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中 官司
冥界殿下從了我吧 重穿農家種好田 神木絕兵 陸少的專寵棄婦 綜武俠飛雪連城 東北山野祕聞 鬼吹燈 小白進化史 拽小姐的尊貴邪少 被享用的男人
第十四回 中 官司
卻說馮大立聽了,還真信以為真了。回到家裡,見穆豔如也剛好回來,叫道:“我給你說幾個事。”穆豔如早年是運動員,打也打得過馮大立,說也說得過馮大立,偏偏一物降一物,降得了李有才,卻降不了馮大立。這馮大立本是一方有名的地痞無賴,並無所長,就是善罵,比潑婦猶甚。穆豔如本身有短,又罵不過他,免不了處處怕他。忙笑道:“什麼事?”馮大立道:“我今天又找風水先生看了,外頭有些不妥,要儘早破一破。你明天物色一棵大樹來,叫人裁在院子裡招風水,我再把排水溝的青石換成青磚過水。”穆豔如問道:“工地上就有幾棵,大的有一抱粗,小的也有二十公分,那種合適?”馮大立道:“越大越好,正好開春,明天就叫人刨回來,不可誤了。”穆豔如笑道:“知道了。”馮大立又道:“四海實業公司想送一批球磨蛋,你想著要點,牛我也吹了。你想想辦法,省得我臉上面子下不來。”穆豔如道:“好象前天才進了一批,一時半會還要不了太多。這樣吧,先叫他們送樣品來,我抽機會進點就是。”馮大立燙了腳,還端著茶看電話,到了半夜才睡。
第二天,穆豔如就叫人送了一大棵梧桐樹回來。再過一天,就改了排水溝的青石。到第三天晚上,剛剛敲響十二點鐘聲,馮大立就扛著梯子去砸土地廟的右山牆。夜裡聲響,沒幾下,就驚動了廟裡的值班人員,上來將馮大立扭住,報警送進了警察局。
穆豔如聞聲出來時,警察也到了。第二天一早,忙找到李有才,叫他前去保人出來。李有才一進警察局,迎面碰見刑警隊隊長趙洪昇。趙洪昇因其弟在鉅業,全賴李有才提撥,見了甚是客氣,二話沒說,將馮大立保了出來。穆豔如唯恐馮大立生氣罵人,晚上把孩子從姥姥家接來,陪著吃飯,好話勸著。馮大立那聽得進去,罵道:“你懂什麼,就是那鳥風水,才是小詳的病根。先生說了,土地廟的右山牆擋了咱家的風水。只要風水破了,小詳的病一看就好。”穆豔如勸道:“即是這樣,不如把房子賣了,再買一處就是。”馮大立道:“人家風水先生說了,咱這房子千金難買,就這一樣不順。我非砸不可。”
當天晚上又砸,免不了又大鬧一場。第二天,馮大立就站在街口大罵,髒話連篇,不絕於耳。凡是家裡有孩子的,都捂上耳朵不叫聽。管理人員再打電話,警察也不到了,沒辦法,一張紙告到了法院。為此事,馮大立打了近一年的官司,最後找人看了,在山牆上打個洞才算罷。
錢由基沒過幾天,果然接到鉅業的通知,忙送了樣品過去。這天閒來無事,不由想起餘招招來,就問李家仁道:”老哥,餘招招的事打聽出來了嗎?”李家仁道:“早給你問了,你沒說,我也就忘了。餘招招在市招行工會工作。”錢由基又道:“她有沒有存款任務?”李家仁道:“除了人行,那個商業銀行沒有任務。餘招招是後勤,任務少,每年的基數也不會少於一百萬。”錢由基道:“老哥,你給我取五十萬現金來用。”李家仁道:“家裡可沒多少錢了,現金就這麼多了。”錢由基笑道:“我又不生吃了,你擔心什麼?等球磨蛋的生意成了,錢不就又來了嘛。我想著弄塊地,搞房地產開,到時少用不了她。”李家仁道:“兄弟這事想得長遠。”就從銀行裡取出錢來,用包裝好了,交給錢由基。錢由基將錢往車裡一丟,直奔招商銀行去了。
錢由基進了招行一打問,餘招招在三樓。上了三樓,餘招招見了也很是意外,並不讓坐,問道:“來找我嗎?”錢由基笑道:“要是這屋裡還有第二個人,或許不是。”就近找沙坐下。餘招招道:“什麼事,說吧?”錢由基笑道:“俗話說,多個朋友多條門路,這次來,是誠心和餘姑娘交個朋友。以後還有不少地方要麻煩餘姑娘。”餘招招笑道:“你這人臉皮還真厚,不過見過一面,就跑人家辦公室裡來了。要是再見上兩回,該不會追到家裡去了吧?”錢由基笑道:“餘姑娘國色天香,那可沒準。不過,總的來說,我還算是個紳士,從不冒犯姑娘。”餘招招笑道:“那可沒準。就為這事?”錢由基又笑道:“身上帶著些零錢,帶著不方便,想請餘姑娘帶為保管。”餘招招笑道:“存多少?”錢由基笑道:“也不多,五十萬。”餘招招笑道:“就知你心存不良,想幫我完成任務是嗎?明白告訴你,我還真不需要。”錢由基笑道:“我確無此意,更不知道餘姑娘有任務。你幫我管錢,要謝還是我謝你好了。”
