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陳子敬的媽媽,竟懷過父親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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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陳子敬的媽媽,竟懷過父親的孩子?!
第215章 陳子敬的媽媽,竟懷過父親的孩子?
莫瀟雲在門口愣了一下,才抬步進屋。
房間裡很安靜,她有些小心翼翼地邁著步子,穿過玄關后里面的視野擴大,她抬眸看去,寬大厚重的書桌後,赫然端坐的威嚴老者,正是陳子敬的父親,陳沛霖。
“來了。”察覺到有人走進,陳沛霖放下手裡的檔案,抬起頭,取下老花眼鏡,平淡客氣的語調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坐吧。”
既已見面,莫瀟雲很快鎮定下來,落落大方地打招呼:“伯父,別來無恙。”
陳沛霖身姿放鬆靠在座椅上,不怒而威的眉眼還算和藹:“是啊,一別三年,我這把老骨頭都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
莫瀟雲扯出一個笑容,不知道如何迴應這話,乾脆不吭聲鞅。
陳沛霖矍鑠的雙眸盯著她看了半晌,忽而收回視線,意味不明地丟擲一句:“當年,你可是答應我會好好照顧子敬的。”
提及緬甸那匆匆一面,莫瀟雲心有所愧,誠心致歉,“對不起,是我辜負了您的期望。”
陳沛霖擺擺手,沉沉一聲嘆息,眉眼間並無責怪之意,再開口時語調滄桑了幾分,“說來也不怪你……只是既然有了孩子,你也該試著放下那些過往。”
孩子……莫瀟雲心頭一顫,眸光落下盯著地面,聲音冷硬了幾分,“您此番找我的用意,不會就是想讓孩子認祖歸宗吧?”
“陳家的血脈,認祖歸宗又有何不可?”陳沛霖微微挑眉,平靜地反問。
垂放在腿上的手指輕輕抖動了一下,莫瀟雲皺眉,暗暗深吸一口氣平復著情緒,“伯父,恕我無禮,有些話我得說明白。孩子雖然是陳家的血脈,但我不會讓她離開我半步,您若是執意要帶她走——”
微微顫抖凝重的話音還未結束,陳沛霖出言打斷:“你誤會了。”
“?”莫瀟雲滿臉疑惑,眸光不解地看著他。
“我希望孩子認祖歸宗,更希望你們一家三口能夠團聚。”陳沛霖定定地說,凝著她的反應。
果然,莫瀟雲抿脣淡淡一笑,口氣裡滿是無奈:“這……不可能了。我跟陳子敬之間,不可能了。”
陳沛霖斂眉沉目,未知可否,隨手拿起桌上一摞檔案,揚起遞過來:“這份卷宗,你曾經還在江城公安系統時就很想查閱吧?”
莫瀟雲驀地一驚,盯著陳沛霖手裡的卷宗看了又看,心裡已然明白什麼,頓時激動起來。
陳沛霖見她不動,又揚了揚,她才回過神來,起身接過那份看起來並不陌生的檔案。
回到原位,她細細翻看,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關於父親的生平,她絕大多數的記憶都停留在母親跟她的言語描述上。
她心目中的父親,大公無私,一心為民,雖然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警察,但立下大小功勳無數,最後英勇殉職,被追記個人一等功。警察工作性質特殊,常常無法兼顧家庭和子女,但母親對父親從無怨言,提起父親總是傾慕愛戴的口吻。她一直認為,父親一定是一個特別特別好的男人,才能讓一個女人在他背後默默犧牲付出那麼多之後,對他毫無怨言,滿口讚譽。
也正是被母親口中的光輝耀眼的父親形象所感染,她從懂事起就暗暗立誓要繼承父親的衣缽,也當一位人民警察。雖然母親並不贊成,可她還是一步一步實現了理想,並引以為傲。
這份卷宗較為詳細地記錄了父親的生平,尤其是他為之獻出生命的那件綁架案,記錄的特別清楚。
誠如當年劉煜在那封信中所言,父親當時確實已經受了重傷,但依然堅持換下人質,也就是當時的陳夫人,而後父親為了不讓綁匪逃脫,拉響身上暗藏的手雷,與綁匪同歸於盡了。
雖然這件事她早已經知曉,可此時看到官方最權威的白紙黑字的記錄,莫瀟雲心裡的情緒依然跌宕起伏。
壓抑著呼吸把這份影印版的卷宗看完,心裡已經慌亂一片,翻完最後一頁,她緩緩合上卷宗,眉心止不住顫抖了幾下,才起身把檔案放回桌面,重新安靜地坐回原處。
面沉似水,冷靜從容,沒人知道她心裡此時在想什麼。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陳沛霖不動聲色地坐著,眼眸暗暗盯著她,待到她看起來情緒平復的差不多了,他才說:“你父親是一名好警察,若要算算恩情,他與我們陳家有恩。當年若不是他帶隊突圍負責那次營救行動,可能子敬並不能活著回來。”
所以,莫劍鋒的葬禮,縱然年幼的陳子敬十分牴觸,也依然被他帶去參加了。
這一點倒在莫瀟雲意料之外,眸光抬起盯著陳沛霖露出一絲訝異。
“只是,子敬媽媽最後的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成了子敬心裡最大的障礙。這件事當年很轟動,在場人都知道子敬媽媽是因為目睹了莫警官被炸死的一幕,大受刺激,才瘋狂地跳樓殉情。為了維護陳家的臉面,這則訊息被封鎖了,當年案件參與的警員也全都被調離了江城的公安系統。”雖時隔二十多年,可陳沛霖再度回
憶那一幕,面色依然有些動容。
莫瀟雲更是倏然一震,視線定在陳沛霖身上,耳邊迴響的是“殉情”那個詞。
殉情,這就是說,父親跟陳子敬的媽媽,真的有那種關係。
可是,怎麼可能?
