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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會?

“將軍怎麼如此肯定士兵譁變不會傳入軍機部及皇上耳中?”侍衛很是不解。出了如此大事,萬一一個處理不好,後果將不堪設想,將軍卻是波瀾不驚。

“這茶不錯,不坐坐喝一杯?”慕林笑問道。

侍衛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卻又奈慕林不何,只得耐子性子道:“將軍!”現在是喝茶的時候嗎?這事一傳來,別說五十萬的軍隊保不住,只怕會禍及少主人。

慕林笑著點悟道:“你也不想想,士兵譁變是何等大事。蔥州至京城,快馬加鞭只需二天一夜,此事一出,六百里加急上報,軍機部豈會到現在仍沒收到訊息,反倒是被你得而先知?”

侍衛先是不解,後恍大悟道:“將軍是說,此事被…人為壓下?”不可能的!將軍少年功成,不知眼紅了多少權貴,光是這些日子上門攀附之人就如過江之鯽,可將軍一概不見,全讓人打發了。這一來可不知得罪多少人,又豈會有人暗中相幫?

“嗯。”慕林讚歎道:“他只是在給我示警,某些事某些人我碰不得。”可是,有些刺,不碰,手癢!

顧相啊顧相,你是聰明一世,卻是束縛太多。

呵呵,你該拿什麼來阻止呢?

“將軍,此事該如何處理?”見慕林心情甚好,侍衛不如心安了些。可一想到幾日後要離京回駐地,心又開始忐忐不安。罷,將軍在外出入死多年,現如今不肯帶少主人迴歸邵家軍,倒也合乎情理。將軍能有今天的一切,全是拼回來的。如果帶少主人走,示意著他所掙來的一切將都拱手讓給少主人。

是人,都會心有不甘。將軍也是人,故亦會不甘心。

這事,他這個做侍衛的,也只能在一旁光看著。

“不必處理。”來而不往非君子也,既然顧相盛情款待,他也該回個大禮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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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綠水,碧水淺湖,琴聲悠悠,香茶溢動。

小石桌,白衣少女素手揚琴,回眸淺笑。長衫男子倚樹而靠,眼帶暖意,寵溺相望。

眼皮眨動,少女吐了吐舌頭,停下手中的動作提裙跑到男子身邊。

“相公。”少女拖著男子的手湖邊躺椅走去。

躺椅寬大,她也躺了上去。兩人迎著冬日暖陽,舒服的躺著。

顧子喻任由她枕著自已的肩,笑著問道:“喜歡這樣的生活嗎?”

“喜歡。”邵瑕不假思索道:“相公,我們接爺爺過來吧,不要再回京城了。”

“邵瑕,我有些事還沒做完,恐怕得要再等個一兩年才安心住在這。”

邵瑕不敢置信的睜開眼睛望著顧子喻,她隨口而出的話,相公居然真的答應了。相公說,再過個一兩年,他要跟她生活在這偌大的碧水莊園中。沒有朝堂,沒有司馬逸,沒有蘇柔心,只有爺爺跟她?

發生了什麼事,相公會做出這種不可思議的決定?在此之前,他沒給過一丁點前兆。

顧子喻笑笑伸手,合上邵瑕愕然張的小嘴,解釋道:“我自小嚮往田園悠閒之日,只是一直被諸多事拖著。”

“相公,這個莊園花了多少時間建成的?”邵瑕撲進顧子喻懷中,高興的親了他一口。

莊園已小具規模,雖然地處偏僻,倒是遠離塵囂。

但是…邵瑕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不由嚴肅起來。這麼大的莊園,要花費浩大的人力財力。相公天天忙於國事,他是如何做到的?而且…錢是從哪裡來的?

相公雖貴為丞相,可是他的俸祿怎麼可能多到能買下一塊地,建成一座莊園,而且…莊園內那一大片花田,種的全是絕世名花,足足值萬金啊。

“相…相公……”邵瑕不安道:“你該不會是貪汙受賄……”相公極有可能受賄,怕東窗事發,所以才決定退出朝堂?再過個一兩年才能舉家遷住莊園,是想趁著這段時間大撈特撈一筆嗎?

相公斂財,可是為了她跟這個家啊。呵呵,真幸福,不過,千萬不能讓人發現!菩薩保佑,如來佛祖保佑,讓相公多斂點錢吧。

如此愚鈍的腦袋!

顧子喻有些哭笑不得,一個鍋貼甩向她的後腦,教訓道:“小孩子家,說的甚話?”

邵瑕呶嘴摸後腦,不服嘟嚷:“相公這些年來為朝庭鞠鞠躬盡粹,拿點錢又如何?司馬逸真小氣,鐵公雞一毛不拔!”

