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聖誕牽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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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聖誕牽魂（3）
目光不經意瞥到MSN上的即時天氣預報，說歐洲大部地區夜間可能迎來規模性降雪，尤以雨水豐沛的阿爾卑斯南麓為最。想到延年最愛的白色聖誕節，宋律偉特意查了Google地圖，覺得那裡下雪的可能性不小。後來所謂的“驚喜”指的其實也就是下雪的事。
沒想到一句話還真引得她去看了，只不過……後來她敲那句“什麼也沒看到”的時候，怎麼瞧怎麼像是有幾分氣急敗壞的意味在裡面。這說明什麼呢？那一刻，他恨不能cha上翅膀飛到她身邊去探個究竟！
至於奉勸回國……宋律偉想自己一定是瘋了，否則也不會剛把訊息發出去就一陣後悔。而事實證明，那確實是一招不折不扣的臭棋！因為那句話出現在螢幕上沒多久，延年的頭像就變灰色了，連遠端監控桌也跟著跳到了一片漆黑的無顯示狀態！
這算什麼？！
望著失去聯絡訊號的桌面，宋律偉心下一陣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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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掉電腦，延年突然覺得房間裡悶得可以。轉眼瞟到一旁早已冷掉的乳酪通心粉，更是半點食慾都沒有。恰逢客房服務，便叫端走了。
再次走到窗邊，隔著厚厚的布幔，延年忽然憶起前一刻立在這裡的時候……平心而論，那時她腦袋裡想的究竟是什麼？真的半點期許都沒有嗎？
不，陸延年不敢這樣拍著胸.脯跟自己打包票。可她在期許什麼呢？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值得期許的？這點想不通透也就罷了，最令延年不能原諒自己的是——在他面前，她就像毫無免疫力的嬰兒。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無論他說了什麼，她總是不由自主地當真！什麼“吃一塹長一智”，擺在她這裡完全不抵用！
沒容她一個人膩太久，有人敲門.了。過去開門，一看竟是客房服務又回來了？！
“怎麼了？我並沒有……”延年想說自.己後來並沒有再要客房服務，是不是賓館搞錯了？但那個侍者顯然沒把她說的話放在心上，臉上依然保持著一如既往的五星級微笑。堅持說“沒錯”。
Q彈幼滑的特製聖誕布丁外加米蘭名產聖誕節糖.果Panettone，不用說，肯定是路易給她預定的餐後甜點了。由於這段時間見識了太多殷勤的小動作，延年開始學著見怪不怪起來。
“謝謝。”禮貌地接過盛有食物的餐盤並將它們放好。.正想接下來是否應該付小費，送餐上門的侍者卻對延年直搖頭說“不客氣”。
眼看侍者即將離開，延年忽然想起了什麼，便出.聲將他給叫住了。
“小姐還有什麼吩咐麼？”
“是這樣的，如果.等會兒那個克萊茵先生再打電話來，麻煩跟他說一聲。就說我已經休息了，今天……不上網了。”
“好的。”侍者點頭應允道。儘管不是很清楚緣由，但若只是傳個話，並不算難。“外面開始積雪了，估計短時間內不會停止。如果小姐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直接與服務部聯絡，省得自己一趟趟往外跑了。”
“你說積雪？什麼時候下的？”為何她會不知道？被宋律偉騙去窗邊那一會兒外面不還沒下嗎？
“剛下沒一會兒，不過真的很大。”
延年懵懵懂懂地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
感覺不過須臾工夫，外面就像變了一個世界……這是延年捧著布丁站回到窗邊，撩開布幔的直觀印象。
真正的白色聖誕節！就連教堂頂上用於裝飾的彩燈也披上了一層聖潔而迷幻的光，美得讓人迷醉。
都說甜食會給人快樂的力量。延年一邊望著窗外別樣的美景，一邊不忘向嘴裡遞了勺沾滿糖漿和砂糖粒的布丁，大概也是希望藉由味蕾的刺激讓自己好過一些。
米蘭——倫巴第平原上最閃耀的明珠。再多看一眼吧，或許這將是她呆在這裡的最後一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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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逢西伯利亞冷空氣奇襲，北京的氣溫降得愈發厲害。
餘湘莞懷揣惴惴不安的心情，冒著嚴寒來到京郊湯泉山莊某獨棟別墅……結果一進門差點被裡面的味道薰暈過去！
“表哥——!”
