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25章

第125章


鑑寶大宗師 妒妃本色 宋文珊的花月佳期 仙朝帝師 混世仙途 夜寵為妃 無常鬼事 死亡召喚使 三國之我輔曹魏 千夫斬

第125章

第125章

倪紹一見是嚴培良,趕緊敞開門。

“嚴律師,你又來檢查了,請進,請進。”

嚴培良柱著柺杖,在小梁的攙扶下進了門。

“嚴律師,小濱他受傷了啦。”倪紹一邊關上門,一邊向嚴培良道,“他弄傷了腿,走不了路了,現在臥床休息呢。”

嚴培良一笑,拍拍自己還包著石膏的腿:“小濱也傷了腿了?倒是和我同病相憐,我看看他去。”

小梁和倪紹兩個一左一右的架著嚴培良,把他扶上了三樓。

只是兩層樓梯,卻把嚴培良折騰得不輕。

他氣喘吁吁的在倪紹從書房搬來椅子上坐下,拿出塊手帕來擦汗。

倪紹一見,立刻殷勤地奔下樓去給嚴培良拿水。

嚴培良一邊擦汗,一邊嘆了口氣,向著胡小濱道:“小濱,你看,我這身體不行了啊,兩層樓梯都爬不了。”

小梁趕緊走到嚴培良身邊,拿了本雜誌給他扇風,安慰他:“嚴律,你這腿再養一兩個月就能全好了,你別急。”

嚴培良拍拍小梁的手臂:“謝了,你也別扇了,坐下吧。”

小梁應了一聲,便在床沿坐下了。

這時候,倪紹拿了瓶水回來了,擰開蓋子遞給嚴培良。

嚴培良笑了笑,一邊道謝一邊接過水。

“謝謝了,你也坐吧。”他一邊說著,一邊在倪紹的手臂上拍了一下。

倪紹立刻也在床沿坐了下來。

胡小濱想著讓小梁坐床沿未免有點不太合適,便向著倪紹道:“倪紹,你再去搬把椅子來給小梁坐。”

倪紹卻毫無反應,只是一動不動地坐在床沿,好像他根本就沒聽到胡小濱的話一樣。

胡小濱奇怪了,趕緊加大聲音又喊了一聲:“倪紹。”

倪紹依然毫無反應。

倪紹是面朝著嚴培良坐在床沿上的,從胡小濱的角度,只能看見倪紹的大半個後腦勺和小半張側臉,根本就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胡小濱搞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了,只好艱難地用一隻手撐著身體向前傾,另一隻手在倪紹的背上用力拍了一下:“倪紹!”

倪紹依然毫無反應,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胡小濱只好用兩隻手撐著身體,挪得離倪紹近一點,再用力板著倪紹的肩膀,讓自己可以看清倪紹的臉。

這一看之下,胡小濱頓時被嚇了一跳。

倪紹臉上笑咪咪的,還保持著剛才遞水給嚴培良時候的表情。但他的表情是凝固的,眼睛一眨不眨,彎起的嘴角就一直保持著那個弧度,身體也是一動不動。要不是還有呼吸,胡小濱都要懷疑他突然變成了一具製作逼真的蠟像。

胡小濱抓著倪紹的肩膀用力地搖晃他。

倪紹依然是一動不動,臉上凝固的笑容也沒有絲毫的變化。

胡小濱緊張起來,向嚴培良求助:“嚴律師,倪紹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不會動了。你幫我在他臉上扇一下試試。”

嚴培良卻是彷彿沒有聽到胡小濱的話一樣,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水,慢慢的擰上瓶蓋。

胡小濱趕緊又喊小梁,可是小梁也沒有反應。

胡小濱心覺不妙,又挪過去,用力板過小梁的肩膀。

果然,小梁跟倪紹一樣,一動不動,臉上的表情也是凝固不變。

胡小濱頓時懞了。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他禁不住看向了嚴培良。現在這屋裡能動的也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嚴培良把擰上瓶蓋的水放到一邊,向著胡小濱溫和的笑了笑。

“別擔心,他們兩個沒事的。等下醒過來之後,他們會記得我們四個進行了愉快的談話。”

“嚴律師……”胡小濱震驚了,“你……他們兩個……你對他們兩個做了什麼?”難道是對倪紹和小梁下了迷.藥了?可是也沒看到他幹了什麼呀……不對不對,現在最重要的不是他幹了什麼,而是他到底想幹什麼……

