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霧谷(廿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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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霧谷(廿八)
紀澤現在想到的問題靈均自然不可能沒有想到,但是他其實對沈星文這個人也說不上了解,至多是有一個不怎麼深刻的印象而已,不大愛說話,而且能夠鎮壓薛雲誠那隻造孽——光是這一點就足以靈均對他有一個良好的印象了。
所以他才會在沈星文失蹤的第一時間覺得這個人是倒戈了,畢竟沈星文和薛雲誠在一起時的情緒流露總不會盡是作假,無論是多麼善於偽裝的人,總會有掩飾不住情緒的時候,比如在危及性命的時候。
沈辭在後面心念百轉的想了什麼走在前面的兩人自然是無法察覺到了,但是後面步伐齊整跟下來的人他們卻是忽視不了的。靈均連看都沒有往後面看一眼,只微微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來,牽著紀澤繼續往前走,早在苗王墓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人是怎樣的貪生怕死了不是麼?
他要是真的敢就這麼單槍匹馬地下來了,靈均才要懷疑他是不是在裡面設下了什麼陷阱等著他們去踩。
跟下來的這一隊人馬明顯比上次出現在苗王墓裡的要訓練有素得多,腳下的步子很輕,而且連落腳的時間都跟算計好了一樣,整齊劃一。
沈辭帶下來的人不少,但是卻沒有發出多大的動靜,那些人連呼吸都控制得分毫不差,氣息一點也沒有亂,整齊有序地跟在後面進去了。
小蛇這次再也不敢去纏紀澤了,這個人實在是惹不起,它現在也唯有躲得起了。
可惜後面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沈辭,小蛇**的發現那個人的目光一直若有似無地鎖定在它身上,顯然是還沒有忘記至少紀澤信口說出的那句提議,等著某個時機將它扔出去當炮灰。
小蛇抖了兩下,最後還是覺得小命比較重要,哪怕是被紀澤翻來覆去的折磨,也比落到這個大魔頭的手裡要好啊。
它這麼想著,心裡一咬牙,悄悄摸摸地蹭到紀澤的腳邊去,假作一副不經意的模樣爬了上去。
紀澤現在也沒有心情再去逗弄它,反正它全身上下加起來都沒有二兩肉,吊在褲腿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存在感,也就隨它去了。
小蛇霎時生出了一種悲從中來的感覺,這可真是不容易啊,簡直可以排上它此生最不可能事件之一。它暗暗地看了靈均一眼,心道要是可以在紀澤身上待幾天就好了,那簡直可以列為蛇生絕無可能事件,連得到靈藥這件事都要往後排。
它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在心裡嘿嘿笑了兩聲,趕緊將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收了回來,它要是真敢再去嘗試一下,沒被靈均切成八段都算好的了。
靈均就跟回了自己家一般,一路根本沒有什麼機關能夠攔得住他,拉著紀澤如同閒庭置步。
前面的那段墓道並不算長,除了幾個比較棘手的機關外,其實也不過幾百米,沈辭一行人跟在他的後面,很快就通過了墓道,進到了裡面去。
沈辭一直被他手下的人圍在中間,看上去不像是來挖人家墳的,到像是皇帝出遊一般,就差給他弄個貴氣逼人的御輦了。
他倒是一點都沒有不自在的意思,仔細打量著這傳說中的神女墓,但他很快就失望了。因為這裡跟一般的石窟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兩樣。
走在前面的紀澤手上一直拿著手電,他身邊的人也帶著照明的工具,他們的工具自然不是紀澤他們倉促之下準備的東西能比的,將周圍照得一片通明,整個洞窟全部暴露在他們的目光之下。
紀澤在周圍掃了一眼,略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這裡跟他們下來之前看到的那個大廳看上去其實沒什麼兩樣,至少在他這個沒什麼文化的人眼裡看來就是這樣。除了牆壁上不再是為了加固而糊上去的混凝土,而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畫之外,這裡面空空曠曠的,什麼東西都沒有。
他看了靈均一眼,那個人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看不出他究竟從這些壁畫裡面看出什麼來沒有。
