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37章安慰,還是刺激?

第237章安慰,還是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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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安慰,還是刺激?

但是被威脅著帶了那麼多拖油瓶——好吧,雖然鄭崖很是合他的心意,暫且從拖油瓶的行列中去掉——他現在很是不爽!

而越竟然還說出這種話?他他他他……他不知道什麼是隔牆有耳還是特意來炫耀的?真是氣死他了!

像是明白柴凌海的怨念,越只是微微一笑,附耳在冷慕邊上說了什麼,轉身拉著她出門。

被仍在原地的柴凌海和柴凌宇兩兄弟面面相覷,還剩下一個孤家寡人的鄭崖看著越和冷慕親親祕密卿卿我我地從身邊走過連聲招呼也不打……

“你們兩個!”鄭崖笑眯眯地拉住還沒來得及走出他的攻擊範圍的冷慕的手,溫溫和和道,“你們是不是還忘記了什麼?”

“哎?”冷慕一手挽著越,一手被鄭崖拉著,忽然間有點不好意思,“崖大哥,我心裡還是有你的。但是你這樣……我真心沒有腳踩兩隻船的意圖啊,就算你求我也不行!我很堅貞的……”

鄭崖一下沒忍住,抬手就掐了她一下:“曲泉還在溫泉那邊泡著呢,你走了沒關係,反正人家小女孩本來就不怎麼待見你,但是越要留下。”

冷慕瞪起眼睛,氣呼呼地抱著越的胳膊:“憑什麼?他是本姑娘的!”

“本姑娘?”鄭崖嗤笑一聲,“就是本宮也沒用。曲泉是蘇溯越帶回來的,現在人家因為我們的緣故受了罪,你卻連越都不捨得借出去安慰一下人家少女那顆傷痕累累的心。你說你還有什麼資格說自己愛美人啊?嗯,憐香惜玉都不懂的人,還談什麼閱遍天下美人啊?你還是給我老老實實呆在皇宮裡,做你的閨中少婦吧。”

“……”冷慕原本還能正常地抗下這些殺傷力驚人的話,但腦子轉的過快的結果就是——她順著鄭崖的話想了一下自己的餘生只能在寂寥死寂就連美人也只有來來去去那麼幾個的深宮大院中度過,一張臉頓時慘白慘白的。

越很是及時地將冷慕抱在懷裡,有些不滿地看著鄭崖:“要說安慰曲泉,怎麼著也不應該是我去。蘇溯越已經被我取代了,你認為曲泉能不知道這一點?現在見到我,這究竟是給她安慰呢還是給她刺激呢?”

鄭崖被越這句話辯駁地啞口無言,深呼吸眨眼睛統統無用之下,他憤然甩手:“老子親自去看看這個跟了你就無比倒黴的孩子!”

冷慕轉頭看著柴凌宇:“你還看戲呢?不是說能解決嗎?快點幫小七解決問題啊,我們不是要上路了?還磨磨蹭蹭的!”

太傅要來通知他們一切準備就緒,就聽見冷慕彪悍無比地指著柴凌宇,就差沒跳腳了。那形象,真是……令人耳目一新。

原來摩國最受寵名聲也最大的三公主,私底下是這種形象?

越拉拉她的袖子,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一步,面色平靜無波,全然沒有剛剛還當著人家太子的面和太子妃親密接觸的愧疚。

冷慕皺眉回頭,面上還來不及收起的不耐煩的神情頓時石化,大有一陣風就能將她徹底吹得灰飛煙滅的趨勢。

嚶嚶……各種捂臉,她能跑到太傅大人的腦中將剛才那一段刪除再刪除嗎?最好連渣都不剩啊!能嗎……

冷慕努力揚起溫柔的笑臉,“蹭蹭蹭”地跑到太傅大人邊上玩命兒賣萌:“太傅大人,您老怎麼來了?飯後散步麼?您可真是懂得養生啊,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什麼的……”

柴凌宇慘不忍睹:“冷慕,太傅大人今年已經九十九了……”你這是誇獎還是詛咒啊……

“……”我去,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冷慕欲哭無淚試圖力挽狂瀾,“太傅大人,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明白了。”對於冷慕的抽風太傅在短短的時間內又被重新整理了認識,也就沒有多在意,“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太子和太子妃稍微準備一下,就能出發了。”

“為什麼只有我和柴凌宇?”冷慕敏銳發問,“而且小七不是要柴凌宇來治療嗎?”

