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喝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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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喝悶酒
第97章喝悶酒
夏桑低著頭,微微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想來,這次是我誤會她了。”她千算萬算,偏偏沒有算到,那時褚寒靳居然會在場。
不過,褚寒靳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兒?明明那裡是分給顏夕養傷養病的院子,一般尋常人不會去。像褚寒靳這種身份的人,夏桑可不會覺得,他會閒著無事去那裡坐坐。
“嗯,想來,也是因為你們本就有誤會。”像是為了說服自己一般,褚寒靳開口替“卿筠”辯解道,“畢竟,夏桑以前為人如何,我們都知道。”
以前的夏桑心思狠辣手段毒烈,若是這世間有人落在她手裡,恐怕比死還不如。
夏桑提了口氣,隨後才將那股氣給嚥了下去。
不,如今褚寒靳說的人是“夏桑”!而她現在,是“卿筠”。她不能生氣。
夏桑捂著脣冷笑了兩聲。“她的為人,我們都清楚。”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讓夏桑成功了矇混了過去。
褚寒靳笑了笑,也不在意“卿筠”的反應。
如今的夏桑,倒是變了很多。不像記憶中那樣狠毒了。褚寒靳甚至覺得,在某些時候,夏桑也是很可愛的。
“只是寒靳,你真的確定,不是夏桑下的手?”夏桑仍舊不放棄將那汙水潑到卿筠身上。
就算褚寒靳當時在場又如何。南疆蠱毒之高明,世間少有。他們下蠱,又怎麼會輕易讓讓人察覺出來?
若是輕易就能讓人察覺,那南疆人不早就死絕了嗎?
褚寒靳皺眉,不明白“卿筠”為何要如此問。明明夏桑都有他這個證人在了。難道,“卿筠”對“夏桑”真的有如此大的成見嗎?
“寒靳,南疆蠱毒高明,就連南宮亦都束手無策。”夏桑抿抿脣,“就算你當時在場,你就真能確定,夏桑她沒下再下蠱害顏夕嗎?”
越提此事,褚寒靳心裡就越加煩躁。夏桑是什麼人她不知道。不過,他褚寒靳看人,難道卿筠還信不過?
褚寒靳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卿筠,你就不信我說的話嗎?”他分析利弊,動之以理,曉之以情,難道這還不夠嗎?
“寒靳……”夏桑的眼眶又紅了。她仰著明豔的小臉,痴痴的看著褚寒靳,“寒靳,我……我只是怕失去你啊!”
從前,是夏桑的時候她就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優勢。如今,就算這個身子是卿筠那女人的,她也照樣能夠發揮自己最大的優點。
夏桑雙眼淚汪汪的,比之平時更多了幾分靈動甚至有些楚楚可憐。這麼嬌美的一枝花兒,又有誰捨得讓她傷心難過呢?
夏桑得意的勾了勾脣角,很快有隱了去。聽見“卿筠”的哭聲,褚寒靳只覺得更加煩躁了。
卿筠這幾日是怎麼了?明明以前她最討厭的就是這樣哭哭啼啼,可偏偏如今她卻動不動就掉眼淚。
更何況,他什麼都未曾做。
一個夏桑又如何?夏桑是南疆人,就算卿筠再怎麼疑神疑鬼,也不用懷疑到人家身上去啊?
“好了阿筠,別哭了。”這一次,褚寒靳連抬手給“卿筠”擦眼淚的慾望都沒了。此時此刻,他只想快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快些,再快些!
如此想著,褚寒靳還真就如此做了。
“阿筠,今日外邊有些事情得我親自出面去處理。”說完這句,褚寒靳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傍晚時分。
不知不覺間,褚寒靳居然走到一處酒樓旁。今日也不知怎麼了,一想到卿筠,他居然不想回府了。
甚至潛意識裡都在抗拒那個地方,抗拒有卿筠的存在。
卿筠,卿筠?以前他們不是最好了嗎?他們兩個,無話不談,每次在一起都是最開心的。就連那兩年在邊境時,也從未因為環境的惡劣而叫苦不迭。反而因為有她的存在,褚寒靳才覺得,那兩年活的很有意義。
甚至可以說,和卿筠再邊境的那兩年,是他最幸福最快樂的時光。
褚寒靳抬頭看了一眼,默默唸了一遍酒樓的名字。無奈的笑了聲,隨後,抬腳邁了進去。
“小二,兩壺最好的酒。”現在,只有酒才能讓他暫時忘了卿筠,忘了夏桑,忘了王府。甚至……忘了天下。
只是,一杯又一杯酒,沒能讓褚寒靳忘了一切。他的意識反而越加清晰起來。腦海裡飄過一幅幅畫面,有皇上的,有卿筠的。有朝臣的……甚至還有,夏桑的。
隨後,畫面定格在今日的爭執上。卿筠的話,一遍又一遍的在耳旁迴響。還有她的哭聲……
哭聲?卿筠說過,哭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浪費時間。那樣的卿筠,怎麼可能會哭呢?
