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驚見熙哲,怎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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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驚見熙哲,怎會是你!
接著所有人就見到林月抱著一個全是血的女子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雪影閣的人都愣住,好似被人當頭一擊重棍,頭暈目眩,痴痴望著那少女的容顏,傻到連劍都忘了躲。
獽女怒紅了雙眼,好似一隻發怒的獅子,那狂烈的怒氣驚了每一個人。“小姐。”這倆字彷彿是靈魂深處激發的一聲吶喊。劍氣如虹,頃刻間又一個高手斃命。
在他眼中只有殺,除了殺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但是這人好似殺不完似的,一直阻礙著他的腳步,讓他眼睜睜的看著林月帶著小姐離開,
林月在月光疾馳,只覺得懷中的女子好輕,輕的好似什麼也抓不住,她不由加快步伐。
烏雲閉月,幽暗的長廊此時卻顯得無比的長,林月每一步都快如閃電,疾馳到一間屋內,破門而入。
“林月。”一聲冷厲的呵斥傳啦。
“救她,求你。”輕顫的聲音在害怕的發抖,深怕失去懷中的人兒,“她是小公主。”她彷彿抓住一顆救命稻草般。
下一秒鐘,林月直覺懷中一輕,接著就聽到十米外珠簾的響聲。就見到一個人抱著漫雪來到一間屋子。
那人看著懷中的女子,空洞的眼神中抹上一絲心疼。
那人好似幽魂般遊蕩到裡面另一扇門內,任誰看了這一幕都會被驚呆,白玉砌成的房間一塵不染,空氣中裡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偌大的池子全是猩紅的血,四周的雪白更是襯托拿池子的觸目盡心!
那人將漫雪放入池內,順手扯下漫雪臉上的人皮面具!
黛眉如柳,冰肌玉骨!彎翹的睫毛好似蝴蝶的翅膀合攏在一起,看不到那如星般靈動的雙眸,宛如枯萎的花瓣雙脣,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如夢幻一般的不真實,萬分孤寂,卻又是那樣美得讓人窒息。
冷清的珠光(這裡指的是夜明珠)淡淡的灑在她身上,清雅出塵,美絕人寰!
那人望著這張臉失神,確實是詩月,這眉這眼長得好像……
那人摸著漫雪的脈象,臉色越發陰沉駭人,除了心脈還留有最後一絲餘溫,呼吸、脈搏、心跳早已消失。
只見那人的手在快速施針,起落之間快的讓人看不清。
“不能……死……決不能讓你死……。”喃喃輕語,眼神卻是無比堅定。
經脈逆轉,失血過多,光是這兩個傷就足以要了這丫頭的小命。
隨著時間的流失,漫雪額頭上的滕圖慢慢顯現出來。一朵紅的花朵綻放,妖冶美豔,彷彿吸盡了猩紅的鮮血用生命的代價去綻放,花瓣尖銳如魔爪,紅豔的令人膽顫,在這光下卻異常陰寒,透著淡淡的死亡氣息。
此般濃烈的顏色,彷彿飲卻了世間的愛恨離別。
“不!”這一聲好似孤雁哀鳴,越發淒涼。
因為自己比誰都清楚,這是毒蠱離體的前兆,除非主人死否則毒蠱絕不會離體,毒蠱一但離體就徹底沒救了。
“孩子,撐住!不要忘了,你大仇未報。”那人一邊激漫雪的意志,一邊源源不斷的輸入真氣,保護漫雪的心脈,只要心脈上有餘溫就還有救。
一炷香後,汗早已打溼那人的衣襟。不過好在已經保住了漫雪的心脈。
那人顧不上剛剛耗盡真氣疲憊身體,立刻開始擺七星陣為漫雪續命。
膻中穴為:貧狼星燈;
