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章 丘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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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章 丘子死
正所謂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孟錯現在算是收了這章丘子的賄賂,所以也就不追究章丘子什麼了。
事實上,也沒有什麼好追究這個人的,畢竟孟錯之後也不可能一路自己走下去,不過嚇唬這章丘子膽小而已。
兩個人要一同走下去,章丘子笑呵呵問道:“我看孟掌門怎麼一點也沒個擔心的樣子,您那幾名弟子,可都在曲翎仙子的手中呢。”
這曲翎方才能算計孟錯,自然也能對孟錯的幾個弟子下狠手,孟錯從進來之後就沒問過了,也看不出有什麼擔心的樣子,倒是讓章丘子有些好奇了。
如果孟錯對自己的手下也是這個模樣的話,還能指望他在關鍵時刻對自己出手相助?
呵呵,開玩笑還差不多吧。
孟錯掃了章丘子一眼,便知道他的疑慮,對自己這幾名弟子,孟錯還真不怎麼擔心:“進來之前我已經問過了,他們願意,我就給他們進來的機會,遇到什麼事情,都是他們的命數,是機遇,也是造化。”
這一番話頗說出一股子天命的味道,哪裡像是別人師父?平白一個算命的江湖術士。
章丘子脖子後面冒冷汗,只一路小心翼翼地走著,再不問這件事了。
方才孟錯見到薛九往這邊來,雖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可料想以薛九的修為,能在這一道門中通行,還算是安全。
兩個人有驚無險地順著甬道前進,孟錯臉上沒有表情,也沒讓章丘子看出他在想什麼。
轉過了三五個拐角,又隨便跟著章丘子選了路,孟錯終於來到了一個合適的地方——眼前這一處迴廊,不就是自己在地圖上看到的一部分嗎?
他頓住,忽然扭頭走向另一邊。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宮殿的造型應該是一整個圓,乃是環形,一層一層朝著裡面進。
一般來說,最要緊的東西都在最裡面,所以孟錯選擇了最捷徑。
他們站在一條迴廊上,章丘子有些不明白:“你這是要幹什麼?”
孟錯只是站在最中間,朝著自己左右兩個方向看了一眼,視線直直向前,可是這回廊的卻微微地彎曲了起來,朝著孟錯面對的方向。
這種彎曲的弧度很輕,所以一般人很難察覺,孟錯只這樣一看,便已經知道哪個是內,哪個是外,直接抬腳順著這回廊走,沒多時便看見一個入口,徑直從入口去。
章丘子摸不著頭腦:“孟掌門,你怎麼見到路就走?”
“不是我見到路就走,是我走的都是近路。”他忽然頓下腳步,似笑非笑回頭看章丘子一眼,“你若覺得我走的這路不好,可以自己隨便選一條。”
章丘子哪裡敢?只要不相互算計,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
他縮縮脖子:“我哪兒敢。”
孟錯也不搭理他,這樣的過程重複了一會兒,前面忽然出現一條石道,筆直的石道,兩面雕刻著壁畫,用鮮豔的湖藍色塗抹,在這灰色的宮殿裡,平白讓人打個寒戰。
孟錯在這石道前停住了腳步,章丘子不敢往前面走,“這石道看著好生詭異。”
這藍色,乃是湖水的顏色,深深淺淺,塗抹出波浪一樣的紋路,孟錯仔細地觀察著,回想著之前看到的路線圖,應該就是要從這裡過去,可現在怎麼能過?
不知道曲翎那邊,又是個什麼情況。
孟錯扭頭,看了章丘子一眼,不必他說,章丘子就知道——這是要自己硬著頭皮啊。
到這裡,他就是為了趟雷的。
章丘子忍了,嘴裡嘀咕著“奶奶個王八”,還是縮手縮腳走上去了。
腳下的石板沒有任何的異常,他一步一步往前面走著,興許又覺得自己運氣來了,回頭對孟錯道:“孟掌門,這石道看上去沒問——”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正踏出第十步,孟錯數了數,恰好有兩丈。因為一直怕出問題,所以章丘子的步子一點也不大。
他的話,終究沒說完,便聽到“卡擦”地一聲輕響,緊接著章丘子就哇哇大叫起來:“孟掌門救我!這東西是個活板!”
孟錯目光一凌,果然見到從石道入口處這裡開始,一直到章丘子站立的地方,竟然開始緩緩地下陷。以孟錯眼前這一點開始,朝著章丘子那邊傾斜,成一個折角,就像是高臺跳水一樣,一塊板子就在起點的位置,越朝著外面走,板子承受的壓力也就越重,所以就會下陷,傾斜。
他原是想出手的,可看著章丘子大喊大叫,反而不動了。
“孟掌門!我快掉下去了,快救救我!”
