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牛叉的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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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牛叉的保姆
在兩位媽媽使勁瞪眼、使眼『色』、包括目光威脅的提醒下，以及那位老太太慈祥的『摸』腦袋『騷』擾，喬鋒實在受不了，又不好推開，於是脫口怯生生地叫了一聲“『奶』『奶』”，他自己聽著都非常不自然。至於那怯生生的語氣，完全是因為彆扭，他要是害羞才怪了。
仍讓黎萍很高興地應了一聲，腦袋『摸』著更歡了，感慨說道：“唉，上次抱鋒子都已經是二十五年前了，真是光陰似箭啊，一晃我這老太婆還真成了老太婆了。”
唏噓一番，那兩位兒媳則連忙頂上，嘴巴甜得很，什麼“媽還年輕著”、“媽在我們心目中永遠都是年輕的”、等等，睜著眼睛說瞎話，亦逗得老太太很開心。
那廝適時脫離了老太太的『騷』擾，舒了一口氣，乖巧說道：“『奶』『奶』，你跟我老媽小媽多聊聊吧，我隨便就行的。”一邊揹著雙手，在客廳走來走去視察起來，架子確實夠大的。
卻是又讓黎萍頓時刮目相看，這孫子，好象不是那麼木訥啊？點頭暗暗讚許一番，亦讓兩位媽媽有點汗顏，這小子！
三個女人馬上又熱火聊了起來，離開的時間太久了，自然有很多話要說，哪怕每年只抽一件雞皮蒜『毛』之事，也夠她們說上大半天了。而讓那廝淡定的是，媽媽們並沒有說他的糗事，好歹留了點老臉。
只是她們說了好長一段時間，喬鋒在客廳裡逛得蛋疼，也沒見那老子的老子出來，不禁有氣。這老爺子，架子也太大了吧？
他卻是不知道，他老子的老子，也有一定的妻管嚴傾向，特別是在日常生活方面。像這次，便是黎萍嚴格命令那位老頭，必須等到吃中飯時才能出來（如果不是為了照顧他的肚子，可能一整天都不會讓他出來），生怕不苟嚴笑、整天板著個臉、就像別人欠他幾百萬一樣的老爺子把好好一場團圓盛會給攪合了，活躍氣氛的指數為負十級（最高階），然後兩位媳『婦』則因此而膽寒，往後再來一趟又不知多少年後，也許都等不到了。
那老爺子倒是很乖很聽話，儘管他很想馬上下來看看，此時則正在樓上坐立不安。人老了，心思反而越發簡單，所謂返老還童，其實正是普遍的真實心理寫照。
寧霏霏和秦綺對不見老爺子亦覺奇怪，但識相的她們並沒有主動去問，還是等婆婆主動說起要好。而說實在的，過去見面時，那位老爺子所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弄得她們這次過來就像赴刑場一樣，忐忑不安，儘管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年，滄海一粟。
喬鋒忽然輕咳兩聲，硬著頭皮又叫了一聲“『奶』『奶』”，土包子一樣四下張望一番，哪壺不開提哪壺，“怎麼沒見爺爺？”“爺爺”二字卻是極其拗口。
黎萍一愣，尷尬說道：“你爺爺在樓上鍛鍊身體呢，吃飯就會下來了，不用理他的。對了，鋒子，你要是無聊的話，就和幽蘭一起看電視吧（客廳裡卻是沒電視，估計是那老爺子的歪主意）。”一邊指了指不遠外的一個房間，保姆正識趣地關門呆在裡頭。
我靠！喬鋒有點汗顏，兩位媽媽更是有點臉紅，秦綺馬上“熱情”問道：“媽，那幽蘭是什麼來頭啊？”
“哦，這是鋒子他爺爺一位要好戰友的獨苗孫女，人比較勤快，在這裡做了快六年。”黎萍不明就裡，便簡單解釋道。
兩位媽媽頓時鬆了一口氣，寧霏霏接著又問：“她多大了？結過婚沒有？”
黎萍微感奇怪，但還是嘆了一口，“幽蘭以前結過婚，後面離了，就一直在這裡。今年應該有……三十三了。霏霏，你問這個做什麼？”
