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一回 上 天宿

第二十一回 上 天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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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上 天宿

卻說正當危急時刻,見大沙河對岸飛奔而來一人。錢由基細一看,見來人行動如飛似跳,三縱兩縱已過了大沙河。到了近眼,細一看來人長相,錢由基不由又吃了一驚,見來人約莫三十出頭,一對圓眼,臉凹嘴凸,兩臂甚長,耷拉著到了膝蓋處。正想問話,那人卻道:“朋友莫驚,我助你二人解此困境。”

卻說此人,正是二十八宿中的觜火猴方貴,得知石正逃離出萬劫洞,欲取功,頭一個下了界。方貴打探數天訊息,並無收穫,這晚正在大沙河邊上閒逛,可巧就看見錢由基、方小凡遠遠狼狽而至,本就技癢,又有意顯能,這才越河而至。

牛千葉見方貴長相奇特,不敢大意,叫道:“這位朋友,我們兄弟與這兩個人有些過節,請早早走開,以免誤傷。”方貴道:“這兩個朋友是在下的故友,有得罪處,還看我的面子,就此算罷了吧。”牛千葉道:“即然這樣,兄弟可就對不住了。”叫左右道:“誰上前給我拿下。”禇剛道:“牛哥,我來。”雙手戴上鐵刺,衝上來探手一拳,直奔方貴前胸打來。方貴冷冷一笑,側身讓過,滴流一轉,就到了禇剛身後。禇剛大驚,後手再一擊,方貴又磨至身後。一連三讓,禇剛再當胸一拳打來時,方貴也不閃,伸手也是一拳。方貴臂長,迅度又快,先擊中禇剛。褚剛一腳跌倒,怒氣衝衝起來又戰。範自寶見禇剛不是來人對手,也上前助戰,一前一後夾擊方貴。方貴不慌不忙,未走十合,將二人打倒在地。

牛千葉見單打不敵,就道:“兄弟,抄傢伙,亂棍打死。”方貴見牛千葉人數眾多,也恐吃虧,手掌一翻,先打出一粒火球。火球正落在牛千葉腳前,登時將褲子燒著。牛千葉大驚,身上又沒帶著槍,急叫一聲,帶著眾人跑了。錢由基、方小凡見牛千葉走遠,忙起身謝方貴。方貴也不搭言,甩著兩條長臂,又過大沙河而去。

二人回到住處,脫了衣服相互驗傷。錢由基還好,未傷臉面,傷的多在背上,方小凡則不然,臉上鼻青眼黑,嘴脣紅腫,身上的青傷遍體都是,好在都未傷筋動骨。錢由基又問道:“兄弟,你這一身傷雖說沒大事,要是弟妹問起,你怎麼說?”方小凡笑道:“她雖說聰明,無奈一物降一物,我偏經能降住她。我騙她不難,十有九次能得手。”

二人擦了傷,方小凡穿上衣服要走。錢由基道:“兄弟還去那裡?”方小凡道:“我只有回工作室,叫她一早看見我,我說的話她才好信。”走了幾步,回頭道:“錢哥,我聽說牛千葉這人一向小氣,你當心他一早去找你索陪。”錢由基道:“兄弟不必擔心,我們鬧就鬧了,我自有退敵之計。”方小凡下了樓,叫了計程車回了工作室。

第二天一早,錢由基才到辦公室坐下,就有警察到了,為道的一個,中等身材,四十上下年紀,正是刑警大隊大隊長趙洪昇。趙洪昇簡單問了情況,將錢由基帶進了警察局,還問道:“和你同去的那個人是誰?”錢由基只道:“不認識,半路上遇見的。三句說的投脾氣,就湊一塊了。”趙洪昇聽了,也不再問。

方冠中得了訊息,下午忙趕到警察局要人,見了趙洪昇,問道:“趙隊長,不知錢由基身犯何罪?”趙洪昇見是方冠中,心也虛了一半,忙笑道:“他晚上喝了酒,到人家舞廳裡滋事打架,不過是叫來一問。”方冠中原知錢由基有這毛病,卻道:“即如此,你叫牛千葉前來問話,要是錢由基的錯,我處理他。要是牛千葉的事,我就拉著他叔找趙市長評理去。”趙洪昇生恐事情鬧大了,再兩下得罪,忙和解了幾句,叫人將錢由基放了。

人才剛走,牛千葉就過來道:“趙隊長,怎麼將人放了?”趙洪昇道:“牛兄弟有所不知,方冠中親自來要人,又不是什麼大事,我怕他計較起來不好收場,故將人放了。”到下午,牛得貴又打來電話,說合此事,牛千葉這才暫且罷手。

方冠中知道方小凡也去了,一問傷的不重,也就罷了,又問錢由基道:“你們明知道牛千葉不好惹,何以跟他一般見識那?萬一打傷那個,牛部長那裡也不好說話。”錢由基笑道:“乾爹有所不知,我聽說那邊新來個小姐,人長的漂亮,這才叫上小凡去探探路。那知牛千葉那廝無理,這才動了起來。”方冠中道:“人可曾見著了?”錢由基道:“見著了,也算說得過去,有幾分胡夢蝶的模樣。”方冠中聽了嘆道:“關錦萍的男人真不是個東西,前一陣子因託我辦事,倒是不問了。那知才剛剛辦成,就又盯得緊了。我擔心他和關錦萍再鬧起來,傳得滿街皆知,於前程不利。由基,你留心點,有結過婚的、三十左右的美貌女人好歹給我物色一個。”

