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我跟女兒陪著你,等著你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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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我跟女兒陪著你,等著你醒來——
第230章 我跟女兒陪著你,等著你醒來——
片刻後,才想起什麼,她猛地拉開小丫頭的身體,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
衛東上前來,低聲說道:“飛機上我粗略給小侄女檢查過,有些皮肉傷,應該無礙。不過,為安全起見還是交給醫生做一個全面檢查,看看有沒有內傷。”
莫瀟雲抱著女兒,淚眼婆娑,抬頭望著衛東,真誠由衷地道:“東哥,謝謝你……”眼神朝後又看到掛了彩的易青,“易大哥,謝謝你,謝謝你們——”
易青咧嘴大笑,無所謂似的模樣:“謝什麼,四哥的孩子就是我們的孩子,只要你們一家人好好的,我易青赴湯蹈火都行!旎”
陳子敬能有這樣肝膽相照的兄弟,也算是他悲憫一生中唯一值得稱頌的溫暖了,莫瀟雲微微一笑,催促道:“易大哥,你趕緊讓醫生處理一下傷口吧。”
幾個大男人各自進了急診室包紮止血,莫瀟雲抱著女兒,見她昏昏欲睡的模樣,可一雙小手還緊緊抓著她的衣服,時不時地抽泣一下,疼得她心裡一陣一陣地緊縮,呼吸都還在顫抖。
醫生上前來,低聲說著話,示意要給小丫頭做個檢查,莫瀟雲看了看緊閉的手術室,估計陳子敬一時半會兒還出不來,便抱著已經睡過去的女兒隨醫生走開了。
將小丫頭輕輕放在**,她剛剛閉上的眼睛再度驚慌地睜開,雙手徒勞地空中一抓,“媽媽,媽媽!鞅”
心臟一縮,莫瀟雲忙握住女兒的小手,放在脣邊連連親吻,柔聲安撫著:“寶貝乖,媽媽在這裡,你睡覺,讓醫生伯伯給你檢查身體,好不好?”
小丫頭嚇壞了,不肯離開媽媽的懷抱,一下子又撲到莫瀟雲身上摟著她脖子。
無奈地看了醫生一眼,醫生也能體諒,便示意她抱著孩子坐在一邊,他輕輕地解開小丫頭的衣裙脫下來。
小莫莫被劉煜提起狠狠摔在地上過,身上很多地方都有擦傷和淤青,方才走廊裡莫瀟雲的注意力不在這上面,都沒注意細看。
此時隨著醫生的手細細看了看女兒白嫩的小身子,她再度忍不住眼眶紅紅,心驚肉跳。
四肢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手腕和腳踝的勒痕最為嚴重,大腿處有一塊很明顯的淤青紅腫,甚至就連脖頸處,都有一條明顯的淤痕——可以想見,小丫頭肯定被人掐過脖子。
是劉煜嗎?那個成功偽裝成另一個男人的惡魔?
想象著她曾做“席鶴軒”女友的那些日子,那個男人殷勤地鞍前馬後,對待女兒也是發自肺腑的喜愛和關心,她心裡尤為欣慰。何曾想到,那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他會把這麼小的孩子綁走,會毆打她,捆綁她,掐著她的脖子!
不能再想,不敢再想,一想著心臟就不由自主地緊縮,窒息一般地難受,她慌亂地抹了把眼淚,指尖顫抖地抹了抹女兒的臉蛋額頭,將小丫頭的腦袋壓在懷裡。
唯有這樣,才能稍稍安撫她飽受驚嚇心有餘悸的靈魂。
“夫人,孩子暫無大礙,您若不放心,可等明天孩子精神狀態好一些後,再做一些造影看看。”醫生低聲溫和地說,莫瀟雲點了點頭,無心去辯解那個稱呼,心裡記掛著還在手術室的男人,抱著女兒起身準備出去,“謝謝醫生,那等明天我們再細細檢查。”
回到手術室外,紅燈依然亮著,莫瀟雲抱著再度陷入沉睡的女兒,坐在走廊裡,呆呆望著那緊閉的門。
衛東換了衣服回來,見她愁眉緊蹙一臉焦慮,安慰道:“別擔心,我剛打電話進去問了,子敬沒有生命危險。只是他外傷太多,尤其左腳中槍的部位傷及主要神經,若不處理好會影響以後的行動能力,另外右腿和右手也受了重傷,所以手術時間會長一些。”
從得知他們獲救到現在,莫瀟雲第一次聽到那個男人到底傷在哪裡。縱然沒有生命危險,可聽著槍傷、重傷這些字眼,她心裡還是狠狠一縮。
劉煜那麼喪心病狂的人,既然做好了準備叫他們過去救孩子,肯定就是打算取人性命的。他能活著回來已經是萬幸,受傷不可避免。
想到那個變態恐怖的劉煜,莫瀟雲皺眉問道:“……那個人,死了?”
