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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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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醒

在我的激動情緒中,我已經顧及不了蘇徹那古靈精怪的腦袋,轉而目不轉睛的看著李柏楊,就在剛才那一刻,我明明看到他的睫毛動了,手指好像也動了。

可是我現在這樣認真的盯著他一個眨眼都不敢眨,他卻好像又陷入了深睡,再也沒有動。

難得又是我的錯覺?

額,不會的吧,我年紀也不算太大,難得這麼早就更年期提前老眼昏花了……

我伸手摸上他的額頭,再反捂捂我自己的,對比一下沒太大差別,不熱不冷,體溫是正常的。可是都這麼長時間了,按剛才進來前醫生交代的那樣,他應該醒了才是啊?怎麼會這樣?

我坐立不安的站了起來,只能叫醫生了。

醫生進來了,李紫一併走了進來,順手遞過來一袋東西給我,還溫熱著,顯然是剛從外面買回來的早點。我接了過來,心底充滿感動,她在耳邊告訴我,是小圖那孩子一直沒敢騷擾我,熬到剛才匆匆的又去買了早餐才讓她勸了回去。

我吸了下鼻子,再看手裡的那份早點,腦海裡是小圖招牌式傻不啦嘰卻總能暖人心的笑,突然有點不是滋味。

“麻醉已經過去了,情況一切都正常,病人可能體力透支多了,現在處於睡眠狀態,沒事,可能再過一會就醒了。”醫生的話無疑給了我們所有人一顆定心丸,我長長的鬆了口氣。

“謝謝醫生。”李紫送了醫生出去,我目送他們再看看李柏楊,他怎麼就能睡得這麼深,這麼久。

“蘇菲你們先回去吧,等下我就讓陳醫生過來了,醫生都說沒事你也不用擔心,等下他醒了我就立刻打電話給你。”李紫來勸我,我卻不得不拂了她的好意。

我知道我現在特別想看到他醒,就算回去我也睡不著,“沒事,我一點也不困,真的,我這人就是毛病多,心裡想著事就沒辦法睡得著。倒是你們,沒必要這麼多人在這裡幹守著,你也回去給你爸媽一個安心,我在這就好了。”

李紫最終擰不過我,依依不捨的親了一口蘇徹,才施落落的走了。房間裡重新恢復了安靜,重新恢復回只有我們三個人的時刻。

我蹲下來摸摸蘇徹的頭,問他,“寶貝,困嗎?再睡一覺好不好?”

這孩子被擄走的時候據說被餵了些安眠藥,困睡了很久,半凌晨的時候又靠著我眯了一會,按理說應該是不大困才是,但小孩子正是嗜睡需要保證睡眠的時候,我可不能因為大人的事把照顧他的大事給忘了。

“不要,不困。我不要睡覺,我要陪媽媽等木頭叔叔醒來。”

“呵,真是好孩子。但是要是想睡了,就告訴媽媽好不好?”

“好。”

蘇徹響亮的回答,笑眯眯的好像得到特赦令,腦袋蹭了蹭我的腿,很是乖巧。

我笑了笑,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充分為自己沒硬要他睡覺的這個決定而暗自得意,幸虧他沒睡,他要是睡了,誰來幫我刺激得**那個人醒過來呢?

李柏楊醒過來前十分鐘左右,我和蘇徹正聯合把早餐消滅殆盡,蘇徹嘴角邊還幸福的沾了顆米粒而渾然不覺,巴咂巴咂著嘴兒說著好吃,然後突然頓了一下,懊悔般的神情爬上眉頭,憂憂的問我:“哎呀,媽媽,我們都吃光光了,等下要是木頭叔叔醒了餓了怎麼辦?”

我一激靈,覺得深有道理,不禁為自己吃得太豪邁而小小的懊悔了一下。

“額,算了,沒事,等下他醒了我們再去買給他吃,好不好?”

“哦,那好吧。”蘇徹想了想,手在臉上胡亂的抹了一把又說,“那等下木頭叔叔要是怪我們太不夠意思沒有留飯給他,媽媽你要說,是你吃掉的,我沒吃,好不好?”

“……”蘇徹這叛徒,才真是太不夠意思了,竟然這樣沒有同甘共苦的精神,有飯和我一起吃,責怪下來卻想叫我一個人承擔,太叛徒了,真是令我心寒。

“兒子,你這都是跟誰學的,怎麼這麼……狼心狗肺的?你這樣做對得起媽媽嗎?太傷媽媽的心的了……”我戳了戳他的額頭,恨鐵不成鋼的擰出一臉的鬱結。

蘇徹一看,眼睛眨了眨,嘴巴微微張開變成一個‘’型,半晌後手在我臉上摸了摸,象徵性的安慰般,說:“不是的,媽媽,我其實,其實……”

我期待的看著他,等了半天他‘其實’什麼也沒其實個所以然來,更加黯然**。這死孩子要是放在抗日戰爭時候,那絕對是個頂呱呱的叛徒。

“媽媽,木頭叔叔疼嗎?”蘇徹好奇的趴在床邊上問我,丫還挺聰明,還知道轉移話題。

我也就不跟他個小屁孩計較了,點點頭,“嗯,怎麼可能不疼,你姑姑剛才不是說大家找到你們的時候,你木頭叔都疼的暈過去了。”

“真的嗎?我怎麼不知道啊?”