雖然四歲之前的事她沒有多少記憶了,可父母之間和睦恩愛的畫面她仍有印象。如果父親真得背叛了婚姻和家庭,母親難道一點察覺都沒有嗎?他們還能那樣和睦相處?
這些問題爭先恐後地湧入腦海,莫瀟雲也正好想到來之前心裡的想法——要跟陳沛霖問清楚當年那些事的。
“伯父,”思及此,莫瀟雲凜了凜恍惚的神色,盯著陳沛霖直言問道,“我父親真得跟當年的陳夫人相愛?即便是各自都有了家庭,他們還有來往?”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坦然面對妻子背叛自己的事實,若不是為了兒子的終身幸福,陳沛霖這輩子都不會對任何人提起此事,更遑論是一個晚輩。
可來之前,他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也打算將這些陳年往事和盤托出,所以當莫瀟雲開口問道,他雖面色難看,卻並沒有動怒或發火,只是沉默片刻,點了點頭:“是。”
莫瀟雲痛苦的擰眉,下意識地反問:“這怎麼可能!我父親怎麼會是那種人?”
陳沛霖沉沉喘一口氣,威嚴滄桑的眉眼間浮起恍惚回憶的神色,“這件事說來話長,其實說到底,你父親和子敬的媽媽都是受害者。”
眉頭越發緊蹙,莫瀟雲聽到這話,心裡已經差不多有了梗概:“難道他們原本就相愛,是被棒打鴛鴦?”
陳沛霖看她一眼,苦笑了下:“是不是覺得這是很老套的情節?”
莫瀟雲只覺得一陣戰慄劃過,見書桌後的長輩喝了口茶,緩緩悠悠地將茶杯放回桌面後,才沉沉開口:“子敬的媽媽出身江城的名門望族——林家。那個年代不比現在這麼開放,女兒未出嫁前都是養在深閨的,但子敬媽媽依然聲名遠揚。相貌清婉,才華卓絕,性情堅韌,江城不曉得多少青年才俊都對她傾心不已,也有很多主動大方的上門提親,可子敬媽媽都不為所動。她畢業於名校,憑著過人才華進了省城的電視臺任新聞主播,之後名氣越發大起來,追求她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那時候,我也到了適婚年紀,子敬爺爺早就看中林家的小姐,兩人也有聯姻之意,經過長輩的安排,我們就相親了。我第一眼看到子敬媽媽,也被她的氣質容貌吸引,心裡是已經同意了這門婚事的,誰料後來得知,林家小姐並不想這麼早結婚。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滿意我,還是真得想以事業為重,得到這訊息後我並未在意,當時的我年輕氣盛,說實話並沒有多少心思去追女孩兒,就想著對方不同意便作罷算了。可誰料兩家的大人對這門親事非常熱衷,私下裡已經當作是板上釘釘的事。我們被迫著又見了幾次面,漸漸的,我越發被她的才貌折服,是真心動了要娶她的心思,也放下男人的尊嚴跟她表明心意,誰料——被拒絕了。”
回憶起青春年少的往事,想必縱然有苦,心裡也是憧憬的。陳沛霖臉上浮起輕鬆的笑意,那種由衷愛慕之情從眼底流露而出,莫瀟雲彷彿看到了那個風華絕代氣質出眾引無數青年才俊為之折腰的林家小姐。
“林家小姐向來磊落,拒絕我之後直言坦蕩地說明了原因。原來,她在一次新聞採訪中,認識了市公安局的一名刑警,並且芳心暗許。”
心裡咯噔一下,莫瀟雲猛然一震,沉醉的思路驟然清醒。
陳沛霖也從回憶裡醒來,盯著莫瀟雲說:“你該知道那個刑警是誰了吧?沒錯,就是你的父親,莫劍鋒。”
“當然,這些我都是後來刻意調查之後才知道的。”
