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加速成長的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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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加速成長的情根
沒等交警員說完，站在他身後的交警小隊長立刻臉色一變，甩手便給了那身前還在滔滔不絕的小警員一杵，小子立刻就屈了，“隊長，你這是幹嘛，難道我說的不對？他……”
“還他！”交警隊長立刻怒眼一瞪，雙手一背，猥瑣的挨近了小警員，“你知道他是誰嗎？”
小警員立刻瞅了瞅已經臉色漸黑的戚焯，猛吞了口唾液，“誰啊？”眼神兒懵懂的一轉，交警隊長立刻又是一杵子敲來，“他可是那京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戚家三少爺，得罪了那位爺，你小子也就別想再繼續混下去。”
一句話，頓時敲醒夢中人。
小警員瞧著戚焯的眼神兒立刻就是熱情了。那股獻媚立刻另隨後趕來的莫然不齒的一瞪。
“真沒想到，您原來就是戚家的三少爺，鼎鼎大名的A級軍區的首長……”
“行了，檢查完了嗎？要罰多少趕緊說！”不耐煩的打斷了交警隊長的客套，戚焯煩躁的盯了眼付少飛放於莫然腰間的大手，只恨不得上前以手刀砍掉，只可惜他現在還貪上個包袱--
昏厥的穆宜嘉。
這京裡，戚家雖然顯赫威立，穆家卻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穆家那古怪的老爺子穆修年，若是被他知道自己孫女這副悽慘的模樣，一定會大發雷霆，到時候，他的安生日子怕是也該到頭了！
交警隊長見戚焯的煩躁，嚇的一顫，“完，完了。”
“罰單呢？”再次的向交警隊長怒眼確認，問的那隊長瞬間一愣，“啥、啥罰單？”他怎麼敢給戚家的大爺開罰單，那豈不是自尋死路？
可他卻不知，戚焯那可是出了名的嚴守規定，嚴格到已經成為龜毛的傳說。
莫然見這交警隊長一臉的苦逼，怒瞪了眼戚焯，然後好心的提醒道：“這位隊長，我們戚首長執法嚴明，必守軍規，犯了錯誤絕不推脫，所以，該罰您就罰，不必客氣。”
白牙一齜，莫然邪惡的笑。
罰，罰死你！
戚焯怒火中燒，卻在瞧見莫然額頭上那已經流下的一條小血絲時隱忍而下，轉頭對上了依舊支吾的交警小隊長，“軍規必守，執法嚴明，人人平等，這是鐵律，我現在有急事，開了罰單直接送到A區裡，會有人付帳的。”說完，戚焯沉著臉色，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莫然，然後迅速的跨上了軍車，閃人了。
徒留下已經不知所措的交警小隊長與石化的莫然！
吖的！戚痞子，逃的倒是挺快的，說罰，送到A區裡，誰敢去送啊？
戚爺你倒真會說。
一方走了，這下就只剩了莫然與付隊，看了眼莫然頭上的那小塊傷痕，付少飛趕忙上前，拉回了交警隊長的思緒，“這位警官，那我們……”
交警隊長猛回神，瞧了眼遠處已經車頭微凹的車身，尷尬的咳了聲，笑著對上了付隊與莫然，“沒關係，不就是撞壞了幾個路障，既然你們都是戚首長的下屬，那這次就網開一面，不罰了，下次開車可要小心啊。”
交警隊長那和藹的面容只叫莫然與付少飛僵硬了雙脣。
很明顯的，這交警小隊長已經因為他們那款型號雷同戚焯的車而認為他們就是戚焯的下屬，雖然這的確是事實，但是出入卻不小。
若是戚焯在這裡，估計他們不僅是要被罰，更是要被狠狠的罰。
那個人最擅長的不就是假公濟私？
莫然不屑的撇撇嘴，見憨直的付少飛想要解釋什麼，莫然猛的拍了下他的肩頭，然後笑看交警小隊長，“那就多謝隊長了，我們以後一定會注意，咱都是軍人嘛！”
歡快的揮了手，付少飛臉紅著攙扶著莫然再次回到了車中，不禁對這個多變的小女人傻笑了出來，“莫然，你還真敢說！”
莫然俏皮的吐舌一笑，頭皮卻是微疼的一皺。
車子再次上路，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莫然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不好意思啊，付隊，本來是借你光想要回躺家，卻是造成了這樣的後果，你放心，車頭的修理費，我一定會負責的。”眼神堅定的瞧著付少飛，莫然一臉的保證態度，看得付少飛哈哈一樂。
