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二百九十七章 態度軟化

正文_第二百九十七章 態度軟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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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九十七章 態度軟化

不同於凌筠心中的百轉千回,此時的顧少琛很清楚,不管凌筠說與不說,調查顧一雁的行程始終還會繼續。

只是他不希望,到了真相真的被揭開那一刻,凌筠又該如何自處?

這也是他今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無論如何,他始終還是不希望跟凌筠真的走到相逢路人的那一步。

“您先看看吧。”

沒有回答凌筠那個根本算不上問題的問題,顧少琛從容的往沙發上面一坐,長腿盤著,從容的姿態隱約帶著一絲的不容置喙,而他也根本沒給凌筠拒絕的機會。

見顧少琛堅持,凌筠最終也只能妥協。

在任何關於顧一雁的細節上面,其實她比任何人都還不願意提起。

只是冥冥之中好像早就把一切都註定了似的,即便她死死地隱藏了二十多年,可終究還是被歲月的腳步給掀開了面具。

翻開厚厚的一沓紙,可不需要等候多時,只消一眼,凌筠整個人的思緒便已經被入目的一行字給徹底怔住了。

“江言杉,原名江言珊,其丈夫楚淮河因為交通事故意外身亡。”看到前面這一半之後,凌筠只是先不著痕跡地蹙了一下眉頭,嘴裡若有似無地呢喃著唸叨著,“楚淮河……”

“怎麼了?”

雖然凌筠無心表現出任何反常的樣子,可看在顧少琛的眼中,她的這一副模樣便已經足夠反常了。

可如同他意料的那般,凌筠在聽到他的聲音時,先是錯愕地抬了一下眼,隨即只是輕輕嫋嫋地說了句“沒事”,復又低頭,繼續看下去。

“之後被殺害顧一山以及楚淮河的真凶封祚傑(原名範化謄)誘騙出國,兩年後於西雅圖登記結婚。”

瞪大雙眼,凌筠這一次才真的是著實被驚得甚至嘴巴都不自覺地微微張開,久久無法消化。

往日裡哪怕更復雜的文案都不曾難倒過她,卻偏偏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竟已經教她無法接受了,想要開口詢問顧少琛,卻發現問題太多,以致於她根本就不知道該先問什麼。

見凌筠神色複雜,顧少琛這時才起身轉而走到了凌筠的身側傾身關切地問道:“您怎麼了?”

見凌筠神色複雜,顧少琛這時才起身轉而走到了凌筠的身側傾身關切地問道:“您怎麼了?”

視線微微向下,順著凌筠的視線,其實正好對準了標題下面的那段話。

當即,顧少琛心中便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之前他一直苦苦追查著關於殺害顧一山的真凶,凌筠一直都不相信範化謄真的只是詐屍逃逸,甚至在她的心目中,顧一山的死亡是她永遠難以忘懷的沉痛,所以她不希望顧少琛再步上當年顧一山的後塵。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顧少琛竟然已經是揹著她一直追查至今,甚至很有可能早就已經跟對方正面交鋒了。

“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找上了範化謄?”猛地回過神來,凌筠撒手放開手上的資料,然後一把抓住了顧少琛的外套,緊張地問道,“他真的還沒死嗎?當年殺害你父親的人真的就是他嗎?”

往日裡顧少琛對她這麼說的時候,她總是以為這是他為了維護楚安瑾故意挑撥她與凌孝城之間的矛盾,難以想象事實竟然真的就像顧少琛之前跟她爭執的那般,範化謄竟然真的沒死。

這真的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我確實已經跟他對峙過了,不過現在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對於這些細節,顧少琛並不願對凌筠多做解釋,複雜為輕,最重要的是那些令人膽顫的驚險又怎麼能讓她知道呢?

況且那個時候他會沒有做出完全把握就動手,更多的原因是因為當時營造楚安瑾的事情已經刻不容緩了。

如果讓凌筠知道這一點的話,只怕對楚安瑾的偏見會越發加深。

“你沒事吧?”

沒有顧少琛那些複雜的思緒,凌筠在這個時候心心念唸的只剩下兒子的安危,卻渾然忘了此時的顧少琛正完好地站在她的面前與她交談著。

三秒之後,她才頓時反應過來,鬆了鬆顧少琛已然皺褶的外套,她沉頓了一下氣息,然後才開口繼續問道,“那他現在人捉到了吧?”

這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呀!