“我又沒死，你叫魂啊？”倪虹有點沒好氣道。因為她的一通國際長途，他家老佛爺所有的警覺細胞都被激活了。幸好他恢復得快，否則見了面還不得讓老人家的眼淚給淹死？
“什麼味道？聞起來怪怪的。”
“……”還能是什麼味道？倪虹將手邊剛剛清完貨的保溫桶遞到餘湘莞鼻子底下。
“藥粥？”
“熊膽虎骨粥。”這是今天的。昨天是仙草靈芝湯、前天是野山參鴿子煲……名字聽起來一個比一個花哨，味道卻都一樣讓人不敢恭維。除此之外，它們還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全部來源於他家老佛爺的御賜。想要敬謝不敏？那簡直就是抗旨不尊大逆不道！
餘湘莞放下氣味不佳的保溫桶，圍著倪虹轉了三圈。在確認他的外包裝“完好無損”後，終於得以鬆了口氣。“不錯不錯，情況比我想的好太多了！”她說。“貌似沒留下什麼見不得人的疤痕。”
“莞莞……我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呢？巴不得我毀容是不是？”他的恢復能力算強的，頭髮長得也很快，如果不仔細瞧，根本很難看清當初做手術時的創口。加上展鵬不知從哪兒給弄來的“祛疤精華液”，效果確實非同凡響。
“絕對沒有的事！”餘湘莞急忙為自己辯白，順便岔開話題主動說起了在義大利的種種奇遇。
聽聽她都說了些什麼？建築、雕塑、油畫、時裝……幾乎包羅永珍。照倪虹的意思，滔滔不絕的餘湘莞完全可以添油加醋地出一本《西遊記》之類的旅行小傳了。
直到她提起葉盛，倪虹才顯示出有點興味的樣子。
“這麼說葉盛那小子現在果然是在義大利了？” 倪虹伸了個懶腰，示意餘湘莞繼續說。
“不止呢！表哥。我記得宋律偉大哥的妻子是叫陸……陸延年的，對吧？”
“嗯，沒錯。”倪虹心想，這丫頭記性不賴。老早以前在壽宴上只見過一次面到現在還沒忘呢？轉念一想，不對，怎麼扯得好好的扯到陸延年身上去了？“你去義大利關她什麼事啊？”
“嘿嘿，我在義大利看到一女的，特別似她！”
不是吧？倪虹在心裡嘀咕開了。林蕭蕭前幾天打電話來慰問，還問起陸延年的下落呢！看來老大那邊也還是沒有頭緒。難道這小丫頭在信口開河？抱著滿腹疑問，倪虹決定不動聲色地陪她玩到底。“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正常人的‘標準配置’不就那幾樣？兩隻眼睛、一對耳朵、一隻鼻子外加一張嘴……要說相似，簡直多了去了。”
“就知道你不信空口白牙。哎，還好我聰明！”餘湘莞十分得意地掏出手機，調出電子相簿湊到倪虹眼皮子底下，讓他看。“呶，看到沒？眼見為實，眼見為實啊！”
“什麼東西？我看看。”倪虹受不了餘湘莞晃動手機的幅度，一把將手機從她手中抽過來細細端詳。這一看不要緊，恍若晴天降下一霹靂，直接雷到他心坎裡去了。
kao，儘管臉上化了妝，穿的衣服也與平日大相徑庭，可還是不能不說……像，真像！真他媽像！！
“哪兒來的？”
“現場拍的抓拍的唄~~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的攝影技法大有長進？嗯嗯嗯？”餘湘莞面有得色地反問道。至於自己跟“克格勃”一樣臨危不懼，與敵鬥智鬥勇的光榮事蹟，怕他一時消化不了，不提也罷。
“現場？哪個現場？什麼時候？快說！說得具體點，越具體越好！”
“我說……我說就是了。”餘湘莞被倪虹突如其來的激動勁搞懵了。她不明白大美人表哥為何一下變得如此激動起來。自己有刺激到他什麼嗎？“在米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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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事情的來龍去脈，餘湘莞有點擔心地瞟了瞟跟中了邪似的倪虹。“那個……表哥，去義大利之前不是借你的兩萬塊盤纏嗎？等我過兩天幾筆錢到賬到齊了再一次性還你啊，你看行嗎？”
“不用了，當初說好了是贊助你的。”
“可那是我跟你開玩笑的嘛。俗話說得好‘無功不受祿’。你看我連餘正昇的錢都不拿，怎麼能當真白要你贊助啊？！”餘湘莞本科階段學的是經濟，本人更是早已已習慣了經濟生活上的獨立。
“或許你已經立功了。”
“啥？”
“行了，那筆錢你就自己留著吧，權當是我付的情報費。”兩萬塊買到這樣一則訊息，也算物有所值了。倪虹想。“如果覺得過意不去的話，可以把當時現場的情況再跟我詳細敘述一遍。最好一個字都別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