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靈均(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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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靈均(十四)
他記憶中的紀澤是尖銳而英勇的,就像是他手中的那把劍一樣,寧折不彎。
看了一眼撲到**倒頭就睡的紀澤,靈均默默地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雖然他非常肯定這個人就是紀澤,但是歷經了千年,他再次找回來的紀澤也不是他心心念唸的那個紀澤了。
紀澤只想著要趕快離開這個地方,以後再也不攙和這種事情,第二天一大早就爬了起來,和鄭乾他們一起把車開了出去。
因為去墓裡的人只剩下了他們,四個人決定輪流開車,不過紀澤很懷疑靈均會不會開車,雖然他看上去一副牛哄哄的樣子。
紀澤在他的頭髮上瞄了一眼,他還用那支金簪束著發,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老古董。
但是他也沒有吱聲,鄭乾自知理虧,主動要求第一個開車,他也就靠在後座上閉著眼睛開始睡覺,昨天晚上靈均死皮賴臉地爬到他的**來,非要摟著他一起睡,全身冷得跟冰塊似的,害得他一晚上沒睡好。
來的時候是誰都不認識,所以在車上睡了幾天,再回去的時候卻是誰都不想搭理。但是他想躲清靜,有人卻不想讓他安寧,總是動手動腳的。
他側臉躲開某人的鹹豬手,左手一橫,就把軍刺抵到了靈均的脖子上,一點情面也不留,但是這個人皮糙肉厚,臉皮更厚,完全不管送到跟前來的軍刺,還變本加厲地湊到他的耳邊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要是能死在阿澤手下,那可真是……唔,阿澤你怎麼變得這麼粗魯。”
紀澤面無表情地從他手裡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往旁邊挪了一下,閉著眼睛繼續睡。
靈均撇了撇嘴,厚著臉皮又蹭了過去,心想反正就是要膈應你。他把手搭在紀澤的腰上,見他沒有反應,又把另一隻手加了上去,把人抱進懷裡。
紀澤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他今天早晨本來打算自己開一輛車走,把靈均給扔在這裡,但是轉念一想他之前想要問他的事情還沒說,又轉身準備回去再睡一會兒,結果一轉身就發現那個人正如影隨形地跟在後面。
簡直就像背後靈一般。
他莫名就生出了自己甩不掉靈均的念頭來,這個傢伙根本就不知道何為臉皮,而且嘴皮子又溜,跟跑馬車似的,打又打不過,罵也罵不過,他還真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麼難纏的人。
靈均心滿意足地在他肩膀上蹭了蹭,這才對嘛。
紀澤就當他是個枕頭,反正現在日頭漸高,有些熱起來了,正好涼快一下。
四個人一路無話,除了必要的休息和停下來吃飯之外,一直都在往回趕,出乎紀澤意料的是,靈均這個老古董居然真的會開車,而且還開得頗不錯,讓存了心想要看他笑話的紀澤小小的吃了一驚。
鄭乾害怕靈均知道那個人是誰之後,會反悔直接把他解決在路上,堅持要回去了之後才肯開口,靈均也不急,反正他終歸會知道。只是對鄭乾這個小人行為又大肆嘲諷了一番,他又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你祖宗可不是你這種小肚雞腸的人,把你的心放回肚子裡去吧,掛在臉上真噁心人。”
鄭乾也就將他的冷嘲熱諷當作耳旁風,只要確保自己的小命保住了就行,至於讓他罵兩句,也只是無關痛癢的事了。
相安無事的回到了市區,沈星文字來想和紀澤說什麼,但是靈均表現得就像是護食的獒犬一般,眼神涼颼颼地飛過來,一下就截斷了他想說話的欲-望。
鄭乾說會把那個人的資料送給靈均,四人分道揚鑣,各回各家,只是紀澤還帶著靈均這個附贈品。他覺得自己這次回去之後有必要在外面去重新買一套房子,照靈均這個趨勢,是要跟他死磕到底,他可不想讓這個傢伙見到他父親。
就憑靈均這張賤嘴,要是和他老爸共處一室的話,恐怕每天都會上演世界大戰,而且靈均要是隨便亂說點什麼,他一定會被老爸剮了皮的。
但是鄭乾這個老東西已經回去了,要是他老爸知道他回來了卻沒有回去的話,他的耳朵可真是又有得受了,有時候他都覺得他其實是他媽才對不然怎麼有那麼多的東西可以囉嗦。
他斜眼看了一下跟在身後的靈均,這個麻煩的傢伙應該怎麼辦呢?甩肯定是甩不脫的,他根本就不是人,說不定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可以找到他,到時候要是直接衝到他家裡去,他就沒法和老爸解釋了。要不就跟老爸說自己找了工作?反正他也一直唸叨自己在家裡無所事事嘛。
他腳下一轉,扯著嘴脣跟靈均解釋,“剛才有點走神,走錯路了,應該走這邊。”
靈均不置可否,跟在他身後繼續走。
紀澤又轉了轉眼睛,“你在這裡都沒有親人的嗎?”
