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14章 咄咄逼人

第314章 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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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咄咄逼人

第314章 咄咄逼人

左睿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老爺子。品書網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老爺子說:“你不用看我。我兒子是死在工作崗位上的。你們這些當領導的,為了討好上面的人,硬逼著我兒子喝酒,害得他丟了性命。你們要是不答應我的條件,這口氣出不來,我就死在你們面前。”

“大叔,您先別這麼說,有話好說,有事好商量。我們會找到妥善的解決辦法的。”這個時候,左睿只能拖,拖一時是一時,人的情緒一旦激動起來,什麼事都可能幹出來,等冷靜下來,事情就有了迴旋的餘地。

“你別在這說用不著的。我們今天來,就是為了給我外甥討個公道。你們這些當領導的整天胡吃海塞,連人命都不顧。”王明亮的二舅說。

“我還是那句話,這件事情得商量著來。你們先回去吧,還沒到上班時間,有些領導還沒到,人到齊後馬上研究。一有訊息,我就讓人通知你們。”左睿知他們來者不善,想利用拖延贏得時間。

他們獅子大開口,根本就沒有解決問題的誠意。200萬不是小數目,讓所有人跪在靈前是對人格的侮辱,別說其他班子成員不同意,他這個當一把手的就算再有涵養,也不可能答應如此苛刻的條件。

站在他二舅旁邊的大舅開腔了,“你們商量你們的,我們就在這裡等,什麼時候有結果了,我們再回去。給你們24個小時就是一天,時間足夠長了吧!如果還沒有滿意的答覆,我們就往上面走。”

左睿掃了一眼坐在辦公室裡的幾個人,腦子在飛的旋轉,他必須脫身,不能因為這件事情絆住。想了想,他又說:“這件事情已經由陳正負責了,他是組織委員,你們還是去跟他談談吧!”

“你想躲嗎?一個組織委員能管得了這事?你們這些當官的,遇到事情就想躲,躲來躲去,把我們老百姓的火氣都給抖了出來。我們花錢養你們是幹什麼的?不就是為了解決事情嗎?”二舅說。

“我沒說不解決問題,解決問題得有誠意。”左睿冷聲說。雖然他很同情王明亮的家裡人,但是他們獅子大開口,左睿實在無法接受。

“你是說我們沒有誠意嗎?那你們的誠意在哪裡?你一個當官的,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我們沒有誠意,大老早的跑你這兒跑你辦公室來幹什麼?我們就是帶著誠意來的,200萬,下跪,一個都不能少。”大舅說。

“我這兒還有別的事情。麻煩你們去找陳正,這件事情交給他處理了。昨天在班子會上已經達成了一致建議,具體事宜還是去找他談吧!”

蘇立權早就發現了左睿這邊的異狀,帶著人在外面等,他不敢輕易進來,如果激化了矛盾,他可擔不起這個責任。這會兒聽左睿下了逐客令,便走進屋子,勸說著眾人離開。

家屬們見說不出所以然來,罵罵咧咧地跟在蘇立權的身後,說要找陳正問問怎麼個解決法。屋子終於安靜下來,左睿嘆了口氣。他知道這事兒還沒有完,這些家屬們在陳正那裡達不到目的,肯定還會折回來鬧他。

家屬們很清楚,在桑梓鎮只有他這個大書記說了算,要不,為什麼不去找梁明浩的麻煩呢?恐怕,早就有人指點他,梁明浩剛來,說了不算,他左睿能一錘定音。

左睿想,他應該到王明亮所在的村裡去看看,找找村幹部,讓他們幫著做做家屬的工作,這麼鬧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正想拿外套往外走,手機響了起來,左睿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竟然是餘邁的。

他尋思,這餘邁是聽到他這裡出了問題,看笑話來了?要說餘邁幫他想主意,打死他也不會相信。

“餘書記,這麼早打電話,有什麼指示?”左睿問。

“你老弟真是的,我敢指示你呢?”左睿幾乎可以看到春風滿面的樣子,“那件事我聽說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一個年輕人,由著性子喝了酒,自己出了事,跟咱們又有什麼關係?晚上有時間沒?老兄我想請你喝個酒,好長時間沒在一起熱鬧熱鬧了,怪想你老弟的。”