“那不是治療。”柴凌宇沒忍住,說道,“小七是收了言靈的影響,而曲泉是被母蠱改造成了言靈。但她現在還太稚嫩,威力沒那麼大,小七隻要在柳池裡泡一會兒,再運動運動發發汗就能自主活動了。”

“那……那你剛才還說的那麼嚴重!”冷慕很是不爽地抗議,“害我還擔心了一下。”

柴凌宇似笑非笑:“只是擔心一、下的人,沒資格說這句話。”

冷慕無言以對,剛想抱著越的手臂求安慰,卻一眼看見太傅隱沒在微笑之後精明銳利的眼神,一時間差點嚇出一身冷汗。

我勒個去,這是在太驚悚了好嗎?我們一堆年輕人在這邊插科打諢毫無顧忌什麼,您一個嚴肅冷靜的老人家在一邊真的很煞風景啊!

也許是冷慕的怨念太強烈,太傅大人站了一會兒之後,笑眯眯地轉身走了,臨了卻留下一句話:“太子和太子妃,還是在車上好好培養感情吧。別到時候一個能進去,一個進不去就不好了。”

“……”

等到人走了,甚至都看不見背影了,冷慕撲上去緊緊抓住柴凌宇的手,眼神銳利,咬牙切齒:“什麼叫‘別到時候一個能進去,一個進不去就不好了’?老孃還能進不去?你們煌曄究竟是用什麼守門啊!”

柴凌宇被她鬧得腦子疼,只好伸手扶住她,看了眼越,道:“你剛才也聽見了,煌曄其實並不在地面上。”

柴凌海伸手拉住他,滿臉的不贊同。這裡可不僅僅就他和冷慕兩人,先不說隔牆有耳什麼的,光是鄭崖和越就不能信任。

呃,雖然他和鄭崖出去走了那麼一圈實在是相談甚歡心情愉悅,卻也不能改變鄭崖是摩國人,而且和摩國皇室私交甚好的事實。

鄭崖注意到柴凌海擔憂的眼神,不在意地笑了笑:“我不可能跟著你們去煌曄,只是想最後來看看冷丫頭而已。不用擔心。而且……”

他頓了一下,將冷慕從柴凌宇的身邊拉開,有些無奈地為她整了整衣裳,語重心長道:“一時半會的,也沒辦法讓你改了性格,我只能說,在煌曄不比在摩國拿出你在冷日濯面前裝腔作勢的本事和熱情,不管你想做什麼,一切以保全自己為第一要務。”

冷慕看著鄭崖難得認真得沒有笑容的俊秀臉龐,“噗嗤”一下笑出聲來:“行啦行啦,我知道。”

柴凌宇看著他們,看情況這些人還要你儂我儂依依惜別一會兒,他轉向柴凌海:“我們先去看看小七,然後你和他就一起走吧。”

柴凌海很是不放心地看了眼聚在一起的三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柴凌宇走出門去。

兩人一路沉默著走到柳池邊上,看著霧氣湧動中安安靜靜地躺著的七皇子和曲泉,兩人不約而同抬腳轉彎走到柳池邊上的樹叢裡。

柳池之所以稱為柳池,完全是因為地熱的緣故而蓬勃生長的一叢柳樹,幾乎能成樹林的規模。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在柳池邊的柳樹四季常青,枝條隨風搖曳,繁茂無比,人走進柳樹叢中,幾乎能湮沒了身影。

樹叢中,柴凌海皺眉問道:“你似乎很寵冷慕?”

