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踏破鐵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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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踏破鐵蹄（2）
彼時，宋律偉正駕駛著他的愛車在路上巡視。 車開得很慢，惹得跟在後面的車主諸多不滿，超車路過他身邊的時候還不忘報復性地按一下喇叭。 倪虹就是在這節骨眼上撥通他手機的。
宋律偉出門沒帶藍芽耳機。 正好行車的位置也不是主幹道，索性在路邊找了個地兒將車停穩接電話。
“喂，老大，你現在人在哪兒呢？”倪虹也不與他多廢話，開門見山就問他能不能馬上來一趟火車站。
宋律偉問有什麼事非去不可，他現在很忙。
“和陸延年有關。 總之，你快點來就是了。 ”
宋律偉很久沒飆過車了。 如果不是為了倪虹最後留的那句話，他大概也不會有機會讓自己重新定義飆車的滋味。
倪虹也蠻吃驚的。 因為他沒想到宋律偉只花了一刻鐘還不到就趕來了。 換作是他，大概也就十分鐘的樣子。 但對方可是一貫以開車穩速著稱的宋老大啊！他能把車開成這樣，已算是大大的破例了。
“延年在哪兒？我要見她。 ”
“老大，淡定淡定。 讓我們先來看一段VCR。 ”倪虹剛到的時候，值班站長也是這麼對他說的。 所謂的VCR，其實也就是一段站內監控錄影。 正好拍到了延年在售票視窗徘徊的場景……
一分鐘不到地鏡頭被特意剔出來用極慢的速度反覆播放了N遍，宋律偉和倪虹就坐在監視器前目不轉睛地盯著螢幕看了一遍又一遍。 末了。 倪虹問宋律偉：“是她麼？”
宋律偉一言不發瞧了半晌。 南來北往那麼多人，鏡頭拉的比較遠，也沒有大特寫，但仔細辨認的話還是可以確定的。
“還有別的線索嗎？”
倪虹搖了搖頭。 “這已經算是目前得到的最有價值地了。 ”
“她不會無緣無故到火車站來的。 沒有購票紀錄麼？”雖然他不認為與乘飛機相比延年會喜歡坐火車，但在資金匱乏地情況下，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倪虹看了宋律偉一眼，除了搖頭還是搖頭。 就這段錄影能被挖出來已經實屬不易了。 再說。 現在購票手段可謂多種多樣，除了傳統的站臺視窗購票。 還有網上訂票及黃牛中介代購。 誰知道陸延年是透過哪種途徑拿票的？
宋律偉細想也覺得自己有些操之過急。 他試著平復了一下心情後探出半個身子將鏡頭倒了回去，在某一點定格後指著畫面上那隻行動式旅行包對倪虹說：“我敢肯定這不是我們家裡的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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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蕭蕭負責貼的尋人啟事。 啟事貼出兩天後，終於開始顯效了。 有時候，正在通話中也會有電話cha進來。
就比如今天吧，手機響的幾乎就沒停過。 只可惜過濾掉推銷保險地、銀行卡詐騙的、私人偵探毛遂自薦的、以及無聊人士騷擾來的，真正有用的資訊跟倪虹說的分毫不差，就是“一條也沒有”！唉……林蕭蕭現在也有點理解為什麼他要沮喪了。
路過祕書部的時候。 裡面一如既往的熱鬧勁兒使得林蕭蕭不由多瞄了兩眼。
“知道嗎，我昨天去看一個親戚，結果你猜怎麼著？我在路邊等車轉地時候竟然看到一張尋人啟事，那上面的人和延年不要太像哦！”
“哎，說來也是呢，延年都多少天沒現身了，會不會真的是她啊？！你在哪看到的？”
那女職員說了地址，眾人一聽是新世紀花園附近。 不由咋舌。
“會不會太不kao譜了？” 誰不知道那是新興富豪區，住宅價格這幾年就跟坐火箭似的，連連上竄。 普通老百姓路過那裡也就是帶兩隻眼睛參觀參觀，哪裡敢肖想其他。 “或許只是長得相像呢！清秀的女孩子嘛，多多少少都有些共同點吧？”
“就是說啊！你想一般什麼人才會上尋人啟事？還不都是腦子有點不好使地。 依我看延年很正常啊，不至於吧？”
“哎。 你們說的我都清楚。 可話說回來，你們都不覺得奇怪的呀？”先前那個小妹接著說道。 “陸延年這特殊化搞得未免也太明顯了吧！你們見過公司裡有誰一個假請這麼久還沒上司過問的？”