天目穴前方虛懸一穴:巨門星燈;
泥丸穴:為祿存星燈;
脊穴:為文曲星燈;
門穴:為廉貞星燈;
丹田炁穴:為武曲星燈;
海底穴:為天罡星燈;
一一按照方位擺燈,這才將房頂上的遮頂的布拉了下,屋頂中間有一個直徑一米的圓洞,正好在漫雪的頭頂上方。
那人走到漫雪正前方十米的,緩緩坐下,閉目打坐,誠心祈禱。“天見垂憐,飄詩月大事尚未完成,陽壽已盡,救護命為急,欲點長明燈,添油續命,我等願折壽十年。”
這添油則需知竅,若一旦接不,則不能接命,命不接,則性難戀留,性不留,一旦無常到來,則性命分離,屍腐靈散,便再無希望。
這把握自己只有五分。
那人言罷,緩緩睜開眼睛,彈指一射,七盞燈瞬間全亮。
林月守在門外誠惶誠恐的等了七天,在院子內來回踱步,沉悶的腳步聲洩露了她此刻心底的情緒。一雙手,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時不時抬頭看著那緊鎖的屋門,眉峰不禁有緊了一分。
每一步都分外沉重,都沒有注意到一道光束從房頂落下。
就在瞬間屋中那人猛地睜開眼睛,迅速在個燈中添油,七道光瞬間聚齊一點,正是漫雪的額頭上方,緩緩落下。
那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釋然一笑,終於救回來。
門外林月好似一隻無頭蒼蠅來回亂飛,直到門在開啟,漫雪的身體驚飛出門外,林月縱身一躍穩穩接住。
接著一個幽冥之音響起,“她失血過多,要好生調養。”
林月這才鬆了一口氣,多怕七天的等待就只有一聲哀嘆!
……
痛,胸前火辣的觸痛,將漫雪的意識拉了回來,只是眼皮恍若灌了鉛,重的怎麼也睜不開眼,她是在陰曹地府?還是再次穿越?
漫雪頓時心掉的老高,不!她絕不要帶著過往的記憶再次從生。
林月看到漫雪的手指動了兩下,便心喜若狂的喊道:“小公主,公主……”可又怕音量大了嚇到漫雪。
公主!原來她還沒死,漫雪猛然恢復神智,一使勁用力睜開雙眸,就見到一張憔悴的面容映入眼簾,那雙眼佈滿紅血絲,滿是擔心的看著她。
“公主你可醒了。”林月激動的紅了眼眶,若她真的失手殺了小公主,她就沒臉再見主子了。
漫雪看著她,扯動著嘴角,笑的好牽強,“月姑姑。”
林月緊緊握著漫雪的手,生怕她消失似的。一個勁的說:“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漫雪請搖了搖頭,“月姑姑這是哪呀?”漫雪看著陌生的一切,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這裡是我私下買的一處宅院。”林月看著漫雪緊皺眉頭,不又一嘆,“公主,這些年過的還好嗎?”林月的聲音好似哽在嗓子裡,憋屈的讓人覺得難受。
“好不好已經不重要了,至少我還活著。”漫雪垂眸,有意避開這個問題。
林月忍痛,不由握緊漫雪的手,心疼的看著自己從小看大的孩子,怎麼能不苦呢!若是不苦又豈會輕生!“公主呀!這些年你到底是怎麼過來的。”為何變得這般冷清?
漫雪看到林月眼中愧疚……自責不由趕忙言道:“我過的很好,我在雪山上呆了近七載,直到十四歲出山,也就是那年我擄去上官煙霞,就扮成她的身份呆在聖日的國都。一直等待機會,伺機而動。”為了不引人注意,她將上官煙霞的本性演的淋漓盡致,做一個廢物嫡女。
同時為了不穿幫,她給上官煙霞下了攝魂散,讓她說出從小到大的一切發生過的大事小事,一碗苦藥徹底逼瘋了上官煙霞,將她關在一個祕密的地點。
她有時在想自己這麼做的是不是太過,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去逼迫一個可憐的女人。究竟是她太殘忍?還是現實太殘酷?
