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情歸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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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情歸何處
午夜，他們七人中已有三人喝得爛醉。楊浩中，陳燕燕，還有那個挑逗他的女人。那兩個男人當然是搶著說要送那個女人，誰都知道他們有何企圖，在酒吧裡灌醉女人無非那些企圖；而在酒吧裡肯喝醉的女人，也多是默許了男人的企圖；所以你情我願的好事，誰不搶著呢。
“豔豔姐啊，今天你的司機沒來啊？”王丹扶在楊浩中身上，和楊浩中一起像在扭秧歌一樣的陳燕燕。
“嗯？嗯――”她一會點頭，一會搖頭。
“那我讓人送你。”楊浩中假裝蹌踉地跌倒，陳燕燕也跟著撲到。王丹不得不吃力地要扶他們。
“你送她，讓林曼靜送我。”楊浩中以最不引人注意的動作，飛快在王丹的耳邊說道。
她驚訝地看了楊浩中一眼微微地點頭。
“死胖子，還不過來幫忙。”王丹嗔道。
那個胖子因為可能不能得逞抱得美人歸而氣嘟嘟的跑過來扶陳燕燕。
“林曼靜啊。你別走，要麻煩你呢。”王丹眼明手快地叫住馬上要離開的林曼靜。
“什麼事？”她憔悴，沒有光彩。自從衛生間回來後，她雖然被迫留下，但是一口酒都沒碰了。
“哦。想讓你幫個忙，幫我送一下小楊吧。我頭暈得厲害，豔豔姐家的別墅在郊外，我不敢開車，讓小胖送她後再送我。你能不能送小楊，他家就在市區。”
“我不……”林曼靜立馬拒絕。
“你看小楊這樣不行的。你不會扔下他不管吧。把他扔給他家保安就可以了。”王丹指了指已經躺在地上的楊浩中。
胖子把陳燕燕抱進王丹的車。
“好吧。”林曼靜勉強地答應。
“小胖，幫忙抬一下小楊。”那個胖子拍著額頭，想自己為什麼那麼倒黴，不能一親芳澤就算了，還要幹那麼多的體力活。
楊浩中確實頭暈得厲害，他靠在林曼靜副駕駛坐的位置上，但是還不至於像剛才表現的躺倒的熊樣。
王丹和她幾個朋友的兩輛車先開走了，絕塵而去之前他們還打了打車燈，探出頭和他們揮手示意。王丹最後別有深意的曖昧飛吻，只有楊浩中知道其中的意義。
林曼靜看了看萎坐身旁的楊浩中。在燦爛的霓虹燈下，楊浩中感覺她的目光像X光一樣要透視了他。他甚至不敢用力的呼吸，怕她發現自己假醉。
“唉……”她輕輕嘆息了一聲，發動了汽車。
楊浩中終於可以正常地呼吸。車裡的味道很好聞，不是那種常見的車飾香水的膩味，而是很自然的溫香，自然清淡，和林曼靜身上的香味很像。
慢慢湧起的酒意，加上這種溫馨的香氣，楊浩中不經意間墜入夢鄉。
“林曼靜，別鬧了。讓我看會書吧，明天要月考了。”
“不要嘛！你陪我玩一會，少考一次第一，你也不會少塊肉的。”林曼靜趁楊浩中不留意搶走書，繞到幾個課桌後。
“給我吧！”楊浩中可憐兮兮地哀求。
“行啊。你來抓我，抓到我就給你。”
楊浩中無奈中只有玩這場貓抓老鼠的遊戲；但是林曼靜說她是傑瑞，而楊浩中是湯姆。
“哈哈，來抓我啊！來抓我啊！笨貓！”
“你別逃，小東西！抓到你就一口吃了你。”楊浩中邊追邊笑，完全忘記了還要看書的事。
楊浩中順利脫了她的小內褲，扔在她身下的沙發上，掰開她緊並的雙腿。她緊緊閉著眼睛，不出一聲，像個待宰的羔羊。
