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時光飛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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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時光飛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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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生活繼續，衛書洵趁休假帶著習機的分體回家玩。
因為載人航空的開展，航空中心彙集了全國最優秀的科家們，於是看到衛書洵的小機器人，大家閒暇時，就給它“縫縫補補”。於是，習機的分體越來越完美，越來越靈活，當它表現出不同尋常的智慧時，完全沒人懷疑。全國最優秀的科家一起研究一臺機器人，它智慧高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衛書洵帶著習機回家後，衛爸衛媽好奇得不行，發現習機居然像真人一樣，可以回答他們的任何問題，還會說“你們是笨蛋嗎”，把衛爸衛媽逗得笑個不停。
衛爸帶小機器人出去散步，別人問那是什麼，他就說：“這是我孫！”
習機已經習慣自己被人討厭，他是殘次，曾經差點被銷燬，一開始衛書洵也很討厭他，他早就習慣了。但是在航空中心時，那群教授一看到他就會開心的湊上來，他原本簡單的身體被教授們一點一點的修整，完善，在他不小心表現出高智慧時，他們甚至會露出驚喜的神情。而在衛書洵家裡，更是被當成普通的小孩看待，明明他的外型就是個機器人的模樣。
這些都是習機從未感受過的，被人珍惜的感情。
“習機，怎麼了？”發現習機異常沉默，衛書洵疑惑的問。
“我不能理解人類的感情，他們的行為，是喜歡我嗎？”習機問。
“當然喜歡了，沒見我爸媽多喜歡你，都叫你孫了。”
“為什麼會喜歡我？”習機仍舊不解：“我的記錄裡沒有顯示我做過什麼事。”
衛書洵笑著摸摸習機的鋼殼腦袋：“等你慢慢會人類的感情，或許你就能理解了。”
習機迫切想知道為什麼，問：“怎麼？”
“嗯……多跟人交流？”雖然這麼說，衛書洵也不知道該如何賦予習機感情。雖然他覺得會有這些疑問，就說明習機已經有了自己的感情，有時候他也能感覺到習機細微的情緒，比如不高興的時候。但習機自己不理解，也沒辦法用語言說明。
不過很快衛書洵就不煩惱了，之前衛書洵在航空中心忙，所以扔了一臺膝上型電腦給習機自己玩，於是習機開始打網遊，短短時間內已經成為一個區的大神級人物。
那天齊小宇來找衛書洵，看到在打網遊的機器人，驚為天人，在看清楚機器人控制的人物後，直接給跪了。
齊小宇的遊戲號是一個幫派會長，不巧和習機在同一區，更不巧圍殺過習機，被習機團滅過。
“我居然輸給一個機器人……”齊小宇沉痛的捂住臉，默哀兩分鐘後立即回血，不要臉的跪求習機加入他的幫派。
習機無動於衷，衛書洵說：“你不是想理解人類的感情嗎？多認識幾個朋友說不定就懂了。”
於是習機答應了。此後幾天，齊小宇天天往這邊跑，抱著膝上型電腦來跟習機玩，在遊戲裡張口閉口就是“我家大神哈哈哈，你們知道我家大神是什麼人嗎哈哈哈，說出來嚇死你們！”
習機很快就體驗了煩躁的情緒，對衛書洵說：“你表弟煩死了！”
但他終究沒有退出齊小宇的幫派。
衛書洵雖然已經畢業，但他仍舊經常跑去\u000fa大找關程教授。他沒忘記自己的目的是製造出空城的核心技術，但很遺憾，就算加上習機，他們目前的能力也不可能製造出空城，所以衛書洵也只能耐心等待，一次次不放棄的用心研究。
也許真的必須等到關程教授老年時才研究出來，也許透過努力他們可以提前研究出來，總之盡力而為。
衛書洵對自己的要求也僅此而已。
生活是要自己過的，他盡了他的全力，能做到最好，做不到他也沒辦法，後世孫們自己努力吧！
忙忙碌碌，時間飛逝。
習機的身體換了好幾次，漸漸完善成一個少年的身形，加入了最好的人工面板，乍看起來和真人一模一樣。他自己覺得還是不瞭解人類的感情，但在活潑的齊小宇影響下，慢慢還是有了喜怒哀樂的情緒。
32歲時，衛書洵向爸媽攤開了他和周泉的事，衛爸衛媽一開始完全無法接受，激烈反對，衛書洵很想向他們爭取，但他在家沒呆幾天就被航空中心召回，只留下周泉獨自堅持……連衛爸衛媽都看不過去了。
