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苗王(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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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苗王(廿九)
車子已經開到了市區,他一個人大喇喇地橫在後座上,紀澤和靈均他們應該是坐的另外一輛車,沈星文面無表情地坐在副駕駛上。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髮,坐起身來,“嘿嘿,一不小心就睡過頭了,咱們現在到哪兒了啊?”
司機畢恭畢敬地回答了一句,“快到h市了。”
“這麼快……”薛雲誠嘀咕了一句,心裡高興起來,先到h市,他就轉飛機回京城,估計今天下午就能到了。
他高興起來情緒全都擺在臉上,都快笑成一朵花了,藉著後視鏡看到薛雲誠的臉,不知怎麼的,沈星文覺得心裡有點不大舒服,但他也沒有細想,轉頭看著窗外飛快後退的綠樹,想著回去應該怎麼和父親說。
他始終沒有想明白父親讓他來這一趟是什麼意思,若說這苗王墓裡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但是跟著靈均進去,苗王的東西在靈均的手上,他什麼都沒有帶出來。
讓他來白跑一趟?
沈星文眉頭微微皺起來,覺得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上次和鄭乾去靈均的墓裡也是父親的安排,這次還是如此,除了他都沒有從裡面拿什麼之外,兩件事情的共同點還有鄭乾——雖然這個鄭乾是別人假扮的,但是不代表父親也知道,還有就是紀澤,或許還有靈均。
紀澤這個人雖然的確令他有些刮目相看,但是就這次來看,他還不夠被父親如此高看,一定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他望著外邊想得出神,薛雲誠卻是興奮得根本就坐不住了,他又頗有幾分自來熟,自從沈星文和他多說了幾句話之後,他儼然是有將沈星文也劃入自己兄弟範圍的意思了。“哎哎哎,沈小文,你也是h市人嗎?”
沈星文被他一打岔,剛才理清的思路全都亂了套,頓時生出想要打他的衝動來,但是他只是看著車窗玻璃,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順便在心裡默默無語了一下,沈小文是個什麼稱呼?他叫人都是這麼個風格嗎?
薛雲誠趴著車座湊過來,“那我以後可不可以來找你玩兒?”
沈星文字來心裡覺得很煩,但是看著他滿含著希冀的目光,不知怎麼回事就點了點頭。
薛雲誠更興奮了,眼睛彎成了月牙,“那就這樣說好了,到時我來找紀小澤的時候,咱們一起出來玩兒啊。”
沈星文心裡頓時就不舒坦了,“紀澤?”
“嗯,”薛雲誠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還有靈均,咱們四個也算是出生入死了一回,以後都是我的兄弟,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千萬不要跟我客氣,直接開口就是。”他說著還豪邁地拍了拍沈星文的肩膀。
沈星文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看著前面車子的尾巴,心想鬼才跟你出去玩兒。
薛雲誠心滿意足地縮了回去,把手機拿出來準備打電話,但是他隨即又收了回去,想著下午回去給他們一個驚喜,他的嘴角露出一個小狐狸一般的笑來。
可惜這個笑還沒來得及伸展開,就被主人又掐了回去,因為他此時看到了坐在前面的司機,家裡一定早就知道他回去了嘛。薛雲誠一下又焉了,從口袋裡把手機掏出來,焉噠噠地撥了出去。
沈星文坐在前面就跟看猴戲似的,看著他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心裡想的卻是另一件事:薛雲誠沒有叫靈均靈小均來著,說明自己在他心裡還是排得上號的吧?
這麼一想他又有些竊喜起來,像是小的時候父親多給了他一顆糖一樣,悄無聲息的甜在了心裡。
“媽……”薛雲誠在後面開始和他老媽煲電話粥,開始還焉巴巴的,說到後來越來越興奮,眉飛色舞,唾沫橫飛,看來薛媽媽也是一個不遑多讓的角色。
沈星文默默地扭頭看窗外,覺得剛才自己一定是眼瘸了。
紀澤自從退伍之後,就再沒覺得這輩子這麼累過,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被敲碎了再重新組裝了一遍,偏偏身邊這個人一定要和他黏在一塊兒,害得他睡覺都不安生。
想起剛才薛雲誠撲在後座上的豪邁勁兒,紀澤表示他其實也很想一個人霸佔這裡。
靈均一副我也很困的樣子,眼巴巴地看著他,最後紀澤屈服了,然後就造成了現在的後果——他被靈均強行按在腿上,被要求枕著他睡覺。
腦袋下面的肉-體很結實,用來作為枕頭一點也不憋屈,但是,如果它不是冷得跟冰塊一樣的話,紀澤覺得自己還是很樂意接受的。無奈主動要求貢獻的人一點也沒有自知之明,還一派委屈的樣子,像是自己虐待了他一般。
紀澤拍了拍他的手,對他做了一個過來的手勢。
靈均挑眉,微微低下頭來,耳語似的,“前面還有一個人呢,你這樣我有點不好意思。”
紀澤幾乎想順手抽他一下,這個人真的知道什麼叫要臉嗎?
