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4章 遺產分配

第94章 遺產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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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遺產分配

過了一會兒,“叮咚”一聲,手機裡跳出了馮輝的回覆——“真不開心,本來還想在你無家可歸的時候收留你,讓你做我的小保姆。”句子後面,還俏皮地配上了一個竊笑的表情地符號。

“去你的。”八月是面帶幸福的傻笑打出那三個字的,她想馮輝看到資訊的表情,一定也和她一樣,像個孩子一樣傻呵呵地笑。

城市的另外一個角落,傍晚的餘輝射進安靜的琴房裡,馮輝劃開了手機螢幕,看了一眼八月的回覆,然後面目表情地手機塞回了褲子口袋裡。琴架上的五線譜是今天練習的曲目,《libertango》電影《探戈課》的主題曲,也是馮輝最喜愛的曲目之一。他拿起琴絃,然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一曲奏罷,琴房走廊外的 窗臺邊突然傳來一陣鼓掌聲,馮輝轉過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竟然是林成億。他在窗邊朝馮輝打了個招呼:“剛在附近聽到有人拉琴,就好奇地走過來了。”

“你這水平,足夠進加拿大國家樂團了吧?”他邊說便朝著鋼琴房裡走來。“還欠點火候,你們外行人聽不懂,內行人就懂。”馮輝淡淡地笑了笑。

“反正我是不懂的,呵呵。”林成億擺了擺手,突然,他饒有興趣地看著馮輝,“你學這個有幾年了?”

“快十年了,出國之前就一直學著。”馮輝說道。

林成億像是對馮輝很感興趣,他拉了一張板凳坐了下來。“上次聽八月說,你一直在美國?”“恩,十四歲就去了美國。”

“那為什麼還來這裡,美國牛逼的樂團比比皆是。”林成億好奇地詢問著。馮輝停頓了一下,他對視了一下林成億疑惑地眼睛,然後露出了一絲略微詭祕的微笑:“因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好吧。”林成億擺了擺手,他沒有再問下去了。“留給電話給我吧,這個週末約你出去喝酒。”林成億爽快地說。

“嗯。”馮輝掏出了手機。

林成億離開後,空蕩蕩的琴房裡又只剩下馮輝一個人了,他翻了翻琴架上的曲譜,不知何時,他迷戀上了探戈的旋律,每次演奏的時候,腦中都會浮現出兩個人在舞池中一進一出的畫面,可能沒有人會注意到,其他舞蹈在跳舞時都要面帶微笑,唯獨探戈要求舞者表情嚴肅,他迷戀這種被壓抑著的嚴肅感,像是在導演一個祕密。

如同他現在正在做的事情。

星期六的早上,八月像往常往常一樣早早地起床,然後做電車去玫瑰谷的薛宅。雖然八月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天,自己會在別人家裡拿起拖把和抹布。

蘇越說越激動,好像是眼前又浮現了當時的情景一樣。她的眼裡充滿了怒火,靜靜的大廳裡,彷彿一股寒流包圍著大家,讓人不禁打寒戰。姨母芳子簡直不敢相信,她扯了扯自己的衣襟,然後用關切的口吻問道:

“這聽起來簡直是讓人不可思議,二姑娘,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她把頭轉向菲爾娜那裡,只見她把頭壓得很低,好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孩子似的。

“把這樣的事情說出來,相信在座的各位都不敢相信。當時如果不是我親眼看見,我也不會相信二姑娘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但是事實確是如此,是不是讓大家覺得不可思議呀?為了讓大家相信我說的是事實,我便讓她當場寫下了這份保證書。”她以驕傲的口氣說完這些話,又用眼睛掃視著大家。

“真傻!二姐,你怎麼能寫下這個呢?”雛子突然失聲叫了起來。

“她怎麼傻了?”一句責怪的聲音傳了過來。

“如果是我的話,就絕對不寫!”

正說著,雛子就從自己的位置上跳了起來,一把抓起那張紙。

“三姑娘,你要做什麼?”

蘇反射般跳了起來並高聲地叫著,但是已經晚了,只能看著菲爾娜寫下的保證書被雛子撕碎,然後又一點一點地撕成碎塊,雛子隨手一扔,把紙屑扔出了窗外。一瞬間,窗外的紙屑像白雪一樣滿天飛舞,最後飄飄蕩蕩落在院子裡潮溼的青苔上面。

“三姑娘!你,你這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這時蘇更加激動了,她急促地喘息著,兩眼怒視著雛子。雛子做完這一切以後猛地轉向了她。

“沒什麼別的意思,只是兩姐妹之間有必要寫保證書嗎?抓什麼證據呀?現在這樣圍繞著遺產爭鬥,實在有些過分不是嗎?我很同情二姐,但絕不是她的同夥,發生了這樣一件事情,我對二姐的看法也跟以前不同了!”

