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6章無法相認

第16章無法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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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無法相認

第16章無法相認

“祭司大人!”凌風火急火燎的從帳外進入,掀開簾子便看見刃月安然的坐在棋盤之前,不動聲色的一手執黑棋,一手執白棋。

彷彿外面的鑼鼓喧天,戰場嘶鳴都與他無關。

“祭司大人!求求你,派兵去營救我阿妹吧!”凌風堂堂七尺男兒,當得知夏桑被敵營抓俘以後,登時火冒三丈!

當時的情況他心裡最清楚,夏桑明明可以躲開褚寒靳的追殺,偏偏她步步相讓,還主動迎敵,在最後關頭,明明夏桑可以不必再深入,她卻追上去了!

他實在是不明白,這個傻妹妹,到底是哪根筋不對,非要在戰場上分心,如今還落入敵營!

落下最後一子,刃月才理了理衣袍,緩緩開口道:“夏桑被俘?”

凌風吞了一口口水,刃月本來就對夏桑心生不滿,如今夏桑被俘,他肯定是大為肝火。

只是妹妹向來高傲自大。他就是有心幫她,也沒有辦法去改變她。如今陣前失手,當如何是好?

“祭司大人!夏桑她傷勢未愈,又在陣前迎敵,如今被那卑鄙小人給抓了,也是一時失手!還望祭司大人體諒她,將她營救回來,必然到祭司大人跟前請罪!”

凌風跪在地上懇求道,然而刃月卻是絲毫不為之所動。

和褚寒靳這一戰,本就是他特意策劃的。

他雖然認同夏桑是本人,可也只是認同而已。

若是她的梨花印記的機密為人所知,那麼想要創造一個一模一樣的夏桑,又有何難?

他可不能讓這樣一個夏桑留在自己身邊。

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身為將軍,迎敵陣前,卻被人俘虜。你可知軍心大亂?”

“此次迎軍,我並未曾強迫她,是她主動請纓,卻被敵軍所俘,身為聖女,不思進取,區區小傷將養數日,如今還大敗而歸!”

刃月冷哼一聲,將手中的茶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破碎的茶杯和茶漬濺在地上,帳內空氣,一時間彷彿凝結成霜。

凌風身子忍不住顫了一下,誰都知道,大祭司的怒火不是那麼好承受的,若是平常之人,恐怕此刻早就已經是內傷成疾了。

可是,即便如此,凌風也仍舊未改請求,只是這一次聲氣小了許多。

“祭司大人……求你……”

“她,讓我很失望。”刃月站起身來,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冷冷的丟下這麼一句話,便拂袖而去。

凌風癱坐在地上,腦子裡反覆響著的,都是刃月的話。

很顯然,刃月的態度是不贊成,那麼他的阿妹,豈不是要在敵營遭受刑罰?

他就這麼一個阿妹,怎能在哪等危險之地苟活!

不行,他定然要去救她!

深夜,凌風孤軍奮戰,身為南疆勇士,最不缺的就是勇氣。一個人,他也要獨闖北冥,將夏桑救出來。

他不敢賭,若是阿妹死在褚寒靳的手裡,他這輩子都會和北冥不死不休!

將軍對壘不是一次兩次了,可以說對敵營的熟悉,更勝對自己營地的熟悉。

很快,凌風便摸索到了北冥水牢。

他正要進去,卻發現有人在裡面說話,聽聲音像是一個女人。不過片刻,他便聽見他的阿妹怒吼的聲音,凌風擔心至極,想要闖入之際,鐵門開了。

迎面走來一個濃妝豔抹的精緻女子,嫵媚妖嬈的讓人窒息。只是她不過露了個衣角,凌風便知道她是誰!

卿筠!褚寒靳的青梅竹馬!

北冥的定國將軍之女,文韜武略不輸褚寒靳的神女子!

凌風心中咯噔一跳,卿筠武藝不弱,又是個奸滑之人,今日碰上她,恐怕不妙!

在夏桑快要走出來之際,凌風迅速的竄了進去,夏桑早有察覺,一個反鎖,出手快、準、狠,輕鬆將凌風給鉗制住!

凌風怎會甘願被抓?他必須全力救出他的阿妹,不能讓她受盡侮辱,在這北冥的水牢之中,受盡苦楚!

夏桑沒想到是凌風來了,當看清他的面容之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也是在這個片刻,凌風狠狠一踹,將夏桑掃開,夏桑猛地一躲,這才堪堪避開他的攻勢!

“哥哥!”

二人扭打之際,夏桑低低喊了一句凌風,奈何二人的打鬥早就已經驚動了褚寒靳,外面是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夏桑心裡一驚,順勢在凌風鎖喉的姿勢下,被凌風擒獲!

夏桑還特意露出腰間的鑰匙,凌風也不是愣的,將鑰匙拿住,打開了水牢的門,而卿筠此時早已經被寒氣逼人的水給凍的渾身僵硬,冷的直接暈了過去。

凌風心疼不已,一記手刀將夏桑劈暈了,然後扛起暈了的卿筠,便趕往了南疆營地。

在褚寒靳帶人趕到之際,看見的只是暈了了夏桑。

但是,夏桑早有準備,哥哥下手向來不知輕重,她已經躲開了他的手刀,這才沒有真的暈了過去。

只是讓她震撼的,是哥哥竟然會來救她……

從小到大,哥哥都是逼迫她練武練毒,她害怕的時候,他都是冷臉相待,強迫她面對那些噁心的毒蟲蛇蟻……

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讓她受夠了。為了生存,為了打敗那些瞧不起她的人,她一遍又一遍的割破自己的手指,用鮮血灌溉那些嬌豔鮮花,一步步,一點點,讓自己爬上了聖女的位置。

暴虐成性。

當陰暗成了骨子裡的東西,她早已經忘記了自己還有親人。

“阿筠!你怎麼樣?”褚寒靳一臉緊張的將夏桑扶起來,看著空蕩蕩的水牢,登時臉色陰沉了下來。

夏桑低下頭來,不讓褚寒靳看見自己的表情,委屈道:“我本來是想看看這個妖女是否會倒弄咒術,誰曾想南疆有人來劫獄,我身上有傷,不能力敵,這才讓她逃脫的。”

褚寒靳眸子眯了眯,現在的阿筠,為何讓他如此陌生?

“你,可是在怪我?”夏桑撲進褚寒靳的懷中,抽泣問道。

褚寒靳從未見她如此柔弱之面,聽聞她這般惶恐之音,忙將她摟住,口不對心道:“不曾。阿筠,無論何時,我都不會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