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上 夜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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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上 夜搶
卻說宇文慶一行人一路飄去,飄行了一程,天色已是大亮。幾個放眼一看,大地上一片綠洲,幾窪湖水明鏡,幾處白樓紅瓦,隱隱是雞鳴犬吠之聲,約約又是炊煙音樂繚繞,不覺一陣議論紛紛。
又飄了一陣子,遠遠看見前方一團迷霧,混純不清,驚的幾個連聲叫道:“這遭來的不易,前景不好,不知誰家又開了戰,打的這般昏天黑地。”宇文慶道:“不能,眼下正是金錢社會,商海時代,那有仗打。”幾個人進了霧團,撩開迷霧,定眼一看,並非是兵家戰事,卻是一座好大的城市。放眼望去,長寬幾十裡,一道大江為帶,數座青山為伍,參著無數高樓大廈,交錯千街萬巷,人群成伍,車連成片,音樂鼎沸,機械聲雜,吵得大地微微作顫。
錢由基道:“好大個城市。”宇文慶介面道:“自古錢塘豪華,參差十萬人家。這裡的人家不知要多多少。”蠢才李道:“莫非是到了皇城了。”宇文慶細看一陣,言道:“皇城倒未必是,看來也是個繁華都市。單看這地勢,就知必是藏龍臥虎之地,棲鳳引鸞之所,我倒是十分稱心。”眾人也道:“我等也自喜歡。”宇文慶就道:“如此,不妨暫落下身子,看個清楚再講。”眾人卻道:“聽大哥言語。”
六個虛魂將身子落在城市中心的大道上,紛紛張目四看,一時都看得呆住了。那時正值初春時節,寒氣將盡,氣溫轉暖,見大街一路兩旁,商店林立,樹木成行,正新芽。餐廳不多遠一處,飄出陣陣酒香菜韻,幾個男女挽臂勾腰走出酒店。紅粉佳人不同以往,有道是二、八月亂穿衣,但見緊身衣褲,趁得線條分明;齒白脣紅,散香氣陣陣。錢由基細看男子打扮,皆是西裝油頭亮皮鞋,腰懸手拿著大小各異的手機,進出色彩各異的汽車。
錢由基、大個黃都是好車之人,見了都道:“如今的手工不如以往,汽車扎的全不象,還是真車氣派。”宇文慶伸頭看人家姑娘,蠢才李看人家酒店。胡夢蝶只顧看人家姑娘衣裳,上下前後打量,卻是隻看不摸。大個黃則不然,見一個姑娘長的俊俏,就想動手摸兩把,才一出手就被陽氣打了個跟頭,眾人見了都嘻笑不已。
又過一時,漸覺純陽之氣撲面而來,身體欲化,宇文慶道:“時間已不多,離開此地,換了肉身再做計較。”幾個聞言,紛紛離開了大道,復飄向半空,遠見城南山峰聳立,有密林瀑布,宇文慶就道:“可到密林暫時棲身。”幾個到了山峰之上,落在密林中,將還骨再生丹吃下,化成肉身歇下來。宇文慶左右一看,見滿山的蔥蔥翠竹茂盛,更有小溪清清流水流過,不覺大喜。一旁有塊大石頭,上刻著“大金山風竹林”六個字,知此地是風竹林了。
六個人歇了陣子,眼看天近中午,剛得肉身,又無濟養,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宇文慶道:“兄弟們可都看見了,這紅塵世界,雖然紛雜難測,的的確確叫人喜歡,難以割捨。我等歷經數關,來此紅塵世界,實是不易。”蠢才李道:“當喝個痛快再說別的不遲。”宇文慶道:“只是我們現在分文皆無,又一身的紙衣裳,如何見人?”胡夢蝶道:“說得是,萬一來了人,見著我們幾個這樣,輕則嚇個半死,重則報官立案,可就來得快去得也快了。”錢由基道:“這都不難,我與四哥出去一趟,好好歹歹弄幾套衣服,賺幾個零花錢回來。”宇文慶道:“也就你們兩個去,好在都會幾路拳腳,遇了事,手腳快,吃不了虧。一路要小心。”錢由基笑道:“大哥不必擔心這個。我們兄弟幹這等營生幾百年了,那次不得手,那次不順當。”胡夢蝶笑道:“我可提醒你們。現在遇到正經人家女兒要叫姑娘,要是叫人家小姐,就是罵人了。”二人道:“這個也知道。”
錢由基與大個黃辭別了眾人,一路下了山,邊走邊道:“來時我看這西北有處村莊,牆高屋闊,人卻稀少,想來富裕。四哥,我們去一趟,必有收穫。”大個黃稱好。二人專尋地僻人稀之處行走,來到山腳,溜至村外,見有個石碑,上刻:六里灣。二人沿村子轉了半晌,見有一院,大門落鎖,料是家中無人,二人悄悄過去,爬上牆看看,見院中晒有衣服,遂翻牆進去,盡數收了一抱,又翻牆而去。如此偷了三、四家才住了手,到僻靜處,揀了幾樣,二人先換了,又與那四個也挑了幾樣,包起來收在肩上,才大了膽子走路。
路上,大個黃道:“衣服好弄,錢卻難搞。”錢由基笑道:“還是老話,明討不如暗搶,還是這兒,晚上過來動手。我們初到人間,又無檔案,只要計劃好,出手利索,作幾宗案子必破不了。”大個黃道:“雖說得是,只是這肚子現在不濟事,先弄些吃的才好。”錢由基道:“吃的也不用找,就在前面。”大個黃道:“我怎沒看見。”錢由基笑道:“不見前頭有個羊肉湯館。”大個黃道:“只是我們身上沒錢。”錢由基笑道:“身上有錢誰不會下館子,身上沒錢頓頓下館子才叫本事。四哥在這樹後等著,要是見人追我追得緊,你便出手攔住。要是沒人追,就當沒事一樣。”大個黃道:“只是我渾身無力,怕打不了幾個。”