菲爾娜一直用祈求的眼光看著雛子,希望她也跟自己站在同一個立場,但是聽她說完,又趕緊把頭低下了。

“我們還是把這種兒戲般的保證跟證據都丟開吧!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抓緊時間商量一下到底該怎麼分配遺產吧。”

雛子的話說得很明瞭,一直坐在下面沒說話的宇市聽她這麼一說,用手撓了撓頭,也附和著點了點頭,把身子向外探了探。

“私自進服裝室是二姑娘的不對,可是大姑娘讓她寫下保證書,也是有些過分了。三姑娘剛才說得很對,現在的問題是你們姐妹三個應該好好地商量一下,這些遺產到底該怎麼分配。剛才發生的事情呢,就讓它過去吧。現在問題的關鍵就是要你們根據自己的情況商量一下分配的問題。”說著,他轉向了菲爾娜,“剛才大小姐已經談過自己的意見了,不知道二小姐是怎麼想的,希望你能談談……”

被宇市這麼一說,屋裡的氣氛才有所緩和,臉上沒有血色的菲爾娜也微微地抬起頭,把眼睛轉動了一下。

“我家的這位,平時就跟著父親學習怎樣經營商店,這次讓我們來繼承商店,我倒是沒什麼意見。只有一點要說的,就是他每月都要從純利潤裡拿出百分之五十分給三個人,我想這樣的要求對於我們來說可能有些過重了。剛才姐姐說商店是個聚寶盆,可是我們每個月不得不拿出這些錢來。”她用眼掃了一下蘇,挖苦地說道。

“那麼,三姑娘說說你的意見吧。”

“我……關於繼承股票和古董這一方面我並沒有什麼可說的,可是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查清楚,否則我不能答應任何事情。”

“啊?是什麼事讓你急成這樣呢?”

大家把目光都投向了雛子,而且充滿著驚訝。雛子則是閃動著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在我繼承的古董當中,有的竟然不翼而飛,雪村的那張瀑布山水畫就找不到了。”

“你說什麼?雪村的瀑布山水……”

聽到這個訊息菲爾娜很是吃驚,而蘇卻冷冷地看著雛子。

“你不會是搞錯了吧?”蘇問道。

“不會錯的,我還是在前幾天請京雅堂來估價的時候發現的呢。”

“咦,這就怪了!那張畫在我們家的古董中也可以說是一件珍寶了,父親去世前的三四個月的時候,我還看見他會客的時候把它掛在這間客廳的牆上了呢……現在怎麼會不見了呢?那你有沒有看賬目,用墨筆畫掉了嗎?”

“沒有,沒被消掉。”

“就是說現在的賬目上還有記載,可是東西卻沒在庫房裡對嗎?”說著,蘇把頭轉向了老管家那邊,“老管家先生,可不可以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老管家的態度和以前一樣,還是那麼悶聲地回答著:

“這個問題,我也不是很清楚。從古至今,只要是從庫裡面取出過的東西,如果作為禮物送給親友,那麼就會用墨筆勾掉。但是這件東西留在了賬上,可是實物卻不見了,這樣的事情倒是很奇怪,難道是讓狐仙給拿走了?”

說到這裡,他情不自禁地甩了甩頭。聽了他說的這些話,姨母芳子顯得有些坐不住了。

“讓狐仙給拿走了,這不是些無稽之談嗎。庫房的鑰匙還有賬本不是都在你那裡嗎?要不是請京雅堂的人來清理古董,大家還都不知道這件事情呢。你說說,這難道不是怪事嗎?”她大聲地嚷嚷著。

“是呀,這都是老朽的無能。葬禮舉行完以後,我整天東奔西跑,沒有注意過。直到幾天前,三姑娘說要開啟倉庫進去看一看,我根本就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再說了,在遺產沒有分配完以前,我怕擅自開啟庫房門會讓別人產生誤會,所以也就一直沒有進去過。”

“可是上次是你跟三姑娘一起進的庫房啊,難道你就沒有發現嗎?”

“因為當時來的那個古董商我並不認識,所以就中途告辭了,這件事真是太大意了。”

對於這一點可以說是老管家的粗心大意,因為一直以來都是他掌管著庫房的鑰匙。但是剛才他說從葬禮以後就沒單獨去過庫房,也是實情,所以在這一方面老管家也佔理。

“如果照這麼說的話,那張雪村瀑布山水畫應該是在老王子去世之前就不在了?”

姨母芳子考慮了一會兒說道。突然,她好像又想起了什麼似的,用力拍了一下大腿。

“哼,雪村的軸畫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給像我這麼不會處事的人的,說不定早就偷偷地送給別人了。現在這件東西卻無緣無故失蹤了,這可真是件大事啊!”

姨母的吵嚷中夾帶著幸災樂禍的口氣。而雛子卻是默默地看著蘇和菲爾娜,看看她們會有什麼反應。

“總之,我現在是不會承認自己所繼承的那份遺產的,除非搞清那幅軸畫的去向,否則一切免談。”

客廳內一片沉寂,只聽到雛子氣沖沖的說話聲。

正在大家都陷入沉默的時候,坐在姨母身旁的姨父米治郎向前探了探身子,然後伸出他那又瘦又長的仙鶴般的脖子。

“雪村軸畫的失蹤確實是一件大事,但是會議總不能停在這裡不進行下去吧!現在先暫時把這件事情往後放一放,繼續談剛才沒有解決的遺產分配的問題吧。”

從會議開始以來,米治郎始終沒有開口,但是現在看著三姐妹爭吵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只好發言了。對於他的發言,蘇她們都感到很吃驚。只見米治郎把兩手平放在膝上,很守禮節。

“老管家先生,除這些之外還有什麼問題嗎?”

