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三十一章 暌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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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三十一章 暌違
一覺睡醒,楚安瑾發現顧少琛竟然不辭而別了。
望著江槐忙碌的身影,楚安瑾其實很想開口問他,顧少琛是不是回國去了。
可每每對上他即將轉過來的背,她就發現她根本沒辦法完整地將這句話給問出來。
如果顧少琛真的留在隻字片語,那麼他怎麼都不至於需要不辭而別不是嗎?既然都已經不辭而別了,她就是問得再多的,得到的始終只是心裡一根刺而已。
“你怎麼一直盯著我看呢?”
一個回身,江槐終於發現了楚安瑾此時正看著他兀自出神。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要是讓少琛知道他臨走前把楚安瑾託付給他照顧,結果他反撬了牆角可就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雖然楚安瑾是個難得一遇的大美人,但生命攸關的大事可千萬不能兒戲。
“沒……”嚅喏了三秒,最終楚安瑾還是堪堪地收住了嘴。
她的不自然,江槐這個人精自然是看在眼底的。
這少琛也忒不夠意思,這麼多天都呆下來了,怎麼就偏偏趁著她醒了之後就一聲不吭地就走了呢。
不過看著楚安瑾現在的情況,躺在**連下來都是問題,想必是要依依惜別是不可能的。
嗯,指不定顧少琛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等不及地先走了。
“江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好嗎?”
“什麼事?”漫不經心地,江槐答道。
努了努嘴,楚安瑾在思考著該怎麼說才好。
久久等不到她的聲音,於是江槐放下手中的東西,然後走到她的床邊上,雙手搭在了病床桌,“怎麼了,不是有話要問我嗎?”
難道這丫頭不是想問關於少琛的事情嗎?
可在下一秒,楚安瑾開口的話語徹底地否定了他的猜測。
“我媽咪現在是不是也在這裡?”蹙著眉,她問得小心翼翼。
澄亮的眼眸驟然滯住,江槐的腦海中快速地揣測著楚安瑾問這句話的時候,到底知道了多少真相。
“嗯……”
沉澱了一下,江槐淡淡地點了點頭。
想來,顧少琛應該不會告訴她關於她媽咪太多的壞訊息才是,但是既然楚安瑾敢開口這麼問,就一定是確定是江言杉現在身處的位置才對。
“那她怎麼到底怎麼樣了?”在江槐才應答的時候,她便已經急急地接著問了。
昨天她問顧少琛的時候,他那隱約其辭的樣子總是讓她感到不安。
直覺告訴她,顧少琛應該還有事情瞞著她。
而目前顧少琛還有什麼是不能告訴她的呢?
想必也只有媽咪的狀況了。
這些年來媽咪在封祚傑的手中,能保全性命已經是萬幸了,該有的心理準備她不是沒準備好,但無論如何讓她知道真相,總比現在自己在這邊瞎猜來得痛快。
“少琛他是怎麼跟你說的?”躊躇著,江槐問楚安瑾。
其實這種事情,瞞是鐵定瞞不下去的,再加上楚安瑾之前為了她媽咪做出那麼一些瘋狂的付出,如果真的在顧少琛的手中出了什麼紕漏,難保不會再心生嫌隙。
“他怎麼說的很重要是嗎?”
基本江槐這句話,就已經確定了顧少琛還保留了一些事實的真相沒有讓她知道。
側了一個腦袋,江槐對於楚安瑾這個問題笑而不語,而是話鋒一轉,“其實關於這件事情,你還是應該跟少琛兩個人私底下談,但請你相信我的專業,既然少琛把人交給我了,我就一定會竭盡全力去醫治我的病人,這是一個醫生最起碼的醫德。”
沒有任何徵兆,突然聽到江槐這麼保證,楚安瑾反倒有些詫異。
直到聽到他最後一句,楚安瑾才算是明白了他為什麼這麼鄭重其事地拍胸脯做保證了。
“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斂著眉,楚安瑾歉然地說道。
“我理解你的心情,其實不讓你見她不是少琛的意思,而是我特意跟少琛叮囑的。”雙掌交託,江槐直接用手肘抵在桌面上,一臉神祕地對楚安瑾,“你現在這種情況根本不能下床,而你媽咪又需要靜養。”
“我明白……”斂下眼眸,楚安瑾低低地應道。
其實不用江槐解釋她也明白,他們目前暫時不讓她下床是為了她的身體著想,只是這麼多年的分割,她實在是心急如焚,尤其是在知道她們之間的距離緊緊只是這區區的樓層而已,她更是沒辦法靜下心來。
“那我大概什麼時候可以見到她呢?”