嚴培良又向著胡小濱笑了笑:“我也沒做什麼,只是暫時讓他們休息一下而已。畢竟我等下要做的事不適合讓人旁觀。”

“你要幹什麼?”胡小濱警惕地看著嚴培良。

“你馬上就能知道了。”嚴培良微笑著,站起來,一把揪住了胡小濱的領口,把他從**拖了起來。

嚴培良的力量大得出奇,只是一揪,就把胡小濱從**拖起。又是一個轉身,一扯,便輕鬆地把胡小濱拉到自己背上,把他扛了起來。

明明剛才嚴培良還要靠著兩個人攙扶才能辛辛苦苦上了三樓,現在卻輕鬆地扛起了胡小濱這麼一個壯小夥子。

他用一隻手扛著胡小濱,另一隻手柱著柺杖,一瘸一拐地往樓下走。

胡小濱拼命掙扎,但卻撼動不了力量突然變得巨大的嚴培良分毫。

嚴培良對他的掙扎也是毫不理會,扛著他到了二樓,在二樓那兩間上了鎖的貯藏室前停下,丟掉手裡的柺杖,伸手在其中一扇門把手上碰了碰。

門立刻無聲無息地開了一道縫。

嚴培良推開門,扛著胡小濱走了進去,反手關上了門。

他彎下腰,輕輕的把胡小濱放到地上。

胡小濱在被嚴培良扛進了這個房間之後,整個人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鎖上的兩個房間原來是打通的,合成了一個房間。

房間裡的每扇窗上都掛著厚重的窗簾,不讓一點日光透進房間。

房間裡也沒有開燈,但是房間裡有光。

幽暗的,藍黑色的光芒。

在房間正中的地板上,擺著幾十根黑色的蠟燭。這些蠟燭被擺放成一個怪異的圖案,每一根蠟燭的燭頭,都跳躍著幽暗的藍黑色火焰。

而在這些蠟燭的火焰之上,凌空躺著一個人。

就跟胡小濱曾經看過的那些人體懸空魔術一樣,這個人閉著眼,一動不動的懸浮在半空中,身下就是那些詭異的藍黑色火焰。

但是和那些表演魔術的助手們不同,這個人是完全赤.裸的。他身下那些藍黑色的火焰離他赤.裸的身體最多隻有一個釐米。

藉著那幽暗詭異的燭光,胡小濱可以看到那個人身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滴落下一滴透明的**到地板上。

有一滴透明的**滴落到蠟燭的火焰上。那跳躍的藍黑色火焰在瞬間爆長,發出沉悶的‘啪’一聲響。

胡小濱終於知道自己曾經在門外聽到的聲音的來處了。

他看向嚴培良。

嚴培良也正在看著他。

眼前的情景,讓胡小濱相信嚴培良絕對不是普通人。

他警惕地看著嚴培良:“嚴律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難道不打算解釋一下嗎?”得先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

嚴培良笑了笑,向著那個人指了指:“小濱,你先看仔細了,看看那是誰。”

胡小濱再次看向那個人。房間的光線太昏暗了,他眯著眼,費了老大的勁也看不清楚那人的臉。

胡小濱只好用手撐著身體往那邊挪過去一點。

嚴培良看著胡小濱的舉動,一點要阻止的意思也沒有。

胡小濱一直挪到那些蠟燭附近才停下來。

這麼近的距離之下,他終於藉著那幽暗的燭光看清了那個人的臉。

這是一張佈滿了皺紋的臉。而這張臉,他是認識的。

這個人就是那個在公園裡和他下了幾次棋,又在死後把所有遺產都留給他的王國強。

胡小濱又一次被驚呆了,他猛然轉頭看向嚴培良:“你……你不是說王國強已經死了嗎?”

嚴培良點頭:“沒錯啊,王國強確實已經死了。”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胡小濱一眼:“你現在看到的只是一具皮囊罷了。”

胡小濱留意了一下,發現王國強的胸口果然沒有半點起伏,明顯是已經沒有呼吸了。

再看看王國強身下那詭異的火焰,胡小濱這才發現,,王國強屍體下襬著蠟燭的地板有些微微凹陷,那些透明的**落到地板上之後,便會流向那處凹陷的中心。而在那凹陷的中心處,擱著一個小小的,半個成人手掌大小的木刻人偶。

嚴培良慢慢走過來,蹲.下身,伸手在地板上輕抹了一上,讓手指沾上了一些**。

他又把手指伸到胡小濱面前:“小濱,你猜這是什麼?”