“國仇家恥絕不敢忘,”漫雪輕輕的說著,目光落在自己的那雙手上,這雙手早就沾染了一堆堆的血債,聖日國的三朝元老,一個接一個被她使計除去,她還費盡心思在朝中按放貪贓枉法的小人,助他們步步高昇,就是為了讓他們中飽私囊貪空聖日的國庫。
可惜這步棋被藍明飛毀了,將其一干人等全部斬殺。要毀去聖日,此人不得不除。
“小公主。”林月忍痛閉目,上一輩的過錯怎能讓個弱女子來承擔。
林月望著那張似曾相識的臉,彎翹的睫毛好似蝴蝶的翅膀輕顫,雙眸如星般靈動,淡粉色雙脣顯得異常柔美動人。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如夢幻一般那樣的不真實,卻又是那樣美得讓天地不由黯然失色。
林月眼眸全是懊悔,“小公主,那一劍……。”險些殺了她生命中最終要的人。
漫雪出聲打斷她的話,“月姑姑詩月並非不懂人情世故,我的命是你救的,就算死在你手上我毫無怨言,你從我出生就開始照顧我,直到藍宇空兵臨城下,你為我引去追兵,可謂是捨生忘死,這份情我怎會忘!只是月姑姑你怎麼會在聖日皇后的身邊。”
林月避開漫雪的視線,久久才說道:“這也是巧合,當年你音訊全無,我依公主的性子一定不會放過聖日的貴胄,所以我就在入皇宮,在這裡等你,一等就是十幾年。”林月看著漫雪言而欲止。“公主恕我直言,您是不是愛上藍簫塵了。”
林月認真地看著漫雪,心提的高高的,就怕是自己預料的答案。
漫雪垂眸,輕點了點頭,答案已經明瞭。
“不可以。”林月顧不上漫雪的傷勢,失控的抓住漫雪的肩膀。驚慌失措的說道:“不行,你不能愛上藍簫塵,你們兩個……不可以……。”
漫雪淡然一笑,苦澀無比。“我知道,這樣會對不起父皇母后的在天之靈。”他們兩人之間就算撇開國仇家恨,也可不能,她是雲嫋宮宮主,是不允許她有任何感情的牽絆。
林月急的滿頭大汗,口不擇言,“小公主,你們之間的感情是孽緣,萬萬要不得呀!”
“月姑姑我早已是遁入空門之人,不會和藍簫塵有任何結果,只要殺了藍宇空,毀了他的基業我就回雪山,再不理俗世。”
林月驚愕的瞪大眼睛,怔怔的看著漫雪,好一會才消化漫雪說的話。不敢相信的看著漫雪“你說……你……遁入空門?”林月小心翼翼的問道,她是不是聽錯了,小公主才多大,就遁入空門了!開什麼玩笑!
漫雪看著林月慎重的點了點頭,無聲的告訴她這個殘酷的答案。
林月失聲尖叫,“小公主你才十八歲!你這麼做怎麼對的起主子!”
