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只賺不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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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只賺不賠
“小姐，請問您是……？”
“我姓巫，找你們頭兒。 他在上面吧？”
“小姐，不好意思。 請問您有預約嗎？”
“預約？什麼預約？我為什麼要預約？”巫捷婕奇了怪了。 從來都是展鵬見她需要排隊預約（掛號）的，什麼時候她想見展鵬一面也變這麼難了？“難道他不在上面嗎？”
“在的。 ”
“那不就行了？我找的就是他呀！”
可不管巫捷婕說什麼，負責前臺接待的年輕女孩就是不放她上去。 還說公司有硬性規定，想見高層就必須有預約才行。 哪怕是央視記者來採訪也是一樣。
巫捷婕被她氣得只想翻白眼。 心說，你哪隻眼睛看我像來尋晦氣、砸場子的了？幹嘛緊張得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直到展鵬辦公室的一個祕書下來送客人出門，路過大堂看到了巫捷婕過來打了招呼，巫捷婕這才得以踏入直通頂樓的電梯間。 而前臺的值班長上了個廁所回來，正巧看到這樣一幕。 在笑呵呵地鞠躬目送二人進了電梯間後，掉過身來拉著年輕的徒弟轉到一人高的盆景後就是一頓狗血淋頭的臭罵。
“你要死了啊，連巫小姐都敢刁難？！要是董事長追究下來，不光你可能捲鋪蓋走人，連我也要跟著倒黴的啊！知不知道？”
“我……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可巫小姐到底是董事長什麼人啊？”連眼高於頂地董事長祕書都對她畢恭畢敬的。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一定不敢相信。
“救命恩人。 ”
“救命恩人？看著不像啊。 她那麼年輕……”怎麼可能是董事長的救命恩人呢？
“行了。 你現在最好祈禱巫小姐大人有大量懶得與你一般見識吧！否則誰都保不了你。 ”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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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婕，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真是稀客啊！”展鵬示意祕書出去後，親自起身給巫捷婕倒了杯茶。 “事先也不打個電話來，好讓我下去接你。 ”
“眾所周知展董業務繁忙，我哪好意思勞您大駕啊！”巫捷婕想要打蛇隨棍上那是相當容易。
“怎麼，生氣了？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把你給拒之門外的？你可以直接跟我投訴嘛！”
“拉倒吧。 以為我不知道啊？要不是人家盡職盡責替你重重把關，你這兒的門檻只怕早被各路鶯鶯燕燕踏平了。 照理說應該加薪表彰的。 ”
“瞧你說地……對了。 今天怎麼想起來找我的？”展鵬真正地意思其實是問巫捷婕，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因為他的公司幾乎遍佈全國各大大中城市。 辦公點也非常多。 說不定今天呆北京，明天就飛廣州、深圳視察工程招標情況去了。
“本來是想給你打電話看人在哪的。 不過路過你們大廈樓下，看前面停了一輛邁巴赫就猜你很有可能在裡面。 ”
“你看到我的車了？”
“這不廢話麼，我又不是睜眼瞎。 ”那麼招眼的車光天化日地就停在大廈入口處附近，想裝作熟視無睹都難吧？
“捷婕，你好像很有意見？”
“沒有意見。 就是覺得你們這些男人有時實在是奇怪得夠可以的。 ”巫捷婕直言不諱道。 “車對於你們來說到底是什麼？除了代步工具之外，就是用來炫富地嗎？”一個個把車看的跟什麼似的。 說白了拆散看不就一堆鋼板、螺絲、齒輪、軸承嗎？
“哎，你這話說的有問題啊！”展鵬可不贊成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的做法。 “雖然普桑也不是不能開，但你想，我要真開了那個，人家看了會怎麼想我們公司？不認為我們公司財務出問題了才有鬼呢！到時候，這話一傳出去，搞不好我們公司的股價隔天就集體跳水了。 再說一等價錢一等貨的道理你是知道的。 好車為什麼值那個價？就是因為它比別地車好嘛！你說對不對？”