明白她在問誰,衛東略顯沉重地點點頭:“子敬跟劉煜一起從直升機上墜海,夜色太暗,救援人員竭盡全力打撈,幸運的是子敬先獲救,而劉煜撈上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直升機上墜海——莫瀟雲聽著臉色一陣煞白,眼眸禁不住急縮,渾身戰慄感如寒流過境。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幸虧先救起的人是陳子敬,否則他受了那麼重的傷,墜海後肯定無力自救,萬一救援耽誤幾分鐘,可能來不及的那個人,就是他了。
衛東繼續沉沉地道:“劉煜也算是罪有應得了。三年前緬甸那一戰,他死裡逃生,除了做整形手術改頭換面,還做了換心手術。而換的那顆心臟,是董川的。”
“什麼?!”莫瀟雲大吃一驚,瞪著眼看向衛東,腦子裡一陣嗡嗡聲過去後,才恍恍惚惚地意識到什麼,“那就是說,董川當時也
沒死?是被他取了心臟才……”
衛東搖搖頭,“這個暫不清楚,要等子敬醒來才知道。做了心臟移植手術需要好好保養,但縱然這樣也不能確保移植的心臟能一直健康地存活下去,劉煜的身體或許已經出現了問題。”不然,也不會墜海後一點自救能力都沒有,活活被溺死。
莫瀟雲聽著,忽然想起什麼,“他要帶我出國,據說就是為了做手術,可我問他做什麼手術,他一直不說,後來模凌兩可地說做整容手術……”
“那就是了,他或許是要做整容手術,也很可能是知道自己心臟出了問題,需要再找以前給他做換心手術的醫生檢查。”
衛東嘆息,想著在島上子敬走向劉煜時,莫名留下的一句話,告訴他們劉煜的心臟是董川的——想必是提醒他們,如若有機會開槍,不要瞄準心臟?因為,那顆心臟代表著董川——他們的戰友、兄弟。
想著董家兄妹一生坎坷命途多舛,衛東心裡沉重的喘不過氣來。如今人死如燈滅,他們心裡再懷念再歉疚,也只剩無限噓唏。
手術室裡,醫護人員正在緊張有序地進行著搶救工作。
躺在手術檯上的男人,先是經歷了一場車禍,又趕赴荒島同泯滅人性的國際通緝犯對決,如今能活著回來已經是奇蹟。
渾身上下大小傷無數,尤其是左腳、大腿和手掌的傷,禍及運動神經。幸虧送醫還算及時,否則很可能因耽誤最佳治療時間而被迫截肢。
可就是這樣嚴重的傷,這人卻還強撐著沒有昏死過去。
明明那樣疼,疼到身體都在不受控制地顫抖甚至劇烈抽搐,疼到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可他硬是不吭一聲。
做了這麼多年的醫生,他們從來沒見過哪個人能有這樣強悍的忍痛能力,也沒見過一個人的意志力可以強大到這樣可怕的地步,彷彿那些傷口不在他身上,放佛身上的痛覺神經全都失效——
醫生忙忙碌碌,陳子敬恍恍惚惚,但那雙眼始終沒有沉沉閉上,微弱的意識讓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醫院,正在接受手術。
他不敢昏睡過去,害怕一睡不醒,害怕當年緬甸那一幕重演。他無法想象睜眼醒來,心愛的女人帶著孩子再度棄他而去的場景。
那種驚慌和悲痛,他此生都無力再承受第二次。
所以,他要撐著,無論多痛多累,都要撐著。
手術室門開啟後,莫瀟雲抱著孩子,起身動作沒那麼快,等到她近身上前,衛東已經跟醫生交流完畢,她只聽到一句:“手術過程中一直強撐著沒有昏迷,不知是不是心裡還惦記著什麼……”
心跳陡然一亂,滾燙的淚頃刻落下,她抱著孩子湊到那人面前——果然,那樣恐怖蒼白的臉色,滿頭冷汗浸溼了身下的床單,可那雙深邃好看的眼,竟還微微睜著,有極其微弱的光芒射出。
是不是心裡還惦記著什麼……
她回想醫生的話,渾身熱血止不住翻騰,淚水越發氾濫。
她知道,知道這人心裡還惦記著什麼——
胡亂抹了把淚,莫瀟雲抱著熟睡的孩子艱難地騰出一隻手來,顫抖著握了握他受傷較輕的那隻大掌,深吸口氣啞著嗓子在那人耳邊說道:“我不走……我再也不走了,我跟女兒陪著你,等著你醒來——”
而後,周遭的醫護人員和衛東都不敢置信地發現,那已然強撐到極致意識薄弱的男人,竟能聽到女人的話,被她握著的粗糲手指輕輕動了動,似乎想握住她的手,可終因體力不支而失敗。
最後,緩緩地,緩緩地,那人放下了沉重的眼簾。
醫生有些擔心,立刻上前檢查了一下,隨即鬆了口氣:“沒事,只是昏睡過去了,情況較為穩定,估計明天早上就能醒來。”
這是怎樣一種愛,能超越人正常的生理極限?在場聞者無不震驚動容!