餘招招領著到營業廳辦了手續。將到中午,錢由基笑道:“中午是餘姑娘請我,還是我請餘姑娘那?”餘招招道:“我又沒叫你來,你找我存款,當然是你請我嘍。”錢由基笑道:“那好,你說幾位?”餘招招笑道:“還記得那。”錢由基笑道:“不記得就不來了。”餘招招笑道:“這次就我一個。”錢由基開著車到了一處上好的酒店,點了一桌菜。餘招招笑道:“這次只我一人,點多了你要打包。”錢由基笑道:“一點菜,值不了幾個錢。”二人喝會子酒。餘招招笑道:“還記恨我嗎?”錢由基笑道:“餘姑娘想到那兒去了,依我看,這很應該。”餘招招道:“怎麼講?”錢由基道:“以餘姑娘的美貌,追求者甚多,是人見了,無一不想借機親近。要是不教訓教訓,那還了得。下次再有這種人,千萬通知我一聲,一千塊錢少了,少說叫他出個三、五千才叫痛快。”餘招招笑笑道:“錢先生老家那兒人?”錢由基道:“我老家是山東人。”餘招招道:“錢先生做什麼生意?”錢由基道:“我本有心做房地產生意,只是一時沒物色到好的地皮,現在做些工礦材料。”餘招招道:“如果錢先生看中了那塊地皮,和我說一聲,我或許幫得上忙。”錢由基道:“如此,那我就先謝謝餘姑娘了。”
等吃過了飯,錢由基有意邀著餘招招到辦公室一坐。餘招招也不推辭,坐會子,喝了杯茶,餘招招起身要走。錢由基送到門外,又邀著晚上一同去跳舞,不想餘招招一口回絕了。錢由基心中煩惱,回到辦公室,對李家仁叫道:“女人心,海地針,真是難以捉摸。中午吃飯還有說有笑的,這會子說反臉就翻臉,真是可氣。”他卻不知道,餘招招本有心同意,不過是有意推辭,想著錢由基再請時答應。李家仁笑道:“這也在情理之中。”錢由基道:“此話從何說起?”李家仁道:“在中州,家產過百萬的何止成千上萬,象兄弟沿街開公司的比比皆是。要不是兄弟外形俊朗,就怕還請不到辦公室裡來那。在餘姑娘眼裡,她是官,你是民。別說是五十萬,就是再加個零,兄弟你還是個民。你們肩膀頭不齊呀。”錢由基道:“老哥,我曉得這為官的好處。老哥有什麼路子,能給我弄個一官半職的當當?”李家仁道:“兄弟要想是弄個科級,我倒有人,花個五、六萬也就夠了。再往上,我的手可就沒這麼長了。要是託人也行,沒個百十萬怕擋不住。”錢由基道:“要弄就弄個大的,起碼出門有車,能簽字報銷的。太小了,還不如我這個草頭王痛快那。”
錢由基晚上心煩,喝了場酒,又想了侯成來。錢由基一個人開著車又去了紅桃皇后歌舞廳,要找不快。這天正巧,侯成也前來給胡夢蝶捧場。那侯成坐在吧檯前,一個油頭十分顯眼。錢由基有意逗他,笑著走過去。侯成正喝著啤酒,見來人是錢由基,十分熱情,拍著肩膀笑道:“原來是錢老表!還是穿的我這件衣服,還真合適。來杯啤酒。”錢由基笑道:“這啤酒馬尿味,不是人喝的,你喝吧。”侯成道:“那就來杯飲料。”錢由基道:“十歲以下兒童喝的,人喝吧。”侯成道:“我就說,你們鄉下人怪,這也喝不慣,那也喝不慣。小姐,有老白乾沒有,給他來一杯。”
錢由基笑道:“小姐,你們這兒最貴的是什麼?”小姐道:“一百六十年,一千二百元一杯。”錢由基笑道:“侯老闆,就來兩杯吧。”侯老闆雖有幾個錢,都是起五更忙半夜掙的,那捨得,就道:“這種洋酒有股子怪味,喝了就上頭,我從來不喝。”錢由基笑道:“就算有點怪味,總比馬尿味強吧。侯老闆要是請不起,儘可言語。小姐,倒上。”侯成無奈,只好撓頭道:“老表,不好意思,今天晚上出來,沒帶這麼多錢,下回我請好了。”錢由基笑道:“侯老闆要是當鱉,今天就我請。”說著掏出錢扔在臺上,小姐收了錢,倒出兩杯酒來。
錢由基端起一杯,喝了一口道:“果是好酒,是人喝的。侯老闆,也學個人樣,給兄弟一個面子,端起來吧。”侯成一時臉漲的紅紫,惱道:“你小子就算了邪財了,也不必你大爺面前擺闊氣。”幸好胡夢蝶一直注意著,見狀忙跑過來,笑道:“表哥,單喝有什麼意思,表妹陪你一杯。”把那杯酒端起來,與錢由基碰了個響喝了。錢由基喝掉杯中酒,露出不屑的神態來,冷笑著走了。見錢由基走了,侯成怒問胡夢蝶道:“這夥計什麼時候的橫財,這麼個德性?”胡夢蝶乾笑一聲道:“我也不知道。”又勸了一陣才罷。
這情景卻叫一個人看見,這人正是方冠中,此時正戴著墨鏡、粘著鬍子坐在一角。原來,方冠中自從交上了牛得貴和李有才,心事稍寬,只是沒了錢由基幾個,少了左膀右臂,老大本事施展不開。這天關錦萍一早進了辦公室,一臉的春風,笑道:“方局長,大喜事。”方冠中笑道:“何喜之有?”關錦萍道:“漂亮的兒媳婦半隻腳進門了,還不是件大喜事。昨天,穆經理來找我,問了問設計院的情況,這不明白著想讓李曼兒畢業後進設計院嗎?有道是近水樓臺先得月,還不是半隻腳進門了嗎?”方冠中喜道:“要是成了,你的功勞當居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