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把酒話桑麻

把酒話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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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話桑麻

蕙畹接到旨意就知道不好,估計太后做媒不成,遷怒於自己,蕙畹收拾妥當了,匆匆跟著小太監走了,到了宮門,蕙畹抬頭看了看,天色陰陰大概快要落雪了,一陣風吹來空氣中有一種刺骨寒冷,蕙畹攏了攏身上狐裘,走了進去。

寧壽宮暖閣,蕙畹匆匆掃了一眼,見紫安跪在地上,臉色有些隱隱怒氣和淡淡蒼白,平安王坐在側面,臉上彷彿充斥著無奈,太后臉色嚴肅而犀利,只有楊青面色難測坐在那裡,眼中彷彿有好奇,又似有期待。

蕙畹深吸一口氣,跪下行禮,太后瞥眼打量了她幾眼,顯然是來匆忙,沒按品大妝,只穿了一件月白色儒裙,碧色宮絛一束,更顯得有腰肢輕軟,有一種別緻嫋娜風姿,容色明媚鮮豔,如案上盛開那支水仙一般清絕,神色毫不慌張,舉止淡定從容,即使閱人無數太后,這一刻也不得不說,即使姿色上和婉婷不相上下,但氣韻上蕙畹硬是高出了一籌,兩相比較,自家侄女雖美,卻不免流俗了,倒也怪不得紫安和皇上看重。

不過卻不想性情如此善妒,竟是個容不下人,從古至今,哪裡有大家公子是一夫一妻,更何況紫安還是皇親宗室,豈不是大大笑話,這萬萬容不得,想到此,開口道:

“張蕙畹你可知罪”

蕙畹暗自一嘆道:

“臣妾不知”

太后扯起一絲冷笑道:

“素聞你滿腹詩書,一身才情,難道不知道七出之罪為何嗎”

紫安急忙道:

“太后,是我不願,於她何干”

太后叱一聲笑道:

“你不願,笑話,為了宗室體面,你也不能只有一個妻子,這像什麼話,我不能瞧著咱們宗室規矩被你一人翻過去”

蕙畹不禁暗暗冷笑,這太后私心昭然若揭,卻把話說如此冠冕彈簧,上位者最會這虛偽一套,令人真真打心裡厭惡,想到此,蕙畹更覺無意思很,太后一指蕙畹道:

“張蕙畹,你今兒給哀家一個明白話,紫安若娶了側妃,你容是不容”

蕙畹輕輕笑了,抬起頭絲毫不懼吐出兩個字:

“不容”

楊紫青不禁一震,蕙畹繼續道:

“臣妾雖卑微,但丈夫卻決不願與人共享,若是如此,我寧願自請歸家”

紫安臉色更是蒼白,太后被她氣樂了道:

“好!既然你自請歸家,哀家就成全你,宗室從此沒有你這個媳婦”

紫安一把握住蕙畹手抬頭道:

“如果這樣,臣也情願逐出宗室去,陪著畹兒做個平頭百姓,倒也快活自在”

太后不想紫安竟說出這番話來,氣得手有些微微顫抖道:

“你在威脅哀家,無子善妒女人有何德行,你竟然為了她撇開了祖宗嗎,紫安你真有出息”

楊紫安沉默片刻道:

“不瞞太后,當年賜婚之前,臣就和畹兒有約,此生只她一個,她才答應了婚事,臣不覺委屈,臣覺得甚是幸運,畹兒聰慧非常,才情卓絕,更可貴是她孝順父母掌管內務,無一不做盡善盡美,且臣和她自小就是一起,心裡著實喜她愛她,別說這一生再裝不下其他女子,倘若有來世臣心亦然”

太后不禁一愣,作為女人,完全想不到真有一個男人能做到這種地步,至少她有生之年沒遇到過,原本還以為是蕙畹阻礙,紫安才不娶婉婷,如今看來,卻真真是紫安意思,惱火之餘,太后發現自己心裡竟然湧出一絲羨慕,羨慕張惠畹能有這樣一個至情至性丈夫,能置一切榮華富貴名利為身外之物,這是多麼難得,可是想到婉婷,不禁一嘆,臉色微微和緩道:

“哀家也不想做個棒打鴛鴦惡人,不若咱們各退一步,只要你娶了婉婷為側妃,你們後院事情,哀家保證再不干涉,如何”

蕙畹卻微微一笑,抬頭道:

“一個和百個有何不同,娥皇女英,呵呵!即使別人願意,臣妾也不屑苟同”

太后不禁怒氣上升,心道這個張蕙畹怎麼回事,平日裡瞧著是個機靈,怎麼在這上面如此固執,可是太后也不傻,她如何真能讓紫安逐出宗室去,為了這些事,說出去,可是滑天下之大稽,正想著,屏風後婉婷一步邁出來滿臉通紅道:

“張蕙畹,你太過分了,我一個世家貴女,甘願在你之下,你一個鄉下丫頭,竟然如此給我難堪,你......”