“林家小姐在一次新聞訪談中採訪了當時江城公安局最年輕有為的刑警英模,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嘛,就如你們現在的年輕人一樣,或許都有什麼制服控之類的,當然,你父親莫劍鋒也的確優秀,相貌堂堂,談吐不凡,又正義凜然,總之林家小姐一見傾心,愛的投入,義無反顧。”
聽到這裡,莫瀟雲心裡的感覺非言語可以形容。
她一直以為,爸爸媽媽都是彼此的初戀,從戀愛到結婚,順順利利,相敬如賓。從未曾想到,原來父親竟那樣深深地愛過另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
陳沛霖不知想起什麼來,眉眼間有些許痛苦的神色,停頓了一下才又繼續:“我被林家小姐拒絕後,並不甘心,一直還在追求她,後來我才知道,就在我追求她的那段時間,她也瘋狂地追求著另一個男人。她那樣的女子,本來就足夠耀眼讓男人很容易動心,更何況她主動出擊呢。很快,莫警官就答應了她的追求,兩人開始正式戀愛。”
那個年代,婚姻多數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由戀愛很多時候被當作是叛逆不孝的象徵。男人肯大大方方地追女人都不多見,更何況一個名門大小姐轟轟烈烈地主動追求一個男人!
縱然沒有見過那位林家小姐,可光是聽著這番陳述,莫瀟雲
也對那位女中豪傑欽佩起來。
難怪陳子敬能這般出眾,想必是遺傳了母親的優良基因吧。
“可好景不長,很快林家長輩就知道了他們倆的事。可以想見的,極力反對,家庭戰爭爆發了一場又一場。可林家小姐那樣的性子,連轟轟烈烈追求男人都做得出來,又哪裡懼怕家人的反對。家裡越是反對,他們愛的越是濃烈。可越是這樣,林家就越急著把她嫁出去。”
“那時候,我也是心生怒意,總覺得我一個堂堂陳家大少爺你都看不上,偏偏愛一個一無所有光有一身正氣的小警察,心有不甘。所以當林家提議馬上把婚事辦了,我明知她愛著別人,也依然答應了。”
想象著一對相愛至深的男女被硬生生拆散,親身經歷了情傷之苦的莫瀟雲只覺得心口忽然一陣拉扯般的疼痛,情不自禁地問:“可是林家小姐那麼烈的性子,她怎麼會答應呢?”
陳沛霖看著她,眸光復雜而惆悵,“一個人不管再烈再強硬,只要有了心中所愛,她就有了牽掛和把柄。”
莫瀟雲頓時明白過來,豁然睜大眼睛,“你們拿我父親做威脅?”
陳沛霖道:“林家在官場也有的是人脈和關係,如果林家小姐不答應嫁給我,莫警官的事業就算到了終點。而且,身處官場這樣的大染缸,尤其是公安系統這一塊,經手的案子多了,多多少少都會有些不合規矩的地方,只要有人去深究追查,別說他警察當不下去,恐怕進牢房都有可能。”
莫瀟雲做過警察,當然明白這其中的微妙。比如審訊時,比如調查取證時,你若是完完全全按照法律規定來辦,行不通。尤其是碰到那些奸詐狡猾狠辣的嫌犯,文明審訊根本就不可能,逼急了照樣動手。何況那個年代,法律還沒有這麼完善,刑訊逼供的情況肯定不少。
“你們好可惡,為了拆散一對人,為了家族聯姻,竟能做出這種事!”顧不得對方是長輩,莫瀟雲冷厲地說。
陳沛霖沒有動怒,點點頭,語帶悔恨:“如果那時候知道強行逼迫的結果是這樣,我或許就放手成全了。”
不過,以林家長輩的強硬態度,就算是林家小姐不嫁給他,他們也不會同意女兒跟一個出身平凡的小警察在一起。
“有了這樣的威脅,林家小姐不得不跟莫警官分手,嫁給我。為了避免婚禮前後莫警官會來鬧事,我們結婚那段時間,他被停職關禁閉,直到我們蜜月回來之後,他才恢復職務。”
“天啦——”莫瀟雲聽著,滿臉不敢置信地搖著頭,“你們居然做得出!居然做得出!”