胡小濱下意識的把頭往後一仰。

嚴培良愉快地一笑,給出了答案:“這是屍油。”

胡小濱頓時汗毛倒豎,用雙手撐著身體迅速的往後退了一點。原來那些蠟燭擺著是在煉屍油,太,太可怕了。

嚴培良收回手,微笑著輕輕的舔了舔手指。

在幽暗的藍黑色的燭光映襯之下,胡小濱覺得嚴培良看上去活脫脫就是一個變態殺人魔。

胡小濱又用雙手撐著再退開一點,問出了自己的猜測。

“嚴律師,是不是你殺了王國強?”該不是這個變態盯上了王國強的財產,先殺了王國強,又準備藉著遺產管理律師的身份殺了自己,再奪取遺產。現在把自己弄到這裡來就是想要殺了他,然後毀屍滅跡。

但是嚴培良搖頭了。

“不。我怎麼可能會殺王國強呢,是這具身體太老了,終於老到不能再用了。”他嘆一口氣,“真的是太老太老了,我再怎麼精心保養,也抵不過大自然的規律。”

不能再用了,精心保養……這些話讓胡小濱心頭的寒意更甚。

他看向嚴培良。這人到底是誰,或者說,到底是什麼……

嚴培良看著胡小濱,臉上又露出了笑容來。

他的笑容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但是胡小濱卻只覺得這笑容裡帶著說不出的詭異。

胡小濱強作鎮定:“嚴律師,既然不是你殺了王國強,那你能解釋一下我現在看到的是怎麼回事嗎?你把我弄到這裡來又是想幹什麼?”他現在兩條腿都不能用,打不過又逃不了,只能拖時間了。小雅跟吳守因對決之後,肯定馬上就會回林蔭路的,就看他能不能拖到那個時候了。

嚴培良卻看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微笑著道:“小濱,你想知道的事我都會告訴你的。但是你想要等到慕曉雅回來救你,卻是不可能的了。”

“那個吳守因本來就頗有點能耐。”嚴培良看看胡小濱的腿,“你看,他搞出來的這個止痛符就很好用麼,不知省了我多少事。我呢,又小小的助了他一臂之力,慕曉雅想要羸他,恐怕得多一點時間才行。”

胡小濱看看自己毫無知覺的雙腿:“我的腿也是你搞的鬼?難道吳守因跟你是一夥的?”

“吳守因確實是在我的操縱下弄傷你的腿的,但是他跟我可不是一夥的,我只是借用了一下他的身體而已。”嚴培良臉上帶著微笑,“說起來,我的運氣還真是不錯。付家居然有人對慕曉雅的媽媽下了忘川符,慕曉雅破了符,又害得付家的老三被反噬重傷……這可是讓付家和慕家鬧起來最好的理由了。吳守因又是個脾氣暴躁做事衝動的人,幹出點什麼過分的事別人也不會起疑心。他的止痛符更是好,你的腿動不了又曲不起來,連輪椅都坐不了,當然只能留在林蔭路修養,不能跟著去看慕曉雅和人對決了。”

嚴培良這種有問有答的態度頓時讓胡小濱無端端的緊張起來,看他這種篤定的姿態,明顯是已經認定自己逃脫不了了。

胡小濱覺得就算自己真逃不了,那也得做個明白鬼。

“既然你覺得我是逃不了的,不如你就乾脆點,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我說個明白。”胡小濱指指懸在蠟燭之上王國強的身體,“什麼叫‘不能再用’?你又為什麼要把一具屍體存起來,還用蠟燭去烤?還有,你到底要對我做什麼?”

“行啊。”嚴培良乾脆在胡小濱身邊坐下:“小濱,我可以把我的故事從頭到尾全告訴你。”

“小濱,大概你也已經猜到了,我不是人。”

雖然真的揣測過,但是聽到嚴培良這麼直接的說出來,胡小濱還是忍不住背脊一寒。

“那你是什麼?”

嚴培良伸手指指那地板中心凹陷處的木刻人偶:“那個,就是我最早的樣子。”

胡小濱大吃一驚:“你……你是木偶成精了?”

“不。”嚴培良搖頭,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那木偶只是我最早的容身之處,最早的時候,我是一個被人操控的鬼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