話沒說完,就被楊紫青嚇止:

“放肆,這是何地,容得你在這裡大呼小叫,張惠畹是正經世子妃,那裡有你犯上道理”

婉婷自來對楊紫青就有些懼怕,本不敢如此放肆,可是心裡卻氣很,真像這丫頭說,絕無可能,那楊紫安寧可丟了榮華富貴也不屑娶她進門,難堪之餘更是想跟蕙畹爭個高低,憑什麼同為女子,自己比她出身高貴多,卻遠遠不及她命好,故一時氣憤忍不住出聲,不想卻被皇上嚇止,心裡不禁委屈很,衝進太后懷裡抽抽搭搭哭了起來。

蕙畹不想她來這一招,看來平日在家裡也是個嬌嬌小姐,太后有些心疼拍怕她,瞪了楊紫青一眼道:

“婉婷原也說有幾分道理,你紅眉赤眼乾什麼”

皇上瞧了太后一眼,面色一冷站起來道:

“兒臣還有公務,先行告退”

說完一甩袖子,快步走了,到了門口卻停了下來開口道:

“若是舅舅願意,就讓婉婷進宮來好了,兒臣後宮有是地方,多她一個也無妨,卻不要為難紫安他們了,朕當初也是答應了他們,太后就不要干涉了”

太后不禁一怔,卻不明白一直不肯娶孃家女孩皇上,怎麼今兒吐了口,太后不傻,自是知道這比嫁給紫安更是強了萬分去。遂面色一喜,楊紫青掃了紫安和蕙畹一眼,蕙畹怔怔望著他,一雙剪水雙瞳那麼晶亮剔透,裡面閃動是感激吧,楊紫青不禁心裡一澀,自己還是不捨得看她為難,楊紫青一直覺得,蕙畹就該快樂過日子,就如同她說,做自己萬千子民之一,承受著帝王給予大愛,那麼自己這個帝王,適當尋些私,賜予她一些小愛,也是無妨吧,即使得到只是他感激,楊紫青都覺得心裡有短暫愉悅。

想到此,暗暗一嘆,轉身走了,太后目光復雜看著張蕙畹,這個女子何其幸運,即使嫁做人婦,皇上仍然用另一種方式愛著她,護著她,太后也不禁微微一嘆,開口道:

“起來吧,即是皇上說了話,哀家倒妄為惡人了,哀家老了,也管不動你們事,隨你們去吧”

紫安一喜,磕頭謝恩,扶著蕙畹起身,不知是不是因為跪時間過長,蕙畹一起來,竟覺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轉,眼睛一閉,就昏了過去,紫安嚇壞了,伸手緊緊抱著她搖晃:

“畹兒,你怎麼了,你別嚇我,畹兒.....”

神色慌張彷彿天要塌下來一般,太后有些哭笑不得道:

“還不快把她抱到軟榻上,速速宣太醫來”

楊紫安頓時清醒過來,小心抱著她放到一邊軟榻上,跪坐在蕙畹身邊,眼睛竟是一瞬也不瞬盯著她,臉上焦灼擔憂那麼明顯深切,太后瞧了婉婷一眼,心道,瞧這情景,即使你嫁過去也無用。很快,太醫來了,仔細請了半天脈,楊奇卻急道:

“你這老傢伙,本王兒媳婦竟如何,你倒是說句痛快話啊”

太醫站起來一拱手道:

“微臣恭喜王爺世子爺,世子妃這是有喜了”

紫安和平安王不禁大喜過望,

“不過”

太醫猶豫道,紫安激動一把抓住他一疊聲道:

“不過怎樣,怎樣”

太醫急忙道:

“不過世子妃本來體制就有些虛寒,又兼近日思慮在心,故傷於氣血,因此胎氣不穩,恐要安心靜養一陣才可。”