他又轉過頭繼續盯著上面的壁畫看,忽然想到如果是沈星文在這裡可能還會將這些壁畫的由來說得頭頭是道,換了他這個對這些東西一無所知的人來,就只有一頭霧水了。
沈辭站的位置離他們兩人比較遠,或許是對靈均有些忌憚,他們說話的聲音在空曠的洞穴裡面也顯得很模糊,隱隱約約地聽不清楚。
紀澤只看了一眼就不感興趣地回過了頭來,一截血淋淋的手臂直撲入眼,頗有些觸目驚心。
他撇著嘴往旁邊挪了一步,這是眼前壁畫上的東西,也不知是要表達個什麼東西,眼前這一截全是這樣的畫面,有手也有腳,全都找不到身體,有些像是紀澤以前陪他爹去買菜的時候,在豬肉鋪子上看到被卸下來的豬手。
另一側還連著骨,上面的皮肉被生生的剮去了,露出白森森的骨頭來,這一頭便是描繪得栩栩如生的手腳,血肉飽滿,顯然是剛剛才斬下來的。
這壁畫濃墨重彩,在這地下多年沒有經過風雨陽光的侵蝕,顏色仍舊鮮豔如新,乍一看過去倒真有幾分唬人。
紀澤這邊動了動,靈均就非常自覺的將他拉了過去。他剛才起就一直站在那裡看著什麼,紀澤被他扯過去也好奇地抬頭看了一眼。等看清上面是個什麼之後,他臉色陡然變得怪異了起來,忍不住看了靈均一眼。
這上面不是別的,而是一個明眸皓齒的美女,不單是美女,她還是一個裸-女。這壁畫儲存得十分的完好,顏色絲毫沒有變化,上面的美女面板白皙,身量苗條,就連私-密之處都描畫得一清二楚,配上她那一雙似在水裡浸過的眼眸,端是勾魂攝魄得緊。
偏偏靈均毫無自覺,仍是定定地看著上面的女子,惹得紀澤咬牙切齒了半晌,終於忍不住狠狠踢了他一腳。
靈均被他踢得一愣,轉頭看了他一眼,紀澤氣哼哼地任他看,一口銀牙幾乎要給咬碎了。
靈均眨了眨眼睛,瞬間明白了過來,張嘴就想解釋,但是看著他明顯是吃醋的模樣一時又有些得意起來,心裡美得差點沒飛起來,緊了緊握著他的手,當作沒有看到似的,抬頭繼續看上面的壁畫。
紀澤這種吃醋的時候可不多啊,靈均心裡開心得要開了花,哪裡還有心思看什麼壁畫,幾乎恨不得把眼睛都長到紀澤身上去才好。
紀澤眼皮抖了抖,也跟著目不轉睛地盯著看,這麼仔細一看,他才發現這個女的看上去好像不大對勁,漂亮雖然是漂亮,但就是讓人覺得哪裡不對。紀澤眯著眼看了半天,從頭到腳地找了一遍,也還是沒發現她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就是……看上去不大像人。
特別是她臉上的笑,看上去顯得十分的詭異,乍一看之下覺得漂亮惑人,但是仔細一看卻又覺得這個笑透著一絲邪氣,讓這張漂亮的臉顯出幾分不懷好意來。
就像是她隨時都要從上面走下來,用妖嬈的身姿魅惑畫前的人,然後食肉飲血一般。
靈均見他幾乎要看得入了神,不滿的咳嗽了一聲,拉著他往後退了一大步,“寶貝兒你在看什麼?”
紀澤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半分,“又不是在看你,關你什麼事?”
靈均立刻伸手將他的臉掰過去對著自己的臉,“不許看別人,只能看我。”
紀澤翻了個白眼,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麼?
見他不說話,靈均哼了一聲,湊過去在他脣上咬了一下,“我看她是覺得她有些不對勁,你不許看,我很吃醋。”
“我也覺得她有些奇怪……”紀澤不想跟這個幼稚的人爭執,換了語氣,正經的想跟他探討一下這個問題。
但是靈均顯然是不依不饒,揪著這個問題不鬆口了,手腳並用地纏了上來,“不行,你就是揹著我在看別人,還是這樣的……寶貝兒你不愛我了……”他說著跟條被拋棄了的大狗一般,語氣裡透出了十分的可憐,活像紀澤就是那個忘恩負義、見異思遷的陳世美。
紀澤:“……”
他很想打這人一頓是怎麼回事?
小蛇正扒在紀澤的褲腿上,聽到靈均這麼一頓委屈的哭訴也是尾巴一顫,見過不要臉的,真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它都替他覺得丟人。
靈均顯然毫不覺得自己倒打一耙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目光炯炯地看著紀澤,眼裡還帶著委屈之意,要將這個栽贓嫁禍進行到底。
紀澤將手掙脫出來,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我不愛你,你去愛牆上這位吧。”說完轉身就要走。
靈均瞬間變臉,一把撲過去抱住,“不對,是我錯了,你別走……來,咱們來說說這幅畫,嗯,寶貝兒你說的對,這幅畫很有問題,你剛才看她就是因為這個,寶貝兒真是明察秋毫!”
紀澤白了他一眼,就在他們說話的時間,後面的沈辭他們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現在他顯然是做了什麼決定,不是跟靈均算賬的時候。
他狠狠地瞪了靈均一眼,暗道回去再跟你計較。
靈均忽然覺得後背一涼,這次他好像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