“有啊。”
紀澤眼睛不易察覺地一亮,“哦,關係怎麼樣?”
靈均微微一笑,“很好。”
“那你要不要去拜訪一下他什麼的,畢竟那個……關係比較好。”
靈均眨了眨眼睛,“我現在就正在去他家的路上啊。”
紀澤無趣地翻了個白眼,隨意將手操進褲兜裡,向前走得飛快,他是一點也不想和這個傢伙說話了。
靈均站在他身後,抬眼看著面前的高樓,很想跟紀澤說一句,其實他真的不是山頂洞人,他認識這個東西叫做酒店,而不是他紀澤的家。
紀澤操著手毫無欺騙人的愧疚之心,表情非常鎮定,還無比厚顏無恥地轉頭來問靈均有沒有身份證,不過還沒等靈均說話,他就自說自話又接下去了,“哦我知道你一定沒有,”轉頭對著前臺小姑娘微微一笑,“就要一間。”
他眉眼本就生得極好,趴在櫃檯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頗有幾分紈絝公子的**意味,小姑娘被他這個笑晃得眼前一花,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扯著靈均上去了。
靈均一句話也沒有說,滿心的都是他剛才那句“就要一間”,笑得漫山遍野都要開花了。
紀澤就當沒有看到他那噁心的笑,捏著房卡帶著人進去了,“家裡小,你不要介意,入了我的家門,我是主,你是客,不能反客為主對吧?所以今晚我要睡床,至於你……嘖,”他伸手把**的被子扯了下來,嘴角一彎,笑得漂亮,“就睡地上吧。”
“……”
靈均是真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滿臉得意,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小孩子一樣。他抖了抖眉毛,也就從善如流地應了下來,當真就扯著被子往地上一坐,“那客人遠道而來,怎麼也應該給倒杯水吧?”
紀澤眼尾一揚,“到了我這得守我的規矩,我家的規矩就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哦,”靈均笑意盈盈地看著他,“但是你是我的,也得守我的規矩才對。”
紀澤這幾天和他脣槍舌戰,你來我往鬥過不知多少次了,先前對他的那點畏懼早就不知拋到哪裡去了,聽到這句話立刻就拔刀撲了過去,咬牙切齒道:“狗屁,我什麼時候又成你的東西了?”
靈均老神在在地伸手在脖子上的軍刺上摸了一下,“你讓我帶你出來的時候答應了什麼?”
紀澤一愣,把軍刺收了回來,垂著眼睛不說話了。
靈均還以為他被打擊到了,再仔細一看卻發現他是在走神,他立刻就不滿了,“想什麼呢?”竟然把他給無視了,他還跟他說話呢。
紀澤遲疑了一下,才抬眼看著他,眼裡前所未有得帶著十分的認真,“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靈均理所當然地點頭。
“那些東西,”他指了指靈均頭上的金簪,“是怎麼回事?”
靈均順手把頭上的簪子拔下來,如墨一般的頭髮披散下來,襯得他的臉猶如上好的白玉。“你是說為什麼碰了就會死?”
“嗯。”
他把手上的金簪遞給紀澤,紀澤一愣,伸手接了過去。
靈均彎著脣一笑,語氣又開始不正經,“在見了那麼多人死在這個上面之後,阿澤你還敢從我手上拿過去,”他突然湊到紀澤的耳邊,在他臉頰上偷親了一口,“你就這麼相信我啊?”
他一臉的欠扁,紀澤真想順手把這簪子扔他臉上,最好把他這張討人厭的臉給爛掉,還有那張賤兮兮的嘴。
靈均臉色一整,開始轉移話題,“你仔細看看那簪子上面。”
紀澤把手中的金簪舉起來,對著光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上面究竟有什麼玄機,至多不過是可能在墓中放久了,有些擦不去的灰漬。
他心頭一動,抬眼看著靈均。
“就是這樣,那是一種蠱蟲,只要觸碰到了,它就會沾到人的身上,只要有人催動,它的身上就會分泌出消化液,把與它接觸到的地方化成水。”
紀澤突然覺得手上的金簪有點燙手。
靈均笑嘻嘻地看著他,“所以阿澤你不要試圖丟下我逃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