漫雪撇過頭,緩緩閉目,“我沒有選擇,不入雲嫋宮剩下的只有死路一條,我要活,只有活著才能殺我想殺之人。”漫雪憤恨地,咬著牙吐出一連串恐怖的字眼。“剜其雙目,斷其筋骨,挖心剖腹方能洩我心頭之恨。”那幽暗的眼眸中壓抑這毀天滅地的恨意,那滿腔恨意如烈焰般燃燒著她的靈魂。
林月跌坐在地上,她原本那個天真的小公主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失望、悔恨、苦澀……種種複雜的情感在她的心頭錯綜複雜的糾纏交錯。
她當年真不該把小公主一個丟下,不然小公主今天絕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被恨吞噬成了魔鬼。
“月姑姑。”漫雪看著跌坐在地上捂嘴痛哭的女人,眼神中的苦澀越發的深了,在月姑姑的眼中她只怕已是……完全變了樣。“人總是會變,十二年我已被恨意已經逼瘋了,在我的心裡除了報仇還是報仇。你要是無法接受今後還是不要見我了,還有飄詩月已經死了,這個世上在沒有這個人,我是冷漫雪,從今晚後就只有一個冷漫雪。”說罷漫雪強忍著痛,翻身,背對著林月。
心口的傷愈燃愈烈,她不想這個時候在再有人補上兩刀。
林月張了張嘴望著漫雪的背影,聲音卡到喉嚨裡什麼也吐不出來,她知道自己已經傷了小公主。
林月無聲的離開了,淚依舊掛在臉上,心裡的痛從這一刻起開始氾濫。
等林月離開,漫雪才用力的拉開自己的衣服,傷口四周纏著好都層繃帶。
奇怪她不是要死嗎?那一劍刺中要害,她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還活到現在,還有心口的剛才觸感明明是結痂了,怎麼可能一劍穿心,誰有這麼大本事救她?還有她原本逆轉的經脈此時毫無逆轉之象,這就是說她一身的修為保住了。
到底是何方高人要救她?又為什麼救她,要知道救了她,對方的一定耗盡,誰願意用自己的一生修為的做賭注?
她昏迷多少時間了,只怕這會要天下大亂了,依塵和夭的個性,定是以為她死了,還不鬧翻天!
冰玥和幽然只怕此時也在匆匆趕來的路上,她們三個人身上的毒蠱是想通的,那時她瀕臨死亡毒蠱蠢蠢欲動欲要破體而出,她們應該感應到了。
這樣正好,有冰玥和幽然的相助她定能早點康復。
過了不久,林月端著一碗米粥和藥走了進來。
“公主吃藥了。”乾澀的嗓音,好似聲音是被硬生生的擠出來,生硬的難聽。
漫雪緩緩扭過來,兩人嚮往無言,漫雪看到林月的眼又紅又腫想必是在外面又哭過。她是不是又做錯了!
“小姐,我扶你喝藥。”林月躲閃著漫雪的目光,扶著漫雪做起來,又在漫雪身後加了一疊被子,好讓漫雪的靠著舒服一點。
林月小心翼翼的舀出一勺藥,吹了吹,還自己抿了一下試試溫度就怕燙到漫雪,林月生怕她不喝似的,專門囑咐道:“小姐這藥苦極,你一定要喝完。”
漫雪看著她輕笑,要不是她手沒有力氣,那裡會讓別人伺候這種小事。“不用這麼麻煩,直接把碗遞來就好,我想一口喝完。”
林月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記得公主小時候最不喜歡吃苦的東西,時間果然時能改變一個人,林月輕嘆了一口氣。將藥遞到漫雪嘴邊,就見到漫雪大口大口的飲下,不一會一碗藥汁變見了底,卻沒有想到漫雪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看來小姐真的是長大了。
漫雪喝完藥,林月對上那雙清亮的眼眸,冷不丁被那眼眸中的散發的陰鬱嚇到了。
林月緊張的問道:“小姐,怎麼啦。”
漫雪眼眸冷若堅冰,步步緊逼,“是誰給我療的傷,說。”聲音極輕,可是散發出的氣勢卻冰冷迫人,不給別人一絲反抗的餘地。
林月一怔,下意識退後一步,臉色為難急了,“這……。”
“這碗藥不止可以治我的外傷,還能讓我體內躁動的蠱毒平息下來,非雲嫋宮的人是不會知道方法的,除了我,就是那老妖婆知道,她巴不得我死,她不會就我,也就是說還有另一個人存在,說,到底誰?”漫雪臉上的表情冷到了極點。
空氣好似一點點凍結了一般。
如果還有這個人存在就一定要知道她是誰!