衛東沉沉一聲嘆息,撇過頭去,眨了眨潮紅的眼。
“小云兒,好了,讓醫生先送子敬去病房,我給你們安排好,你們母女就陪在他身邊,保證他一睜眼就能看到你們。”輕輕扳著女人的肩膀將她扶起來,衛東示意醫護人員先把陳子敬推走。
上半夜驚心動魄,下半夜平靜安然。
所有的陰霾悄然退去,明豔的陽光照亮了這一方黑暗。
陳子敬醒來時,真得一睜眼就看到了他的女人和孩子。
她們還在,安然無恙。
身體虛弱,他無法動彈,意識還在慢慢地甦醒中,伴隨著鈍鈍的疼痛漸漸襲來,可那雙眸盯著觸手可及的一大一小,只覺得現世安穩,就是這般,已無所求。
莫瀟雲帶著女兒睡在陳子敬旁邊的陪護**,驚嚇太甚,她躺下後許久都睡不著,一閉上眼就浮現出那些恐怖畫面,加上小丫頭時不時地輕哼幾聲,夢裡還嚇得大哭,她要不停地輕拍哄著,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她才迷迷糊糊睡去。
這一
睡,有些沉,男人醒來她都未察覺。
直到醫生例行進來檢視情況,發現陳子敬已經醒來,驟然加大的動靜才驚醒她。
猛地睜開眼,她只看到旁邊的病床被醫生護士團團圍著,心跳驟然一亂,她以為陳子敬的情況惡化了,彈跳著起床跨步過來。
“醫生,他——”驚慌急促的問話戛然而止,她焦慮的目光一下子撞見男人眉目深深的瞳孔,頓時愣住。
他醒了!
心裡雀躍起來,她朝著那人宛然一笑,激動又興奮地立在旁邊,靜靜等著醫生給他檢查完畢。
主治醫生說了什麼,莫瀟雲聽不太清,兩人視線糾纏膠著完全將一屋子的人視若無物。
昨天已經見識了這對“夫妻”令人欽佩的深情,醫生了然一笑,覺得這些醫囑還是直接告訴衛東靠譜一點——這兩人,如今哪兒還有心思聽旁人的囉嗦?
莫瀟雲不知道醫生護士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總之回過神來,寬敞明亮的房間裡已經靜悄悄了,病**,男人層層包紮的手臂微微抬起,向她伸來。
她一驚,忙上前抓住他的大手,可是也不敢用力,因為那隻手也被包紮的很嚴實,手心手背依稀有鮮紅滲出來。
一定是很重很重的傷。
她捧著那隻手,小心翼翼地放回**,身子順勢在床邊坐下,低聲溫暖地斥:“還在流血,就不能安分一些嗎?傷口又裂開怎麼辦?”
男人彎了眉眼,嘴角有俊逸的笑弧,似乎沒想到她能這般坦然大方地表露出對他的關心和緊張。
“醒來能看到你們,真好——”沙啞的語調輕緩虛弱地吐出,男人黑瞳直直凝著她,“做了個夢,夢裡,你又不見了……”
心尖兒忽而一熱,莫瀟雲情不自禁地捏著他指尖微用了力,輕顫的羽睫似不好意思一般垂下,抿了抿脣,語調格外低沉地道:“不會了,以後都不會了。”
聲音雖小,可陳子敬清清楚楚地聽到了,耳畔一遍一遍地迴響著,可後來似又懷疑,劍眉微蹙,“你說什麼?”
明知他是故意的,可莫瀟雲還是又重複了一遍,只是臉頰多了幾分紅暈:“我說以後都不會離開你了,永遠不會——”
男人沉寂三年一天一天日漸枯萎的心,就在這一句淺喃低語中悄然復甦。猶如一滴濃墨叮咚注入清水中,心頭那點喜悅感盪漾著盪漾著,逐漸放大,一圈一圈擴散開去。
冷峻剛毅的嘴角緩緩揚起,他任由心底激盪的情緒四處衝撞,笑容追之綻放,“我會當你這句話是表白。”
莫瀟雲越發覺得尷尬羞赧。
忽然想起什麼,她橫聲說道:“可你以後也不能騙我!更不能對我下手!”
