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此去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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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此去經年
“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者任何其他理由,都愛著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我願意。”新娘新郎雙方交換戒指,新郎親吻著新娘。下面掌聲雷動,起鬨聲和叫好聲聒噪得餘楚不得不用一隻手堵住了耳朵,另一隻手從瓜果盤裡抓著瓜子邊磕邊說:“真受不了,又不是什麼基督教徒,找個司儀冒充神父,還整的這麼矯情。”說完餘楚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屑,手指不耐煩地敲起桌子,“好不開飯啊,小夥伴們都開快餓死了。”
坐在一旁的閨蜜顯然一副恨嫁女的樣子懊惱自己沒有搶到捧花,順便白了一眼餘楚,“我看你呀,就是羨慕嫉妒恨了。”末了又自言自語道,“本來新娘有可能是你呢。”
餘楚假裝沒有聽到最後的那句話,心裡撇嘴道,“呸,老孃我才不稀罕呢。”但餘楚還是忍不住瞥了一眼站在臺上的鄭嘉森,哪怕餘楚不止一次地諷刺過他面板黑不適合穿白色,他依然在結婚這一天選擇了白色西裝,甚至比他畢業後面試第一家公司的時候穿的那套西裝看起來好看,而當時餘楚說自己的眼光和品位是最好的現在看來無疑是自己打自己的臉。想到這裡餘楚不自覺地把腦袋垂了下來,埋進自己營造的失敗陰影裡。
“餘楚。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餘楚聽到頭頂上方傳來熟悉的聲音,突然就挺直了背,一隻手在桌子下面不停地扯著有可能坐州的裙角,“呵呵,怎麼可能啊。我要是不來回頭我結婚的時候誰給我出份子錢啊,”
“哈哈~原來你還惦記著這一層呢,你放心好了,我肯定為你準備一份大禮。”說完鄭嘉森將手裡的就被舉到餘楚的面前,“老朋友,這點面子不會不給吧?”
“餘楚她——”餘楚用力拍了一下閨蜜的手,然後站起來接過他遞過來的酒杯,餘楚本來是想說什麼與眾不同的話來,但是一張嘴還是落入俗套了,“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然後一飲而盡,一杯白酒下肚,好像有一股火辣辣的火氣從嗓子眼直接燒到腸胃裡,新娘笑盈盈地站在一旁說,“姐姐真是好酒量啊。”她那一聲軟綿綿的“姐姐”讓餘楚頓時感覺到一種錯覺,好像上個世紀幾十年代新進門的姨太太正在給正房請安呢,但是隨即便清醒過來,在心裡鄙夷著自己:“呸,也不害臊。”
她說完拉著男人的手就想要去別的桌,餘楚低著頭感覺他的視線好像在餘楚的頭頂停留了幾秒,甚至想說寫什麼,最後還是遲疑了一會兒什麼都沒說就走了。餘楚坐在座位上,感覺白酒的那股辛辣勁好像要從眼睛裡冒出來了一樣,薰的她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閨蜜拍著拍餘楚的肩膀,說,“餘楚你沒事吧?你不是不能和白酒麼,剛才幹嘛不讓我說出來啊,還有你打得我好疼啊。”
餘楚不用抬頭就知道她現在一定撅著嘴滿臉的憤憤不平,但是餘楚現在捂著肚子覺得胃裡燒得難受,眼睛就像浮上了一層水蒸氣一樣,模糊得看不清,最後餘楚推開她,小聲地說了一句,“我要去下洗手間。”就踉踉蹌蹌地衝進洗手間嘔吐起來。
在大廳裡擠過人群衝向洗手間的時候,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那個聲音淹沒在一群賓客的歡笑聲中,餘楚還是聽得一清二楚,就像電臺的午夜情話,哪怕粗俗,卻在寂靜的深夜異常清晰。
他說,“我和小敏這麼多年一路走來很不容易,感謝各位的祝福。”
小敏是那個新娘的名字。
如果是在以前的話,妾室來拜訪本家,用作招待的只有一杯茶水。芳子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閃過了蔑視的眼光。
“不用了,謝謝,那我現在就告辭了。”說完,麗音又猶豫了一下,“請允許我向佛壇告別。”
她不顧背後冷漠的目光,只是跪在了佛壇前,她望著老王子的靈位,把顫抖的雙手合了起來。做完這些以後,她又把身子轉向芳子和蘇:
“謝謝你們了。”一邊說,她一邊向她們深深地鞠了一躬,又慢慢地把身子直了起來。
“對了,還有你的坎肩……穿回去吧。”
說著芳子就把坎肩向麗音扔了過去。這時背後和袖口部位已經撕得不成樣子了,但是她還是穿在了身上。她這樣做是有意的,想透過這種方式來表示出自己的抗議。
“我把她送到門口。”
老管家跟帶她進來的時候一樣,還是走在她的前面,一會兒就走進了迴廊。
現在的雨比剛才下得小了很多,當雨滴落在院子裡與屋簷下的時候,濺起了一個個小水花。麗音怕自己的滑倒會影響到肚子裡的孩子,所以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遠處還不時地傳來雷聲,一陣陣冷風掀動著麗音那被撕破的坎肩。
今天見到的那些女人們的無情、冷漠和蠻橫深深地刺痛了麗音的內心,回想起來好像是一場噩夢,正想著的時候她覺得眼前的事物有些模糊,不得已停下腳步,把身子靠向了迴廊的柱子上。
“有什麼事嗎?”老管家把頭轉過來問道。
“沒什麼,只是……”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還是把那坎肩脫了吧,客廳裡的人是看不見這個地方的。”
他走過去替麗音把破了的坎肩脫了下來,又用手揉了揉,塞到麗音懷裡。
“你現在還不要回去呢,先到光法寺後邊休息一會兒,我還有些話想對你說,我去去就來……”
為了避免讓女傭們看見,他匆匆地離開了麗音。
在看不到麗音背影的時候,人們才把那種讓人見了就不寒而慄的眼光收起來,剛才的那種緊張的氣氛也有所緩和。麗音剛才坐過的那個坐墊,也被丟在那裡,現在它的存在好像就是為了要證明剛才發生的一切。
麗音已經懷孕四個月了,每個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但是給她們帶來最大的還是震驚。蘇、菲爾娜、雛子對於自己所繼承的那份遺產早就精打細算過了,可是由於這次得知麗音的懷孕,彷彿再一次受到了極大的打擊。而且現在她們的那些共同擁有的遺產並沒有分清楚,再加上麗音肚子裡的孩子,這無疑是對她們分配遺產的一個威脅。
“她真的沒有辦法證明那個孩子就是老王子的嗎?”