紫安和平安王同時鬆了一口氣,老太醫臨走,瞧了紫安一眼笑道:

“世子也可要委屈些了,這兩個月還是和世子妃分房而居,最為妥當”

紫安不禁臉一紅,知道這是太醫告誡他不可**太頻,細想起來,成婚這三個月,除了畹兒小日那幾天,竟是無一夜是空置,可是分房,紫安心裡自是不願意,就是不能怎樣,他也不要離了畹兒身邊,想來這些日子蕙畹雖嘴上不說,心裡定是憂慮,也怪不得每次進宮給太后請了安,都有些悶悶,竟是這個原因,自己這一陣子忙亂,倒是忽略了,想到此,紫安不禁羞愧難當,狐裘裹住了蕙畹,父子兩個告退,出了寧壽宮,太后掃了婉婷一眼道:

“好了,你也認命吧,我瞧著你就是勉強進去了,平安王府也無你立錐之地,不如就在宮裡吧,有姑母在,皇上多少還看些顏面”

婉婷臉色一暗道:

“世上卻哪裡還有世子這樣至情至性男子,侄女卻無福,可是那張蕙畹怎運氣如此之好”

太后目光一閃,頗有深意道:

“我勸你不要想與她為難,就此歇了心思為好,你瞧瞧那個慧嬪下場,這張蕙畹,今兒哀家才算看出來了,等閒莫要招惹,不然有後悔時候,好了,你回去吧,哀家也乏了。”

回到了平安王府,蕙畹才悠悠醒轉,卻覺得頭痛厲害,渾身有些軟綿無力,睜開眼就瞧見紫安擔憂臉,眸子中有濃濃疼惜,見她醒了,紫安急忙拉起她手,放在自己脣邊吻了吻道:

“畹兒,你可醒了,你嚇死我了,我真害怕,你這一睡不起來了,畹兒你答應過,要陪著我,不能食言了去”

紫安有些急切語無倫次,卻有一種難得孩子氣,率真可愛,蕙畹不禁扯起一個笑容道:

“那裡有如此嚴重,又胡說”

掃了一眼四周,見是紫雪齋,才暗暗鬆了口氣,說實話,那個寧壽宮真令人壓抑喘不過氣來,感覺渾身有些不舒服,遂開口道:

“我到底怎麼了”

紫安眸中瞬間爆出喜悅,伸手輕輕撫開她臉上髮絲道:

“畹兒,你有了我們孩子了,高興嗎”

蕙畹一楞,接著卻是暗驚,自己才十五歲啊,就有了孩子,好像太早了吧,可是看到紫安眼中暴漲幸福和滿足,蕙畹也不禁高興起來,手下意識摸摸自己小腹道:

“多久了?我怎一點感覺也沒有”

紫安眼中溫柔似要流瀉出來:

“你這個糊塗丫頭,都一個多月了,我還道這個月你小日子怎麼過了這麼久,卻真真沒想到竟是有喜了”

說著目光閃過一絲戲謔道:

“想想也是理所當然,得虧了為夫每夜耕耘不輟”

蕙畹不禁瞪了她一眼,伸出手去掐他臉道:

“我瞧瞧你臉皮究竟有多厚,這樣沒臉話也說出口”

紫安卻伸手握住她手,正色道:

“畹兒,對不起,這一陣子我竟疏忽了你心事,我定引以為戒,以後你也要答應我”

“什麼?”

蕙畹反問,紫安認真道:

“答應我,有什麼事情都不要藏在心裡,對我說出來,我是你夫君,畹兒,你要記得,我們兩個同心同命,不要讓我憂心,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解決面對,你悶在心裡,悶出病來,你知我多心疼難過嗎”

蕙畹目光盈盈閃動,點點頭:

“嗯。”

春花輕輕咳嗽一聲道:

“世子爺,今晚在那裡安置”

蕙畹一愣,紫安道:

“那裡也不去,我還在這屋子裡”

春花急道:

“太醫囑咐了,世子妃胎氣不穩,分房睡為宜”

蕙畹瞬間明白過來,推了推紫安道:

“你去那邊西廂房安置就好了”

紫安湊近她耳邊低聲道:

“放心,我醒事,可是要我一個人冷冷清清睡西廂可不成,我們就在一處睡,我乖點就是了”

蕙畹臉一紅,春花也抿嘴一笑道:

“世子可是要顧念些咱們小世子爺啊”

紫安一揮手道:

“好了,我曉得”

接著瞥了一眼蕙畹肚子,嘀咕道:

“真是,還沒出來,就妨礙他爹好事,真真該打”

蕙畹白了他一眼,心道這傢伙現在就一副慾求不滿樣子,看他這幾個月怎麼熬過去。一個月後,婉婷進宮,直接封為德妃,地位雖尊,卻不大得寵,有得有失,也算有了歸宿。經過一個月靜養,蕙畹精神好了很多,但是紫安還是一時一刻也不放鬆,一行一動都要管,彷彿蕙畹是個玻璃人,一碰就碎了,令蕙畹不禁哭笑不得。

天氣轉暖,開了春,蕙畹胎氣也穩了,經過太后一事,紫安也有些厭倦了京城,遂請了大假,每日裡陪著蕙畹,左右無事,開春桃花盛開時候,平安王一家啟程回了平安城。過了春夏就是金秋,十月平安城蒙上了蕭瑟秋意,而平安王府今天卻比盛夏還熱鬧幾分,紫安在院子裡來回踱步,眼睛時不時看向緊閉房門,院子裡坐在藤蘿架下博文不禁嘆道:

“你就坐一會兒吧,放心沒事,孃親和珺瑤都在裡面呢,況且太醫不是說了,一切很好......”

正說到這兒,就聽裡面哇一聲嘹亮哭聲傳了出來,紫安面色一喜,一個婆子推門出來道:

“給世子爺道喜,是位小世子爺呢,母子均安”

秋天暖陽穿過銀杏樹金黃色葉片照進院子裡,灑下一片斑駁光影,浮動光影中,紫安笑容比豔豔春日更燦爛。

五年後,平安城外張家村,雖是僻野鄉村,卻在村頭蓋了一所青磚高牆大宅院,夏日清晨,院子裡那顆高大桑樹下面,兩個粉妝玉琢孩童正跟著一箇中年文生讀書,卻是一首古詩:

“故人具雞黍,邀我至田家。 綠樹村邊合,青山郭外斜。 開軒面場圃,把酒話桑麻。 到重陽日,還來就**。”

童聲清亮,傳到旁邊書房裡,蕙畹抬起頭和紫安對視一眼,不禁輕輕笑了。

(全文完)

番外一紫安的煩惱

蕙畹懷孕後,紫安煩惱就來了,看著,抱著,不能吃感覺,真真太難過,有時候紫安不由想,這麼多年自己是如何隱忍下來,**這個東西和他前幾年他去治理河道原理,倒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所謂堵截不如疏通啊。

想到此,看了旁邊蕙畹一眼,三個月了,看上去,小腹平坦,身姿依然曼妙窈窕,從外面絲毫看不出來有孕,不過,紫安目光掃過她越見豐滿高聳,眼睛不禁劃過一絲暗光,蕙畹穿著一件繡蕾絲邊睡裙,紫安知道,大約是約翰那個洋鋪子裡東西,雖然裙襬一直到腳下那麼長,但是前面卻開很低,透過蕾絲玫瑰花邊,胸前美景若隱若現,更是奪人心魄。

蕙畹一個翻身,面對紫安,前胸睡衣隨著她動作也敞開來,紫安頓時感覺**蒸騰上升,如那一洩千里洪水一般,衝破閘口,洶湧而來,再也把持不住,伸出手有些急切剝開蕙畹衣服。

月光透過琉璃窗照進紗帳裡,白皙透亮女體,猶如羊脂白玉雕成一般晶亮剔透而美麗,紫安忍不住心中渴望,俯身細細吻她,從額頭、眼睛、鼻子、豐潤脣角到優美頸項,高聳頂點上兩顆鮮紅果子,直到她平滑小腹,紫安理智瞬間回籠,這裡有他們孩子,他如果莽撞,恐會傷害到他,傷害到畹兒。

這個念頭一衝進腦子裡,瞬間打散了蒸騰**,紫安不禁微微嘆口氣,深深吸口氣,輕手輕腳給蕙畹拉起睡衣,一抬頭卻對上畹兒明亮眸光,蕙畹早就醒了,一個大活人在她身邊翻來覆去,她能睡著才怪,更別提這個人後來還不老實動手動腳起來,紫安輕聲道:

“抱歉,吵到你了,要不,我還是去西廂安置好了”

說著就要起身,蕙畹一把拉住他,低低道:

“紫安哥哥別走”

聲音嬌軟婉轉,聽在紫安耳裡更是燥熱難當,額頭不禁冒出一層細汗,蕙畹做起來遲疑道:

“紫安哥哥......你.....你不舒服嗎,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蕙畹伸手去摸紫安額頭,涼涼觸感,令紫安不禁舒服呻吟一聲,紫安閉閉眼幽掙開,眼睛裡深沉**,令蕙畹一驚,紫安伸手拉過蕙畹小手,按在自己身下,嘶啞道:

“畹兒,這裡......”