顧子喻氣的頭疼。

邵瑕繼續埋頭嘟嚷,安慰道:“相公不用擔心,鐵公雞不給就不給,咱靠莊園也是可以發財的。花田的花可以拿去賣,我也可以在莊園後山圈塊地,到時養好多的雞,也是可以拿去賣的。”相公做花農,她做養雞婆,一切都會好的。

咱有骨氣,不掙司馬逸的臭錢!

“別想在家養雞!”顧子喻毫不給情面的打斷。她想弄的他費盡心思安置的家到處臭哄哄的?多年來,因為她的破壞,府內除了她喜歡的紅玫瑰,基本已經不種任何花草。難不成待搬家後,她仍想辣手摧花?

還想著養雞?想讓她那隻姑姑帶著幾千只雞滿山亂跑,之後流串進莊內到處甩毛?

光是想,顧子喻都不能接受那種雞飛狗跳的場景。

“不在家想,我到後山去養。”邵瑕存有一絲希望,央求道:“相公讓我養□□,不會臭的。”

顧子喻捏住她的嘴,不讓再說話。

邵瑕掙扎,手伸向顧子喻腋下,想搔癢癢,不料反被顧子喻得逞。邵瑕怕癢,扭動身體奮力反抗,銀鈴般的笑聲飄遠。

兩人抱成一團,不料邵瑕反抗力道過大,兩人撞向一邊。躺椅一歪,兩人皆倒在地上滾了幾個圈才穩住。

男為上,女為下。邵瑕被壓在顧子喻身下,兩人衣衫微亂,呼吸有些粗重。尤其是邵瑕,笑的兩腮嫣紅,胸前起伏著,緊貼著顧子喻。

“相公?”查覺到兩人間的暖昧,邵瑕的眼眸有些迷離。

顧子喻撫向邵瑕的臉,動作甚緩,邵瑕害臊的閉起眼睛。相公的氣息噴在臉上,很燙人,心怦跳的似要撞出來。

顧子喻的體重讓人有些呼吸不過來,邵瑕抓住他的衣襟,不安的期待。

明知不妥,顧子喻亦是心猿意馬。

紅脣抿動,閃亮滋潤。

身影緩緩傾下,顧子喻低頭吻住紅脣,手攬住小蠻腰,溫柔淺嘗。

邵瑕勾抱住顧子喻的脖子,回吻著顧子喻。合適的身份,沒讓兩人止步,反倒在草地上翻了幾個滾,如漆似膠的糾纏成一團。

良久後,兩人十指相扣的仰躺在草地上,任由呼吸由粗變淺。邵瑕發燙著臉擦拭臉上的粘稠,眼睛笑的眯起,如兩輪彎月。

相公是如此喜歡她。她聽到了,相公吻她時,忍不住說了句:邵瑕,我的寶貝。

“相公,你還想要嗎?”邵瑕將顧子喻的手放在肚子上。如果相公要,她吻他時,也說:相公,我的寶貝。

他有些喜歡她的直言不諱,卻是搖頭道:“明天我們回京吧。”

顧忌太多,痛恨清醒。

邵瑕不捨道:“不要,我要留下來。”這是相公承諾要給她的家,才不要回去京城。

莊園的存在,除了顧子喻,別無它人知道。邵瑕是第一個知道它存在的人,自是明白顧子喻的避世之心。

也許這麼多年下來,相公累了,想找個地方跟她共渡餘生。在這裡,鈄會有花有雞,還有很多他跟她的孩子。

神仙眷侶的美滿日子,很快就要開始了。

“讓你一人留下來,我不放心。”顧子喻擁她入懷,柔聲勸道:“再忍忍,一兩年很快就過去了。我只是想要確定一件事,很快就可以帶你離開的。”

邵瑕好奇道:“相公,是什麼事?”是什麼事,能拖住相公一兩年?一兩年,她都可以給他生一兩個孩子了。可是…她想在立刻在這裡開始新生活。

邵瑕淺道:“一些瑣事,善後事。慕將軍幾天後要回駐地,皇上為他舉行一場送別宮宴,你要跟我一起參加。”

“慕林要離京了?”邵瑕有些詫然。

顧子喻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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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在戌時舉行,顧子喻帶著邵瑕在傍晚時分才回到京城。邵家讓丫環給自己畫了濃妝,依舊是一身豔紅端正的宮裝。

是痴是傻,她都喜歡將自己打扮的最惹人注目。她想一壓群方,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最美的,跟相公天仙配。

宮宴很是熱鬧,最出風頭之人,莫過於三日後離京的慕林。眾星月拱的他談笑風生,一如以往耀眼灼目。

邵瑕坐在位置上,無趣的托腮尋望,非常意外的並沒有在司馬逸身邊看到蘇妃的身影。她有些釋然,更有些失落,莫名的。

有多少年,她未曾進宮,未曾見到那曾灼灼其華的女子。相公已經是她的了,那蘇…妃,在深宮過的好吧?