經她這麼一提，立馬有人附和上了。 “嗯，好像真是這樣呢！雖然我們公司在某些方面夠人性化，可畢竟還是有制度在的。 想我上次重感冒，為了請小半天假去醫院打點滴可沒少費工夫啊！”
“對。 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呢，雖然陸延年那時幾乎天天和我們一起朝九晚五，可有誰瞭解她了？她是什麼地方人、住哪裡、下班之後都喜歡去什麼地方幹些什麼？這些我們可統統不知道哇！她簡直就像是一個近在身邊的謎！”
“……”眾人像被點中了死穴，俱是一陣沉默。
“我說……她該不會是做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吧？公司最近好像正在稽核資產來著……”
“是‘嚴打’，嚴打啊！你沒看電視報紙上都在宣傳嗎？每天幾乎都有人被抓。 ”
“哦。 天吶！別嚇我好不好。 怎麼會……”
“什麼會不會的，你難道沒聽過‘一切皆有可能’嗎？”
“要我說啊……”
眼見更不堪的傳言隨時有可能出籠。 林蕭蕭想自己要不要出面稍微制止一下，那邊就有人發話了。
“你們一個個夠了沒？延年怎麼礙著你們了？她不過是比你們話少一點，踏實一點，照我看就很好！你們啊，有時間在這裡說張三李四的不是，還不如多花點工夫在工作上！”說話地人是張潔茹，祕書室人人稱道地大姐。
“張姐，你別生氣嘛。 我們這就去幹活啦。 ”
“我去收發室看看新一期的《會計》到了沒，那個……會計部地人催了好幾次了。 呵呵。 ”
“嗯嗯嗯。 我也去隔壁做報表了，你們慢聊。 ”
面對一群作鳥獸散狀的小妹，張潔茹也是頗無奈的。 或許她們並沒有存著多少壞心，只是太年輕又太無聊，無聊到那些遠在天邊的八卦已經不能滿足她們好奇的胃口了。 揉了揉被攪得有點昏沉的太陽穴，張潔茹抬起頭，意外瞧見公關部的時尚女王就站在不遠處的門口注視著屋裡的一切，心下一驚！
“林小姐？有事兒嗎？”莫不是剛才那番熱火朝天的大討論都被她看在眼裡了？這可真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好事兒！張潔茹暗暗打量了林蕭蕭兩眼，想要確定她的來意。 可以她的道行，哪裡是林蕭蕭的對手！越是估量心中越發顯得惴惴不安。
“哦，沒什麼。 就是順道路過。 ”
“林小姐，請不要誤會。 大家都是同事，有口無心……” 公司雖然沒有明文規定強調，但有違團結原則的事到哪裡都是不被准許的。 更何況**裸的誹謗……聽在有心人耳朵裡只怕是要惹出禍端來的。
“其實不用你說，我都瞭解的。 同事之間的小玩笑嘛，只要無傷大雅，誰會去在意呢？你大概沒見過我們部裡的那些傢伙聚在一起吧？鬧得那叫一個凶啊，我都招架不住的。 ”林蕭蕭也沒故意想要說謊騙人。 只是公關部的俊男美女多多少少都有點江湖兒女的氣概，光是看他們的頭兒倪大美人就知道所言非虛了。
張潔茹心不在焉地賠了兩聲笑，也不說話了。
林蕭蕭不置可否地回了一個令人安心的笑容。 陸延年能攤到這樣一個好同事、好上司也算是一種福氣吧？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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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下了班，林蕭蕭約了倪虹在一家日式居酒屋見面。 這裡的神戶和牛很道地，雖然價格不菲，可他們部裡的人只要吃過的都說喜歡。
“不怎麼樣。 ”倪虹用筷子夾起一片牛肉看了又看，橫豎就是提不起胃口。
“你不是說火車站那邊有訊息了嗎？還興頭頭地跑過去確認。 ”
“是啊，訊息有是有。 只是又斷了。 ”於是，倪虹就將火車站裡發生的事一板一眼地講給林蕭蕭聽。 包括後來他根據旅行包的外部特徵去向本地各大旅行社徵詢的事也說了。 “國旅、青旅、風華、江南、蘇韻……每一家都混了個面熟。 到後來也只查出那隻旅行包像是風華十週年的時候發行的限量版紀念便攜旅行包。 ”
“限量版？”
“哼，說是限量版，我看八萬只都不止。 真不曉得風華的老總是不是數字白痴！”一講到這個，倪虹就有氣不打一處來。
“……”雖然數量是有點多，可這難道不能稱其為線索嗎？“那個……你說陸延年會不會報了旅行團？”
對於路痴來說，報團集體出遊往往比自由行來得更實惠。 至少有導遊可跟，不會因為迷路而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