“見幽蘭挺幹練的，就隨便問一下。呵呵！”寧霏霏打著哈哈，秦綺則朝那寶貝兒子瞪了一眼，生怕他惹出什麼事端，特別是這次出門他連一個女朋友都沒帶，京裡這邊又沒有舊相好，要在強悍的老爺子家裡也整出糗事的話？兩位媽媽很想哭，亦很擔心，生怕那寶貝兒子被打斷腿。
“哦……”黎萍倒沒多想。其實她還有話沒說，那位保姆的地位挺高的，老爺子當成寶貝一樣來寵著，比對那些親兒子要親切好多倍。
為了不打擾三女的熱情寒暄，喬鋒招呼一聲後，便揹著雙手朝那間電視房視察而去。
走到門前，那廝伸手輕輕敲了一下，馬上傳來一聲迴應：“請進！”
喬鋒旋即開門、走進、關上，見那保姆正在看著無厘頭的搞笑娛樂節目，笑得不時捧腹，馬上強烈鄙視了一番。丫的，都多大的人了？還以為自己是小孩呢！
而在見到那廝時，幽蘭也沒什麼保姆的覺悟，連招呼都懶打一個，只是有點奇怪地打量了他兩眼。
喬鋒很有點不爽，心道你不過一個保姆，架子倒是挺大的，徑直走到她的身邊坐下，隨口說道：“幽蘭大姐，在看電視啊？”廢話一篇。
“你沒長眼睛啊？”幽蘭連頭都沒偏一下，語氣不甚友好。早前聽老爺子說今天要來三位特殊客人時，見老爺子那空前亢奮的樣子，幽蘭還頗為不解，又見老爺子被老太太硬是命令非開飯時間不能下樓，她更為老爺子打抱不平，這都什麼來頭啊？總之就對那些特殊客人有了不好印象。
後來這位牛叉的保姆終於見到了兩個靚得發紫的陌生女人（自然有點嫉妒），並且還帶了一個很大的貌似公共的土包子兒子，她當時猜想這應該是老爺子不知幾兒子長期暗中包養的物件，心裡自然不齒，更認為那土包子是來這裡認爺爺摘桃子的，印象要能好才怪了。何況她亦是有恃無恐，平日裡老爺子那些位高權重的兒子們過來拜訪時，對她都得非常客氣，此時面對一個土冒“私生子”，她才不放在眼裡。
可惜喬鋒卻是一個眼高於頂的傲得要死的傢伙，見一個破保姆居然都敢如此囂張，而他又早就磨刀霍霍、準備在這裡出口氣，偏偏捱了老太太的軟釘子，此時血『液』馬上趁機沸騰起來，淡淡說道：“你說誰沒長眼睛呢？”
“說你又怎麼了？”保姆大姐很是不屑，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的語言很過火，哪怕在一般人面前都是如此，何況在一個牛叉慣了的極品人物面前。
我靠！那廝自然不是善茬，馬上拿胳膊隨便輕輕頂了一下，把幽蘭弄側翻到了沙發上，更加不屑道：“頂你又怎麼了？（丫的，好象有歧義啊）”
電視的音量有點大，外面幾人的說話聲也比較大，這場爭吵自然未引起大家的關注。
幾年以來，保姆大姐曾幾何時吃過這等大虧與羞辱，迅速起身，用力回頂了一下，那廝本來是可以紋絲不動的，偏偏放水，自動側翻到了沙發上，還假惺惺哎喲一聲，他此時很想找個名正言順的藉口痛揍這無法無天、目中無人的保姆一頓。事實上，前面在進門時，這個保姆對他媽媽們的目光便含有一種隱藏很深的暗諷，猴精一樣的他自然看得出來，早就不爽了。
媽的！
“你欠揍啊！”側躺在沙發上的喬鋒目『露』凶光，保姆大姐則對此視而不見，只管看她的電視，偏偏嘴癢，又揶揄地冒出一句：“認爺爺很光彩吧？”
這一下，不但讓那廝有了極其充分的揍人藉口（心理藉口），更是直接挑起了他的強烈揍人**。事實上，他從來不覺得認爺爺有什麼光彩的，主要是因為他太傲了，根本看不起權貴，而這保姆的話中帶刺，擺明了是說他的媽媽們不光彩，這簡直要翻天了，他血『液』不沸騰才怪。
“媽的，我讓你嘴巴賤！”
喬鋒迅速起身，嘴巴很賤的保姆大姐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被粗魯地揪著衣領、用力按倒在了沙發上，然後那廝又很野蠻地騎到她的身上，甩手便朝她的肥屁股奮力揍來，力道很是不輕，隔著厚厚的衣服仍是啪啪作響。
那廝一邊激動地猛拍，一邊忿忿罵道：“我讓你狗眼看人低！我讓你嘴巴不乾淨！”至於揍屁股的舉動，除了壞習慣以外，事實上，人體身上也就這個地方肉多，經得起揍，揍了也沒多大的事，未必是為了佔便宜。