姨母芳子率先打破了這種沉悶的氣氛。這時人們好像如夢初醒一般,互相對視著。這件事成了壓在蘇、菲爾娜、雛子和良吉心裡的一塊大石頭。
“在這方面她不但不能拿出證據,而且還一口咬定就是店主的孩子,而且還要把他生下來,她現在唱的到底是哪一齣啊?”
芳子一邊思考著,一邊發出嘆息聲。麗音在她們面前縮著肩、低著頭,看上去又胸有成竹的身影再一次浮現在每個人的眼中,她們的心裡泛起一絲不安和擔憂。姨母芳子在心裡推算著日子,總覺得對不上,如果是麗音所說的那樣,老王子在得病以後每個星期都會去醫院做檢查,而且檢查完了以後都會到麗音那裡坐一會兒,還跟她發生關係,這個孩子是老王子的也很有可能。
蘇兩眼望著積在院子裡的雨水,心裡也開始感到有些擔心了。這時,她猛然轉向了姨母那邊。
“如果她要是能拿出證據證明那孩子是我父親的,那麼對於妾室的孩子,遺產會不會也分給她呢?”
“是啊,問題不就在這兒嗎?現在我們可以硬著頭皮說孩子不是王族老王子的,但是如果人家要是追問起來,讓我們拿出證據來證明他不是老王子的孩子的話,我們不也是拿不出證據來嗎?因此,也就會出現你問到的那個問題。”
把話說完以後,她就低下了頭去,這時她看見送完麗音回來的老管家。
“關於妾室的孩子能不能分到遺產這個問題你瞭解多少……”
老管家思考了一下,回答說:
“只要是父親承認的妾腹之子,那就有權得到屬於他的那份遺產。”
“什麼?可以得到遺產……”
“對,法律規定的是隻要父親已經承認了,那麼不是正室妻子生的孩子就可以分到正室妻子孩子的一半遺產,小姐們是正室妻子的孩子,如果可以分到一個億的話,那麼妾室的孩子就可以分到五千萬。”
“什麼?妾室的孩子得到的是我們的一半……”
蘇聞之色變,菲爾娜和雛子看起來面部也有些變化。聽到這個訊息無疑是雪上加霜,客廳裡充斥著陰冷的氣氛。
一直坐在菲爾娜旁邊沒說話的良吉好像想起了什麼,把放在膝上的手動了動。
“那照老管家先生剛才說的意思就是在其父親承認了妾室生的孩子的情況下,才能分得遺產對吧。可是現在岳父大人已經去世了,是不是事情就要另當別論了。已經去世的人沒法承認再過六個月才能出生的孩子。”
“是呀,她現在只是自己說孩子是我父親的,又沒有人能給她作證,這不也等於白說嗎?”菲爾娜彷彿是看見了一絲希望的曙光,趕緊接著說道。
“不,在遺囑中店主也提到要分給麗音一些遺產的。就算是店主在生前沒有對她腹中的孩子另做安排,那麼她也完全可以憑藉著留給她的那份遺書提出分配遺產的要求來,這不也得把遺產分給她一部分嗎?”
“可是,現在沒人承認孩子是王族家的,所以就沒有必要分給她。”菲爾娜現在的話說得十分刻薄,與她平時的表現大相徑庭。
“就算是沒有什麼正式的承認書,但總會有一些類似這種證明之類的東西,比如說信件或是留言什麼的。一旦確定是老店主的孩子,就必須把他應得的那部分給他,這是法律規定的。”
老管家以遺囑執行人的身份向她們解釋道。而蘇只是用閃著冰冷目光的眼睛直盯著老管家。
“如果說我們這裡不同意會怎麼樣呢?”
對於這種問題,老管家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略加思考才說:
“發生這種事情的話只能是麗音去思考了,她如果想要用法律手段來解決的話,只要請一位律師提出訴訟就可以了。”
“什麼?訴訟……”蘇的臉剎那間變得凶神惡煞。
“是的,留下遺囑的人對於家裡的財產肯定也很瞭解,瞭解家中成員情況的人成為遺囑的執行人也是理所應當的,當然遺囑執行人法律也是肯定的。如果在處理遺產時發生了一些糾紛的話,那麼委託律師也是正常現象。”
“那個女人會這麼做嗎?”蘇對麗音恨得是咬牙切齒。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分家出去的夫人現在看出她肚子裡有個孩子了,她應該不會再沉默下去了吧,說不定她心裡已經想好要怎麼辦了呢。”老管家的話牽動著每個人的心絃。
“是嗎……”
蘇兩眼無神地望著遠處,但是卻在心裡揣摩著對方的能耐。她,年紀跟自己相仿,而且曾經得到過父親的垂青,是一個既美麗又有心機的女人,而且只要她稍加變通就會讓自己損失一大筆遺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