左睿苦笑,這個餘邁還真是會找時間。晚上在一起喝酒?他喝得下去嗎?家屬們還指不定會鬧出什麼花樣兒來,他得呆在這裡,謹防意外的發生。

“還是改天吧。今天晚上不太方便。”左睿說。

“約了別人了?我跟你說,我請的可是所有的鄉鎮黨委書記,這個面子你可不能不給。咱倆在這個群體裡,可都是小老弟。都是幹同樣工作的,你要是不來,這活動可就組織不起來了。不就屁大的事嗎,讓你們老梁全權負責就行了,你是把握大方面的,不必事必躬親!”

餘邁大咧咧的話,讓左睿苦澀不已。如果梁明浩能把這事兒擔起來,他倒省事了。雖然為王明亮感到心痛,可心痛又有什麼用?事情已經出了,超出了他所能掌控的範疇,幾個參與喝酒的已經受到了相應的處理,陳正也正在組織人進行測算,他覺得,在這件事情上,應該再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抑或是,幫他的家裡人安排一份工作?

“你這麼一說,我想推辭都無法推辭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這種情況下,左睿還能說什麼呢?餘邁安排這次會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敲響了打擂臺的鑼鼓。如果他不接著,以後還怎麼在盧城官場立足?

“你左書記最會講段子,多預備幾個,我也準備了不少,到時候咱們PK一下。你看我也不老吧?居然懂得PK是什麼意思。哈哈——”餘邁的笑聲戛然而止,接著又神祕的說,“那件事,我給你劃個道兒,有個人可以震住他們一家人,就是咱們的桑大縣長。”

左睿心裡一動,微微皺了一下眉,“哦?有這回事?”

“那是當然。我是看你老弟夠意思,才跟你透個底。桑縣在你們鎮幹了那麼長時間,關係可就複雜了。太具體的我不能跟你多說,你找他準沒錯兒。”

餘邁如此篤定,左睿倒是想按他說的辦了。想想桑大力在這裡幹了這麼長時間,跟誰結交甚篤都不為過。如果桑大力肯出面,這個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的話,去跟他說幾句小話兒又有何妨?反正都是為了工作。

左睿正想著的時候,外面有人敲門。左睿便喊了聲“請進”,他以為,肯定是哪個副職或村幹部來請示工作的,並未在意,目光停留在紅頭件上,手裡的筆快地寫著。

他已經覺察到有人正站在他的對面,而且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他還是沒有抬頭,而是沉聲問道,“什麼事?”

只聽一個陌生的十分動聽的女聲笑道:“左書記真是專注啊!如果所有領導都像你這樣,那實現四個現代化可就指日可待了。”

左睿一抬頭,不由吃了一驚,站在他辦公桌前的是一個穿著打扮個性十足、十分性的女人。這女人個子不高,穿一條藍黑色牛仔褲,黑色的印有骷髏頭的長袖T恤,雖然天還不太熱,但袖子卻被她挽到了手肘處,齊耳短髮,髮型不對稱,手裡拿著一副大大的黑超,如果把這黑超戴上,如果不是她說話是女人的聲音,如果不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兒,左睿肯定認定她就是一不良少年。

這女人長相一般,眼睛很大,臉頰上有點點的雀斑,膚色很白皙,這會兒卻泛著紅暈。左睿不太喜歡她性十足的打扮,特別是腳上那雙平底的籃球鞋,也不知她的腳是不是有那麼大,穿在她窄腳的牛仔褲下面,跟兩艘小艇似的劃呀劃。

左睿只打量了一下她,便微微皺了皺眉,“請問你找誰?有什麼事情?”

“我就找你呀!”女人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左睿的對面,認真地看著他,“我找的就是你。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湯曉維,梨昌日報的記者。”

“記者?”左睿又看她一眼,“你是記者,我怎麼沒接到縣委宣傳部的電話?”