明明來摩國之前,柴凌宇和他一樣,都只是將冷慕作為對付摩國的一個工具而已,為什麼現在……他的態度前後變化這麼大?

柴凌宇輕嘆一聲,道:“要是我們的妹妹流落在外,你會怎麼辦?”

柴凌海嗤笑一聲:“煌曄皇族的孩子一出生就會被打上標記,然後被收到神殿裡進行測試。你說什麼樣的妹妹才能從皇宮裡流落在外?”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驀然變得鐵青:“是明若那個女人?”

柴凌宇點點頭:“冷慕讓我看了疑似明若留下的手札。不過她很聰明,將一些我們可能會防備的內容事先撕下來。畢竟手札也有些年歲了,少了什麼也很正常。”

“那你怎麼知道……”怎麼知道冷慕就是那個煌曄皇族流落在外的皇女,怎麼知道是冷慕將手札裡的內容毀去?

柴凌宇沒有看他,眼神悠遠而晦暗不明:“她曾經坐在我身上挑逗我,然後問我有沒有慾望。呵,你知道當時她的神情是多麼驕傲嗎?”

“……”都坐在男人身上挑逗了那男人還是沒有慾望,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打擊要多大啊。冷慕竟然還能驕傲得起來?果然和明若一樣大腦回路跟常人不一樣。

柴凌宇不小心看了一眼柴凌海的神情,沒忍住,笑出了聲:“我說你啊,到底明不明白冷慕這個身份轉化代表著什麼?”

“我明白。”好不容易從那種詭異的畫面感中抽離出來,柴凌海認真回答,“不管冷慕做了什麼,煌曄都要保護她。”

“其實也不用。”柴凌宇忽然道,“要是冷慕想做的是那件事,估計第一個容不了她的就是我們父皇。”

被明若耍了一回,要是被明若的女兒再次在同一件事情上耍弄,就是修養再好的神仙也會受不了的。

更何況……柴凌宇很清楚,外界傳聞溫文爾雅的明君、自己的慈祥冷靜的父皇,根本只是因為淡漠才顯得溫和寬容。

而這種淡漠的根源……就在明若身上。

現在他們還不是很清楚冷慕是不是明若和自己父皇的孩子,要是不是最好,萬一是,再加上冷慕那種自以為是的性子,恐怕會惹怒父皇。

柴凌海還是有些不放心:“可是她……”看冷慕的架勢,一定已經認定了自己是煌曄皇族的子孫,他們這樣一地那都不提醒,萬一到時候出了什麼問題……

柴凌宇笑笑,道:“冷慕也只是被可能的選擇衝昏了頭腦。她不喜歡冷日濯,幾乎是本能的不喜歡。但是畢竟血緣關係擺在那裡,就算再怎麼不喜歡,她也不會違揹人倫去對他做什麼。但現在事情不一樣了,冷慕很可能就跟冷日濯沒什麼關係,哦,不僅沒關係,還有可能有仇。當然,這個‘仇’是指在冷慕佔理的前提下,你說,冷慕會怎麼選擇呢?”

柴凌海聽了半天,神情古怪:“太子殿下,我怎麼覺得……你是因為被冷慕拒絕了,有心想要她難看呢?”

柴凌宇愣了一下,隨即笑容可掬:“你誤會了。”

柴凌海立即從善如流:“是,我誤會了。我這就去看看小七怎麼樣了,要是他已經醒了我就讓他準備準備,你也好快點幫他解決問題。時辰快到了,你也要出發了。”

“嗯。”柴凌宇點頭,然後微笑,“不用特意去找他了,小七出來吧。”

話音剛落,從柳樹叢之後走出來一個清秀少年,身上溼噠噠的都是水,卻沒有溫泉特有的熱氣,也不知道他從柳池中出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