楊浩中喘著粗氣，撫摸她柔嫩的大腿內測，他終於看清女人最神聖的地方。
“真美。”楊浩中感嘆著，滿臉的神往。
他用衝刺的速度像瘋子一樣跑到林家的樓下。
“林曼靜……”楊浩中扯開嗓門大喊。
“林曼靜……”他不放棄，死死盯著她房間的窗。
“林曼靜……”楊浩中的嗓子要破了似的發出難聽的哭音。
彷彿老天可憐他，他似乎看到窗前有了林曼靜的身影。
“林曼靜……”
窗打開了，不是林曼靜。
“她不在，走開。”開窗的中年女子惡狠狠地吼了楊浩中，然後關上窗，拉上厚重的窗簾。
“林曼靜……”
楊浩中的夢是混亂的，沒有一個完整的片段；那一聲悲嗆的喊叫讓他痛苦地掙扎。
夢境對他而言好似酷刑，每次把他捲入後狠狠地折磨他，彷彿不把他逼瘋誓不甘休。他艱難地睜開眼睛，看到一張這八年來一直頻繁出現在夢中熟悉的女人的臉。
林曼靜，沒有焦距地目視前方，淚像一串水簾潺潺流淌。
耀眼的車燈像石頭沉入大海，根本無法照亮遠方。前面是海，不遠處人可以清晰地聽到外面海浪拍暗的聲音。
“為什麼來這裡？”楊浩中問道。
“我搞不清王姐說的地址，我打她電話關機了。”她沒回頭，平靜得沒有音調的嗓音。她依然維持著目視大海的姿勢，好像要把海的深處看穿看透；如果不是這裡沒人，楊浩中會以為她根本沒出聲。
過了很久，她出聲了，深遠的嗓音。
“我叫不醒你。”她終於轉頭開始注意旁邊還有個人，不在沉浸一個人的世界裡，“你一直在做夢，說夢話……”
楊浩中避開她的目光，望向車燈照亮的大海，默不作聲。
“我聽到了你熟悉的笑聲，後面的哭聲，我從不知道。你告訴我你的經歷前，真不知道你遭遇了什麼；如果我知道，也許我不會……我很難受，我不知道自己改變了你的一生……”
“為什麼來這裡？”楊浩中冰冷地重複剛才的話。
“我心很痛，很難呼吸，我想喘息，想找個能有很多空氣的地方。”
“痛了只想找個地方呼吸？”楊浩中冷冷地吊起嘴角，莫名其妙地笑了。
“小楊，求求你別這樣。我知道我錯了，我願意補償你，求你不要這樣。你這樣好嚇人……”她頓了頓，艱難地嚥下口水道，“你讓我感覺根本就不屬於這世界的人。”
“哈哈……哈哈……”楊浩中大笑得嗆出眼淚。
他猛地轉過頭，伸出一隻手一把掐住林曼靜修長的脖子，這是多麼完美的脖子，潔白，修長，高高昂起，他有種想折斷它的慾望在心底燃起。
林曼靜沒有任何掙扎，只是認命地緩緩閉上眼睛，淚水從眼角溢位；她想用生命來補償楊浩中嗎？楊浩中的痛會因為她的消亡而痊癒嗎？
“你想用命補償我嗎？”
她睜開眼睛，沒說話，眼底的絕然證明了楊浩中的猜測。
楊浩中放鬆手上的力道，拇指輕輕撫摸這片曾經熟悉而又陌生的細膩肌膚。
“我要你的命有什麼用？還要揹負一個殺人犯的罪名！”他淡淡地笑著，轉頭望向大海的方向道，“看見那黑色的海了嗎？你所有的補償，所以的贖罪就像現在的這個微弱的車燈，已經無法再照亮前面黑暗的深處了。而我就在那裡，在那黑暗的冰冷的海水深處沉淪掙扎，我還能算是人嗎？”
楊浩中回頭，看著沒有任何血色的蒼白的臉，手上清晰地感受著她像一隻待宰的小兔子一樣的顫抖。
“你可以……”她故作堅強地開口，但是被楊浩中用力掐斷後面的話。
“不可以。”楊浩中輕輕的搖頭，心頭湧起的痛苦混合著酒精的昇華，讓他陷入一種歇斯底里的狀態中，“沒什麼可以了。我現在想要的是，拉你去地獄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