故事聽到這裡,接下來的事情已經可以想象的出了。
肯定是兩人抵不住相思又偷偷見面,惹怒了一大家子人。那種相愛不能廝守的感覺,莫瀟雲這幾年體會的透徹,只是沒想到原來父親也是這般過來的。
陳沛霖平復了一下情緒,道:“時代不同,那時候這種事情也不算少,多得是當初愛的轟轟烈烈,被拆散了各自成家生子,幾年過去,當初再濃的情也淡了,守著家跟孩子安安分分地過日子。”
“可惜,以林家小姐的性格,怕不是這樣吧?”不然也不會有後面的悲劇了。
陳沛霖面上浮起幾絲怒意,矍鑠的雙眸也鋒銳起來,“是,她性子太烈。被迫答應嫁給我之後,卻從不肯讓我碰她。我尊重她,願意給她時間適應,讓她慢慢接受我,可我沒想到的是,我竟被戴了綠帽子!”
“婚後兩個月,她懷孕了。陳家跟林家都高興不已,只有我,怒不可遏!”
“我從來沒有碰過她,她卻懷孕了!是個男人都不可能忍受這樣的侮辱!我掐著她的脖子問她孩子是誰的,她竟笑著說,是劍鋒的!是劍鋒的!”始終情緒冷靜的老者,說到這裡終於忍不住憤怒起來。
莫瀟雲聽著,也如遭雷擊——
陳子敬的媽媽,竟懷過父親的孩子?!
那,那個孩子會不會就是陳子敬?!
意識到這一點,莫瀟雲渾身一震,一股寒意從腳底升騰而起,凍得她腦子裡空白一片。
可很快,她又意識到,那個孩子不可能是陳子敬。
如果是的話,她跟陳子敬豈不成了同父異母的兄妹?若是這樣,當年在緬甸時,陳沛霖肯定就要告知實情拆散他們。
可他沒有。
反而勸她好好照顧陳子敬。
那麼那個孩子……
心裡想到這裡,嘴上不自覺地就問了出來:“那個孩子呢?現在在哪兒?”
“在哪兒?那個孩子當然是被流掉了!”陳沛霖威嚴濃厚的眉宇顫抖的厲害,喝了一口茶平復著心情,才又繼續道,“陳家跟林家怎麼可能接受這樣的孩子出生!”
“當然,她死活不肯去醫院,是被警衛員綁著送上車,架到手術檯上才流掉那個孩子!”
莫瀟雲愣愣地,心裡一陣一陣寒意湧過,搖著頭,完全聽不下去了。
那個年代,怎麼會有
這樣執拗的父母,將女兒的終身幸福都視而不見!她無法想象當時的林家小姐是什麼心情,恐怕死了都比活著乾脆!
果然,陳沛霖繼續道:“動完手術後,她就整個變了模樣,不吃不喝不說話,一心尋死。原本只是一個小手術,躺一些時日就能恢復好的,可她卻弄到昏迷休克,被緊急送醫。”
“那麼多人都拿她沒辦法,醫生也拿她沒辦法,她只能靠著輸營養液維持生命。迫不得已之下,我把莫劍鋒接來了醫院。”
滄桑老者眸底浮起幾絲血紅,聽起來平靜的嗓音也有幾絲起伏和顫抖。
畢竟,親手將給自己戴過綠帽子的男人接來照顧流產住院的妻子,這得多大的勇氣,承擔多大的屈辱才能做到。
莫瀟雲聞言震驚,盯著陳沛霖也充滿了憐憫和同情。他一定也很愛很愛那位林家小姐,否則這樣出身的男人又怎麼可能承受這種奇恥大辱。
久久之後,陳沛霖平靜下來,語氣裡有一種時過境遷的漠然:“經過了這件事,我也漸漸對她死心了,甚至恨她,只是心中還有一些執拗和不甘,才一直僵著沒提離婚的事。誰料就在她出院不久,我們一起回林家時,她竟被林家長輩下了藥,我們稀裡糊塗地有了夫妻之實。”
“更巧合的是——她再度懷孕了。”
---題外話---看完這一章,大家應該明白陳家父子關係這麼僵硬的原因了吧!
今天六千字更新完畢,我休息調整一下,晚上寫明天的章節,以後就可以實現早早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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