“憑什麼採訪要接宣傳部的電話?新聞是自由的。沒想到,你年紀輕輕,還這麼官僚。”湯曉唯一點也不客氣,還白了左睿一眼。

左睿心道,誰知道你是真記者還是假記者?背了個採訪包,拿了個採訪本,就是記者了?這年頭,小報記者滿天飛,不達到他們的目的,指不定泡製出什麼樣的新聞來。

“對不起,沒有接到宣傳部的通知,我們不接受任何採訪。”左睿說。

“那好吧,我這就給宣傳部打電話,你看看他們讓不讓我採訪。我們記著,那可是無冕之王,得罪了無冕之王,下場會很慘的……”湯曉唯一邊說一邊往外撥著電話,“孫部長,我在你們桑梓鎮,想要採訪,可是大書記跟我擺派頭,說沒有你們的允許不接受採訪。”

湯曉唯一邊說眼睛一邊瞄著左睿,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麼?湯曉唯把電話伸到狗的面前,“趕緊接電話吧,你們孫大部長。”

左睿疑惑地看了他們一眼,把聽筒貼到耳根上,只聽那頭傳來常委宣傳部長孫志恆的聲音,“左書記啊,小湯在你們那兒採訪,不管怎麼樣,你也得配合一下,她那支筆,左一寫右一寫,好也是壞也是,你可得加著點兒小心啊,千萬不要惹到這位姑奶奶。”

左睿一聽這話,又看了他們一眼,孫志恆作為常委部長,給了她這樣的評價,看來,這位小湯同志,能用一支筆把桑梓鎮攪得天翻地覆。

唐梅得意地看了左睿一眼,往上抬了抬下巴,說:“怎麼樣?得了你們孫大部長的指示,是不是可以接受我的採訪了?”

“你想採訪什麼?”左睿沉聲問道。

“採訪什麼你不知道嗎?你們這兒這兩天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怎麼能瞞過我們媒體?我想還原事實真相,看看這位機關幹部是怎麼死的?究竟是死於意外,還是死在酒桌上。”

左睿臉色一變,對於應對媒體,他還沒有多少經驗。但他靈感的意識到,如果這件事情被媒體捅了出去,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對自己的影響大小不說,對整個盧城縣的工作無疑都會造成負面影響。特別是現在,全縣上下正在搞作風建設整頓活動,活動期間出了這種事,這是在打盧城縣的臉,在打古明生的臉。

“湯記者,你看是不是這樣?這件事情還沒有最後的結論。我的想法是,能不報道,暫時先不要報道。新聞是講求真實的,不以真實為基礎的新聞,那是造假,那是謠言。”

左睿的話雖然很真誠,但是在湯曉唯聽來,卻是向她記者的權威挑戰。她沉下臉來,“左大書記,你在懷疑我的專業素養了。怎麼寫新聞?這是我的專業範疇,你在這指手劃腳,是想隱瞞什麼嗎?”

“我能隱瞞什麼?事實就是事實。即使你想斷章取義,會說的不如會看的,也不如會聽的。我從來不懷疑大眾的判斷能力。”

“那你就是在懷疑我的專業素養。我知道你們縣裡正在整頓幹部作風,你們在這個關鍵時候,出了這種事情,你敢說你沒有責任嗎?當然,你的責任,我不追究,那是紀檢部門的事情,我只想還原事情的真相。”

“真相就是現在還沒有真相,還是等調查清楚以後再說吧,到時候我會向縣委請示公開真相。到時候一定請湯記者到場。”

“新聞貴在實效。我想獲得第一手資料。左大書記,我希望你不要跟媒體對著幹。”

左睿感覺到了威脅,眼前這個女人,忽然讓她想起了一個人,那個時不時在梨昌全市掀起輿論風波的名叫“唯一”的記者。

“我想你理解錯了,我不想和任何媒體作對。事有事在,無論是誰,也別想歪曲事實。”左睿朗聲說道。

“你的意思,我來就是為了歪曲事實來了?左大書記,你也太主觀了吧?從我進屋開始,你對我就不冷不熱的,請問,如果我是一個普通老百姓,你是不是直接把我轟出去?我算是看出來了,現在黨群關係這麼緊張,就是你這樣的官僚給逼出來的!”這個女人,簡直是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