男人嘴角一抽——竟還記著劈暈她的那一掌?
“幸而你跟孩子安然回來了,如果發生什麼不測,我連你們最後一面都看不到,我活著又有什麼意思!?”與其那樣,倒不如跟他一起去,一家人死在一起也好!
話裡的潛臺詞陳子敬何嘗不懂,臉色沉重了幾分,他抬眸重又對上女人,“當時救下了莫莫,我確實是想過跟姓劉的同歸於盡,誰料老天爺眷顧我——”
他終究是比劉煜的運氣好那麼一點點。
可就是這一點點,一個進了地獄,一個從此開啟了幸福新生活。
莫瀟雲聽他這話,心頭如遭雷擊,凝著他久久說不出話來。
兩人兜兜轉轉,從最開始不堪的金錢交易到彼此丟了心失了魂兒,正當他們以為可以重新開始時,上輩恩恩怨怨的糾葛浮出水面,危險一次一次接踵而至——
經歷了那麼多,幾次險些喪命,如今還有什麼是他們無法看開的?
是守著對母親的孝道一輩子鬱鬱寡歡,還是屈從現實的溫暖幸福地過下半生——答案不言而喻。
可想著之前那麼堅定決然的拒絕,如今又親口許下承諾,女人天生的矜持讓莫瀟雲多少有些擰巴,總覺得——無法面對。
好在,女兒醒來的及時。
身後**,小丫頭的動靜忽然傳來,莫瀟雲幾乎是受驚一般一衝起身,忙過去抱起女兒。
男人心裡還有好多話想說,可見女兒醒了,心思也被轉移。
見莫瀟雲抱起迷迷糊糊的小丫頭,他艱難地動了動,扭頭過去,“孩子抱過來我看看。”
知道他擔心著,女人從善如流,抱著小莫莫回到他身邊。
視線細細在女兒身上看了又看,陳子敬皺眉:“醫生檢查了沒?怎麼說?”
“一些皮肉傷。昨晚她不肯離開我,沒做全身檢查。”
“嗯,等會兒讓東子帶去重新做個前面體檢,我讓朝功把喬教授請過來,給孩子好好看看。”
莫瀟雲昨晚也想過要不要帶女兒去看看心理醫生,畢竟這麼小的孩子遭遇這樣恐怖的事情,心裡承受能力差,多少會有影響。況且,她老子就是個有心理問題的男人,萬
一女兒經歷了這些也走上了這條“不歸路”怎麼辦。
“爸爸……”兩個大人對話間,小丫頭已經清醒過來,微微推開媽媽的懷抱爬到男人身邊,看著渾身上下多處包紮的爸爸,淚眼朦朧。
陳子敬抬過另一隻扎著吊瓶的大手,輕柔地摸了摸女兒的臉蛋,眸光更是柔和:“爸爸沒事,莫莫很勇敢。”
小丫頭不知道怎麼了,原本還強撐著,可此時聽了表揚卻忽然哭起來,撲過去抱著陳子敬的脖頸腦袋,一聲一聲喊著“爸爸爸爸……”
莫瀟雲也驚了一跳,既擔心女兒又擔心陳子敬的傷,忙伸手準備把小丫頭抱起來,可陳子敬抬手止住,又用眼神安慰她不要緊,她愣住,遲疑著退回去。
扎著吊針的大掌也受了傷,無法用力,可小丫頭趴在他身上哭成了淚人兒,陳子敬心裡難受的像是螞蟻在咬一般,努力著抬手摸在女兒後腦勺上,開口想安慰什麼,卻發現嗓子發緊,雙眼刺痛,竟說不出話來。
雖然父女倆相處的時間不多,可血濃於水的情感無法割捨,小丫頭顯然是被爸爸沉重而偉大的父愛感動了,可小小年紀不知如何表達,便只能這樣抱著爸爸,痛哭。
莫瀟雲看著這一幕,也悄悄撇過頭去,眨了眨眼。
她以前怎麼能自私地以為,女兒可以沒有爸爸呢?幸而這個男人從未放棄,讓她還有時間彌補。
輕輕抱起女兒,莫瀟雲不住地安慰:“爸爸回來了,沒事了,寶貝不哭……等爸爸身體好了,寶貝再抱著爸爸,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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