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敵退我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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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敵退我進(2)
“喂,你哭了?”巫捷婕目不轉睛地盯著延年,只見她的腮幫子沒嚼兩下,眼睛就紅了。
延年捏著鼻子搖了搖頭,說:“是辣的。 ”
唉,死鴨子嘴硬!明明是在傷心,卻非要說是辣油在作祟。 巫捷婕嘆了一口氣,在不便點破的情形下,只能默默將擺在桌面上的紙巾向延年手邊推了推。 當她看延年就著辣乎乎的菜吃了大半碗白米飯,眼中的淚水也隨著食量成正比增長的時候,心裡也非常難受。 終於,她坐到延年身邊,攬著她的肩,對她說“夠了,延年。 你該不是想讓胃酸跟眼淚一樣流光吧?那樣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
“捷婕,怎麼會這樣?我以為自己的眼淚早就流光了。 我……”延年仰起頭。 猛然對上一張淚流滿面的臉,倒真叫巫捷婕有點難以是從。 她反手取了一張紙巾,在延年臉上“洪水氾濫”的重災區輕拭了幾下,努力想要讓她看起來不那麼狼狽的嚇人。 都說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可女人流淚就天經地義了嗎?也不想想,有哪個女人放著如花笑靨不要,非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扮醜的!
“來,先喝點清湯漱漱口再說話。 注意別嗆著了。 ”巫捷婕覺得自己真不是一般的有先見之明,這牛骨湯放這當口無疑就好比一場及時雨。
湯盆擱在一邊時間久了,裡面的湯已經有點涼了。 眾所周知。 葷湯如果不趁熱喝地話,腥氣就會比較重。 尤其這據說是高原犛牛骨熬的湯,風味更加濃郁。 延年只喝了一湯匙就將盛湯的小碗推到一邊去了。
巫捷婕見狀,也不逼她繼續就著冷湯喝。 叫了服務生進來把紅通通的水煮魚連鍋端到一旁,騰出電磁爐的位置給牛骨湯。
趁著熱湯的工夫,巫捷婕問延年“你這次是來真的,還是耍小性子玩?”
延年茫然地看了巫捷婕一眼。
“算了。 當我沒說。 ”巫捷婕覺得自己剛才問出那樣沒水準地一句話真像是睜眼瞎。 “宋律偉來找我的時候,我就覺得有問題。 ”
“你是說他找過你了?”
“對啊。 而且還不止一次。 他說你離家出走下落不明,頭一個就懷疑到我身上來了。 ”巫捷婕聳了聳肩。 “不過我可不是任由他捏什麼樣就什麼樣地軟柿子。 他來一回我罵一回,可沒少替你教訓他。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特夠意思啊?”
“你……教訓他?”延年可不信宋律偉會是那種乖乖受訓的人。
“可不是嘛。 ”巫捷婕當場繪聲繪色地模擬了兩段。 還說因為現在情境不一樣了,只發揮了六成功力。 但就這六成功力就足以叫延年瞠目結舌了。
“你罵的那麼凶,難道就不擔心激怒他嗎?”
“哎,我當時就覺得心口一把火賭的慌。 恨不能燃燒全世界。 那還顧得了那麼多啊!”巫捷婕不無得意道。 “雖然宋律偉頭一回找上門來被罵還有點氣,但後來又折騰了幾個回合下來,那點脾氣早被消磨乾淨了。 說起話來也是低聲喪氣的,就跟斗敗了的公雞一樣。 本小姐甚至開始覺得他有點悲哀,罵都懶得罵了。 ”其實,巫捷婕故意忽略了一段,那就是她頭一回很不客氣地指著宋律偉的鼻尖狠戳他痛處地時候,倪虹在一旁看的分明。 事後據他回憶說:“巫捷婕你的膽子是不是比五個饅頭加起來還要大?如果老大的眼睛是會噴火的機槍。 你早被捅成馬蜂窩了!還容你在這大放厥詞啊!”
“捷婕你一向厲害。 ”
“那你呢?覺得解氣嗎?”
“不知道……”延年趴在桌邊,望著面前的一鍋濃湯呢喃道。 “我覺得自己像是在攀巖,眼看就要到達頂點,一雙手卻失了力氣,只能掉到谷底摔個粉碎。 ”
“什麼爛比喻,一聽就知道是個運動白痴提出的。 ”巫捷婕擺了擺手。 “現在攀巖運動的保護措施做地很全面的。 哪那麼容易就粉身碎骨!”
“是嗎?”延年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句。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們夫妻倆可真是有意思極了。 一個逃、一個追,宋律偉來找我要人的時候,你不在。 宋律偉前腳剛離開北京沒多久,你就來了。 正所謂‘敵進我退,敵退我進’,和打游擊耍太極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啊!”
“宋律偉現在不在北京了?”