時刻注視著主位上司馬逸的眼神,邵瑕那壓制住的恨意湧了出來。那個混蛋,果然是盯住相公的。

她拿起一隻蘋果,狠狠咬了一口,撇臉望向他處,卻在不經意間發現慕林在不經意間望了她一眼,隨即又移從容的移開。

慕林!

她的人生,一直在等待長大,等侍成為相公的妻子。可他的出現,似乎將這一切慢慢的,無形的摧毀掉。他用一些血淋淋的事,提醒著她曾經發生過的事。

他告訴她,她想要的幸福,是奢望!

“怎麼了?”直到開宴,顧子喻回到邵瑕身邊,她仍有些緩不過神來。

“頭暈,想睡覺。”邵瑕蔫蔫道。她只想跟相公一起,不想跟大殿內的這幫偽虛的傢伙一起。

“再忍忍,很快就可以回去了。”顧子喻淡笑,在她耳邊小聲道。一路風僕僕往京城趕,確實累壞人。況且她一向不喜歡宮宴。如果不是有司馬南陪著她,或許都已睜眼睡著了。

“嗯。”邵瑕笑。她親暱的拉著顧子喻的手讓他在身邊坐下,拿剝好的葡萄的逗了過去。

顧子喻接了過來,放入嘴中。

哼,她能做的事,司馬逸不能做!想想,心裡多舒坦!

晚宴開始,歌舞起,邵瑕依舊夾了滿碗菜,將魚刺剔除後送到顧子喻碗中。司馬逸在主位上講著冠冕堂皇的話,邵瑕一意剔魚骨。

“相公吃魚。”邵瑕很是滿足。

“你也多吃點。”顧子喻笑。

晚宴徐徐展開,歌舞不斷,邵瑕偶爾會瞥向意氣風發的慕林

有些事,她得跟他講清楚!

酒足飯飽的邵瑕不安的望了眼身邊跟工部尚書低聲交談的顧子喻,再抬頭望向慕林時,卻發現他已悄然起身離開宮殿。

“相公,我頭疼,出去吹吹風。”邵瑕起身向顧子喻小聲說道。

夜色如水,邵瑕走出殿外卻沒看到慕林的身影。思慮片刻,她抬腳往後花園走去。

依舊不見慕林的身影,不覺間卻是來到湖邊。邵瑕妥氣的站在湖邊,手下意識的摸了藏在衣袖中的匕首。那是慕林送她的,削鐵如泥的寶貝。

如此鋒利的寶物,插在司馬逸的心臟上不知會如何?血噴湧出來,暖的……

可是相公說的也在理,如果她執著於報仇,會牽滲進去多少無辜的性命?更重要的是,她拿什麼去報仇?現在的她,以卵擊石不說,第一個連累的就是相公。

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為人子女,放棄報仇真的做不到;可真報仇了,卻傷害許多深愛她的人。

邵瑕隱約的預感到,民間傳說的五十萬邵家軍是真實存在的。因為它存在著,她才能平安長大,因為存在,才改變了她的運命。

她知道,相公知道,司馬逸更是知道,豈會沒對策。

因為報仇,她要拿那些士兵的命去賭嗎?

只覺得頭痛欲裂,邵瑕難受的捂住胸口,不料卻在那瞬間身體猛的一個前傾,“撲通”一聲掉進冰冷的湖中。

“救……”漫天的湖水湧來,剛一個張嘴,水湧灌進口鼻中。

刺骨的水沒頂,邵瑕手腳亂劃的掙扎,眼前一片黑暗。

相公,快救我,我不會游水!

儘管邵瑕拼命掙扎,可身體仍像灌了鉛,慢慢往下沉去。

沉重的眼皮再也睜不開,也許,她再也見不到相公了。

冰冷的手被人握住,突如而來的力道將她往上帶。

“譁”的水聲大響,邵瑕被人攬住,身體慢慢往岸邊游去。

身影將她拖上岸,將僵硬的身體倒置過來,用勸拍著後背讓她嘔出胃中的水。

邵瑕被冷醒,難受的咳著,嗆的上氣不接下氣。

身影見她醒來,起身便走。邵瑕忙抓住他的衣服,抬眼望去,當即驚喜道:“相公?”

相公來救她了!

邵瑕感動的熱淚直流。差一點,只差一點,她就再也見不到相公了。

身影沒有說話,他推到邵瑕的手,轉身匆匆離去。

“相公?”邵瑕慌了,跌跌撞撞的爬起來追了上去。可是,他走的太快了,瞬間沒了蹤影。

邵瑕靠在欄杆上喘氣,百思不得其解。相公救了她,為何又匆匆離去。

等等,只是一刻鐘未見,相公怎換了套衣服?

雖然寒冷,卻有依稀的月光。邵瑕清楚的看到,相公穿了套太監服,他想去做甚?

私會蘇妃?

邵瑕猶如五雷轟頂,瞬間灰飛菸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