後來他們一想，依兒這種忙碌法，娶了老婆只怕也守不住，而且兒的工作越來越神祕，有一次甚至是半夜軍隊直升機開過來把兒接走的，他們沒忘了兒差點被綁架的事。這時候有個軍人守在身邊，似乎會很安全哦？而且周泉位高權重，知根知底，對書洵又一心一意，實在沒什麼好挑剔的。
於是等一個月後，衛書洵忙完打算繼續回來抗爭時，發現他爸媽已經同意了。
周泉的父母也是同樣的情況，見兒人到中年還不肯回頭，也只能無奈的接受。
2044年，衛書洵45歲。
雖然一直在航空中心忙忙碌碌，但他和周泉的感情一直很穩定，周泉搬到了衛書洵在航空城的家，以爭取能和衛書洵有更多的相處時間。
兩年前，衛書洵的恩師趙教授去世，給了衛書洵很大打擊，也讓他更珍惜已經年邁的父母。有一段時間一直守著父母寸步不離，甚至考慮放棄航空中心的工作陪在他們身邊。
衛爸衛媽花了很長時間來哄兒，突然發現航空中心過單純的環境，似乎把兒變得越來越幼稚了。如果換個女人，還真不知道能不能忍受他，果然穩重的周泉比較好。
“生老病死是理所當然的事，看到你這麼有出息，就算現在死了我也開心。”衛媽拉著衛書洵的書，懇切的說：“我唯一擔心的是你們老了沒有個依靠。你們要個孩吧？聽說國外有代孕，我們現在也不缺錢，你們有了孩，我們才真正能安心。”
衛書洵點頭：“會有的。”
他記得，衛承曾經說過，他在45歲時，會收養一個孩。
衛承知道的只有這麼多，衛書洵根本不知道那個孩在哪裡，長什麼樣，叫什麼名字。自45歲生日之後，他就和周泉經常到各個孤兒看望孩們，順便尋找他要收養的孩，可惜沒有線，他也沒有對哪個孩喜歡到想收養的地步。
後來留意乞兒和被誘拐兒童，倒是救出不少孩，只是也都和他無關。
正當衛書洵以為自己找不到那孩時，突然接到警局的電話：“請問是衛書洵先生嗎？你認識嚴冬南嗎？”
嚴冬南在幾年前已經將所有的娛樂城分給部下們，自己盤了座購物中心開始做實業，算是徹底洗白上岸。衛書洵回來的時候，他就來找衛書洵喝酒聊天，兩人偶爾還會作怪跑去打桌球，贏幾局當零花錢。
衛書洵一直以為這樣的平穩生活會持續下去，卻接到嚴冬南因為販毒被抓的訊息。
嚴冬南被一個女人設計染上毒癮，被毒販拉攏後，利用購物中心的貨運車進行販毒，已經有幾年時間。被抓捕後，他供出了那群毒販，警察圍捕毒販老巢時，救出了一個遍體粼傷的4歲孩。
“陳霞說，她給我生了個兒。”在獄中看望嚴冬南時，他神情冷漠的說。
衛書洵愣住了：“陳霞？”
“是啊，意外吧，我居然被一直瞧不起的女人設計了。”嚴冬南冷冷的說：“聽說那孩救出來了，你幫我做一下父鑑定，是我的兒就送回我家，不是的話就不用管了。”
衛書洵握緊雙拳：“冬南，發生這麼多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如果你早點告訴我……”
嚴冬南搖搖頭：“沒有什麼好說的，我沒有那份戒毒的意志力，而且我覺得很舒服，所以我就繼續了。”
“嚴冬南！”
探訪時間到，嚴冬南起身，面無表情的說：“總之，那孩你看著辦吧，不喜歡就別管了。我爸媽那邊……如果可以，請你幫忙照顧一些。”
衛書洵深吸口氣：“我知道了。”
他想，他知道自己的養是哪來的了。
在醫院看到那孩時，衛書洵心臟抽疼。
那孩完全不像四歲，很小很小，胳膊瘦得皮包骨，全身都是菸頭的燙傷。據警察說，救他的時候，他正被一個女毒販當成人質。後來審訊其他毒販才知道，那個被擊斃的女毒販其實是孩的親媽。
“好像叫什麼霞的。”那名警察搖搖頭：“世上怎麼會有那麼惡毒的親媽呢！”
只是一個惡毒陷阱中留下的產物，陳霞當然不會喜歡那孩，在毒販們的虐待下，那孩能活到現在簡直是奇蹟。不管是不是嚴冬南的孩，衛書洵都確定，自己要收養這個孩。
“周泉。”衛書洵握住周泉的手：“我要收養這個孩。”
周泉點頭：“嗯。”隨後他伸手抱了抱衛書洵：“別難過。”
dna鑑定，證實這個孩和嚴冬南的父關係。衛書洵告訴嚴冬南後，嚴冬南仍舊冷著臉，他並不喜歡那個從未見過的孩：“把他交給我父母吧，如果他們不要就送到孤兒院。”
“我想收養那孩。”衛書洵說。
嚴冬南愣了愣：“隨便你，那孩跟著你……可能更加好吧！”
衛書洵眼眶泛紅：“我會照顧好他的，你父母，我也會幫你照顧的。”
嚴冬南因為販毒量大，被判了死刑，這是衛書洵最後一次探望他。
終究……還是沒能挽回好友的命運。
重新返回醫院看望孩時，發現那個一直處於暈迷中的孩在劇烈抽搐著，醫院在一旁為他檢查，衛書洵著急的問：“發生什麼事？孩怎麼了？”
“毒癮犯了。”醫生搖頭，嘆了口氣：“這孩的母親應該是懷著他時也一直在吸毒，所以他一出生就有著嚴重的毒癮。”
“……！！”衛書洵突然明白，原本的軌跡中，有前科的自己為什麼能收養這孩了。一個天生患有毒癮的孩，大概嚴冬南的父母也無法接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