一個城府這麼深沉的人藏匿了這麼多年還被顧少琛給挖出來,可想而知他現在該是多麼痛恨著顧少琛的。

凌筠能夠想到的事情,顧少琛自然也清楚她此時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問。

溫淡的神色沒有任何的轉變,依舊是那麼的沉穩如山,卻聽得他低啞的嗓音淡淡地發出了一個單音,“嗯……”

此時除了預設凌筠的問題,他無法向她解釋詳細的實情,說了無非就是徒惹她的擔憂罷了。

“目前他的事情已經解決了,而我做這些無非只是不希望父親就這麼死得不明不白, 至於該怎麼討回公道我自然不會貿然地就跑去跟他拼命,這一點您應該相信我才對。”

顧少琛這一番話雖然也還算中肯,但卻是不免有模糊焦點的嫌疑,就這麼巧妙地避開了凌筠剛才的那個問題。

將信將疑,對於顧少琛的說辭凌筠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任何的端倪,只能低下頭,“我知道你現在的能耐大了,但是不管怎麼樣,你都得記住,媽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父親也就你這麼一個後代,即便你跟媽……”

她原本想說反目成仇,可現下看顧少琛的態度,也算是軟化了不少。

於是,她換了一個說法,“即便你跟媽某些事情看法不一,但是要記住你是顧家的孩子,而現在……顧家只剩下你了!”

這是一個沉重的話題,即便是森冷如顧少琛都難免覺得有些壓抑。

可現下凌筠這個狀態即便是讓她繼續看下去估計她也沒多少心思了,於是他就著她的身側坐下,順勢拿起了剛才她放下的檔案翻開,“範化謄的事情已經平息了,至於江言杉的事情,當年她的丈夫楚淮河是死於封祚傑,也就是我們剛才說的範化謄設計的一場車禍給殺害的……”

“楚淮河也是被範化謄給害死的?”

這一句話,凌筠基本是不假思索地就問出口了,也壓根沒有想過她這麼說出來的話,有多麼引人猜疑。

“怎麼,您認識楚淮河嗎?”

“不……”幾乎是同一時間,凌筠已經回答了顧少琛的問題,“只是我在想,範化謄為什麼要殺這個人,他殺害你父親算是有利所圖,那麼殺害楚淮河對他來說又有什麼好處呢?”

“我猜測,應該或多或少……跟江言杉有關係?”

“跟她有關係?”凌筠不解。

顧少琛查不出顧一雁的資料,旁人不瞭解內情,所以不相信江言杉就是顧一雁,這些凌筠都能夠理解。

但是為什麼顧一雁要殺害當時那個還是她丈夫的人呢?

沒錯,在聽了顧少琛這句話之後,凌筠以為他的意思是說範化謄在設計殺害楚淮河的時候,顧一雁是有份參與的。

“因為當時的情況,好像是範化謄在追求江言杉……”

如果說封祚傑殺害顧一山是為了錢財的話,那麼殺害楚淮河就應該是為了女人了。

但是,這其中總是帶著那麼一點的牽強在其中,但如果真的要讓顧少琛在此時說出這其中的錯綜複雜,他也確實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所以在這一點上,他聰明地選擇了不說。

“也就是說,這宗蓄意傷害案江言杉雖然是最直接的根源,但其實她並沒有參與其中?”

混亂的發展,並沒有完全矇蔽了凌筠的理智。

只需三言兩語,她便已經明白了顧少琛的意思。

然而在一秒,她卻是突然話鋒一轉,“但是你跟我說這些,又是什麼意思呢?”

對於顧一雁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顧少琛對顧一雁的女人就像是鬼迷心竅似的,她壓根希望這輩子都不要跟那個女人有任何的牽扯。

即便是她改了名字,換了身份……也一樣!

“媽!”無法遏制地蹙了下眉頭,顧少琛重重地喊了這麼一句,“如果你對江言杉有任何的猜疑您都可以說出來,但請您正視一下我對安瑾的感情,或者您無法在一時之間完全接納她,但也請您一視同仁,不要再戴著有色的眼鏡去看待她,好嗎?”

從未有過低聲下氣的態度,但是為了替楚安瑾爭取到凌筠正常的態度,更為了害怕因為凌筠針對江言杉而做出一些傷害楚安瑾的事情來。

“範化謄殺了楚淮河,又娶了江言杉……”

沒有率先回答顧少琛的請求,凌筠卻像是在思索著什麼似的,嘴裡若有似無地反覆咀嚼著這麼一句話,“也就是楚安瑾也算是認賊作父了這麼多年了?”

內心深處一根心絃觸動,凌筠半是在顧少琛的請求之下無法推託,一半也算是可憐楚安瑾,終於做出了退讓的樣子,“我可以答應不再針對她們母女,也不會再去打擾她們,但誠如你剛才說的,我現在無法接受楚安瑾做我的兒媳婦,這也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謝謝您。”

“少琛,媽做這一切,真的都是為了你,我也希望你不要再記恨媽了。”握著顧少琛的大掌拍了拍,凌筠由衷說了這麼一句。

隨後,她鬆開了顧少琛的手,然後徑直站起身來,“一時知道這麼多事情,我心裡亂得很,我先回房安靜會。”

說著,也不等顧少琛迴應便已經直接越過了顧少琛。

望著凌筠的背影,顧少琛心中若有所思。

當年的事情,看來遠比他想象的還要更為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