錢由基笑道:“乾爹怎麼好這個?我給你物色個黃花大姑娘豈不是更好?”方冠中道:“由基,你有所不知,崔永年就是因為這個,橫刀奪愛,眾人都棄,他的老路我們萬萬走不得。還是一句老話,於前程不利的事不能做呀。”錢由基道:“乾爹的意思我明白。”說著去了。方冠中又打電話給方小凡笑道:“打就打了,沒傷著人就好,當是練練筋骨。”方小凡聽了,這才放心。

等李曼兒一早到了,方小凡有意躺在**不起來。李曼兒推門一看,見方小凡一身是傷,也是大吃一驚,忙問道:“小凡,這是怎麼了?”方小凡嘆道:“別提了,昨天晚上在北郊綠地公園加班,不知來了一夥什麼人,都蒙著臉,衝進工地胡亂打人。我幸好跑得快,不然,今天就見不著你了。”李曼兒道:“報案沒有?”方小凡點點頭道:“聽說是河南幫,最近才流竄來的,專門晚上到工地上搶劫建築材料。”李曼兒怒道:“真是不像話,朗朗乾坤,寧敢明目張膽搶劫工地。”方小凡道:“雖說氣人,畢竟不是我們能問的。要麼,警察局怎麼叫糧食局那?”

李曼兒上前將方小凡的臉看了看,嘆道:“身上傷的厲害嗎?”方小凡道:“亂棍齊下,我護著頭還打成這樣,身上還能少了。”將外衣脫盡了,前後叫李曼兒看。

李曼兒見方小凡白生生的一身肉皮上盡是血道子,不覺心疼,拿來衛生棉,重新敷了藥膏,又道:“待會我陪你到醫院檢查檢查,別再傷了筋骨。”方小凡道:“我心裡有數,沒事。小曼,這事千萬另告訴家裡,好歹只挨這一頓。要叫我爸知道了,還得再加一頓。”翻身爬在**笑道:“腚上還有。”李曼兒笑道:“現在還非我所轄之地,你自己擦吧。”方小凡伸手拉拉,嘻笑道:“我願意以身相許,你就是看了不同意,我也不找你後帳。”李曼兒嘴上雖說不願意,還是幫方小凡褪下內褲,紅著兩腮幫著敷藥。方小凡道:“小曼,錢經理那邊的設計都交出去了,只剩下環藝這塊了,現在純搞設計也掙不了多少錢了。我想著,是不是拉個隊伍,先就北郊綠地公園的工程練練兵,等這邊工程開始,工程上的活我們也就能做了。”李曼兒點頭道:“想法不錯,有先見之明,我同意。”方小凡道:“等我傷好好,就出去招兵買馬去。”

二人說著事,敷過藥,李曼兒拉被子給他蓋子道:“腚上的肉厚,最輕,背上的傷腫的最厲害,睡覺時就趴著睡吧。”方小凡笑道:“背上腫的不算最厲害,還有一處,腫的比它厲害。”李曼兒笑道:“胡說,周身的傷我都見了,還能瞞得過我。”方小凡笑道:“不信你拿手試試。”說著拉著李曼兒的玉手,慢慢探進被中,輕輕放在上面。李曼兒臉一紅,怪道:“你又動壞。”忙抽出手來。方小凡卻不放,又就勢一拉,將李曼兒拉在懷中,索吻不迭。李曼兒也非那種事事放不開的女孩子,一時情由心生,啟脣相接,與他把撫了一陣,才勸著方小凡又睡了。

又過了幾天,方小凡傷勢漸好,李曼兒從早陪到晚,二人感情益近,常於夜深臨別之時,情濃難捨,互赤上身擁抱親熱。時值立夏,李曼兒因有事暫時返校,二人依舊纏綿繾綣到夜深才別。李曼兒前腳才走,錢由基就得了訊息,忙打電話給方小凡,邀著去夜總會。方小凡那有個不應,忙叫上車去了。錢由基迎進去,介紹了老丙等人認識,點了小姐玩到天明方散。

方小凡回到工作室,才想小睡,就聽有人敲門,出來一看,不是別人,正是胡夢蝶,穿著一身得體的繡花白旗袍,笑吟吟站在門外。方小凡讓進屋裡,笑道:“嫂子怎麼有空過來?”胡夢蝶笑道:“早先不知道你受傷,到昨天才聽說起,特意趕過來看看你。順路買點東西,給你補補身子。”方小凡笑道:“那就謝謝嫂子想著了。”胡夢蝶笑道:“我和他還未結婚那,以後還不知道怎麼樣那,就叫我蝶姐吧,省得傳出去笑話。”方小凡就依言呼其為蝶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