謬論掛在資本家嘴邊總是能堂而皇之地披上真理的外衣。 對此，巫捷婕算是徹底無語了。
“而且吧。 我覺得自己怎麼看怎麼像是替死鬼。 聽說倪虹最近正盤算著換車的事，你的火力點是不是應該朝向他才對啊？”倪虹前陣子還跟他抱怨說自己那輛曾經**一時無兩的紅色小跑越看越俗不可耐，倒是陳至皓那輛“超級大黃蜂”現在比較對他的胃口了。
巫捷婕呸了一聲，說：“騷包，就知道燒錢。 ”
所謂管家婆……展鵬覺得好笑，但又忍著不敢真地笑出來。 他怕巫捷婕當場發起飆來就要把他的腿腳給卸了。
“你這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 說了半天還沒道出來找我到底幹嘛的呢！”
“急什麼，這回我當的可是善財童子，專程給你送錢來的。 ”
“給我送錢？”展鵬被說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給我送什麼錢？”他不記得巫捷婕有借他的錢啊？！
“有一筆款子想讓你看看幫忙投資。 不知道你肯不肯幫忙？”
“你的？”
“一個朋友的。 ”
“多少？”
“劃到人民幣大概一千多萬的樣子。 ”
一千多萬？而且還是一個人地？這讓展鵬有些猶豫。 “捷婕你這朋友到底是什麼人？一下給你這麼多錢叫你幫忙代為投資，這太不尋常了。 是不是背後有什麼問題？你想過沒有？”
巫捷婕也不方便透lou延年地具體資訊，只能拍著胸脯跟展鵬保證說絕對沒問題。 “哎，放一百二十個心啦，不是讓你幫忙洗黑錢。 用不著緊張的。 ”
“你那朋友就這麼信任你？”
“當然。 就跟我信任你是一樣地。 ”
“那還真是多謝抬舉了，展某人只怕愧不敢當啊！”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有門路、有辦法。 如果說你們公司是海的話，那這一千多萬對於你來說簡直就是大海中的一滴水。 ”
“你想入股我們公司？”
“我又不是投資行家裡手，哪知道該怎麼搞好。 ”巫捷婕經手的最多的款子也就是那幾個工資加在一起。 一千多萬對於她來說就是天文數字。 遠遠超出了計算範圍。 “你看著辦吧，實在不行就當在你這存活期好了。 就算不放高利貸。 光這利息也夠餬口的了。 ”
“你叫我看著辦？那要是我拿這一千萬全都投到我們公司的盤裡，你和你那朋友能答應嗎？”展鵬故意開玩笑道。
“答應。 為什麼不答應？”巫捷婕兩手一攤。 “反正我就當你這是金錢保險櫃，簡稱‘錢櫃’了。 該收的手續費、稅費什麼的你可以照扣不誤，但是嘛……”
“虧了算我的，盈利你倆分，對嗎？”
“我什麼也沒說。 這可是展董你說的啊！”
其實，如果不貪心、不追逐暴利的話，要處理好這一千多萬對於展鵬來說並不是什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何況拜託他的人還是巫捷婕，就更沒理由推三阻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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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巫捷婕和展鵬相談甚歡的時候，宋祁振的祕書邱霖的日子可就沒這麼好過了。
宋祁振之所以一個人帶隊去偏遠的基層縣市調研沒讓他跟去，為的就是讓他在北京替他盯緊陸延年。 這下好了，陸延年光明正大地坐上飛機飛走了，巫捷婕又甩下那麼一句不輕不重的話讓他自己掂量著辦，結果就是——十分地不好辦！
當宋祁振瞭解到事情原委的時候，人已經在回北京市區的路上了。
電話中，邱祕書一連說了三個抱歉，愣了半天宋祁振卻是一句話也沒回。 只祭出三個平淡無奇的字“知道了”。
根據邱霖這些年來對宋祁振瞭解看，這聽不出任何異常波動的聲音是最正常的也是最叫人琢磨不透的。
這不禁讓他更加惴惴不安起來，整個人的臉色都有點變了。 如果他能做好萬全的應對準備，就算巫參謀長的女兒再有本事刁難，事情應該也還有迴旋的餘地。 很顯然，不管怎樣，這次確確實實是他失職了！
另一方面，宋祁振也很矛盾。
巫捷婕會幫陸延年，這本就在他的預料中。 只要他想，截斷所有退路可以說是易如反掌。 但他偏偏鬼使神差地沒有那麼做，而是將責任轉嫁給了自己身邊的機要祕書小邱。 這說明什麼呢？
“二哥是想把我綁起來交到他手裡任憑他處置嗎？如果是這樣……我不知道那和間接殺人有什麼兩樣。 ”
宋祁振還記得延年說這話的時候，一臉決絕的表情。 那樣似曾相識的表情，讓他覺得位於左胸的某塊禁錮的領域被什麼硬物狠狠捅了一下。 帶點僥倖的惻隱之心大概就是在那時候埋下了萌芽種子的吧？
宋祁振突然很想抽菸。
當他伸手掏向懷中的時候，煙盒沒有摸到，倒是一樣金屬質地的東西從裡面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