靈均笑笑,湊過來在他脣上沾了一下,一觸即走,在紀澤反應過來之前就飛快地溜了,將腦袋靠在車座上,“啊,好累,我好睏,阿澤你不困嗎?咱們睡覺吧。”
他嘴上雖然這麼說,手上的力道倒是一點也沒有消減的意思,死死地將紀澤按在自己腿上,擺明了一步不退。
紀澤掙了一下,靈均的手跟鐵箍似的,別說掙脫出去了,他就是想動一下都十分艱難。看了一眼前面開車的司機,紀澤的話在喉嚨裡轉了一圈,還是決定等回去了之後再說。
雖然腦袋下面的枕頭涼得跟石頭似的,但是柔軟度還算不錯,紀澤迷迷糊糊之間,不自覺就睡過去了,搖搖晃晃,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到h市了。
薛雲誠急著回去,到了h市之後連話都沒跟他說兩句,取了一早訂的機票就走了,沈星文也不知什麼時候自動消失了,就剩下了在車上睡得不太舒服所以還有點暈乎的紀澤,和靈均兩個人面面相覷。
薛家的司機把他們送到地方之後就走了,兩個人站在機場門口吹了一陣涼風,紀澤昏沉沉的腦袋終於清醒了過來。他看了靈均一眼,不知怎麼的腦子一抽,就想把他往家裡帶,都伸手準備攔車了,紀澤才想起家裡還有一位一點都不好相與的太上皇。
他忍不住扶了一下額頭,覺得搬出來住這件事刻不容緩了。
靈均一直在旁邊看著他演戲似的,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後似乎是糾結了一下,攔了計程車,到了上次他們住的酒店。他看著紀澤面不改色地開了一間房,倒真像是把他當傻瓜一樣在忽悠。
紀澤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麼,拿了房卡轉身看他,還笑得頗自在,“偶爾也是需要換一間房住住,畢竟住久了也挺煩的你說是吧?”
靈均不置可否,他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紀澤走在前面,一直在打哈欠,從墓穴裡出來之後,他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先前的那些鋒利的樣子全都收了起來,又露出了那副懶洋洋,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來,靈均走在他身後,都覺得他像是隨時都要倒在地上睡過去一樣。
找到房間進去,紀澤就跟沒生骨頭似的,往**一撲就不動了。在墓室裡去轉了一圈,身上怎麼也不可能幹淨了,但是他的潔癖像是在這個時候全都下線了一樣,倒在**跟死狗似的,靈均叫了他好幾聲都沒搭理。
靈均覺得有趣,這個人跟之前他剛見到的時候變了很多,就像是撕開了一層面具一般,對自己少了幾分防備,反露出一些他本來的面目來。
他坐到紀澤旁邊去,伸手在他腦袋上揉了一下,“渾身都是那墓裡的臭氣,你不去洗一下嗎?”
紀澤對他的騷-擾置之不理,把腦袋往旁邊挪了一下,皺著眉頭嘀咕了兩句,他說得太囫圇,靈均沒有聽清。
他好笑地湊了上去,“你說什麼?”
紀澤不耐煩了,伸手把他的腦袋推開,“煩死了。”
“嗯?”靈均勾起脣角,“剛才在車上你可是枕著我睡了一路,害得我都沒有睡好,還敢嫌我煩?”
“你以為我願意靠著你,冷得跟石頭似的……”
後面他嘰裡咕嚕的又說了什麼,全都被埋進被子裡了,靈均沒好氣地壓在他身上,把他的頭髮揉得亂成了一團,才鬆開手,“好你個沒良心的,得了便宜賣乖……”
紀澤翻身摟住他的腰,把他剩下的話全都堵在了喉嚨裡,“我困死了,閉嘴行不行?”
房間裡安靜得落針可聞,紀澤滿意了,又轉身抱著被子呼呼大睡,把靈均給扔到了一邊。
靈均坐在床邊眨了眨眼睛,對他這用了就扔的行為也沒有表示抗議,他反覆回想了一下剛才的事情,覺得這個世界都要變成粉紅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