“這要看你的身體恢復情況了……”
這話一出,楚安瑾已經是一臉頹然地坐在那裡,噤聲不語了。
看她這個樣子,江槐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一陣收拾之後,他便徑自離去了。
耳邊聽著江槐離開帶上門時“咔嚓……”的一聲響,驟然而至的寂靜讓楚安瑾的心瞬間就被落寞給全面侵襲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距離顧少琛離開,已經過去三天了。
今天,在楚安瑾的再三懇求之下,江槐終於同意讓楚安瑾坐在輪椅上,去看一下她媽咪的情況。
直到出了病床,楚安瑾才發現原來外面正下著雪。
“今天的雪,好像下得特別久……”望著灰濛濛的天空,楚安瑾的嘴裡若有似無地呢喃了這麼一句。
而身後推著她的兩個護士,見她根本無意交談,於是也沒有接話。
很快地,楚安瑾來到了江言杉的病房之中,此時的江槐已經在這裡面等候她了。
江言杉正沉靜地睡在**,安然的模樣就跟楚安瑾印象當中的媽咪不謀而合。
沉痛地蹙了一下眉頭,楚安瑾只覺得內心一陣針扎般的疼痛。
“怎麼了?”
見她這個樣子,江槐登時也嚇壞了。
如果讓顧少琛知道他私自答應楚安瑾來看她媽咪,還出了紕漏的話,不把他給剝了一層皮才怪!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楚安瑾抿著嘴脣,澀澀地對著他搖了搖頭。
讓她怎麼說呢?
以往封祚傑偶爾會大發慈悲,允許她跟媽咪見上一面,而大多時候就是媽咪被全身麻醉,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地任她打量。
有時候封祚傑威脅她的時候,時不時會給她發上一些關於媽咪的影片,那就是媽咪被折磨得瘋瘋癲癲的樣子。
像那天電話中那般正常的語氣,就連她都已經忘了究竟已經暌違了多久。
“我媽咪怎麼……”楚安瑾心中揣測著,該是用“睡”還是“昏迷”呢?
“因為她的情緒有些失控,所以我剛才給她打了一針,不過藥並沒有下得多猛,我需要觀察她反覆的週期時長。”江槐解釋道,生怕楚安瑾誤會他們一直都是這麼對她的媽媽。
所幸,楚安瑾聽完之後只是點了點頭,“她經常發作嗎?”
她並不知道媽咪這個樣子究竟有多嚴重,只是偶爾看到封祚傑發的影片,看起來情緒精神都有異常而已。
“除去她睡覺的時間,基本每天安靜下來的時間很少,只要一醒來她就會先驚叫,這一點可能是因為在那個人的手裡帶太久了,內心已經產生了自然反應了。”
“麻煩幫我推過去一點。”轉過頭對著身後的護士,楚安瑾開口說道。
兩人自然聽到楚安瑾的話了,可是這裡的老大是江槐,沒有他的首肯誰也不敢私自就行動了。
微微頜首,江槐並沒有出聲。
然後,她們才上前,推著楚安瑾的輪椅停在了江言杉的病床邊,並替她除錯好角度跟位置,然後才退後去。
伸出手,楚安瑾拉住了江言杉放在被子上面的手掌握在掌心中,閉上眼睛細細地感受這種透過肢體彼此傳遞著溫度的感覺,是多麼的難能可貴。
可惜,不管她此刻的心情怎樣,江言杉都無法給予她任何的迴應。
江槐站在一旁有些尷尬,看著楚安瑾這個模樣明顯有千言萬語想對她的媽媽說的,但是不僅他們這群人杵在一邊,甚至他還給病人打了鎮定劑,想想都覺得很殘忍。
“江槐,我媽咪就是平時發作起來,是會有一些極端的舉動,還是說只是情緒不穩定,會惶恐而已?”突地想起這個問題,楚安瑾抬眸望向江槐,可手卻是依舊不得鬆開,就這麼緊緊地抓著。
“沒有……”對於江言杉的情況,江槐無意是最清楚的人了,“一般來說就跟你說的一樣她只是情緒不穩,會害怕面對陌生人。”
但是,他現在擔心的根本就不是江言杉情緒的這個問題,而是她身上那隱藏的毒素究竟會有怎樣的變異。
可是這些他是萬萬不能跟楚安瑾說出來的,於是接下來的這些話,他是直接爛在了肚子裡,半個字也不敢說出來。
“既然是這樣,那如果我在她身邊,多試著跟她交流一下,是不是可以試著喚回她一些理性呢?”
原則上面……是這個道理。
可是,“最好是不要。”江槐摸了摸鼻子,找了一個比較客觀的說法,“這首先嘛,你身體還沒恢復,根本就沒有這麼多體力陪伴她,第二目前我們僅知道她情緒不穩,但是不能保證她不會做出任何極端的事情出來不是嗎?”
“……”
楚安瑾無言以對,只是收回殷切的目光,轉而看著媽咪,心中隱隱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悲慟。
“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