章丘子臉上露出絕望的表情,孟錯卻依舊冷冰冰看著他。
眼見得孟錯袖手旁觀,章丘子頓覺不妙,忽然御空而起,抽手就是一劍朝著孟錯而去。
他變臉也是比翻書還快,轉瞬之間出手,這動作已然不凡。
與其一直被孟錯轄制,還不如自己出手一搏。章丘子原本沒想這麼快出手的,哪裡知道剛剛踏上這一條石道,他就已經清楚這石道的祕密,所以索性直接想要藉著這個機會算計。可是他低估了孟錯的冷漠,這人看著他去死也是沒半點反應。
原本打算陷害孟錯一番,現在沒了希望,章丘子立刻翻臉,在孟錯動手之前動手,先發制人。
以他觀察,孟錯最擅長的無非速度,雖有那五線刃之利,可沒了速度的優勢,孟錯也不過就是一個修為比他還低的修士。
成與不成,在此一舉!
揮劍剎那,章丘子幾乎感覺那石道之中的勁風迎面朝著自己切割而來,他把自己渾身的靈力都凝聚在這一劍之中,劍氣如虹,彷彿要貫日:“且看老子貫日一劍,搞死你不可!”
這劍氣極為粗壯,幾乎充斥了整個石道,若孟錯被這一劍擊中,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他本身修為不如章丘子,攻擊力受多方面的影響,有時候智慧比修為更要緊。
時刻提防著這章丘子忍不住反水,可沒想到能這麼快。
孟錯怎麼可能傻乎乎站著讓他這一劍給擊中?
他不退反進,整個人化作一道光線,貼地而行,同時,章丘子一劍斬落,他大聲喝道:“孟錯小賊!受死——”
“轟!”
劍光四射,將塗抹著湖藍色繪畫的石壁破壞了個七七八八,裂紋橫生,然而那一頭卻不見了孟錯的人影。
章丘子頓時愕然,同時心底大生不妙之感,只見自己視線的下方有一道模糊的影子從方才陷落下去的石道活板下躍出,朝著自己急速而來,只伸手單純以靈劍擋住此攻擊,但聽得“叮叮叮叮叮”密集得連成一片的五聲銳響,章丘子如遭重擊,已經噴了一口鮮血,朝著石道外倒飛出去。
他連忙止住自己倒飛的趨勢,不敢離這石道口太遠,生怕那一邊是自己不熟悉的情況,所以硬生生地用腳一跺,將去勢止住,同時狠狠抬眼看那石道口,孟錯的身形,已經隱約地出現了。五片白刃出現在他右手五指間,有一種尖銳地刻骨的味道。
孟錯在笑,那種很柔和很無害的笑。
這一刻,章丘子還不明白孟錯為什麼要這樣笑,可是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遲了。
因為孟錯的目光,其實並不在自己的身上,而是在他身後……
身後?
他身後有什麼?
章丘子已經看不見,他不敢回頭,因為一把匕首輕輕地壓在了他的後腦勺。
一聲輕笑起來,孟錯右手緩緩地縮回了袖子裡,那五片薄刃卻似乎不曾消失。
“果真是你。”
章丘子亡魂大冒,他怎能不知,方才二人爭鬥之時,這裡面竟然還有一個人在看著,現在章丘子受了孟錯出其不意的一擊,正被攻在弱處,身受重傷,只憑著一口氣吊命,後面這人的修為不過練氣期,平日裡連近他身都是萬萬不能,現在卻用匕首比著自己後腦勺,似乎隨時能取了自己的命。
站在章丘子身後那人似乎也微微笑了一下,只淺淡道:“我是大白門的雜役,自然處處幫著孟掌門的。”
大白門的雜役,還叫孟錯為掌門?
這聲音……
竟然是那大白門的薛九!
章丘子回想起來,當真眼前一黑,這大白門的人,膽子怎生這麼大?一個築基初期的掌門進來也就罷了,還帶了仨拖油瓶,不過這薛九是怎麼進來的?!
他們之前並沒見到啊……
章丘子的疑問,也是一直藏在孟錯心中的疑問。
他站在石道口,背後是方才短暫交手之後留下的一片狼藉,前面是一間寬闊的石殿,四面的牆上有儲物格,不過此刻都空了。正前方站著薛九,薛九穿著一身的黑,手很穩,握著一把將奪了章丘子命的匕首。
“我不必你們幫襯著,我說過,選擇權在你們,入天湖寶洞之後,生死與我無關。”
孟錯搖了搖頭,並不贊同薛九的話。
薛九卻一笑,忽地一抖手腕,那匕首沒入章丘子後腦,又輕輕地抽了出來,動作很緩慢,像是怕那紅或白的東西噴濺出來,弄髒他衣服。
章丘子兩眼一翻,已經沒氣兒了。
薛九隻緩緩將這章丘子的屍首放倒,讓他躺在地上,那邊孟錯一語不發地瞧著。
薛九也知道他看著,嘴上卻慢慢道:“孟掌門,這樣兩面三刀的反骨之人,不適合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