觸手灼熱滾燙,彷彿一蹦蹦跳動著,蕙畹臉一紅,想到古代男子大概還沒有一個像紫安這樣會甘心忍受這種痛苦,可是為了自己,他卻忍了這些日子,想到此,蕙畹不禁心裡一熱,想了想現代那些,遂拋棄心裡羞澀彆扭,小手伸進去直接握住,紫安不禁一震,舒服呻吟一聲,急促喘了幾聲道:

“畹兒……畹兒……嗯…..哦……”

隨著蕙畹生澀上下動作,紫安忍不住呻吟起來,快感衝擊著紫安全身,蕙畹動作漸漸加快,紫安啊一聲,渾身一抖,平靜了下來,睜開眼,一翻身把蕙畹壓在身下,小心錯開了她小腹,嘴一張就含住她脣激烈糾纏,抓住蕙畹丁香小舌,纏綿起舞,過了好半響,紫安才放開她道:

“你這小妖精,說,那裡學來這些手段”

蕙畹臉一紅卻不說話,紫安看她緋紅臉蛋,知道她不好意思了,可是剛才那一番撫弄,雖然比不得那巫山**,但是也別有一番**滋味,不禁令紫安有些意猶未盡,心裡想著這丫頭不知道還有沒有別驚喜。

想到此,紫安眼睛一亮,滿含期待低聲對蕙畹嘀咕了幾聲,蕙畹白了他一眼,一把推開他道:

“這可是該睡了,你再纏我,明兒就真去西廂安置吧”

有了今日這事,紫安自是不會去西廂了,不過卻也不再吵她,畢竟她如今容易累,紫安簡單清理妥當,就抱著蕙畹乖乖睡了,蕙畹嘴角不禁翹起一絲笑意。

番外二鴛鴦戲水

蕙畹一舉得男,出了月子,蕙畹就急匆匆進了浴室,去洗白白,整整四十天不洗澡,蕙畹覺得渾身都散發著一股難聞味道,頭髮有些癢癢難過,無奈秋桂和春花兩個盯太緊,死活不讓她洗澡,其實蕙畹覺得坐月子太不科學了,現代時候,那些大夫不都是提倡產後洗澡嗎。

洗淨了頭髮和身體,又換了一次水,蕙畹才舒服泡在溫水池裡小憩,這個浴室,還是回平安城以後,她親自設計尋人來弄,引用了一些現代設計,使得洗澡更舒服,閉上眼不禁想起自己生那個小傢伙,嘴角上揚微微笑道:

“春花姐姐,你說寶寶像誰”

春花沒說話,蕙畹不以為意繼續道:

“你也覺寶寶不好聽嗎,其實寶寶多好,簡單可愛,我覺得寶寶更像紫安哥哥,其實我更喜歡女孩子,春花,你家丫頭明天抱過來給我玩會吧……”

蕙畹說了半天都沒回音,不禁睜開眼睛回頭瞧去,不禁大驚道:

“紫安哥哥,怎麼是你”

突然想到自己如今樣子,下意識抱住雙臂掩住前胸道:

“紫安哥哥,你先出去啦,人家洗澡呢,你進來幹嘛”

紫安目光灼灼掃過眼前美景,眸光瞬間變得深邃起來,彷彿帶著綠光,也沒搭話,低低笑了兩聲,利落脫了自己袍子才道:

“我也來洗澡啊”

蕙畹在水裡急道:

“等我洗完了你......”

話沒說完,就被紫安從後面抱住,大掌急切撫摸蕙畹身子,溼熱吻落在蕙畹耳珠後面微微一咬,蕙畹不禁低低嗯了一聲,紫安含住她耳朵,舌尖來回舔舐,蕙畹不禁渾身發軟,紫安低聲道:

“多少日子了,畹兒,你可知道,為夫快要想死你了......”