叛離者—死。
這是雲嫋宮不變的宮規。
即便是她救了自己,也絕不能放過。
漫雪眼中的殺意更盛了。
就在此時突然兩抹身影飛了進來,白衣勝雪,衣袂隨著輕淺的步伐飄舞翻飛,身上雖沒有過多的點綴,卻有著超脫塵世的淡然清雅。唯有冰肌玉骨,黛眉如柳,雙眸恍若那澄澈的秋水,沒有一絲雜質,雖是絲巾遮面,單看優美的輪廓和那眼眸,已足夠叫世人神魂顛倒,移不開雙目,遠遠望去不禁讓人驚為天人。
美人如玉,在水一方。
美人如花,絕色天香。
用在她們身上在合適不過。
她們之間唯一的區別就是眼眸,一個是冷若冰霜,一個是靈動俏皮。
漫雪看著她們,眼眸中帶著狂喜,嘴角的弧度多了幾分溫柔,空氣中冷結的氣氛一下子消失了。
林月看到她們眼神的互動,識趣的離開了,下一秒鐘,一抹纖弱身影踩著碎步,撲到漫雪懷中。
幽然小聲的喚道:“雪姐姐。”柔柔的聲音,讓人彷彿掉落雲層,軟綿綿的。
“幽然。”一聲悅耳的冷斥,不怒而威,從骨子裡透出的冷傲讓人不得不屈服。“漫雪身上有傷經不住你撞。”冰玥的不悅的皺眉
漫雪淺笑,安撫摸著幽然的長髮,笑的好欣慰。“你們來了,不要再說幽然了,沒事她沒有撞到我。”虛弱的聲音幾乎為不可聞。
幽然心疼的看著漫雪,眼淚噼裡啪啦的落下。一開口就帶著哭腔,“雪姐姐你要嚇死我和冰姐姐了,十日前我們感覺到你體內的蠱毒躁動異常,我們還以為你……!”幽然咬著脣片沒有吐出那個死字
“傻丫頭,我體質異於常人,怎麼會那麼容易死掉。”漫雪嘴角還噙著笑,目光柔如一汪清水,輕輕彈了一下幽然的額頭。“你和冰玥是我在這世上最重要的人,離你們而去我怎捨得。”
復仇,這是她唯一的使命,大仇未報她豈能死的甘心。
冷冰玥看著漫雪慘白的容顏又氣,又急。連忙給漫雪灌下一瓶聖水,給漫雪用功輸送真氣。
漫雪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柔柔的笑意,“冰玥謝了。”
幽然見到冰玥給她使眼色,才遲鈍的想起來她們來這目地,幽然把著漫雪心疼的淚珠撲撲的往下落。
“雪姐姐,你的傷。”
“沒事,總會好的。”漫雪對上幽然擔憂的雙眸,寵溺的一笑,在想安撫幽然,手臂卻沒有力氣在抬起來。
“還說沒事,經脈都堵了七八成了。”幽然不高興的嘟著小嘴,小臉氣的紅撲撲的,好似熟透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還不斷的給漫雪拋白眼。
漫雪不由被幽然逗笑,“幽然我真的沒事,至少撿回了一命,已經算是幸運了。”
冰玥眉頭緊皺,神情憂鬱,緩緩撩開漫雪的衣袖,就見到雪白的耦臂上有兩條幽綠色的藤蔓,怪異的是,原本好好的一條藤蔓中間斷了一小段。
冰玥臉色驟變,瞳孔驟然緊縮。“看來有人為你逆天,強行給你續命。”
漫雪誇張的一笑,“逆天……續命……!?”這是在寫小說嗎?還是玄幻的那種,這麼狗血的劇情都能想得出來(某作者哀怨的飄了出來,一臉殺氣騰騰“你是再說我嗎?在氣我下次就主角。”)
冰玥瞪了漫雪一眼,漫雪才訕訕的收回誇張的表情,“你繼續說。”言罷便乖乖的閉上嘴巴。
“這種陣法是失傳很久的七星陣,施法者要折壽十年,漫雪你不是六歲上的雪山嗎?怎麼會有人為你願失掉自己十年的壽命?這很奇怪!”冰玥狐疑的盯著漫雪看。
漫雪一臉迷茫,“說實話我也沒有見過那個人,剛才我還在逼問月姑姑,她就是不肯說,我懷疑……。”是雲嫋宮的那個長老。
剛才她仔細的想了一下,若是長老可是沒有道理幫了她還要掩藏蹤跡,若是叛徒那就更不可能沒殺她就是好事。
“幽然沒有沒藥可以讓我十幾日內恢復內力。”
“雪姐姐你別開玩笑了,你現在的身體根本經不住藥力,還是好好養傷吧!”