錢由基將衣裳交給大個黃,用黃泥將臉抹髒了,順手又偷個頭盔帶上,走進飯館。店主見來人長褲長褂,穿著不甚整齊,只當是才收了工的建築工人,並不在意。錢由基道:“老闆,稱幾斤羊肉,再拿二斤好酒帶走。工地正幹著活,要快。”店主忙叫人稱了。錢由基又叫了幾個熱菜一併裝了。店主道:“好酒要不要?”錢由基道:“什麼好酒?”店主道:“西鳳。”錢由基把手一揮道:“拿來。”錢由基將酒裝了,一隻手就到口袋裡裝著掏錢,一隻眼往門口看,見門口無人,不要說,拎著東西就走。店主後面一叫,錢由基走得更快,出了門,往正東大跑。店主明白過來,追了出來,那跑得過錢由基,只好停下罵道:“你***,沒出息的爛人,別再叫我碰上。”大個黃見錢由基拎著酒菜全身而退,大喜道:“敢是灶王爺送的,這等順當。”錢由基笑道:“也差不多。”二人說說笑笑抄後山小路回到風竹林時,已是下午四點。
那四個正等的正急,見二人回來,紛紛怨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剛才來了幾個人,把我們嚇個半死。”錢由基道:“不單你們,我倆也嚇個半死。”那四個接了衣服,將身上的破紙衣撕了,也不避男女,光溜溜的各自換上衣服。錢由基道:“沒奈何,尋不著好衣服,將就穿一時吧。”大個黃又把酒菜擺好,眾人邊吃邊喝,錢由基又把沿路的事說了,大夥先是一驚,又都笑道:“這樣好,即白吃,又不惹大事。”吃罷,宇文慶道:“如今只差幾個本錢了。”錢由基道:“這個也不需犯愁,我晚上再和四哥去一趟。”又將計劃說了。宇文慶道:“我們初到人間,行事千萬小心,不出事才好。”錢由基道:“只不傷人便是。”
到天黑下來,錢由基和大個黃又悄悄潛到小村外,那知走錯了路,走到了十里灣村外。也正因這個原故,此案後來難查。二人蒙了臉,先到一家牆外,翻牆而過。錢由基學幾貓叫,又學幾聲狗叫,見沒大動靜,大個黃就手持偷來的斧頭破門而入,低聲吼著,只叫“拿錢來,饒你不死”。那些村民,正睡的香甜,見來人身材高大,猶如地煞,手持利斧,誰敢說不給,或三千,或五千不等。二人一夜連搶了近十家,無一不順利。只是到了最後一家,家中只有一個婦女,也就三十上下,有兩分姿色,搶了錢,大個黃還不算罷,肆意又輕薄了一回。錢由基急催快走,路上埋怨:“她雖然不說,四哥這事也太性急了。”大個黃道:“這事你知我知就是了,叫別人知道了,說三道四,也沒意思。”
果然,見了眾人,錢由基閉口不說這後一節,只將搶來的近三萬塊錢拿了出來。宇文慶讚道:“尉遲敬德日搶三關,夜奪八寨。二位兄弟夜搶十戶,也是千古奇傳了。”胡夢蝶道:“這麼說,要是一夜連轉十家窯子店,豈不也成了風流千古了。”錢由基這:“別滿嘴屁話。”宇文慶也不言語,將錢數了數,每人五千多塊,將錢分了。趙油頭道:“大哥,分什麼錢,還不一起行事,大家彼此有個照顧。”宇文慶道:“我們初來此地,都是些生面孔,人多容易讓人生疑。還是先各自行動,安身立業,過了這風頭,有了機會再見不遲。”趙油頭心細,道:“時下人多,相似者大有人在,再見時有個信物記號才好。”蠢才李道:“還不是這張舊老臉,又生不了一臉大瘡,如何認不得?”宇文慶道:“三弟心細,說得在理。我有六隻骨墜,一直放在鞋裡頭,相見時正好用得上。”說著打鞋裡取出六枚骨墜,分給眾人。眾人接過來看,見大如黃豆,雕龍刻鳳,十分精緻,大喜,都找個繩栓上,帶在脖子上。
臨要下山,宇文慶又叮囑蠢才李道:“二弟,我們兄弟不在你身邊,切記不可賭錢。先住下找份小工,一天三餐有了著落,再找樂子。”蠢才李笑道:“兄弟我也非無大志之人,實在不行,我還殺豬去。我的理想就是:穿著真絲做的衣服,坐在漂亮女人的懷裡打著象牙做的麻將。”宇文慶又道:“三弟心細,不需我叮囑。老四,你也不可再動架。”大個黃道:“我知道,我們兄弟沒成事前,我好歹忍一忍。”又看了看錢由基道:“五弟,你有何想法?”錢由基道:“不勞大哥費心,我自有財起家之道,待等小事有成,即張貼廣告,邀哥哥們相會。只是小蝶,不知可有去處?”胡夢蝶笑道:“本姑娘能歌善舞,自不少去處,也不累那個。”大個黃笑道:“再多的去處,也就殺豬賣肉,千般萬宗,脫不了一個賣字。”胡夢蝶怒道:“賣也先賣你孃的肉!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宇文慶道:“好日子尚在後頭,各自保重,嚴守祕密,安身立業為重,切不要辜負了我們這趟辛苦。”看看天色漸亮,眾人一一作辭,嘻嘻笑笑,各沿山路也下了山,走進那紅塵世界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