我想了想,不好意思告訴他他睡得跟豬一樣當然不知道了,於是默默的‘嗯那啥’了幾聲,不置可否。

“媽媽,木頭叔叔真的暈過去了嗎?作為一個勇敢的男人……我覺得,這樣不大好。老師說,男子漢要頂天立地,不可以像女孩子一樣動不動就暈過去的。”蘇徹痛心疾首的抒發著胸腔裡的條條大道理,我抹了把汗,順便替李柏楊心寒了一把。

人身也是肉長的,蘇徹也太不人性了些,竟然要人被砍了那麼一大刀後還要屹立不倒?他真看得起人類。

我覺得應該為李柏楊說點好話,於是說:“兒子,你這樣就不對了,你木頭叔是忍無可忍、無法再忍……你這要求,有點強人所難。”

“哦。”蘇徹特別惋惜的嘆了口氣,雙手支這下巴,眼珠子骨碌的轉了兩圈正又要蹦出一大串問題的樣子時,耳邊突然傳來了我期待已久的聲音。

於是正是我心裡惦記得緊了,乍然一聽到,竟然有種血液衝上腦門的喜悅之感,連他因口乾而沙啞低沉的聲音聽在耳邊裡都別樣的悅耳,只不過內容稍微有點差強人意……

他幽幽的說:“你們倆……能不能不打擾病人休息。”

緊接著,在我們立刻禁了聲,用充滿驚喜期待的眼神一齊看向他的時候,他的眼睛看向天花板再轉了一圈回到蘇徹身上,最後才落到我的身上,看了我好一會才又說了一句,雖然看得出他還是因為剛剛醒來身體虛弱著說話沒什麼力氣,但顯然他努力說得很流暢,不僅流暢竟然難得的還帶著他一貫的風輕雲淡。

他說:“傻大妞哭什麼?剛才,不是聽你們聊天聊的挺歡快的。”

我手往臉上一抹才知道自己竟然哭了,這情緒轉換之快讓我自己深覺得我體內也許有一顆潛藏的演員的天賦。當然,不管怎麼樣我是不能讓自己這麼狼狽的,我趕緊手忙腳亂的胡亂擦了把臉,趴到他床邊去,仔細的看看他的左邊右邊胳膊手腳,確定傷口沒有流血之類的問題後,才鬆了口氣確定他這是真的醒來了,心下很高興,不禁又用手抹了把臉。

媽的,這眼淚怎麼回事就跟滑牙了的水龍頭,關都關不住,我丫的也沒給自己擰開,它就自己開了,我真是氣的不輕。

“我這不是哭,這淚腺抽風了,我控制不住。”我說著話,竟然還聽見自己的抽噎聲,真是丟人丟回老家了。

李柏楊卻艱難的笑了,皺了下眉頭,好像連笑都特別吃力的樣子,可是他還是看著我們笑了,“我不醒時,你們笑得倒歡快,我好不容易叫你們吵醒了,你反倒哭了,我這是該感到高興還是悲哀?”

話說這樣說,但我聽得出他其實是高興的,因為,他伸了沒受傷的手摸了摸我的臉,擦掉我的眼淚,順便還捏了捏,又氣又沒辦法的樣子。

而我,也覺得自己彷彿一下回到過去那個幼稚天真的蘇菲,如此肉麻的場景竟然都能忍受下來而不哆嗦了。不僅如此,心底還有一絲很羞於啟齒的情愫在潛滋蔓漲。

我吸了吸鼻子說:“你不要誤會我這是喜極而泣,我其實……真的只是眼睛發乾流點眼淚滋潤一下而已……”

我的話沒說完,李柏楊突然一把把我拉進他的懷裡,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力氣,就那樣拽了我過去,旁邊立刻傳來蘇徹的聲音,“哇,我什麼都沒看見沒看見……”我努力的扭了點脖子的角度看他,只見他雙手捂在眼睛上的縫都可以趕上跟沒捂差不多了。

我半個身子趴在他身上,心裡惦記著不知道有沒有碰到他傷口便掙扎著要起來,我說:“你快讓我起來,等下壓到傷口,再裂開就完蛋了。”

李柏楊果然放開了我些,手卻捋起我額頭上垂下來的髮絲,別在了耳朵後面,眼睛柔情似水般的看著我,突然就叫我自己捨不得挪開,突然想,如果可以這樣沉在他目光裡,也未曾不是件幸福的事……

他看著我,輕輕的摸我的臉說:“我昨晚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他這樣一說,立刻把我眼前的幻景打破了,迴歸了現實。

是的,他那樣與死神擦肩而過,連同我的兒子,我差點就在一個晚上失去生命力最重要的兩個人,這個想法讓我突然後知後覺的害怕起來。

從這個事可以看出,有時我真是腦袋遲鈍得人神共憤。

我也回看著他,回味著他的這句話,久久才想出一句話來掩飾我的難受。我說:“不會的,好人不償命,禍害遺千年。你這麼惡劣,欠我那麼多還沒還,老天爺都懶得收你。”

話說完,李柏楊再次把我摟了摟,靠著我的背,像在對我說,又像在對自己說:“嗯,我欠你的太多。”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昨晚,我覺得快撐不下去時,心裡特別難受。我難受是因為,我真的欠你的太多,我想到以為要是沒機會還,真是不好受。”

我直起身子,小心的掖掖被角,故作輕鬆的笑了笑,“嗯,現在沒事了,以後可以慢慢還。我不會再那麼假裝矜持的欲拒還迎了,你欠我多少,我等著你快點好了一件一件的補給我。”

“會的。”李柏楊肯定的回答我,手繞過我的脖子,輕輕拉下的頭,在我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彷彿許下虔誠的承諾。

而蘇徹在旁邊立刻大叫:“啊,羞羞臉羞羞臉,媽媽不害臊,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我扭過脖子,一頭黑線的對他翻白眼,一不小心,李向華若干人等就這樣不期然的走了進來,迎面對著我扭曲的一臉表情,驚在了當下。

而我,也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