脣從她側面頸項緩緩下滑,落到她光裸肩膀處輕輕啃噬,手卻探到前面來揉搓她豐滿,紫安禁慾多日,面對如此軟玉溫香,那裡還忍住,轉動她身子讓蕙畹伏在池邊,抬起她一條腿,一個挺身,就衝進了她身體裡,蕙畹不禁腰一軟腿一顫,再也站不住,眼看就要倒下,紫安卻伸手拖住她,身下卻不停歇,激烈深入著。

蕙畹感覺一股令人羞澀渴望,緩緩從小腹升起,迅速蔓延全身,不禁頭向後仰,淺淺呻吟出聲,紫安低吼一聲,迅速把蕙畹轉過來,面對自己,抱起她,蕙畹支撐不住,雙腿只能緊緊夾住紫安腰,紫安迅速動了起來,水花四濺,伴著粗喘使得整個浴室□無邊。

大約禁慾太久,要了幾次,紫安還不罷休,把蕙畹緊緊壓在池邊持續糾纏著,蕙畹已經被他折騰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可是身體裡被他使手段挑起來**,仍然隨著紫安動作不斷沉浮,蕙畹仰起頭細細喘息著,彷彿離了水魚一般,感覺身體彷彿快要爆開來,不禁開口哀求道:

“紫安哥哥......嗯啊......紫安......啊.....哥哥......”

蕙畹語無倫次,不知道自己是要懇求他放開自己,還是讓他繼續下去。神智飛離身體,在**中來回擺盪,忽冷忽熱,冰火兩重天。紫安放縱著自己**,聽著她淺淺抑制不住呻吟,更是忍不住急切深入淺出,他儘量延長著自己快感,彷彿要把幾個月份量一次要過來。

雖是**控制了身體,但是紫安依然注意到,蕙畹白皙後背,在自己和池壁之間,已經被擠壓通紅一片,眼中閃過心疼憐惜,伸手抱起她,讓她雙手扶著池水裡漢白玉春凳上,從後面重新進入她,這個姿勢,令蕙畹啊一聲跪在地上,紫安卻更加激烈進出著,一下比一下深入,一下比一下用力。

從成婚到現在,蕙畹還從來沒承受過他如此激烈折騰,況且在浴室裡,給蕙畹一種難堪和羞恥,更壞是,難看羞恥之餘,蕙畹竟然感覺從心裡不斷湧出快感,可是快感積累起來也是可怕,蕙畹感覺身體難受快要爆發開來,令她不禁害怕起來,種種難以言喻感覺交雜在一起,蕙畹不禁嚶嚶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不得不開口求饒:

“紫安......哥哥......你饒了...... 啊......我......嗯......”

啪!啪水聲,激烈**拍打聲,嬌柔喘息求饒聲交織出一首最迤邐催情曲子,紫安一個大力深入,蕙畹嗯一聲暈了過去,紫安撫平自己氣息,抱起畹兒,細細給她洗淨身體,目光憐惜著看著懷中這具豐滿美麗身子,此時畹兒,渾身都泛著晶亮通紅,脖頸、胸前、後背乃至腿間,都有著或深或淺縱情痕跡。

紫安不禁心裡愧疚非常,可是數月禁慾,紫安真隱忍不住了,倒是有些對不住她,低頭吻了吻懷中被寵愛徹底畹兒,心裡不禁計量著,等會要如何哄她,不然這丫頭若真惱起來,不讓自己碰她,自己可不又要去當和尚了。

一邊想著,大手劃過懷中身體,不禁又細細撫弄揉搓起來,身體還處在**十分階段,蕙畹被他弄得嗯一聲醒了過來,卻發現渾身竟是再無一點力氣,腰腿都是痠痛彷彿不是自己,想到剛才紫安瘋狂,蕙畹不禁白了他一眼,扭開頭不去理他,紫安知道她惱了,著意在她耳邊一疊聲賠了千百個不是,蕙畹才回轉過來,看了一眼他樣子,不禁叱一聲,伸手捏住他臉道:

“你越發厚臉皮了”

紫安嘿嘿一笑,看見她嘴角那抹俏皮笑容,遂忍不住吻了下去。

番外三零落成泥

大燕皇宮閱選又開始了,個個懷揣著夢女子,進了宮門,用盡心機手段,期望著英俊九五天子一顧,可是卻往往這才是悲劇起始。近幾年隨著一項項利民改革,不斷實施下去,大燕政事清明,泰民安,百姓富足祥和,一片繁華盛世。養心殿,楊紫青把奏摺放到一邊伸伸腰,瞧了瞧窗外。

