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注,好馬需吃回頭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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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注,好馬需吃回頭草(2)
安蔚看著她的背影,握著酒杯的手不由得緊了些,心底莫名的升騰起一種怨氣,堵的自己心裡發慌。她低頭又喝了口飲料,又聽前面有人喊她的名字,原來是杜顏。
“安蔚,祝你幸福。”杜顏舉杯與她微微碰觸,瞥了一眼她杯中的東西扯起脣角,“江少爺很體貼啊,這上面還冒著泡兒,是雪碧吧?”
她點頭,眼睛又看向那邊的徐心柯,“唉,心柯生我氣了。”
“她……”
“杜顏,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挺不是個東西的?”她突然打斷她的話,說道,“是不是也覺得我是現代陳世美,忘恩負義的招人生恨?我……”
“安蔚,別人不理解你,我理解你。”杜顏微微一笑,脣角竟抿出一彎苦澀,“我們是一樣的人。徐心柯體會不到的,我懂。”
簡單的一句話,讓安蔚眉間的鬱悶終於蔚蔚緩和,看了看後面,問道,“何雯呢?她怎麼沒來?”
“她讓徐心柯捎來了禮錢,600。”杜顏苦笑,“何雯其實不用這樣的,她能留校,證明她有實力。我沒有競爭過她,自然就說明我有不如她的地方,單是這些事情,她瞎想些什麼。”
“我早就知道,留校名額在你倆之間誕生就是個錯誤。這誰要上去都不是個事兒,特別是何雯,以前她可是最重感情的,這次把你擠下去了,肯定覺得特對不住你,”安蔚若有所思的嘆息,“這種事兒,她就算是當上了,也不一定是高興。”
“嗯,以後肯定就是,有我沒她,有她沒我。”
“可是你以後打算做什麼?”
“能做什麼?”杜顏短短一笑,“你沒看新聞麼,到五月為止,咱們省的應屆畢業生就業率僅為8,比去年下降了50還多。安蔚妹妹啊,你是覺得你杜顏姐能成為那一百人中的第八個精英呢,還是覺得經過六月七月,這就業率會有高達60的增長?”
“顯然,這兩種情況都不可能發生。”杜顏看著她,深深吸氣,“所以,我的選擇是,考研。”
“考研?”
“嗯,”她點頭,“努力複習,趕上下一波考研,然後爭取做個學生,再逃避三年的就業時光。你知道我現在做夢都希望什麼嗎?我現在做夢都希望這金融危機趕緊結束,別把咱們國家的經濟也牽連的死不死活不活的,讓我們也跟著受連累。”
“可是杜顏你想好了,雖然你家條件比我家好,”安蔚聲音微微降低,蹙眉道,“這三年也要花費不少費用,而且咱們這專業就算是研究生畢業,也……”
“那有什麼辦法,我又沒有你那麼好命。”她突然俯身向她一笑,“不是每個人都有畢業就走向婚姻的勇氣,而且,也不是每個人在畢業的時候都能遇到江奕澤這樣的男人。”
她還有一句話還沒說出來,那就是,最幸運的是,不是沒個負心人面對的都是程洛昱,就那樣瀟灑的看著女朋友投入別人懷抱,不吵不鬧,根本不生出任何岔子。
就象今天,寧願自己躲在對面的小酒店裡喝酒,眼睜睜的看著愛人做別人新娘,卻一聲聲的囑咐她們幾個舍友,“讓她去吧,只要她幸福,只要她不後悔。”
所以也難免徐心柯會有那麼大脾氣,她一向是最喜歡仗義執言的人,眼看著一個成天被親熱叫做妹夫的人變成了那個樣子,怎麼會不心疼?自己姐妹做新娘子歡歡喜喜,那個落魄人借酒澆愁還作出一副寬容大度,這樣的反差對比,原本就讓人不好接受。
“你家老公來了,我先去那邊找心柯。”杜顏突然微笑,轉身走向另一邊,安蔚抬頭,果真見江奕澤款款向自己走來。一身白色禮服穿在他身上,更顯得俊逸不凡,氣質出眾。她努力將他想像成是生命中的白馬公子,不是說時間可以產生愛情的嗎?所以,等過段時間,也許她會愛上他,會真正忘記那個給她四年快樂的男人。
那時候,這段畢婚族的速婚愛情,才一點風險也沒有。
“歇好了沒有?我帶你去見朋友。”江奕澤傾身在她額頭一吻,席間立即有噓聲傳來,盡顯對夫妻恩愛的羨慕。而面前的男人勾脣,笑意更深,眸中有著無法遮掩的意氣風發,“我的這些‘狐朋狗友’啊,只是那次匆匆見了你一面,所以現在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再認識認識你。”
