,道:“你別這樣。我自己打車走了。”她飛快攔下一部計程車絕塵而去。杜威從單位回來,陪楊浩中對帳。熊豔的冷淡,卻讓楊浩中心情頹喪,帳目也看不進。索性拉著杜威早早的離開,先去喝點咖啡。還沒坐定,彩票點的店員打電話給杜威,說附近起大火,讓他們回去看看。“你去吧,一般起火,最容易趁亂出事,出事局裡肯定要找我回去待命。”
附近的店面燒了一大片,死了兩人,十幾個人重度燒傷。不過彩頭好,火燒到他們彩票點前就被撲滅了。店員告訴他:“剛才老闆娘熊豔也來了,她可能以為他們鋪起火了吧,哭著喊著往裡衝,拉都拉不住,後來還是被消防武警拖出來的。”
楊浩中開心的笑了。不錯啊熊豔,你也學會了我的本事,輕易就把我的心情撩撥得一下失落一下振奮。你在我面前裝的淡漠,可你以為我出事時,卻洩露了真正的心跡。
店員問他笑什麼,他說:“笑熊豔那副哭著喊著歇斯底里的樣子,她倔起來,力氣很大,一般人拉不住。她虛驚一場,撲錯了。”
楊浩中以為熊豔坐牢判刑,拼了命要救她一樣,熊豔怕他被火燒著也拼了命要衝進去救他。有些愛要到永絕才知道可貴。他不要和熊豔永絕。不管她兩年生活有多霪亂,不管他已經結婚,要和熊豔重新在一起。只是潘佳沒有錯,他怎麼可以提出和她離婚?不離婚,難道金屋藏嬌?熊豔的性子,怎會做二奶?不管那麼多,今晚熊豔一定重新屬於他。
楊浩中打電話給杜威,向他借車,告訴他晚上各自吃飯算了。杜威說也好,反正晚上加班沒時間陪,車別人開回去停在他家樓下,楊浩中去取就是,鑰匙在房門口的信箱裡。路上,楊浩中定了五星級酒店的套房,還買了熊豔最喜歡吃的燒烤、麻辣小龍蝦和一對紅酒。熊豔不能吃辣又愛吃辣,辣的時候總是一邊伸著舌頭,一邊大力哈氣,然後喝點小酒解辣。
走到杜威門前拿鑰匙,房裡電視聲音開的很大。杜威從來都是一個人住,也沒聽說他家來了親戚或朋友,莫非有賊?還是他找了女朋友?楊浩中用和車鑰匙套在一起的房間鑰匙開了門。
“你不是說你加班嗎?”只穿著內衣的熊豔驚慌失措走出來。沙發上衣服雜亂雜亂不堪的攤著,地上還有撕開的避孕套包裝……
楊浩中蒙了,“你和杜威上床了?”
熊豔揀起件衣服,穿在身上。
“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還不知道你們的醜事!”楊浩中指著熊豔的鼻子怒吼。
“我們有什麼醜事?男未娶,女未嫁,都是單身男女。倒是你,別人的老公,有資格指責我嗎?”熊豔挑釁的把楊浩中的手撥開,把臉湊到面前說。
“你是因為我現在有老婆,報復我?”
“報復什麼?要報復早在分手的時候就報了,還等到現在?而且,你以為我還是過去的熊豔嗎?”熊豔一手拿起遙控器,一手捧著蘋果啃,坐在沙發前看電視。
“為什麼是杜威?為什麼偏偏是杜威?因為他把你從公安局救出來?”
“按你的邏輯,救我,你還出了錢,我也應該要和你上床了?”
“你怎麼這麼霪亂?!!”
“不是,”熊豔停下戲謔的表情,嚴肅的對楊浩中說:“不是霪亂,是認真的愛。”
楊浩中瘋狂,徹底失去理智,狂奔到樓下,拿出車裡的東西,摔到熊豔的面前。熊豔嘲笑他,撿起東西。
“你怎麼一點都沒有變,火氣還這麼大,像小孩子亂髮脾氣。不是說你找了個既漂亮又溫柔的老婆嗎,也沒****你?”
“是啊,我買這些東西就是特意要送給你們的。花送給杜威,讓他捧著向你求婚。吃的,你們下酒,還有紅酒,你不是最喜歡喝點小酒了嗎,喝完了再繼續啊,多來勁。你這種飢渴離婚碰到一樣飢渴又找不到女朋友的杜威當然一拍即合。希望杜威穿我的舊鞋穿的合腳,祝你們生活美滿,早生貴子。哦,順便問你一句,你還能生得出孩子嗎?你要是生不出了,楊浩中和杜威關係這麼好,到時我叫我老婆多生一個,認你做乾媽……”
“啪!”熊豔給了楊浩中一耳光。她負在沙發上痛哭起來。“為什麼你還要傷害我?兩年了,為什麼見面你還要傷害我?”熊豔用雙手遮住臉,抽泣著。
她和杜威發生關係傷害楊浩中,為求自保和反戈一擊,楊浩中也要傷害她!楊浩中給了她狠狠一刀。
熊豔一邊哭一邊哽咽著重複一句話:“為什麼你還要傷害我?”