“不用了，就你那點兒生活費，就算是攢一年也不夠修這架小車。”
莫然頓時一驚。沒想到這還是小型的老批次車款，修理費就已經如此的高了，要是戚焯的那種，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錢。
這麼一徇思，莫然就更加愧疚了。
戚焯身後可是有整個造金的華語，但是付少飛……他卻只是一個平凡的軍人。
“對不起，付隊，修理
費請一定要讓我負責。”莫然很堅定。
她不想造成付少飛的壓力。而付少飛卻是一愣。
莫然頓時臉蛋就紅了，低下頭來戳手指，“請、請讓我分期還款。”
付少飛頓時爽朗的大笑出聲，車速放慢，大手空出一隻摸了摸莫然的頭髮，“恩，好哇，如果你想，就這麼辦好了！”他本以為他人就夠直了，沒想到這妞卻比他還直。
兩人還真是直到一塊了！
作為答應讓她還款的條件，付少飛堅持送莫然回家，莫然也不再推脫，兩人去過醫院處理了下傷口後，很快便來到了一個老舊的住區。一排排延綿不絕的四合小院，染滿灰塵的同時卻也處處都透著股自然的味道。
深深的吸了口氣，莫然滿足的朝著宅院的大門走去，付少飛隨腳跟上，兩人一前一後，一高大一嬌小的身影就這樣抹入了已經生鏽的鐵皮門後。
一個正手拿簸箕篩糠籽兒的老婦，當看見莫然的身影出現在這還算不小的四合院中時，眼眶頓時就霧了，放下簸箕奔了過來。
“啊！白嬸兒，您慢點！”臉色一緊，莫然趕忙上前攙扶。
“啊，啊啊啊！”支支吾吾，手忙腳亂的比畫著，白嬸兒一臉的興奮。
莫然溫柔的笑著，“我知道，我都知道，對不起，讓您擔心了，走，我們進屋說去。”回頭對著付少飛招手，莫然已經陪同著身邊的老婦邁進了那整齊瓦房的門檻。
付少飛本還對白嬸的模樣有些納悶，但當他們走到門後時，一屋的光亮終於讓他看清了落在白嬸脖子上的那塊疤……
原來這老婦竟是個啞巴。
付少飛那屬於粗漢的目光頓時柔和了幾分。
一個背部微微佝僂的中年男人，正在小方廳裡吃晚餐，突然聽到外廊裡些微的吵鬧，眼眸一張，腳步蹣跚的向外走來，一雙滄桑的眸內頓時晶光閃閃。
莫然的大眼睛也頓時水霧迷濛，三兩步便跨上了前，將有些瘦黑的中年人給勞勞的抱住。
“爸，我回來了！”
中年人點點頭，掃了眼莫然額頭上包紮的那小塊傷口，嘴上沒說什麼，一雙霧眼中卻是沉澱了許多繁雜的光芒，“回來就好，累了吧，裡頭剛做好飯，一起進來吃吧！”
抬眼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隨後跟進的付少飛，莫父眼中帶著些許的期待。
白嬸兒這才順著莫父的眼光望去，神色頓時一驚，隨後“啊啊”的不知道比畫了些什麼，莫然看了之後只是紅著臉一笑，微微搖了頭，白嬸臉上明顯的出現了放心的表情，之後象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抬腿兒就跑了出去。
莫父把這一切看在眼底，只是莫不做聲的微笑著，莫然這才想起了自己的失禮，猛然敲了下自己的小腦袋，轉身望向了臉色有些紅潤的付隊，“不好意思，付隊，我高興的忘做介紹了，這是我老爹，莫祁。”
付少飛一步上前，習慣性的站成了軍姿，模樣憨厚的一笑，“伯父您好，我是A級特別軍區特種兵營三隊的隊長，付少飛。”
特種兵？
莫父眼眸頓時精光一閃，讚賞的點點頭，“恩，小夥子，不錯，不錯啊。”
莫然頓時尷尬的一笑，“爸……”
莫祁明瞭，呵呵一笑，瞬間收回了放在付少飛身上的目光，幾人一同進廳，侃侃而談，一頓熱鬧的晚餐就這樣歡快的進行著。
其中不乏一些另人臉紅的問題，甚至連付家上下老少，莫祁都是問了個遍，簡直都快把他當成了內定的女婿，而那個成年八輩不出現一次的楚尚寒則早已經進入了莫父心中的黑名單。
白家小房內，也同時熱鬧了起來，聽說莫然回來了，一抹興奮的身影猛然竄出，還沒來得及換下身上一身的工作服就一悶頭的衝進了莫家，卻只得到莫父嘴丫帶笑的向上一指。
只見晴朗的夜空下，一對兒俊男美女正靜坐於房頂，比肩而談。
白書凡一張充滿了期待的俊臉終究是落寞了下來。
“啊，啊啊！”白嬸一臉微笑的拉了下他的手臂，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白書凡回頭笑了笑，跟白母一齊回到了屋中。
房頂，莫然靜靜的望著天空，膝蓋曲起，雙手環抱，“不好意思啊，付隊，我爸他就是這樣，一輩子的崇拜軍人，也想當兵，只不過身體不好，就只能呆在家中，所以看見你，他難免的熱情，還問了你那麼多私人的問題，希望你別介意啊！”