那廝揍得是津津有味，保姆大姐卻傻眼了好一會，她從來都沒想過，世上竟然還有如此膽大妄為之徒，不說她的年齡比他肯定要大不少，就衝她是女人這一點，被男人揍？奇恥大辱！不過保姆大姐的骨氣卻是硬朗，沒有大喊大叫，只是忍不住時才哎喲幾聲，她想奮力翻身，去找老爺子哭訴，一定要嚴懲這個混蛋。問題她根本就動不了，那廝的巴掌卻扇得像雨點一樣密集，讓她疼痛難當，很快便只能哎喲不斷了，而她的內心也開始膽寒起來，那廝的凶狠可不是蓋的。
自然，喬鋒揍屁股是很有水平的，不會傾力去砸，主要是把力量砸到肥厚的表層，疼痛一番罷了，而不會傷及裡面的筋骨絲毫。何況屁股本來便是人體最豐滿之處，這位保姆的屁股又很肥大，那廝揍起來很是舒服帶勁。
聽著保姆越來越痛苦、頻率越來越高的哎喲聲，喬鋒沒來由的越發興奮，不過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衝動因子，果斷放慢了揍屁動作，凶神惡煞地道：“說！還敢不敢不禮貌了？”
幽蘭猛然間感覺自己似乎回到了小時候，那嚴厲的老子也曾這麼對付過當年特調皮搗蛋不聽話的自己，此時實在被揍疼揍怕了，意外像小時候一樣搖頭，低聲下氣地說道：“不敢了！”
靠！那廝卻是有點意外，悻悻收手，他其實很希望這保姆的嘴巴再硬一點，這樣他揍起來更加師出有名。起身坐到一邊，朝她屁股又補了一下，恨恨瞪去一眼，“記清楚了，老子不是來這裡點頭哈腰的！再敢對我媽不客氣，扒掉你褲子再揍！”
幽蘭本來還想頂嘴，但見他目中恐怖的凶光，更因遭到先前一頓狠揍，此時仍是膽寒不已，咬牙沒有說出話來，痛楚地『揉』著被揍很麻很辣的屁股。她打算先裝點孫女，到時再去向老爺子告帳，一定要讓這小子不得好過。
喬鋒隨便坐了一下後，起身準備離去，隨口威脅道：“嘴巴給老子嚴一點，敢胡『亂』誹謗，就再揍你一頓！”他倒是不怕什麼，只是懶得麻煩，這趟行程本來就很鬱悶，他可不想折騰太多。當然，折騰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滴。
幽蘭仍沒說話，只是目光一直冒火，那廝則只當是人之常情，視而不見，開門、走出，連屁股都沒拍一下（已經狠狠拍了別人的屁股），揚長而去。
說實在的，喬鋒這會感覺特爽，出了一口惡氣，大大緩解了堵得慌的感覺，貌似來這不鬧點事，心情會很壓抑，正好那倒黴的保姆撞到了他的槍口上。
客廳裡的老太太和她的兩位兒媳『婦』，正聊得火熱，對電視房裡的暴力片段壓根不知情，不過秦綺在見到那廝得意洋洋走過來時，隱約感覺有點問題，事實上她也很**，對那保姆早前的不禮貌是有感覺的，她的霏霏姐卻是稍微遲鈍了點，沒看出來。
找了個藉口，秦綺脫身，拉著那廝走到一邊，小聲嚴肅說道：“鋒子，你前面對保姆都做了什麼？”
“我揍了她一頓屁股！”那廝得意地握了握拳頭，恨恨說道：“讓她不禮貌！”
“哎呀。”秦綺跺了跺腳，差點要敲板栗，“你怎麼能『亂』來呢，這不是一般的地方！”
“小媽，沒事的，有我在，沒人敢對你們怎麼樣。”那廝目光堅定，認真說道：“沒人可以的！”
讓這位小媽感動一番，『摸』了『摸』那位寶貝，眼裡滲了點水，這兒子，一向很疼媽媽們！
“綺綺，在幹什麼呢？快過來呀！”那邊的寧霏霏很快招手催了起來，秦綺只好有些忐忑地走了過去。剛一見面，兒子就揍了牛叉的老爺子家的保姆？確實太誇張了些，她很有點擔心。
不過三女很快又聊得熱火起來。
期間，喬鋒發現電視房的門打開了，保姆大姐從裡面痛苦地走了出來，走路姿勢有點不太自然，就像被幹狠了一樣，事實上她已經很注意控制姿勢了，奈何屁股上仍像火燙一樣，那廝的揍屁動作可不是蓋的。
恨恨瞪了那廝一眼之後，幽蘭又朝廚房走了過去，該到她做飯的時候了。女子報仇，半天不晚，正是保姆大姐目前真實的心理寫照，而此時她仍很害怕那廝揍自己。這個家，只有老爺子能罩著她，那位老『奶』『奶』則一向不怎麼管事，至少從此時其和那倆女人的熱情度來看，她這保姆只能靠邊站。
……