“卿筠”變了。對,“卿筠”變了,變得陌生了。褚寒靳心裡不知怎的,居然空了起來。卿筠,他的卿筠啊!不知不覺間已經判若兩人了。
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和以前背道而馳了。那究竟是什麼原因才會讓“卿筠”變成這副模樣呢?
如今的“卿筠”,和記憶裡的她相差太遠了。還是說,兩年前,卿筠就是這樣的?是不是,邊境才是最適合她的?
一杯又一杯酒下肚。褚寒靳只覺得胃裡漸漸燒了起來,意識也開始慢慢流散……
卿筠發著楞,腦海裡是顏夕揮之不去的神情。那個原本明媚又善良的女孩兒,姿色雖算不上上層,卻也是妍麗明媚的。可是如今她卻只能終日躺在**,於藥草為伴。
曾經的圓潤肌膚也已經不復存在,留下的就只有蒼白和無力。還有那日,顏夕暗暗在她手心寫下的字。顏夕那時在告訴她,小心夏桑?
對,當時顏夕寫的是夏桑的名字。而她當時,是盯著夏桑的身體去看的顏夕。一般人肯定都會認為她就是夏桑。可偏偏當時顏夕寫下的名字不是卿筠而是夏桑!
若是如此的話,那顏夕豈不是知道……
卿筠想以前不明白,為什麼夏桑會無緣無故對顏夕下手。難道是因為顏夕查出了什麼東西,讓夏桑忌憚了。
如今,事情已經明瞭。
顏夕撞破夏桑身份,所以夏桑才會痛下殺手。而她又在忌憚什麼,不敢輕易讓顏夕死去,亦或是她像以前一樣,想要留在顏夕,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著,卿筠走到包間門前,順手就推了開來。褚寒靳仍舊在喝著悶酒,一杯又一杯。就連卿筠進來他都不知道。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他在為“卿筠”開心著,也在為“卿筠”傷心著。
開心的是以前的卿筠,她那嬌憨可愛的模樣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傷心的是現在的卿筠,已經成了動不動就動用私刑的惡魔。
甚至,她的手段都能和曾經的夏桑相媲了。
見了褚寒靳如此模樣,卿筠既心疼又心酸。好端端的,他怎麼就跑來這裡喝酒了呢?
從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卿筠是從來沒有見過他這般失落的樣子的。他永遠都是笑著的,無論遇到什麼事,他都是最沉穩最鎮定的一個。
可是如今,褚寒靳也學會出來喝悶酒了。
在卿筠眼裡,褚寒靳永遠都是那個意氣風發,氣宇軒昂的男子。
他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又是絕頂聰明的,有真才實幹的人。這樣的褚寒靳,無論是誰,都比不上。
他本應該是立於巔峰的人物,而不是在這裡喝著悶酒。
偏偏,他如此模樣,還是為了別的女人。這才是最教卿筠心酸的。明明褚寒靳的這些關懷和呵護,都應該是她的。可是如今……
若是褚寒靳是為了她心傷還好。偏偏褚寒靳如此模樣,和她無關。
卿筠甚至不敢確定,現在的褚寒靳,究竟對她是怎樣的一種感情。
如今的褚寒靳對她應當是恨的吧。畢竟現在她用著夏桑的軀殼。在眾人眼裡,她是夏桑,而不是卿筠。
原本的夏桑又是南疆人,心思歹毒。甚至還做過許多為禍北冥國邊境。這樣的夏桑,又怎麼可能會得到褚寒靳的喜愛呢?
卿筠嘆了口氣,默默地閉上了眼睛。若不是為了那計劃,她定然會拼死告訴褚寒靳她的身份,即使褚寒靳不信,她也要說。
只是如今她成了夏桑,是挫敗南疆的最好時機。若是就此放過機會,卿筠覺得,自己日後也一定會後悔。挫敗南疆,一直都是褚寒靳的心願。偏偏因為皇帝的話他一直守著邊境。
如今機會來了,卿筠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更何況,如今的褚寒靳,對那個總有她卿筠軀殼的夏桑,可是很信任的。
那種信任,讓卿筠既心酸又心痛。她心酸的是,褚寒靳居然會對她如此好,心痛的是,褚寒靳的好,耗費在了他們原本的敵人身上。
褚寒靳舉杯,眼睛無意間瞥到站在門口的卿筠,他的手就這樣頓住,懸在半空中,一時間忘了動作。
“卿……卿筠?”他的眼睛瞬間明亮了起來。
卿筠,是卿筠!
他的卿筠回來了!
聽到自己的名字,卿筠瞬間紅了眼眶。原來,在褚寒靳的記憶深處,也是想著她念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