付少飛溫柔的一笑，“我沒介意啊，我倒是想他問我更多。也許當你們莫家的女婿也很不錯啊！”
莫然
頓時一愣，轉頭看向付少飛，兩人對望了幾秒，付少飛“噗嗤”一樂，大手不自覺的揉了揉莫然的頭頂，“我開玩笑的！”
莫然頓時鬆了口氣。
她只把付隊當大哥，很貼心的大哥，她可不希望兩人之間因為異樣的情素而生疏了，就現在這樣真的很好！
而莫然卻不知，付少飛看她的眼神已經在不自覺中又增添了幾分灼熱的迷戀。
兩人就這樣在星空下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莫然臉上時而歡快，時而淡漠，時而憂傷，看得付少飛是應接不暇，又想起了傍晚的那場狂飆，付少飛不禁彎脣一笑。
莫然，這個小女人……
到底梗直善良是她還是純真實幹是她？又或者古靈精怪才是她？
總有讓人挖掘不完的一面，總有另人驚喜的表現，這樣一個多變，善感的女人，她最終……到底會屬於誰？
付少飛痴迷的看著，莫然滔滔不絕的說著，一切不知名的情素就這樣深深的隱藏在了能將一切吞噬的夜空之下。
與此同時，與莫家的溫馨不同，戚家裡已經鬧翻了天。
“我已經跟華報的總編打過招呼了，莫記者的調遣就在這兩日決定。”戚明城一臉陰沉的發話，戚焯則是憤然起身，“沒我的命令她哪也不能去。”咬牙說出這句話，那雙冷俊的眼眸內帶著無比的堅決。
戚明城頓然一愕，戚焯卻是冷著張臉煩躁的轉身離去，背後緊接著響起了一聲火大的訓斥，“戚焯，你別忘了我不僅是你爸，還是你的上司，我的話你敢不聽？”
真的是反了，反了！
戚明城明顯的已經氣到顫抖，怒火狂燒，而戚焯卻是滿不在乎的朝前走去，半路遇見正端茶而來的戚晴，只是淡淡的一掃，便措身而過，而戚晴，渾身都因為那淡漠眼眸中明顯的恨意而僵硬原地。
不管過了多少年，他依舊忘不了當初的慘劇。
那淌了滿地的紅是他永遠的傷疤。
蹙眉，閉目，腳步更加快速的朝前走去，彷彿這裡是什麼不乾淨的地方一樣，眼看著就要踏上最後的迴廊，眼前卻是出現了一個威嚴十足的老人。
“在名義上，她畢竟還是你媽，你的年輕氣盛也是該收斂收斂了！”
雙手背於身後，戚龍騰表情略微嚴肅，一雙精明的眼彷彿能看透一切般犀利的望著戚焯，戚焯則垂下眼眸，冷漠的表情瞬間猙獰了一下，“她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母親只有一個，名叫衛素歆。”閉眼，奪身，迅速的擦過戚家的老爺子，戚焯的忍耐明顯已經快要到達崩潰的邊緣。
戚龍騰眼眸一縮，嘆息了下，沒有回身留人，只是提醒似的丟出了一句話：
“別忘了去看看穆家的小姐。”
“我知道了！”
背對背的說話就這樣結束在了越拉越遠的腳步聲中。
見門外傳來一陣車身啟動的聲音，一道身影終於從廊道的拐角處現身，站在了依舊站在原地冥思的戚家老爺子身邊，“爸，你看這戚焯明顯的就不喜歡那穆家的小姐，還不如……”
“哼！”
收回冥望的眼神，戚龍騰沒好氣的從鼻子裡哼聲，轉頭對上了一臉算計的戚明芸，“你那點心思我會看不出？明芸，你是我女兒，暗地裡一直在搗鼓些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想利用小碩給你爭地位，擠兌自家人，只要我還在，這事兒你想都別想，好好回去反省反省！”
危險的眯了下那雙精明的雙眸，戚龍騰甩手離去。
戚明芸卻是滿臉不服氣的緊追而上，“爸，我哪時候想過這樣齷齪的事情？想要個好媳婦這也有錯嗎？憑什麼您一有好事情就先考慮戚焯，同樣都是您孫子，就不能一視同仁嗎？”
更何況她的碩兒還是老大，這事情她怎麼想也是咽不下這口氣。
而戚龍騰則因為她這句話而震怒的停下了腳步，“你敢說你就從來沒想過？明芸，你那爭強好勝的心什麼時候才能有所改變？”憤怒的同時，戚老爺子眼眸中出現的是深深的痛。
戚明芸見著委屈的小聲咕噥，“那還不是因為您一直都偏袒大哥，對啟樞又一直持著冷淡的態度，我才會……”
“好拉！別說了，總之關於誰與穆家小姐訂婚這件事，還有待商榷，你有時間在我這磨蹭，還不如去讓戚碩努把力，若是他短時間內軍銜趕超了戚焯，說不定還有機會，哼！”
憤怒的一甩袖口，戚老爺子沒有看戚明芸直接健步朝前走去。站在原地一臉苦象的戚明芸此刻臉上終於有了些許的光亮，但隨即卻再次陰霾重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