楊浩中推開門,拂袖而去。
第二天,楊浩中的腦袋嗡嗡作響去機場接潘佳,她看來情緒很好,笑著講見聞,可他沒力氣回答。
“你怎麼了?”潘佳摸了摸楊浩中額頭,“你發燒了!病了就不用來接我嘛。”
潘佳臉上流露出無限溫柔。回到家,她給楊浩中拿藥、做飯。楊浩中昏昏沉沉的發著燒,做著胡夢。
楊浩中夢見熊豔扯他的手說:“你快起來,別裝病,你以為自己是楚楚可憐的黛玉啊?我才是野蠻黛玉。”他一向身體很好,幾乎沒得過病。熊豔倒是抵抗力差,動不動就感冒,這裡不舒服那裡不舒服,楊浩中笑她是“野蠻黛玉”。
“你像林黛玉一樣嬌弱,可又不溫柔,比韓國那個野蠻女生更野蠻,所以這個野蠻黛玉的名字最適合你了。不過,電視裡那種身體弱不禁風的女生,怎麼沒有一個長的你這麼豐滿的?”
“我這是虛胖。”熊豔撅起嘴巴回答。夢裡熊豔拉不動他,索性耍賴睡到他手上。“你怎麼還是這麼吵事,他難得病一次也不放過他,你去打遊戲也好,看韓劇也好,別來吵他休息嘛。”“他睡在你旁邊不吵總可以吧?你抱著我應該睡的香些啊。”
楊浩中翻個身,接著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還是想起了很多和熊豔有關的事。
今天,彩票點的店員叫熊豔作“老闆娘”,這個店員是在他和熊豔分手後才到店裡上班,他怎會知道熊豔以前是他女朋友呢?其實他誤會了。這個“老闆娘”的“老闆”,是指杜威,而不是他。杜威經常帶熊豔去,所以和店員都熟悉。
這兩年杜威借給他的錢,也是熊豔的吧?他早就應該想到,杜威哪有那麼多錢借給他呢?而且他也沒有催楊浩中還過,不是因為他和熊豔有這麼密切的關係,怎會如此大方?
杜威那麼心急火燎的班也不上,趕去救她。他不是早就警告過楊浩中不要再去找她嗎?前天晚上杜威想製造他和熊豔單獨在一起的機會,也只是想讓熊豔和他說清楚一切嗎?
楊浩中想到做生意的錢可能是熊豔陪別人上床換來,他的頭就更疼,心也碎了,碎成千瘡百孔。她曾說如果有一天他們分手了,她希望楊浩中能生活的很好。
“我希望可以嫁給千萬富翁,高矮胖瘦、多大年齡無所謂,只要他給很多很多錢我。你不是一直說我不賢惠能幹還老和你吵架嗎?你呢就去找個溫柔體貼的女孩做老婆,我每個月都給你好多好多錢,讓你們生活的舒舒服服的。”
“神經病!”楊浩中回答熊豔道,“我不成吃軟飯的了嗎?難道連老婆都養不起向你要錢?再說,你能嫁個百萬富翁就燒高香了,又不是多美,還想嫁千萬富翁?”楊浩中只當熊豔嫌自己不會賺錢,從來沒有細想過這句話背後的含義。楊浩中當她發神經的話,竟都一一實現。他從杜威的手裡,接過了熊豔出賣自己信仰和身體的錢,做起廣告代理的生意,自己和潘佳過上中等收入水平的生活。
孽緣!楊浩中不願說這麼老氣橫秋的詞,可再沒有比這更恰當的詞可以用來形容他和熊豔的關係。熊豔愛上他是孽緣!在熊豔任性、楊浩中沒有學會包容的這個錯誤的時間,遇上了不該愛的、錯誤的人。熊豔離婚後帶著滿身傷痕投入杜威的懷抱,何嘗不是件好事?至少,有人繼續疼她,愛她,而不是傷害她。他是給不了熊豔幸福的男人。為什麼?根基不好。一開始就根基不好。熊豔的粘人、任性給他留下了隨時躁狂的因子,楊浩中回之的自私冷酷也給她留下深深的傷害。
當然,楊浩中一直都愛熊豔就像熊豔一直都愛楊浩中一樣。
只是,熊豔任性,楊浩中便以冷酷自私對她,她雖然表面上更多的退讓、更低的姿態挽留感情,可內裡受傷的心卻不能平衡,不久便又流露出偏激任性的心態,而楊浩中,繼續以更自私冷酷的方式來還之……
如此惡性迴圈。直到不記得愛,只有憎惡。一旦真正的分手,卻又記起愛。因為愛得痛苦,才愈加銘心刻骨。這不是孽緣又是什麼?
高燒退了,一切都會好的。楊浩中對自己說。
楊浩中和潘佳開始恢復以前相敬如賓的生活,好象什麼也沒變。不再聯絡杜威,也不願想起熊豔。只是聽到放藍心湄的《不怕付出》,心裡一顫,牽動全身。
那是熊豔最喜歡聽的歌,睡前,躺在**,她把MP3的耳塞,一人耳朵裡塞一隻,強迫他聽著,而且還是迴圈播放。
“昨晚你注意聽裡面的歌詞了嗎?”
“沒,太催眠了,我一聽就睡著了。”
楊浩中想忘卻,可是記得。
潘佳熱衷旅遊,楊浩中怕她搬出嫖妓的殺手襉,堅決反對。還得感謝她沒有告訴母親,以傳統女性的美德,幫他留住臉面。他照常工作,目標是把全省的總代理權拿下。熊豔被檢舉一次後,恐怕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操作。現在,廣告這行也不好做。不過,她就吃老底,應該也衣食無憂。還事杜威能幫她擺平。
除此外,生活重複,時光流逝,日月如梭。這大概就是人生的本質:恬靜,平淡,真實。簡單也是種幸福。直到潘佳拿來一張報紙。
“你看,這不是你那個哥們杜威嗎?他被捕,已經開庭了。”楊浩中頭也不抬。
“你只見過他一次,看錯了吧。他怎麼會別人抓他?”
“真的,你看看。”楊浩中扯過報紙,沒錯!杜威垂著頭站在法庭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