春日夜色中,院子裡那株女兒棠又嬌豔了起來,一簇簇粉色花瓣簪在綠葉間,釋放著一樹風情,紫青不禁想起了那年那月,樹下那個明媚女子,她侃侃而談,芊芊玉指,撥動樹下綠綺古琴,一片清越,樂聲盪漾在月色中,也盪漾進了自己心裡,令人經久難忘。

這些年,他在一邊看著她生兒育女,看著她在紫安懷裡幸福微笑,雖然酸澀,但是也有淡淡滿足,他永遠記得,當年第一次見到博蕙時情景,當時他沒想到她會是個丫頭,如果知道,自己也想像紫安一樣,緊緊把她掬在身邊,呵護著,守著,慢慢看她長大,慢慢綻放出絕代風華,那該是如何幸福啊,可是人生那裡有如果。

她晶亮眸光,彷彿夜空中閃亮群星一樣璀璨,令人一見難忘,想到此,不禁暗暗一嘆道:

“胡康,你說她如今做什麼呢”

胡康不禁微微笑道:

“想來世子妃如今也在欣賞月色吧,老奴還記得,平安王府張家院落裡也有兩株海棠,去年小郡主來時候,和老奴說過,每到這個時候,她孃親都要坐在院子裡賞海棠花”

提起那個和蕙畹幾乎一模一樣小丫頭,楊紫青不禁笑道:

“是啦!那丫頭別看小,已經會背詩了呢,上次給朕背就是那首: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她說是她孃親最喜歡”

胡康也不禁笑道:

“小郡主伶俐非常,頗似其母”

楊紫青哼道:

“就是紫安那小子小氣,朕想接小丫頭進宮住些日子,不想才三天,他就急忙進宮抱了去,就怕朕搶了他閨女”

胡康不禁撲哧一聲笑了,那個小丫頭確可人疼,楊紫青微微一嘆,從炕桌下面暗格裡拿出一個精緻紫檀雕花木盒開啟,從裡面拿出一沓宣紙來,攤在桌上細細翻看,看完又是一嘆道:

“胡康,你說蕙畹若是男子該多好,朕就封他一個宰相,她也當得起,你看看這一項項策略點子,那一個不是正中核心犀利非常”

胡康道:

“世子妃雖是女子,卻稟了卓絕才情,但她卻也沒藏私,一一寫了呈給了皇上,奴才覺得,她雖是女子,心中卻真有一顆愛民之心,實在是個絕古今奇女子”

楊紫青牽起嘴角點點頭,把盒子整理好,小心收了起來,站起身道:

“走,咱們去外面走走。”

楊紫青出了養心殿,向後面御花園走去,正值春天,御花園中百花盛開,夜色燭火下更加妖嬈妍麗,楊紫青心情不禁大好,穿過鵝卵石小路,走到湖邊,沿著湖邊緩緩前行,隨風輕輕搖曳宮燈,映在湖水中,有一種瑰麗風情。

突然一陣叮叮咚咚琴聲隱約傳來,細細,卻可聽真切,正是司馬相如那曲鳳求凰,如此夜色,這樣琴聲,不禁勾起了楊紫青心中迤邐情思,順著琴聲慢慢尋了過去,走進了儲秀宮小院,月色中,花樹下,有一名白衣素服女子,正在輕輕撥動琴絃,濛濛月色下,她美如同九天仙女一般。

垂首而坐,看不清容顏,紫青不想驚動她,故悄悄繞到她對面花樹下暗暗觀瞧,一曲畢,女子抬起頭來,楊紫青不禁一愣,五官很是平常,最起碼,在這美女如雲皇宮裡,算不上很出色,但是那雙晶亮眸子,卻酷似記憶中某人。

楊紫青心裡不禁一動,女子餘光略略掃了一眼前面花樹,微微一笑,抱起琴走了,楊紫青走出來道:

“胡康,去查查她是誰。”

三天後,一名姿色尋常女子突然崛起,被皇上欽點為美人,接連著侍寢三日,又被皇上破格封了月嬪,可是僅僅一個月後,這個風光無二月嬪,就迅速被冷落了,就如春天開敗花一般,明媚鮮豔了一時,一旦離開枝頭,就零落成泥,只留下記憶中瞬間美麗,令人嘆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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