漫雪神色一緊,“不行。”口氣格外強硬。她十幾天後要出發去連羽國,這是必經之行,絕不能因為身上的傷而耽誤,若是誤了爭奪麒麟令的時間,那就真失儘先機。
幽然被漫雪眼中迸濺的陰厲嚇到,退到冰玥的身後。
冰玥不由開口,“除非你衝破冰心訣”
冰心決分為寧心、水心、冰心和無心。
每一個階段都需要一個境界,是要經歷痛楚放開之時方可,等到她到達無心的境界的時候,那麼就是天下無敵,她現在只是水心。
冰心的境界更難,只動念不動心,想要做到這一點首先就必須正視她對藍簫塵的感情,正視她前生的種種不堪,心隨念動,毒蠱發作這就表示她尚未理解。
漫雪頭痛的閉目,那是她的夢魔。
這幾日在幽然用藥的精心調理下,漫雪已經可以下床走動,漫雪疲倦的走出來,滿園的楓葉紅了,在秋風中抖落了最後的霜華,飄散在風裡,那美得令人窒息的臉龐中夾雜著幾分憂鬱的氣息,凌亂的的長髮任其在風中飛揚,那目光猶如萬年不化冰雪般的寂寞,看著讓人心疼。
看著滿地飄零的楓葉,又不由吐出一口壓抑在心中很久的悶氣。
早在十幾年前她生命中就已經註定不會再有任何男人走入,因為早在十幾年前她就已經在繁華聲中遁入空門。而云嫋宮唯一的安身之處,青燈冷茶相伴一生。不是不想愛,而是她早已不在紅塵中了。
“沫沫。”
漫雪瞬間瞳孔放大,屏息,脊背繃得僵直,這熟悉的的聲音,她生生世世都不會,漫雪不敢回頭,可是心裡強烈的執念逼迫她不得不回頭。
當看清楚那人的臉,漫雪的世界轟然倒塌。
漫雪痴痴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眼眸中愛恨交織,是那般纏綿刻骨。漫雪望著那熟悉到透徹心扉的容顏,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熙哲。”脣齒輕起,淡漠的眼眸瞬間被狂風暴雨般的恨……怨……怒……所取代。
漫雪瞪著那張帥氣的俊顏,他依舊像她記憶裡的一般,棕色的眼眸是那般閃亮,嘴角自信的笑容依舊是那般迷人。
“你怎麼會在這裡,要找我打擊報復嗎?”漫雪嘴角間的笑是那般嘲諷,“不要忘了你已經是我手下敗將,你不配站在這裡。”
熙哲揚起一個爽朗迷人的笑容,卻是那般真摯,“沫沫回到我身邊吧!”這聲音好似滲了水,纏綿的好似一場美夢。
她被他一把抱住,熟悉的氣息充斥她的鼻腔。
“沫沫我好想你,我從來都沒背叛過我們感情,我愛的一直都是你,傷你只是為了讓離開,我怕……我心裡無法壓制的恨意,會對你做出失控的事,你爸爸騙取我爸的信任捲走公司的所有財產,逼得我爸負債累累,無奈下跳河自殺了,他還想對我的家人趕盡殺絕,這種痛你懂嗎?”熙哲在她耳邊輕喃,簡單的幾句話暴漏他靈魂裡的掙扎。
漫雪閉目,心中百感交雜,是呀!前世她不懂,可今生她卻懂得透徹,那恨是會逼瘋人的,她該原諒他嗎?畢竟是她的父親有錯在先。
這一切她在小夕死後才知道。
小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