“嗯。 聽倪虹說是去香港了。 也不知道去幹什麼。 ”
香港?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思去香港?而且還不讓別人知道有何貴幹……延年伸手接過巫捷婕盛給自己的熱湯,掛在嘴角的笑卻是比什麼都冷。
“延年,別光顧著悶頭喝湯。 我知道你其實並不十分喜歡這種油膩的葷湯。 ”雖然巫捷婕也不想哪壺不開提哪壺。 但事情地前因總得鬧個明白才好。 省得她人跟傻瓜一樣站在中間左右為難卻還不知道是為了啥。 “說說看這回唱的究竟是哪出吧?”
“捷婕。 其實你早有覺察,對嗎?”延年停下手中的湯匙。 淡淡問道。
“什麼?”巫捷婕聽得一頭霧水。 怎麼說的她跟擁有未卜先知能力的神婆一樣?
“還記得上次睡同一張床的時候,你對我說了什麼嗎?也許你記不清了,但我記得很清楚。 你說‘是藥三分毒’。 ”延年頓了頓,方才接道。 “現在想想,你說的沒錯。 是不是在那個時候你就知道我吃的藥有問題了?”
糟糕!難怪事情大條了!原來問題出在這上面……巫捷婕心裡那個汗啊!她要早知道是為了這,只怕會和宋律偉頂得更凶。 明明告誡過他要好自為之,他還——這下好了,延年連她也要一併恨上了。 “延年,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 ”
“沒關係,我瞭解。 ”延年吸了吸鼻子。 “我只是恨自己怎麼會這麼後知後覺。 ”
“如果僅僅是因為那個,或許其中有什麼隱情也說不定啊!說清楚問明白不就好了嗎?”
說清楚問明白?她又何嘗沒想過。 只是宋律偉閉口不言的態度著實令她心灰意冷。 明知她多麼地容易上當,卻連繼續編織謊言哄她地勁兒都懶得使出來。 做夫妻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坦白說還有什麼意思?“捷婕,我已經不想再問了,沒意思。 ”
“怎麼能這麼說呢……”巫捷婕小聲咕噥著。 她覺得延年像是鑽進了牛角尖,僅憑一己之力想把她拉回來有點費勁。
“因為那些藥片加在一起也不過是個導火索。 真正的問題出在哪裡,我心裡有數得很。 ”不等巫捷婕接過話茬,延年徑自搖了搖頭,說道:“事實上,我們……已經很難取信對方了。 ”
連最基本地信任都談不上了,那還真是個大問題。 巫捷婕沉默了片刻,問“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 我到現在心裡還是很亂。 ”延年將手捂在耳畔 ,耷拉下來的碎髮遮住了眼睛,叫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既然來了,依我看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個落腳的地方。 ”巫捷婕冷靜分析道。 “賓館酒店是肯定不能住的了。 一來,你一個人入住難以叫我安心。 二來,不得不提防宋律偉暗裡找人布控,你剛一登記就被掌握了行蹤。 我想……在沒有調適心情好之前,你是不會願意見到他的吧?”其實她更擔心的是宋律偉會將延年生吞活剝了。
“捷婕你說的有道理。 還有別的選擇嗎?”
“我原想讓你跟我睡一屋的,現在看來,倒更像是自投羅網了。 ”
“你是說宋律偉還盯著你?”
“誰知道呢!反正在他和倪虹眼裡,我自始至終都擺拖不了首要嫌犯的身份。 已經無所謂了。 ”
“對不起,捷婕。 是我連累了你。 ”
“行了,快別這麼說。 ”巫捷婕說得太快,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什麼連累不連累的,連坐的刑罰老早就廢除了。 乍一聽還以為是瓊瑤劇裡的文藝腔復活了呢,怪嚇人的。
後來延年問巫捷婕,照這麼分析自己豈不是要lou宿街頭或是住車站涵洞了?
巫捷婕被她的想法雷到不行。 “你人既然都來投奔我了,哪還有可能讓你去那種地方窮將就!”
“可能住的地方不都被排除了個遍嗎?你剛剛不是也說了……”
“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叫做‘大隱隱於市’。 ”
“聽過。 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你想說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嗎?”
“非也非也。 ”巫捷婕心想,要說最危險的地方那無疑是與宋律偉毗鄰而居,延年肯答應才有鬼哩!“我的意思是說,在中心區給你找塊地兒住,你願意嗎?”
“中心區?”
“就是距離市中心很近很近的地方,說是心臟地帶也不過分。 ”
北京的心臟地帶?那不是……“故宮嗎?”
故宮?哈,她巫捷婕的面子雖然不小,可也還沒大到那個地步吧!再說故宮那麼多間屋,一天換一間住,一輪住下來少說也得十幾年。 等延年從裡面出來真就成歐巴桑了!
“不是故宮。 不過你要是想去故宮,從那兒出發步行一會兒工夫也就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