他的話在是提醒著正在爭吵著的三姐妹,要她們把那些遺漏的問題再好好地想一想,等到有思路了再來商量。老管家從最下邊的位置看了看米治郎,操著不緊不慢地話說:

“剩下的就只有共同繼承的問題了,遺書上並沒有說清楚給誰多少,只是說讓她們三個協商解決。所以說這部分遺產也要分配,這就要看繼承人了,她們可以經過商量來決定如何分配這些家產。”

“那麼,具體到這件事情應該怎麼做呢?”

蘇接過目錄,並沒有放在自己的前面,而是把它斜著放在了膝蓋上,她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也讓當家的看見。對於不動產和動產兩項,與當家的估算的差不多,讓她感到吃驚的是銀行上的存款數額,她根本就沒有想到會如此之少,這些錢難道都花在商店的經營上面了?她不得不產生懷疑,因為這一數字跟當家的估算的差著一千萬元,這著實讓她感到不安。她轉頭看著當家的,只見他的臉上也出現了異樣,她看了當家的許久,好像是在問他這是怎麼回事。當家的注意到她在看自己,給她一個制止的眼神。蘇領會到了,立刻把頭低了下去,隨之把目錄遞給了雛子。

雛子把目錄接過來以後,並沒有像她們那樣看得那麼仔細,只是胡亂地翻了翻。因為她就是再怎麼看也不會看懂這些東西的價格。現在她可以依賴的人也只有姨母了,所以在她看完一遍以後,就把目錄放在了姨母的面前,讓她給自己提出意見。

這時姨母芳子則是從她身邊的小包裡取出一個金絲邊的眼鏡,不慌不忙地戴在她那雙大眼睛上,然後慢慢地翻看著目錄。她看得很仔細,而且是一邊看一邊計算,有時還會停下來思考一會兒。她低著頭看目錄的時候,抬起眼皮掃了一下在座的所有人。然後把目光停在了老管家那邊。

“老管家先生,所有的都在這裡了嗎?”

“啊?你說什麼……”老管家把手放在耳朵邊,好像是沒聽清似的。

“我是說王族家留下來的所有遺產就只有這些嗎?實在是太少了。”她把頭抬起來大聲地說道。

“什麼?太少了……是啊,本來就只有這些。”

老管家極為肯定地點了點頭。姨母卻用懷疑的眼光看著老管家。

“本來就只有這些?你說的這叫什麼話?你身為王族家的大管家,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這時的姨母也有些生氣了,而蘇則發出了冷峻的目光。

“老管家先生,那邊的山林,要比這上面記載的多一些才對吧?”

“噢,是嗎?可是根據我的調查,在你家的金庫中並沒有記載。那麼大小姐說的那個地方在哪邊呀?”他有些迷惑地問著。

“山林當然是在有山的地方了,從車站大概要乘半個小時的汽車吧。那是我和母親看花回來的路上,母親告訴我說:那片山林,它們都是我們家的,以那條河為界線……‘看看朝北的’我想那應該是我出嫁的前一年吧,到今天我還清楚地記得她的話呢。”

她兩眼注視著老管家,可是老管家的臉上卻一點變化都沒有,只是對於她的話有些吃驚,還一個勁地搖著頭。

“這就怪了,怎麼這件事情我一點也不知道呢?會不會是大小姐當時聽錯了或是記錯了什麼的?”

“不會錯的……”這時蘇突然冒出來一句,“大概一個月以前,老管家先生正好有事出去了,有一個電話從奈良那邊打來,說是想要問一下山林的事情……”

“什麼?他們說要問些什麼事情?……”這時老管家又把那隻手貼在了耳邊,好像沒聽清楚蘇剛才說的話一樣。

讓他這麼一問,蘇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抬頭看了一下老管家,回答說:

“他們打電話過來說是想問一下那些採伐下來的木材數量和價格要怎麼算。”

聽到這些話時老管家的眼睛突然一亮,又接著問道:

“那麼請問,那個電話是二姑娘接到的嗎?”

“這倒不是,是他接的,後來才告訴我的……”

“噢,新店主接的?”說著,他把臉轉向了當家的那邊,“其實你應該早一些告訴我的,這樣一來我也可以跟他們取得聯絡,調查詳細以後就可以寫在目錄上面了,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把它忘記了……”他表面上雖然說得很誠懇,但是實際上卻是在責怪當家的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他。

“那麼,這個電話到底是從什麼地方打過來的呢?”

“是奈良那邊的……鷲家登記所。”當家的稍微遲疑了一下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