幽蘭終於做好了午餐，普通家常菜，適合老年人的口味，樣式看著不錯，不過喬鋒不滿意，這簡直不把他和他的媽媽們當客人看。黎萍也不滿意，先前她一直激動地顧著和兒媳『婦』們說話，沒注意到這些方面，此時也不好當面挑那保姆的刺，微微皺眉。其實，她早有點看不慣那個被老頭子溺愛過頭的保姆。
儘管如此，黎萍忍住了，招呼眾人坐下，又朝樓梯方向扯著嗓子大喊起來：“老頭子，下來吃飯了！”聲音非常洪亮，堪比波音747起飛，讓那廝甚為驚訝，這老太太？媽媽們和那保姆卻一點也不奇怪，顯然她們都知道這個情況。保姆大姐接著又跑去了廚房。
一小會之後，樓梯上方傳來了腳步聲，以及一個老頭的聲音：“來了，來了。”卻是無甚威嚴的感覺，就一普通老頭。
對此，那廝的兩位媽媽們很有些意外，不禁面面相覷，而瞧見她們表情的黎萍則暗中偷樂，那老頭子先前可是受到了她的嚴格告誡，這次一定要特別注意語氣，要是他把媳『婦』們嚇跑了，老太太發誓說一定要跑去她大兒子家（山溝溝裡）養老，適才如此。其實老太太也沒有想到，那老頭子這次還真下了很大決心，一定要在兒媳『婦』們面前好好表現出慈祥公公的一面。
因此，大家馬上便看到了神奇的一幕：白髮蒼蒼、目光卻炯炯有神的喬萬軍邁著穩健的步伐走下樓梯，面帶極其罕見的微笑迎面走來，一時不但讓兩位媳『婦』，也讓老太太是大感意外，她覺得這老頭子演戲還真不錯。倒是沒見過面的喬鋒沒發現多大問題，只覺這老頭有點笑面虎的意味。
“爸！”那廝的兩位媽媽趕緊起身，恭敬地叫了一聲，秦綺同時還悄悄拉了不願起來的那廝一把，那廝被迫起身，點了個頭，嘴裡打了個轉轉，開了口，卻硬是沒叫出聲來，實在太拗口了。
對那疑似孫子的土包子，喬萬軍微微有點無語，這也太沒見過世面了吧？卻是沒有多想，點頭激動說道：“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快坐下吧，別見外，當自己家一樣。”有點語無倫次，和那老太太初次見面時一個德『性』。
接著，喬萬軍馬上又朝廚房方向親切喊道：“幽蘭，別忙了，一起過來吃吧。”
“誒！”馬上傳來回聲。
喬萬軍入坐『主席』後，眾人才一起坐下，某人很有點不爽，這都什麼封建時代？
“爸，你身體還好吧？/身體怎麼樣？”標準的客套，某人則繼續閉嘴。
“還好還好。”喬萬軍忙著點頭，感慨不已：“霏霏，綺綺，這些年真是難為你們了，這次一定得回家去看看父母啊。”對他的兒子則一個字沒提，也沒像老太太一樣說她們還很年輕之類的廢話，儘管他很滿意兒媳『婦』們目前的水準，對那大兒子的豔福頗感欣慰。
黎萍則忙著給那孫子打掩護，指著那廝熱情介紹道：“老頭子，這是你的孫子喬鋒，叫他鋒子就行。他在農村呆多了，不太懂得客套。”
“鋒子？”喬萬軍哦了一聲，看了那廝一眼，這時則發現他的目光一點也不怯生，淡定得很，不禁有些愕然，這？
正在此時，保姆大姐一隻手端著一個盤子，一隻手捂著屁股，一瘸一拐誇張地走了過來，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嚴重受傷一樣。
我靠！正坐當面的那廝自然第一時間就看到了，知情的秦綺在見到後也是大吃一驚，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上，這保姆實在太有心機了。
老太太在看到後，微微一驚，但沒有出聲，先前她都還沒發現有什麼問題，才剛剛一會就變成這樣？演戲給誰看呢？自然不爽，也有些疑『惑』。
老爺子見到了，額頭馬上皺得老高，“幽蘭，你怎麼了？”倒不可能想到她是被人給揍了，以為可能是摔了一交。
滿腹委屈的幽蘭再也忍不住了，眼淚迅速湧了出來，伸手恨恨指向了那廝，惡人先告狀：“他打我！”
老太太和寧霏霏同時大驚，那廝則輕蔑地暗切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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