江奕澤特地加重了在“狐朋狗友”四個字上的音節,這讓安蔚有些臉紅起來,在他看來,卻更添幾分讓人心旌動搖的嬌羞。其實關於狐朋狗友四個字,確實是有一段典故。當時安蔚第一次與江奕澤見面(雖然她認為是第一次,但江奕澤卻說他早已窺探了她很長時間),江奕澤便快步向還未下鋼琴凳的她獻上一大捧百合花。身為酒吧的鋼琴師,被人獻花也是有過幾次的事兒,可是就當安蔚以為江奕澤獻花後就離開的時候,臺下坐席間突然響起了親一個親一個的鬨鬧聲,還沒有等安蔚反應過來,頰邊迅疾感到溫熱,江奕澤竟反身過來,真的吻了她一下。
原本以為事情就到此為止,因為自己初入社會,看這江奕澤又是個身價不凡的樣子,安蔚自然不敢說什麼,就這麼忍氣吞聲的憋了回去。而那群吆喝親一個的人,也被她定性成了狐朋狗友。可是卻沒料到,這事兒更懸的還在後頭,出了酒吧已經到了11點40,因為學校沒了校車通往市裡,程洛昱趕到這兒接她基本要到12點多。她正在那兒孤零零的等,身子卻被人一勒,救命的聲音還沒有來得及喊出,已經被人拋到了一個豪華的勞斯萊斯上。
大晚上的被人劫持,她的小心臟差點跳出來,驚魂未定的時候,耳邊響起幾聲輕笑,她看清楚了身邊的男人,是今天獻花還吻她的那個。可是後面的一幫,如果沒猜錯,應該就是起鬨的那群他的朋友了。
她嚇得眼淚不斷掉下來,一個未畢業的女學生,被一群男人劫到了車上,這簡直就是入了狼窩。想要砸窗子跳下去,卻被江奕澤握住手腕;想要開啟門,又被另一群人攔住。江奕澤按住掙扎大哭的她,大概也覺得事兒辦的大了,勸慰道,“別動,這是送你回學校!”
安蔚毫無理智的大喊,“我不要你和你這群狐朋狗友送,我有腿!”
於是,“狐朋狗友”一詞由此誕生,也因為這個,即使後來她又和江奕澤又有了聯絡,她也是堅持一個底線,江奕澤找她可以,絕對不能連帶著那群人與她見面。江奕澤以為她是恨他們玩笑開的太大,所以才耍小脾氣。其實安蔚是覺得自己丟人,那天嚇的都到了差點尿褲子的份兒上,除了狐朋狗友四個字的定性外,指不定自己說了多少驚世之語。
所以,她準備好了接受“狐朋狗友”們的眼神巡視及語言挑釁。
可是到了那塊兒,那幾個人竟都客氣的向她敬酒,一口一個嫂子弟妹的叫的親熱。還有很多人問她對他是不是有印象,安蔚蒙呼呼的點頭,笑著說有。其實哪兒有半分印象,那天哭的眼皮都粘到了一起,再加上夜黑,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可能看她有些不自在,他們多與江奕澤說笑,聊了幾句之後,突然有人笑著看她,漂亮的杏眼一眯,竟有一種嫵媚到極致的姿色。安蔚注意到,這桌上只有兩個女人,這女人是最漂亮的一個。
“嫂子,”她再次向她敬酒,“今天一見,我算是開了眼了,怪不得哥哥們都說這嫂子的好處。真沒想到啊,江少會突然改變風格,娶了這麼個新娘子。”
除了前面的嫂子倆字,其餘的那句話都是看著江奕澤說的。江奕澤輕勾脣角,桃花般的眸瞳半眯,在燈光的掩映下勾勒出極其妖冶的顏色,“凌子,你說話可要負責任哈。什麼叫換了風格,這麼個新娘子?”
那語調仍然是輕揚,可是誰都可以看出,目光已經有了不善的意味。
那名為“凌子”的女人一怔,隨即笑著坐下,嘴卻仍然不利索,“聽說嫂子是北荃藝術學院學鋼琴的,啊,你們那所學校可是出了不少人才呢,那前段時間新聞所說的韓小夏,還有去年那城市形象大使叫羅什麼的,不都是你們學校的名人?”
“是,”安蔚心中微恙,明擺著這個女人就像是來找茬的,可是眼見自己是今天核心人物,無論如何也不能低下士氣,便又微微一笑,漫不經心的應了兩句,腦子裡卻是江奕澤與那個女人剛才的表情,她知道以江奕澤的身份與年齡,以前必然是有故事。可是一想起那女人那副神態,還是不舒服。眾人又呵呵的說了幾句關於安蔚的恭維話,大概就是贊她氣質好,琴藝超群什麼的,顯然是緩解氣氛。
這是什麼事兒啊,一個人只結一次婚,前有女友為前男友打抱不平,後有自己丈夫莫名其妙的女朋友話裡有話,這個婚結的,可真是堵得慌。
安蔚低頭,迫使自己恢復淡然笑容後抬頭看向大家,卻沒料到只是一抬眸,眼前便出現了一個隱隱約約的身影。
透過酒店大大的落地窗,她分明看到了坐在對面小飯店中的男人,儘管隔著一條寬闊的馬路,儘管有來來回回的車擋著她的視線,可是僅那一眼,她還是將他看了個清楚。
那是程洛昱,似乎是在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的方向。但發現她抬頭之後,抄起錢包就起身離開。
微微一怔,安蔚咬脣,側頭向江奕澤微微一笑,以去洗手間為由也轉身離去。